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堵起洞與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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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會,議堂恢復了不白不黑的樣子。
王軒蘭牽著圓潤、可愛,又高大的孩子子淺淺走了進來。
樊籠的書吏也三五成伴,將各個方向的大門推開一條縫走了進來。
對於他們來說,剛才的短暫離去,是為了歡慶勝利。
現在回來,也是要處理具體的事務,八向合一不會是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
「咳咳咳,諸位注意啊。
我們目前還面對著三個問題,這三個問題若是無法妥善解決,何談重構八向,我們連現在的成果都無法保住。」
王軒蘭的聲音,讓議論紛紛的書吏逐漸安靜了下來。
此時議堂中已經匯聚了所有將主,八向之地的所有高層都匯聚於此,這也意味著八向之地的問題也會匯聚到此。
王軒蘭的視線掃過整場。
「好好。先說第一個!請南冀將主介紹具體的情況。」
議堂中的大部分人都看向了南冀秭三,其中不乏經此一戰對南冀秭三變得極為崇拜的四族之人。
這一戰對於不同的人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意義,而對南冀秭三就像是一塊磨刀石。
現在的他與過去的氣質有了一些差別,他的身上還有與龍子交戰造成了恐怖傷口。他原本精緻整齊的羽毛,此刻出現許多刀削般的硬茬。
表面更是沾著一些分不清敵我的血污。
南冀秭三看著他人眼中的自己,忽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像是他的哥哥南冀守一。
這讓他感到一陣恍惚,直到王軒蘭點到了他。
「第一個問題,是天空的空洞。
青鳳與龍公的強行脫離,讓八向之地出現了一個足以致命的缺口。
此刻大量的物相真正脫離八相,被靜謐的灰質吸收,八向之地正在持續性的失血中。
我們本以為八向之地會自行修復,但就目前的觀察來看,它未必能在物相盡溺之前修好這一個空洞。
為了八向之地的穩定,我們必須主動修復這一空洞。
這是目前最為著急的大事,其餘善後瑣事皆已自行開始。
諸位,我們應該如何修復這個空洞?」
南冀秭三看向眾人,尤其多看了一眼明。這件事,與天地共生的明才是直接的當事人。
南冀秭三早就回來了,卻被王軒蘭攔住,說裡面有重要的對話正在進行。
他不明白,什麼事情能有自身正在失血重要,後來他聽到了一些尾聲,然後他還是不理解。
明言簡意晦:「萬物皆明,行法自然。」
南冀秭三心頭一堵,一些話冒到嘴邊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明白了,情感之事大過天,生死之事由天命。
一定是打不過的,況且到了那一步不就倒成了他的不明人心?南冀秭三深感人心惑形,幾個人的政治空間,各自都有著完全不同的靶向。
八向合一,或也只是暫時。只是暫時之間,總歸該做成一些什麼。
南冀秭三被迫看向其他人,此間總歸還是正常人多。是吧?
修銘沉吟說道:「天地空洞......一個真正漏氣的氣球?
