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燕平陳亡,試問天下,誰能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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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洛離所料。
李存孝率領千騎跨入大淵國境,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給他傳來了喜訊。
淵皇朱復,於朝堂之上,在百官眾目睽睽面前,宣誓臣服於大夏,自削為王,將萬里江山拱手讓之,只求能保住幾分富貴。
而對此,洛離欣然允之,將淵都仍舊作為他的封地,保他後半生無憂。
但也僅此而已了。
隨著淵朝落入大夏手中,洛離馬不停蹄便盡起北境二十萬大軍,跨越偌大楚境,往淵朝而去。
與楚國不同,淵朝地處偏遠,大夏可謂是鞭長莫及,所以想要將其全境都控制在只掌之下,非得派重兵不可。
好在,大夏此時早已今非昔比。
五服四海,皆為夏土,不過三年洛離就能將全境上下的戰士,都如臂指使。
再加上自他上位以來,大力扶持軍功,使得從軍戰士的戰力和人數,都大大上漲,眼下即使平定七國,都是足夠,並不會顯得捉襟見肘。
天下形勢,風雲變化,旦夕之間,便有一國如彗星般隕落。
千騎平一國,這種史詩般的戰績,若落在後世,估摸著也能搏出個青史留名了。
此時,西燕。
作為七國之中,唯一對洛離表達過善意的國家,並真正給予過物資資助,雖說也是有意為之,但洛離還是念著幾分舊情的。
所以他才請了左白鹿去往西燕,準備以懷柔之策行招降之舉,給足燕皇面子。
不然的話,怕是早就大軍壓境了。
燕都,皇城內。
北玄域的情報一天一個樣子,當淵皇朱復自削皇位,甘願臣服大夏,以及李存孝一人平一國的信息傳來後,燕皇宇文山一聲長嘆。
「看來,我大燕朝的命數時至如今,已是走到了盡頭啊!」
說罷,燕皇站起身子,有些蕭瑟。
他對著左右擺了擺手,吩咐著道:「去將大夏的祭酒左大人請來,就說宇文山已經考慮清楚了,只盼望著大夏和洛皇陛下,能善待我燕國百姓。」
「速去。」
「陛下!」
一番略帶傷感的話語,當即就叫兩個親衛紅了眼眶:「若您不願,我等就是拼死,也要護大燕周全!」
「自古燕地多豪傑,只要您一聲令下,萬萬臣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管他大夏國力有多強大,就算是以一國之力連平草原、大楚、大淵又如何?我西燕雖小,然全力之下,也能叫他大夏蹭破皮!」
與淵朝不同,西燕邊陲小國,一直以來國力都不算強,好不容易在這代有了些起色,國君又是個實行仁政的好君主,底下的臣民,說到底都是有些不舍的。
世受皇恩,一朝換了王朝,這些護衛燕皇的心腹,自是不願。
然而這些事情,又哪裡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見得麾下如此忠勇,燕皇宇文山也是有些動容。
可當他透過窗戶,看著那外界光禿禿的樹幹,在冬季徹底凋零,無一絲綠葉襯托之時,他似有所悟,最後一抹眷戀徹底消散,終是搖了搖頭,「屬於大燕的時代,已經落幕了。」
「孤很久之前就知道,那大夏的洛離是一代人傑,可沒成想才不過區區三年而已,他竟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論做皇帝,孤不如他甚多矣,與其耗費百姓與戰士之性命,去付出無意義的掙扎,還不如趁早降了,沒準他還能念著幾分舊日情面,厚待我燕地百姓。」
「去吧去吧,孤意已決,你二人就莫要再勸了。」
宇文山語氣帶著惆悵。
他自知,眼下的自己和大燕,就如這宮外的樹木一般,已是徹底面臨了寒冬,徹底休眠。
二者唯一的不同就是,度過了這個嚴寒,這些樹木還可以枯木逢春,再復以往風貌,但是大燕度過了這個冬天,或許就再也不存了。
兩親衛得到肯定的答覆,看著微微閉眸的燕皇,自是不再打擾。
而待到二人退下後,宮內陷入寂靜。
宇文山好半晌,才再次睜開眼睛,隨後回到案桌前鋪開宣紙,提起筆來研磨,看著眼前空白如雪的紙張,就是筆走如蛇,一氣呵成。
寫罷了,看著上面模仿的詩文,捧起來抖了一抖後,更是自嘲一笑,「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
「此情此景落此筆,活襯得孤,就好像是個滿紙荒唐的亡國之君一般,只能獨對寒秋,自怨自艾。」
「父皇可算不上是昏君。」
燕皇話語才落,於他後方的宮殿門檻處,便有一身著宮裝的女子,款款而來。
此聲中氣十足,帶著幾分威嚴,充斥著上位者的氣息。
宇文樂一進來,就看到他的這位父皇此時正臨摹紙筆,自娛自樂。
而回國之後的這三年多,她很清楚,只有一籌莫展,心情苦悶難以自解之際,宇文山才會露出這副神態。
於是,她當即就開口,認真的講出了心裡話。
聽到動靜,宇文山轉過頭來,一眼便瞧見了從殿外進來的宇文樂。
一身大紅色宮裝,極盡奢華尊貴,黑髮高高挽起,殿外未散的餘輝落在她的背影上,襯托得其竟似天上人。
看到這個女兒,宇文山一個恍惚,似乎看到了三年多前,那個不過剛剛自大夏逃回來的為質公主。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兒是有本事的。
一人於千里之外的異國他鄉,雖是藉助外人本事,但能籌謀逃出生天,這得有多難!
