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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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宋彥羽神情一凜，忍不住罵出一句，異空間風暴之眼的厲害，他已經是嘗過好幾回了，想都不要想，被吞噬進去的話永遠也別想出來。www.pinwenba.com

    他根本沒有猶豫的時間，拼盡全力向遠離風暴之眼的方向疾飛。在這個時候，他的心性之光起了極大的作用，不僅是讓他的心境平靜不波，也讓他能從容不迫地發揮實力。一直往前不停地飛，直到完全脫出風暴之眼的範圍。

    此刻他身處異空間中，已經徹底和雪白神獸失去了聯繫。那巨大魂影也不見了，之前的一切就好像夢境一樣，變得不真實起來。

    宋彥羽忽然有一絲明悟，感覺先前那巨陣更象一個幻境，不管怎麼說，他也不可能記錯樹人的事情。老樹人卡莫一定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難道是雪白神獸在搞鬼？宋彥羽越起越有這可能，憑它的神力大概是能做到的。

    想到這裡，宋彥羽釋出神識，很快篩選出幾個安全的空間點，然後穿躍而出。他出來時身處風雨魔森的高空，可以向下俯視。

    我靠！宋彥羽往下一看，便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哪有什麼巨陣，哪有什麼魂影，下面的風雨魔森一切如常，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宋彥羽一時還難以置信，他想了想，一頭沖向樹人所在的區域。果不其然，老樹人卡莫和卡羅都在，它們根本就沒有消失。

    那麼事實就很明顯了，此前的巨陣完全是雪白神獸搞出來的幻境，要不是他見機快，此刻沒準已經被巨陣和魂影的最後一下給搞死了。

    「老卡莫，別來無恙啊！」宋彥羽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

    「哼，年輕人要尊老愛幼講禮貌，否則走到哪裡都不會受到歡迎。」老樹人卡莫有些賭氣地扭過頭去不看他，他年紀很大了，脾氣也不小。

    「呵呵，沒想到您還計較這些東西，以前真是高看您了。」宋彥羽呵呵一笑。

    「什麼意思啊臭小子，你故意來找茬的是不？」老樹人卡莫瓮聲瓮氣地道。

    宋彥羽也沒有隱瞞，將此前發生的事大致地描述了一番。老樹人卡莫聽完後笑道：「你小子倒是很機靈，那確實是拘魂大陣呢，可惜沒能拘到你小子的魂啊。」

    「拜託，你好像很希望我的魂被拘走嘛。」宋彥羽白了他一眼。

    「一個沒有教養的魂，拘走也罷，省得看到了心煩呢，哈哈！」老樹人卡莫好像是占到了便宜似的大笑起來。

    「哼，對一個為老不尊的人，講究教養等於是對牛彈琴。」宋彥羽不服氣地道。

    兩人照例是互不相讓地擠兌了對方一番，然後才終於切入正題。「老卡莫，那拘魂巨陣真是神獸搞出來的？」宋彥羽摸了摸鼻子，其實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了，現在這麼一問，只不過是想證實一下。

    如果真是雪白神獸搞的鬼，嘿嘿，那它可就是要倒大霉了。

    「嘿嘿，我也沒看到，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呢。」老樹人卡莫卻狡猾地避而不答。

    宋彥羽忽然心中一凜神，生出一個前所未有但又極有可能的想法，難道，老樹人卡莫和雪白神獸串通好了的？

    本來沒想到這一層，但是再前後仔細想想，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不管怎麼說，在狂戰的時代，卡莫和雪白神獸肯定是認識，兩人之間就算有什麼默契也是正常的。他們串通好整他也是完全可能的。

    不管有沒有，宋彥羽心念即此，心頭也有了計較，他決定不露聲色，看看老樹人卡莫是否真的和雪白神獸有瓜葛。

    「老卡莫，既然連你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就算了，我還有事，告辭了。」宋彥羽說著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年輕人不要急嘛，難得見次面，陪我老人家聊聊嘛。」老樹人卡莫忙攔住他。

    宋彥羽聞言便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老樹人的一棵根枝上，那是一點也不客氣。他是一言不發，笑吟吟地等著老傢伙開口。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老人家有什麼好看的。」老樹人卡莫被他看著渾身起毛，有些不自在地道。