只是裡面的時間尺度與空間尺度要更大,而且聽你們說來,即使什麼都不做。
它自身的止回機制,似乎也能在損失一定內容物後,逐漸形成新的動態平衡。
那麼只能等待下去,我們會錯過什麼?」
南冀秭三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他已經想通。
「最重要的是時間。重病之人無法奔跑,一旦大失血成為現實。
八向之地需要大量的時間恢復自身,而在這期間會有無數的天靈地靈死去,將台四族也未必能完全倖免。
恢復期間,具象化的轉向進程也會被中止。
舊人新地,那破碎離散的五向,也會沿著過去的路線繼續遠離。
也許需要上千個時月,主八向才能產生足夠了的引力,吸引離散的浮相。
而根據蘭將主的情報,我們還有時間嗎?」南冀秭三又將問題拋了出來。
「沒有,已經...快到合棋的時間了。」王軒蘭的話,或許另有所指。
「時間,確實大多數的空間問題都可以轉化為時間。
畢竟邁開腳後,時間才決定了路的長度。
我們沒有時間,這一進程樊籠應該干涉,主動加速這段自然的恢復。
只是如何干涉......漏氣的氣球嘛.......」修銘陷入了思考,議堂開始悄無聲息。
問題不會等待人,他們的每一刻的等待,也是在讓問題持續的惡化。
真到急症釀成頑疾,最後以切除收場。
不過在以天地為尺度上,眾人思考的時間卻也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近乎無量的八向物質也需要時間緩慢傾瀉。
「師父,我有一個想法,只是...不知道對不對。」子淺淺偷偷拉了一下修銘的袖子,小聲地說道。
不知道何時,他改口了稱呼。
「淺淺你大膽說,這事正在討論,對與不對都是建議嘛。」修銘面帶微笑鼓勵道。
「好的師父。諸位前輩,淺淺有一個小小的想法。
蓮子一族,以蓮蘊生。
每一個蓮子都自蓮蓬而來,蓮台雖大,但每一片蓮台只會有一株蓮蓬,一批蓮子。
我們共呼吸、共生死、同浮沉。
蓮子離開蓮蓬時,便是從蓮蓬頂上的細孔鑽出。
蓮子也崇尚自然,蓮的生長也存在一定變數,有時就會發生蓮子無法脫離蓮蓬的問題。
那些蓮子就會成為蓮台的蓮心,成為我們無法長大的夥伴。
他們依然存在,只是少了一份自由,不過只需要八個月,我們又會重聚。他們只是耐心地等待著我們。
師父,子淺淺真的很開心這段旅程。
諸位前輩,蓮子因形體大於細孔無法脫離蓮蓬,成為了蓮心。
現在天地空洞,或許也可以用另外一種蓮子堵住。只要一次性提供的內容物有著相對堅固的形體,或許就可以成功。
也可以將其變成了天地的心,將問題也變成一條可能的路。
子淺淺建議,以將台為骨,以大地浮塵作為血肉,在天龍空缺的位置重鑄星空!」
子淺淺從一開始的害羞,到後面越來越自信,眼睛裡也慢慢亮了起來。
南冀秭三的神情從遲疑到驚喜,修銘滿臉欣慰,王軒蘭卻有些走神,明卻早已化作比白均還要徹底的堅冰。
子淺淺的想法,提出來便已經很完善了,修銘一時間也未想到類似的方法。
這可能與各自的處境不同有關,但是子淺淺能夠從自身經歷,給出解決新問題的答案,已經證明了他的成長。
果然還是新的腦子好用啊。
天空有個洞,就需要東西去堵,這不是什麼難的想法。
難的還是子淺淺既看到了問題,也看到了其中的新可能,並且在提出類似案例後,給出了一個相對落地的成熟方向。
一句話自然欠缺太多了細節,但也得有這總覽的一句話後,才能有不被浪費的有用填充。
可惜了,蓮子壽數太短了。不然樊籠以後,一定是他的主場。
修銘內心有些動搖,可他還是很快放下了,對於這個聰明徒弟。
他還是決定,由子淺淺決定與自身相關一切,哪怕是生死。
而且這一次,修銘與其他樊籠使也不是刻意相讓,為他製造這樣一個磨礪的機會。
而是瘋長的蓮子,本身就有著這樣的底蘊,他們畢竟是真龍的神意褪生。
在放棄了堅硬的鱗甲後,暴露了自身的弱點,卻也將這份獨特的靈秀進一步放大。
無論是寓公老龍,還是剛剛遇見他們的真龍,或許正是因為看到他們身上代表著的未來。
才能將自身的死路,走的那般的堅決。
閃耀的光路上,總需要一些逆光的佝僂者,他們周身都是黑暗,卻奠定了一條看不見的路基。
修銘只是讓這個孩子,熟悉了樊籠。
而他們卻教會修銘更多的東西。
無論是明闡述的人與神,還是真龍的從過去看向未來,子淺淺不憚花期漸逝。
都是更觸動修銘深淵之心的美好特質,這正讓他心中模糊的圖景,逐漸變得清晰。
他們也是修銘的師父。
......