而且歸國這三年多以來,她為大燕的民生民政,都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北拒草原,東交大夏,施恩於民,時至如今來看,都是極為正確的方針。
如果不是因西燕邊陲小國,宇文山有理由相信,她的這個女兒可以做的更好。
其自身的才能,再加上多年不見的愧疚,以及宇文樂母族的勢力和她自己做出的成績,宇文山甚至想在百年之後,將這大燕江山都交付給她!
「唉...不管是不是昏君都不重要了,反正再過不久,孤這皇位就要退了,也沒什麼爭論的必要。」
「倒是你,是孤對不住你。」放下筆,宇文山回道。
而宇文樂則是展顏一笑,道:「燕國地小,父皇已是竭盡全力,可誰能料得到大夏的實力,竟能如此突飛猛進?」
「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將是螳臂當車,父皇的擔子落在任何人身上,都難以抗住,因此不必妄自菲薄。」
「降了也未必不是好事,夏皇洛離兒臣曾經見過一面,自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此人是做大事的人,目光不會拘泥於些許小事,宇文一族的性命落在大夏手上,應當無虞。」
想起那年山海關外,自己藉助李青衣回返燕國的匆匆一瞥,宇文樂不由苦笑。
誰又能想得到啊。
不過是一個揭竿而起的草頭王,前有偌大草原王庭,後又有一國朝廷治其於死地,面對這種局面,竟都叫他給置之死地而後生,還創出了今日盛景。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宇文樂搖了搖頭。
自己的這點兒政績,和這大夏的偉岸版圖一比較,完全就沒有可比性。
年少之時的些許攀比和好勝的心性,這些年裡,宇文樂早就磨平了。
她現在唯一希望的事情,就是希望大夏能夠好生接管燕朝。
畢竟無論怎麼說,這裡都是她為之奮鬥過的地方,只可惜偌大家產,最終竟還是要拱手讓與他人。
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想起這一茬,宇文樂好看的秀眉,不由得有些發皺。
而看著已過雙十年華,步入了女子一生最艷麗的歲數的女兒,宇文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宇文樂自回西燕之後,一直都展現著自己的才華,輔國之政,時至今日仍未婚配。
自己也因她自身有主見的原因,沒有強行賜婚。
這樣以來...
