第82章 小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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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遁跡於天地，瞭然於空間，如同一抹虛幻的影子一般。老者的出現，給所有人都造成了極大地震撼。

    除開血追雲和蕭紅塵四人，沒有人知道他會到來，更加不知道他居然會是如此頂級的強者。如此人物，在眾人心中只怕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是洞天境的強者。」李狂獅面帶駭然的色彩，口中說著，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

    洞天，對於他們來說還非常遙遠。就算已經是道法變的境界，但是距離洞天還有一個先天變，更何況後面還有一個大境界。這是一個巨大的蛻變，數萬先天變之中，能有一個突破到洞天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遙遠。或許，只有這兩個字才能代替周天和洞天兩大境界的距離了。縱然是先天變，在洞天境的眼中，也不過是小孩般而已。

    「嗯？」心中忽然一動，正在盤膝恢復的宋彥羽剛剛恢復了自身的三成實力，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氣息將自己完全籠罩，然後體內所有的秘密都似乎已經被看透了一般。

    這時候，他若有所覺地睜開了雙眼，然後對上了那一雙深邃無比的瞳孔，似乎看到了那幽暗之中隱藏著的恐怖實力。

    腦海里忽然響起了吞噬獸的聲音，那傢伙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子，這傢伙是洞天強者，很有可能探查到我的存在。我現在得躲一躲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吞噬獸就化作了一抹幽藍色的光芒，融入了宋彥羽的身體細胞之中，消失不見。

    顯然，吞噬獸也有忌憚的時候。特別是面對著洞天級別的強者，連他也不敢輕易地造次。若不然被對方發覺的話，很可能會被擒拿。

    默默地點了點頭，宋彥羽也體會到了那老者的可怕。從對方的視線當中，他有種被脫光了衣服，審視自己身體每一處的感覺。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出現。

    「前輩。」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行禮。面對著這樣的強者，在對方還沒有表露出敵意之前，還是儘量友好一些為好。

    那老者無視了蕭紅塵和血追雲等五大先天變的高手，而是直接看著宋彥羽，露出了一抹淡笑，「你很不錯。比我見過的絕大多數天才都強出許多。以你的資質，不出十年，恐怕又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出人意料，老者對於他是相當友好。甚至於，還帶著一種欣慰的色彩。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別樣的情緒，那是關懷一樣的色彩。

    宋彥羽心中一松，微笑道：「多謝前輩謬讚。小子定會竭盡所能，達到那樣的地步，也不負前輩今日之言。」

    「好！」老者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此刻，少年的態度是讓他非常滿意。若是宋彥羽謙虛自貶，倒是會讓他看不起。但此刻他發出的是豪言壯語，相反更是讓老者開心。

    心中暗暗地說道：「這個小子，他日成就必定是不可限量。」

    面對兩人之間的談話，頓時蕭紅塵和易峰二人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這時候，他們已經知道，這個少年已經不是他們能動得了的了。一個洞天境當面誇讚，毫不遲疑地給出了評價，如此關係，他們要動，那就是自討沒趣了。

    至於霍焰揚，此刻則是臉色陰沉如水。縱然之前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但老者的出現也讓他轉醒了過來。這樣的局面，也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若不然，這一次他會很慘。

    「前輩，多謝了。」這時候，血追雲倒是一臉輕鬆。老者的出現，對於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畢竟，他和林青城兩人也不一定能夠護住宋彥羽的安危。對方三個先天變，就算霍焰揚是新晉的，也不容易對付。而現在，他們則是沒有任何擔憂了。

    那老者看了眼血追雲，笑道：「本座守護這裡三百年，你們這一批人還是我見過最出色的。無論是武峰地域，還是華君地域，你們這些人都算得上是頂尖的天才。只不過我想告誡你們一句，天下何其大，天才也何止億萬，你們並不是最出色的。」

    一句話，如同當頭棒喝，將眾人剎那間敲醒。天下何其大，天才何止億萬，這句話之中蘊含的內在含義，值得他們去深思。

    宋彥羽心中微微一震，他看著老者，並不是在震撼他後面的兩句話，而是在吃驚於他第一句話。這個老者，居然守護這裡三百年了，那他到底是在守護著什麼？這深淵之下，到底有什麼樣的存在？

    內心之中一個個的疑問冒出，想起深淵底部的那些頂尖大天魔，甚至還有魔神級別的強大存在，這老者的實力到底應該有多強？

    就在這時候，老者卻已經慢慢地回身看向了蕭紅塵三人，面上露出了一絲不快的神情，冷淡地說道：「本座曾經說過，先天不准插手這次戰鬥，你們兩個小娃兒，難道以為本座的話不算數麼？還是以為，你們可以鑽這個空子，無視本座的規矩？」