回到具體的問題上,子淺淺的想法並不是天馬行空。
在屢次大戰後,這片天地本身就已經進入了虛弱的周期。
而明的不願意干涉,很可能是不能。
無論是八族對天地物相破壞,還是他與真龍意氣之爭,都讓他實質一定受到了看不見的損害。
某種意義上,這片天地本就是他的身體。
這個空洞,也是他肉身上看得見的開放創口。
現在進行失血行為,已經不一定是這片天地內生調節閾值內。
引入外部的干涉,也是應有之義。
而此間,唯一的大質量外物,有且只有將台。
這艘船,從鬼苦出發,並逐漸擴大,承載著生民逐漸變多,現在也到了它應到的終點。
這似乎唯一的答案,推測的路徑或是提出的人其實不重要,場中人的思考迴旋終究還是會從不同的角度觸及本質。
子淺淺的動作,更多是減少這具病體出血的量,也將自身的成長擺上檯面。
不過究竟怎樣做?
卻要看另外一人。
樊籠或是集體的方向,可將台本質上是王軒蘭的私有物。
從別城而來的至上之人,一點一滴地將自身的底蘊塞入了八向末流鬼向。
將台便是她關於八向的圖景,每一扇被關起來的門,豎起的巨大雕像,都給無法定形的轉向動作確立了一個個可以看見的節點。
誠然在這其中,在將台變大的同時,她的權柄與對八向侵蝕也在同步加深著。
她行的一直是陽謀的路,縱身入局的她,在前方不明的情況下,再次賭上了她所剩不多的質。
修銘現在已經基本確定,八向這盤棋的真正棋手,是明與真龍。
但他們卻不一定只是對手,他與王軒蘭或許本就是他們主動引入了變量。
為了內熵逐漸紛亂的八向,尋求能夠從外部整合的力量,一切都是他們的戲,一切也是他們的本心。
修銘已經懷疑到時序問題,眼前的相,或許不只是當下。很有可能已然和這片天地的過去交織,這也是八向混亂傾頹的人體現。
這場局既是真性碰撞,同時也可以是可謂神的物外布局。
入局者,出局者,在不同的視角,本就有著不同的答案。
修銘察覺的到,王軒蘭不可能置若罔聞。
與其說看得見不說破,不如說自願著的相,這一局各自有盤算,也各自有著並非僅僅是自身的所重。
博弈不一定只是零和,那樣看問題反而淺了。
修銘已然有了一個全新的猜測。
王軒蘭想的是什麼,從局外看,或許要比真龍之意更加明晰。
只是她局內的她,一直刻意掩蓋著。
賭徒的贖罪之路,絕不會是另外一場賭局。
五名城因為她的自傲,而進入盛景。也因為她的自傲,導致一場打斷骨的內亂,失去了開拓的未來。
她已經輸了一次,那麼她現在很可能希望的是,她不要拖拽著整個時空下沉。
她要剝離良性資產,即使如此赤條條、白淨淨地再次入局,不是為了帶走什麼,也許是要留下什麼。
這樣想來。她的路,怎麼也類似真龍?
修銘舉起了手,長長的手指輕輕的捏合,又緩緩地鬆開,他一遍遍重複著這個簡單的握拳動作。
透過這個動作,他可以直觀感受著活著的意義。
死亡嗎?這才是他們的答案嗎?
修銘不知道,這還是只是他的猜測。
......
「此案已有成算,鑑於空洞仍然在不斷擴大,我提議當下便先通過此案。」南冀秭三心在前線,所以他顯得最為著急。
「贊同。」
「贊同。」
...