一襲宮裝,艷麗奪目,看著女兒這副打扮,宇文山沉吟片刻,突發奇想的開口道:
「樂兒,你對洛離這個人怎麼看?」
這話一出,話題突然轉折,引得宇文樂不由為之一怔,不過還是回答道:「是個成大事的人,而且武道修行深不可測,乃千古難見之奇才,我不如遠矣。」
「父皇為何會有此一問?」
語境轉換太快,宇文樂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聽完宇文樂的回覆,看著女兒嬌俏認真的面龐,宇文山低頭籌謀片刻,眸光卻漸漸露出了思量,「為父突然想了起來,夏皇洛離一生征戰,至今尚未婚配,更無立後一說。」
「這說不定是個契機。」
話語一出,宇文樂哪裡還能不明白自家父皇的意思。
面頰微紅,襯托得一身大紅宮裝更加嬌艷,宇文樂有些嗔怪的道:「父皇,你是不是有點想多了。」
「咱們大燕邊陲小國馬上俯首稱臣,那位置就算是輪,也輪不到咱們頭上啊。」
「況且我曾聽聞,那洛離也有了自己屬意的人選,女兒剛巧還認識,還曾經幫了我大忙,如此不恥之事,我不願之。」
「而且,更關鍵的還是伏低做小!」
這一番話語極重,可以看出來宇文樂的意思。
而宇文山也是秒懂。
自家女兒的脾氣,這三年多以來他是體會了個清楚。
那是極有傲氣的,堪稱是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更別說是撬自己認識的人牆角了,這種事情以她的驕傲,縱死不願。
想到這裡,宇文山略有些可惜。
要知,她這女兒放眼整個燕國,都稱得上是一聲絕世無雙,在他的目光里就算是配洛離這大夏的皇帝,也是綽綽有餘了。
只是既然她不願,自己又沒法子強送過去,而且人家也未必會收,只能就此作罷。
不過因宇文山一番話,宇文樂倒是起了心思。
素來都聞大夏興科考,不拘泥於男女性別,皆是唯才是舉。
或許,自己倒是可以去嘗試一番。
隨著二人的短暫交談,很快,左白鹿便被宇文山麾下的人,請來了燕皇宮內。
這渾身儒雅,如陣風般的大夏祭酒一至,便笑著對等候已久的燕皇宇文山開口,道:
「燕皇陛下請在下過來,是看到了淵朝的消息,準備和左某攤牌了嗎?」
聽到左白鹿的打趣,宇文山只覺得一切都瞞不過這大夏祭酒的眼睛,只得苦笑一聲,「左祭酒高瞻遠矚,是孤眼界淺薄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耽擱的,既然大夏一統七國定鼎天下,已成定局,那孤這燕朝數百年社稷,就只能交付給夏皇冕下了。」
「不然再不識抬舉,怕是下次來得就不是祭酒大人,而是大軍壓境咯!」
言罷,宇文山一轉頭,便將案桌上起草的詔書收拾完畢,與一側的玉璽一道向著左白鹿奉了上來。
而左白鹿,自是含笑收起,從始至終都沒有過多餘的動作。
一切,都很順利的在進行著。
三日後,燕皇於前殿,開了最後一場朝會,自削皇位,接受大夏封賞,為燕王。
西燕偌大山河,皆獻予大夏。
此詔一處,天下譁然,但幸得西燕江山穩固,燕王宇文山餘威仍在,也不欲舉起叛亂,與大夏為敵。
很快,隨著夏兵入境司掌各地,燕境成功改朝換代。
自此,西燕平定,大夏時至今日,已有五國之土,只剩下了最東邊的大陳與南境的齊國,也不過岌岌可危,彈指可滅!
試問這北玄域天下,又有誰能抗手?!
太初曆,三年末。
又是大半年時光過去。
這半年多里,大夏將局勢漸漸穩固,偌大楚境徹底平定,西燕有燕王宇文山的幫襯,也沒了後顧之憂。
而有大夏大軍坐鎮淵境,即使各地都有小股叛逆不斷迸發,但在李存孝和麾下大軍的鐵血鎮壓下,都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與淵朝互為鄰居的陳國,其國君主陳道倒是個鐵血性子,而且武道修為不凡,足有四品。
本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道理,陳國舉國上下,在其國君帶領下,硬是布了十八道防線,哪怕敵人是天象境大能坐鎮,也沒有慫過。
大半年時間,隨著李存孝再起兵戈,陳道排兵布陣,雖是連續敗了十八陣,打得舉國上下疆土盡失,只剩皇城堅守。
但這陳國的君主也沒有接受降表,算是把鐵骨錚錚,表現了個淋漓盡致。
只可惜,在大勢滾滾車輪的碾壓下,個人的意志,是不會叫大局有任何改變的。
又是一年花開。
大陳君主陳道,眼見兵臨城下,無力回天,只得長嘆三聲,自裁殉國,死在了皇座之前。
其麾下三千死士,更是隨同君主一道赴死,一把火點燃了曾經輝煌一時的大陳宮,只余此地滿目瘡痍。
自此,長達數百年的大陳,徹底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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