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這邊電光火石般解決了阿里不哥，那邊嚴無塵已經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當下功運雙掌把雙熊遠遠的送出去走了回來，那雙熊被嚴無塵纏住鬥了半天，一開始還想著把嚴無塵撕了，但是行動之下一點便宜沒有占到，反被嚴無塵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想逃都逃不掉，此時得了自由立刻飛奔而逃。

忽必烈畢竟是久經戰陣，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著遠處在發呆狀態的阿里不哥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而阿里不哥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說好的賢良淑德呢，不是都說漢人女子三從四德嗎，三綱五常哪去了？為何這兩個女子如此好的身手？自己堂堂久經沙場的大蒙古親王，竟然如此被兩個漢女秒殺，想到此處又吐出一口血來。

忽必烈開口問道：「阿里不哥，本汗待你不薄，念在兄弟之情一直沒有趕盡殺絕，你為何如此對我？」

阿里不哥醒了過來發狂道：「兄弟之情？你忽必烈心中只要這天下大地了哪裡還有半點兄弟之情？你要殺就殺不用假慈悲了。」

忽必烈正要說話，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傳來，張宏范等人已經逐鹿而來，見到這種情況大叫一聲保護大汗，人人彎弓搭箭對準眾人。張宏范來到忽必烈身前下馬跪下請罪道：「奴才罪該萬死，讓大汗身處險境，請大汗恕罪。」

忽必烈此時也是暗暗後怕，卻是不得表現出來，說道：「恕你無罪，你等走後有雙熊來犯，傷了阿里不哥，派人把他送回府中，就不要請郎中醫治了。你等收隊吧。」顯是讓其自生自滅了。

阿里不哥冷笑不語，張宏范雖不明其意，卻不敢在問，當下派人把阿里不哥抬走看管了起來不讓人探視，五日後阿里不哥不治身亡。說是重病而死，忽必烈下令以親王之禮厚葬，此為後話。

忽必烈被此事一鬧在無心思留在此處，便起駕回城，嚴無塵等人默默跟隨，張宏范率領眾人隨後而行。忽必烈忍不住舊事重提道：「嚴少俠仁義無雙，盡然願意救本汗性命，本汗欲成立天狼衛，全由高手勇土組成，封少俠為天狼統領，只用受我一人節制，不知嚴少俠意下如何？」

嚴無塵嘆道：「可汗這又是何必呢？」

忽必烈說道：「本汗求賢若渴，真正希望少俠能以萬民為重，為本汗效力。子曰：「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夷狄，則夷狄之」，本汗雖為夷狄之人，但已入主華夏，當為華人，不應當做異族，望少俠三思，共為百姓萬民謀福利。」

嚴無塵無奈道：「原文本為《論語·八倄》——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本意是指就算夷狄有名君，可滅我國，卻也無法亡我禮、志也。可汗何必拿那許衡妄言來誑我呢？今日救可汗，因只可汗為蒙古唯一一希望，然可汗未必不是萬民唯一之希望呢？然無塵身為漢人，卻也不願我漢人滅國滅族，願全力掙那一線之生機。」

忽必烈嘆道：「罷了罷了，你等終究是救了我一命，本汗願意答應你一個條件，你有何要求就說吧。」

嚴無塵說道：「救危扶困俠義所為，可汗不用放在心上。」忽必烈默然無語。眾人一齊出了燕山獵場。

出得燕山獵場，八思巴親自來報：「稟報大汗，伯顏將軍回來了，已到城外二十里處。」

忽必烈說道：「等他進城後讓他前來見我就是了。」

八思巴接著說道：「伯顏將軍押解犯人余月仙進京，卻一路被人追殺，城衛軍請示可出城接應？」

忽必烈大怒道：「何人如此大膽，膽敢追殺朝庭中人？還不派人去圍殺了。」

八思巴回道：「正是當初襲殺蒙哥可汗的飛羽山莊餘眾。」

忽必烈「哦」了一聲看向嚴無塵。嚴無塵打馬上前說道：「竟有此事？我知道了。大汗可知道那余月仙為何人？」

忽必烈反問道：「難道是南人中的什麼大人物？」

嚴無塵說道：「不是。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不過她的父親是原重慶守帥余玠。余帥與民與國有恩，卻死與非命，如今忠良遺孤有難，我輩中人怎能不拼死相救。如今小人有一不情之請，余月仙為一小女子，望可汗能放她一條生路。」

忽必烈豪爽道：「一個弱女子而已，何勞嚴先生開口，我們一起前去看看如何？」

嚴無塵說道：「如此多謝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