諸位將主都通過了動議,而最後的焦點人物是正主王軒蘭。
「我同意。」王軒蘭聲音慵懶,便頗為隨意的落錘定音。
「八向合一,是一個過程。
當離散的天地重新成為一個整體,僅僅能在八向之間穿梭的將台,本身也失去了它的使用價值。
用它彌補天空的空洞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就算質量還有些許欠缺,再加上這場大戰落下的塵埃也差之不多。
諸位樊籠書吏,請按照此想法去細化執行。讓將台,去往它最後的停泊處吧。」
樊籠的意志成為將台的方向。
此刻南冀秭三口中的空洞,也不是相距很近才能發現的近相。
隨著時間的前進,天空中已經出現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巨大黑洞,它正以一種看起不快,卻實際上每一刻都裹挾著巨量的物質消失。
將台正在一邊轉身,一邊向著黑洞靠近,比起天上的洞,將台的大小並不足夠。
將台卻在此刻逐漸分離成一塊塊單獨的土塊,遠看就像是一片會飛的群山。
分離的將台之間,仍有著強大的引力,更有肉眼看見的血色河流組成將台平時不可見的地下網絡。
就像一張紅色的網,在覆蓋住那個還在變大的空洞前,將台需要吸附天空中游離的浮塵,用其凝聚成一塊新的大陸。
而強大引力,也不可避免導致現行的陸塊被撕裂,八向之地上較輕的元素再次升騰。
對於一些脆弱的地靈來說,這無疑於另外一場戰爭。
逃亡是無用的嘗試。
它們只能祈禱自身運氣更好。
八向之地的平原正在變少,大面積的地塊,大多是風化吹落的浮塵形成。
它們填補了原本地貌的溝壑,逐漸形成更有生命力的原野。
此時這些沃土,卻也成了更容易上浮的浮塵。
從而讓原本的大地溝壑暴露,或者在新的撕裂進程中形成新的高山。
用將台堵住龍公離開形成的空洞,這已經是損失最小的辦法。
可無論如何,這樣的修補也相當於是一場開放創口面的外科手術。
只是比起可能導致的八向重歸混沌,犧牲將台與八向之地的一部分地面,成了更划算的選擇。
將台上的環狀分區也消失了,四族人能離開的人。他們已經暫時脫離將台,一些無法離開的群體,則單獨停在尚且存在的大塊檯面上。
一些幸運的地靈,雖然沒有擺脫將台形成的引力,可它們腳下的土地,是一種相對完整的方式落入網中。
那它們便只是換了一個方向,原先的土地變成了他們的天空,生活的方式受影響程度不深。
這樣大尺度的物相變遷,對於人形所限的樊籠意識,依然是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
這期間也一定會出現各種意外,為此南冀秭三再次發揮了他的速度優勢,成為這場戰後恢復工程的前線指揮。
第一個問題,便可以說是暫且被樊籠放下。
此刻議堂中卻依舊熱鬧,因為還有剩下的問題。
提綱挈領者還是王軒蘭。
「第二個問題,是一個更長期的問題。是關於合向後的八苦城建立問題,以及業果之毒的清理。
其中一些事情,需要早些做,也有一些事情卻只能做些預防。
八苦難建,如何建立新的八苦城,不是幾句話可以解決的事情。
目前新的八苦城規劃,將以現行議堂為中心,逐漸向外界擴展,這需要一磚一瓦的重複構建,這也不是目前急切討論的問題。
其次,就是這個問題更本質的方面,是業果之毒如何防範。
雖然真龍的離去,已經帶走了大部分業果之毒,可如果不能建立一個類似八苦的自動處理體系,時月一長建城的根基就成了浮沙。
所以形相上的八苦城重要,但是城內方向本質,也不能空置。
不過這個問題我已經有了準備。應該說,我就是為此而來。
八向各有真意,天地是乾坤無限,東南西北是路線交織,而神鬼更多是人性的極側。
神是鍾靈之秀,鬼就是無方難盡。
鬼意本靠近業毒,而我的底蘊,可以承載這份難盡,難盡啊~難離去、難落毒而死。
咯咯~至於我無法處理的業毒,這個沒有辦法,只能由著它累積。
反正我們都知道,沒有一勞永逸就能創造的完美世界。
嗝~這果子,是真的苦澀,遠不如那閻浮的盛果。」
王軒蘭打了個飽嗝,看起來她也是一個知行合一的人。
此刻漣漪無相地中,那棵意征著八向七業的果樹下,一個只有半身大的王軒蘭正坐在樹枝上面。
而她的手中,拿著的正是其中一顆業果。這果子已經被她的尖牙,在上面滑開一道不大的口子,而她正時不時的嘬上一口。
嘬完後,她還打了一個哆嗦,表情頗為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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