    「不敢……」這一刻，蕭紅塵和易峰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們感受到了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大氣都不敢出。

    「前輩，我並不知情。」而霍焰揚，則是馬上辯解了起來。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此刻不得不低頭。

    老者掃了他一眼，說道：「幸好你沒有出手，若不然我會親自鎮壓你百年。」

    鎮壓百年，這是一種懲罰，一種巨大的折磨。如果真的是被鎮壓百年的話，恐怕霍焰揚會徹底被逼瘋的。

    揮了揮手，老者從手裡射出了一顆光球，飛向了血追雲，然後環視四周，說道：「這次事情結束了，所有人都散了。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多去殺殺那些魔族生物。最近魔族生物越來越龐大，你們這些小輩都是滅魔的力量，同是也可以歷練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難道這雙贏的磨礪不是更好麼？」

    「是！」、血追雲結果了那一顆光球，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的色彩。果然，那位前輩還是支持著武峰地域的人的。

    「是。」蕭紅塵見到那光球飛到了血追雲的手裡，眼中露出了一抹不甘的神色，但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光幕的那邊。

    隨後，易峰、霍焰揚，以及還有上百個穿過光幕的華君地域高手全部都向後飛去，轉眼就消失在了光幕前。

    「多謝前輩，我們也走吧！」血追雲再度道謝，然後領著眾人，朝後方飛去，沒過片刻人群就已經徹底散去，這熱鬧的光幕前，也恢復了寧靜。

    宋彥羽跟隨在李狂獅等人的身邊，他心裡還是在想著那老者的話。這十絕魔地的深淵之底到底有什麼，這個問題就像是貓爪子一般在他的心裡撓著。

    不過隨即想起了老者的身份，他不由地上前了一些，朝著距離不遠的血追雲趕了上去，然後問道：「追雲大哥，那老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一聲大哥，叫的有些彆扭。對於自己的脾氣，他是很了解的。大哥二字，也是看在血追雲不遺餘力地保護自己的份上，才會叫出口。換做別人，他也不會如此。

    「那位前輩來自於小天界。」血追雲開口說道，語氣淡漠。

    「小天界。」宋彥羽微微一震，只憑著這個名字，就可以知道那地方絕對要比武峰地域的層面高出一些。至於有多高，他也把握不住。

    疑問一個個冒出，他開口問道：「追雲大哥，和我說說小天界吧！那地方，我想應該不會是這麼簡單才是。」

    點點頭，血追雲看著他，說道：「小天界，絕對是不簡單。因為，在小天界的每一個人，都是洞天級別的強者。」

    「全部都是洞天強者！」如果說之前的宋彥羽是驚訝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絕對是震驚了。

    一個全部都是洞天強者的地方，那會是如何的場面。那強者如林，是何等的壯觀。

    「小子，你不知道，小天界其實也就是一個小的地域罷了。不過那地方，很神秘，不到洞天不得入內。這些年，我與追雲努力地想要進入那個世界，卻還是沒有達到那個遙遠的目標。縱然我們如今是先天變，也是非常遙遠。」林青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希冀，似乎在回憶這些年的辛酸。

    而此時，血追雲也是唏噓之色地說道：「小天界很小，卻也很大。相對於武峰地域來說，也是大出了許多。但是，之所以說她小，就是因為她的內部空間已經被占領了差不多了。洞天強者，尤其是老牌強者，都會有屬於自己的一片領地。而如果你是新人，那就要四處流離漂泊。反之，實力越強，你的領地就會越遼闊，甚至是統治一方城池。」