    「呵呵，俗話說老人渾身都是寶，當然要好好看看了。」宋彥羽嘿嘿一笑。

    「聽你的意思，是去大禁區走過一圈了，難道你什麼東西也沒有得到？」老樹人卡莫拐彎抹角地試探道。

    「屁都沒有，還差點把命送掉！」宋彥羽故意裝出忿忿不平的樣子，貌似他在大禁區吃虧完全是拜託老傢伙所賜。

    「年輕人，也不是我倚老賣老，做任何事都要有耐心，不然會一事無成的。」老樹人卡莫擺出一付諄諄教誨的樣子。

    「我靠！」宋彥羽一聽這話就有些冒火，「有耐心，我已經是很有耐心了，我就不信你在要老命的情況下還能有耐心！」

    「哼！」老樹人卡莫就算脾氣再好，也被他的態度搞得很不快，「臭小子，不要對老人家大呼小叫的，很沒有禮貌。」

    宋彥羽本就是激他，當然是知道分寸的，不會太過分，聞言有些委屈地道：「確實是在緊要關頭沒法冷靜，也許我真是太年輕了。」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老樹人卡莫點了點頭，「你聽我說，萬事都是急不來的，就好像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世上萬物皆有生長規律，東方有句古語叫拔苗助長，其實那是一種很不好的做法，有可能會毀了一顆參天大樹。」

    宋彥羽聞言心中一凜，意識到他是話中有話，並且貌似很有道理，於是道：「您似乎有話要對我說？」

    「被你猜中了，我確實有話要交待你。」老樹人卡莫點了點頭，隨後沉吟片刻，換了付語重心長的口氣接著道，「小子，我好歹活了數萬年，就算有點老糊塗，但眼光絕不差，你的氣運不錯，但是不能一直指望氣運啊。」

    「拜託您說清楚些！」宋彥羽不知不覺地坐正了身體，態度變得恭謹起來。

    「孺子可教也！」老樹人卡莫感嘆了一句，老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說實話，想必你也已經得知一些前世的事情，沒錯，你的前世便是狂戰，這一點我也沒必要隱瞞。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你在提升實力方面過於冒進，實質對你有害無益啊。」

    宋彥羽默默品味它的話，沒有接過話茬。

    「提升實力是沒有錯的，因為這世界是以實力為尊，擁有實力才擁有一切，」老樹人卡莫繼續說道，「但是，有時候實力也不是萬能的，想當年以狂戰之勇猛，放眼星宇幾乎沒有對手，但結果是鋼過堅則易折，最後的下場你也是知道的。」

    宋彥羽點了點頭：「我想，您的意思是讓我循序漸進，踏踏實實地提升實力，是麼？」

    「沒錯！也許你不贊同我的觀點，但我還是要鄭重提醒你。」老樹人卡莫點點頭，「其實你應該已經有所覺察了，你現在就象一張拉滿的弓，總是松不下來。說起來，這樣或許會讓你提升更快，但是長此以往，是有可能崩斷的。」

    「那麼，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麼？」宋彥羽忍不住脫口而出。他需要實力，而且是非常迫切，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他根本停不下來。

    老樹人卡莫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盯著他仔細地端詳良久，才沉聲道：「一步一個腳步，將已有的領悟透徹並穩固下來，這樣你才能走得更高更遠。」

    「您的意思是，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潛心感悟，是麼？」宋彥羽若有所思地道。

    「具體如何做要看你自己的，事實上我給不了什麼好建議，我只是感覺，你需要放慢提升的腳步，這樣對你更有利。」老樹人卡莫搖了搖頭。

    「我想我明白了。」宋彥羽認真地點點頭，不過隨即話鋒一轉，「可是，有些事並不會因為我收手而停止，並且我現在的對手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雖然我只是半神境界，可我的對手幾乎都是真神境強者，我能有片刻的安寧麼？」

    「哎，我說了半天都是白說了。」老樹人卡莫一陣苦笑，「讓你放緩腳步，並不是說讓你完全地鬆弛下來，而是說讓你不要繃得太緊，不要將自己逼得太狠。」

    「您現在說話的口氣真象我爺爺，」宋彥羽呵呵一笑，「其實我已經明白了，還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您和守護獸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之所以直截了當地問出來，是因為他確實體會到了老樹人卡莫對他的善意，那善意絕對是裝不出來的。只不過，老樹人卡莫顯然是希望他以它的想法行事。也許，它是更希望狂戰的覺醒不是取代他，而是與他能夠水乳交融吧。

    不知為什麼，宋彥羽的這種感覺稻強烈，就是老樹人卡莫既希望狂戰能覺醒，又不希望狂戰最終完全取代他。這很矛盾啊，不過也許應該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只是宋彥羽此刻尚不能完全想明白。

    「小子，你是在懷疑我吧？嘿嘿，真有你的。」老樹人卡莫早就老成了精，哪裡看出不他心裡究竟想的什麼。

    說完後，它沒有等宋彥羽承認，接著沉聲道：「沒錯，我是和小白非常熟悉，此前也幫助它設下了拘魂巨陣，其實目的你現在也應該很清楚了，就是想讓你能夠明白，有些事不是靠實力能解決的，還需要有頭腦。」

    宋彥羽微微一笑：「看來我通過你們的考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