    「小天界，也是代表著震氣大陸上的最強力量。也是最終的修煉福地。無論是天地靈氣，還是資源礦脈，那裡都會比大陸豐厚百倍千倍。你若是去了，就會知道了。」

    說道此處，血追雲還有林青城臉上的嚮往神色，溢於言表。

    宋彥羽握了握拳頭，心中頓時一片激潮，那小天界，或許就是他現在最大的目標了。無論如何，他都要進入小天界。只有那樣的地方，才更加適合自己的強者之心。

    人潮散去，一切都回歸平淡。宋彥羽與李狂獅等人一同目送著血追雲和林青城兩個先天變的高手離去，他們的臉色各異，卻有著同樣地目標，變得更強。

    宋彥羽此刻手中握著一顆滾燙的圓球，陣陣的能量從手心之中傳來。光芒閃爍，那雄渾的能量猶如波濤般在他的掌心浮動。

    這股能量，精純無比。其中透著陣陣強大的先天氣息，還有一股股奔騰如流的玄妙意境傳播到宋彥羽的身體各處。

    這是超越先天變的氣息，是真正的洞天境之元能。它，正是那越界之戰雙方爭奪的大天魔內丹，一顆引動兩大地域激烈紛爭的天地奇物。

    大天魔，乃是十絕魔地之中頂尖的強大魔物。他們的存在，也給了歷練者足夠的提升空間。但這也並不一定是好事，因為每年都會有高手死在大天魔的手裡。

    人的好高騖遠，會讓許多人迷失本性。在空前強大的信心引導下，挑戰大天魔，卻沒有同樣強大的實力去支撐，下場就只有是屍骨無存。

    傳聞之中，在天魔層面之下，還有大天魔的位面，而在大天魔之中，有更強大的魔神統治著諸多的大天魔。這十絕魔地之中，最強的便是魔神。

    魔神，在許多人眼中，只要是大天魔，便是屬於魔神之流的魔族強者。但其實不然，只有在大天魔中頂尖的強大魔物，才資格成為魔神。

    魔神之強，匪夷所思。甚至傳聞之中，這十絕魔地居住著許多洞天境的魔神，數不勝數。對於人類來說，這裡是一個修行的好地方，不過對於魔族而言，這裡也的確是一個寄居的好地方。

    人類獵殺魔族生物，同樣的，魔族生物也無時不刻地在獵殺人類的歷練者。這個地方，魔氣厚重，無疑對於魔族來說，是非常有利的。

    寄居在魔氣濃郁的地底，這類魔族生物叫做地穴魔族。地穴魔族，其實與其它的魔族生物略有區別。他們不會輕易離開地底，也不會為禍人間。也就是因為如此，這裡的大天魔數量才會有如此之多。

    手裡的內丹中，有著陣陣的能量流動。宋彥羽抓著它，就像是握著滾燙的岩漿一般。不過這股炎熱，卻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破壞，反而是逐漸被他的身體吸收。

    血追雲倒是沒有食言，將這大天魔內丹給了他。實際上，這也是他應得的。之前的越界之戰，華君地域幾乎壓倒性地將武峰地域擊敗。最後關頭，若不是他，這一戰必定會是一敗塗地。

    「小師弟，這東西你可得好好利用。大天魔的內丹，市面上用普通的玉靈丹去換的話，千萬顆也換不到一顆內丹。」李狂獅笑著說道。

    戰野堂等人，看著宋彥羽手裡的大天魔內丹，臉上都帶著一絲激動地色彩。這東西，沒有人會不羨慕。

    不過羨慕歸羨慕，此刻所有人卻是由心底為宋彥羽開心。有這顆大天魔內丹，這傢伙的實力必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先天五變靈魂變的境界，就可以擊敗甚至是擊殺數個道法變的強者。如果他再提升一些，恐怕可以直接和周天九變之先天變的頂尖高手抗衡。這樣的實力，對戰野堂的每一個來說，都是值得高興地一件事情。

    「師兄，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想在這裡多修行一段時間。」宋彥羽心中動了動，隨即看著眾人笑道。

    實際上，對於這十絕魔地，他心中並不怵。反而是逐漸喜歡上了這裡的戰鬥感覺，這讓他回想起一年前才離開的黑暗空間。在那四年的歲月之中，他每日都是在生死存亡之中度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像。

    只有這樣的環境，才會讓他燃燒起最強烈的鬥志。每天都是在鬼門關前遊蕩的感覺，雖然是不好，卻也很充實，很能磨礪自己。

    微微一怔，蘇櫻紅唇輕啟，說道：「既然小師弟要留在這裡，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反正，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多少人能夠傷到他。」

    實際上，李狂獅等人聽了宋彥羽的話之後，臉上都露出了猶豫的色彩。唯有蘇櫻，完全不當一回事。

    只有她一人知道，宋彥羽現在真正的實力遠遠沒有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她就算沒有進入光幕觀看宋彥羽與華君地域超天堂的人決鬥，但就憑之前了解，宋彥羽的手段，也是足夠讓許多周天變境界的高手駭然的。

    「儘量小心。」李狂獅點了點頭，率先朝著上方飛去，他現在也沒有什麼話好勸誡的了，只能囑咐宋彥羽小心。

    畢竟，論實力，他心知肚明。可能，連自己都未必是宋彥羽的對手了。因為，他進入華君地域的光幕，是苦苦堅持了片刻，只斬殺了一人而已。而宋彥羽，則是足足待了個把時辰，斬殺了超天堂的近十人，這樣的成績，他自嘆不如。

    「師弟，記得要小心謹慎。這十絕魔地，不僅僅是我們這些武堂的人。還有一些不出世的散修，他們的實力要比血追雲兩人還要強悍。」殷虎透著一絲笑意，拍了拍宋彥羽的肩膀，然後也騰空飛去。

    一個個師兄都在和他道別，並且送上囑咐，讓他萬事小心。片刻之後，場中只留下了一人，那便是蘇櫻。

    微微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魅惑眾生的女子，宋彥羽笑著問道：「師姐，你該不會是想要與我一起留下來吧？」

    「不會。」蘇櫻直接搖頭，嫣然笑道：「我若留下來，就是阻擋了你進步的步伐。一個人，你才能發揮出那種種讓人意想不到的底牌。如果我在你的身邊，你會有所保留，以至於不能發揮出最強的實力。甚至於，進步都會微不足道。」

    宋彥羽聽了這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同時也是一陣感動。這個世界上，或許眼前這個師姐，算得上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

    的確，現在的他，雖然說在眾人的面前十分強大。但他的底牌，除了死在他手裡的敵人之外，沒有人見過。他也不願意，將這些底牌過早地透露出去。

    蘇櫻的話中，除了誇讚之外，另外還有一層幽怨的意思。她在責怪宋彥羽，對她保留著一些秘密。

    笑了笑，宋彥羽說道：「師姐，有些東西過早地宣告於世，會給我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請原諒我，若是能說，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

    這是他的真心話，對於蘇櫻，一層好感是無法抹去的。那不是師姐和師弟之間的姐弟感情，而是超乎了這一層關係的情感。在他的心中，這一抹情愫已經莫名地蔓延了開來。

    不過，有些東西，他現在還是不能透露。吞噬獸，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還有一個，那便是三千真神勁，這一門神級的法決，也是不能透露的。

    若是過早公諸於世的話，那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個好的消息。一旦透露出去，那他的生活將不會如此安寧，恐怕每日都會在別人的獵殺之中逃命。而且到時候，追殺他的絕對會是頂尖的強者。

    「哎！」幽幽一嘆，蘇櫻剮了他一眼，細聲說道：「師弟，你自己小心一些吧！記得，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的一邊。哪怕和天下人為敵，師姐也永遠不會背棄你。」

    一句話，雖然很簡單，卻是說出了一個天大的誓言，也表露出了一個女子的真情。似乎，對於宋彥羽，蘇櫻是越來越割捨不下了。

    心中感動無比，宋娟感受著蘇櫻話中的情意，頓時覺得整顆心都是暖暖的。

    他上前一步，走到了蘇櫻的近前，相隔只有咫尺距離，幾乎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氣息，問著那陣陣幽香，說道：「師姐，放心吧！任何時候，我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得未來，註定不會尋常。現在的我，還太弱。所以，在珍惜生命的同時，我也要不斷地變強。」

    「我懂。」蘇櫻感受著宋彥羽口中噴出來的熱氣，那股男人的氣息讓她不由心中嬌羞，勉強鎮定下來，臉色緋紅地說道：「早些回來。」

    說完四個字之後，她一回頭直接騰空而起，迅速地離開。

    宋彥羽輕聲嘆息，看著空蕩蕩的身前，再看看那隱沒於黑暗的嬌軀，一顆心逐漸變得輕鬆了起來。

    一個人的時候，是他狀態最為出色的時候。無論是鬥志，還是實力，都能夠發揮到極點。這就是他的堅毅，四年磨一劍，那黑暗空間的四年，鍛造出了他如同磐石一般的意志。

    回身，看著眼前的黑暗魔氣，他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笑意，「今日開始，還有大約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我提升無數。只要吞噬了大天魔內丹，我必然提升境界。到那時，對抗先天變，也並無不可。」

    說完之後，他身形一閃，隱身黑暗之中，剎那消失。

    就在宋彥羽在十絕魔地展開瘋狂形式的歷練之後，在武峰地域和華君地域的兩大第一武堂之中，卻發生了強烈的震動。

    其來源就只有一個，就是那個異軍突起，一鳴驚人的天才少年。

    那個實力過人，心性堅定，手段頻出，以靈魂變斬殺道法變的史無前例的開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