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你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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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敢不敢跟隨我一起平亂,剿滅國朝毒瘤?」高方平道。
「這……」黃啟冠是聰明人,稍微遲疑了一下試著道:「給家兄報仇,跟著衙內爺做事,卑職當然敢。只是直接把狗1日的許洪剛列為叛軍真的好嗎?對於朝廷層面,興許是個震撼性消息。卑職建議封鎖消息,不動聲色,把許洪剛所部騙回江州,然後以慶功宴名譽設宴款待,末將暗中帶五十刀斧手埋伏,只待衙內摔杯為號,便衝出來,將許洪剛以及其部下主要軍官擊殺,那時,他的部隊就是掉毛雞了。」
高方平走下來湊近,臉對著臉,口沫橫飛的亂噴道:「媽的大清早的你是不是喝醉了?你三國話本聽多了還是咋地?這種餿主意也敢出,這么正義的事,你要用這麼猥瑣的手段解決。」
汗。
黃啟冠被噴得縮著脖子,一陣鬱悶。
麾下的軍官們也很無語,其實有幾人認為這才是最應該用的手段,特別張綿成最贊成這樣。
震懾住了眾人之後,高方平轉身上坐擺事實講道理、同時也算是戰前誓師的態勢道:「全部都有,聽清楚。固然有代價更小的方式做成這事,甚至還可以用蒙汗藥呢。但是那顯得太陰險,會讓此一天地正道之事蒙羞,讓大家充滿各種猜測。去年平二龍山之時,本官有個理論對韓世忠說過,不是所有的戰鬥都可以用『戰術和陰謀』取勝,有些特殊戰役一定要流血,要把精氣神噴發而出,要打出國格。天子廟峽谷一戰是江州的正義之戰,是為忍無可忍、水深火熱的老百姓的吶喊,是喚醒江南民眾活力與思想之戰。我是豬肉黨,對盤踞江南固有惡勢力的最強勢宣戰!」
「固然有多種發聲的方式可供選擇,可潤物細語,可奸詐笑談,可流淚哭訴,還可以沉默無為,但是若只能用一種方式發聲,此番我高方平選擇咆哮!」
「江南民眾之忍耐之力,已經到了最後極限時刻,起來,起來,起來,要形成萬眾一心誅殺國賊的強大氣場,需要有冒著敵人箭雨前進前進再前進的噱頭,來解放江南百姓的思想,表示老子們豬肉黨的大無畏、以及光明正大的心態。如此才能堵住朝廷諸公的嘴巴,在政治上站穩腳跟。」
說到這裡的時候少數人眼暈,但是大多列帳參與誓師的中下級軍官還真被鼓舞的熱血沸騰、充滿了榮耀感的王師心態。
「我等誓死追隨相公斬妖除魔!」全部軍官又跪地大吼。
所謂的出師要有名,有名分又有信仰的王師,用那些苦人的屍體拉足了他們的仇恨,一但出陣就是正義值和怒氣值滿狀態,這戰就能打漂亮。
緊跟著大魔王話鋒一轉道:「大家相信我,用摔杯為號或者蒙汗藥此等下三濫手段做了這事,政治後遺症會太大,參與的人更危險,此外受那隻喪心病狂的叛軍壓迫的苦人也得不到宣洩,會感覺隔靴撓癢。要麼老子們就不作,要做,就要轟轟烈烈。要光明正大的心態行猥瑣事,而不能猥瑣心態做正能量之事,這是有差別的懂了嗎!」
「不明覺厲!」全部人齊聲大吼。
地上陳列的十三具屍體,這些都已經是被韓世忠查有實際的。而事實上許洪剛此番出征剿匪,根據他和各縣的文報分析後,在那些列明的剿匪地點附近,韓世忠找到的被草草掩埋的屍體遠不止十三具,而是七十四具。
只是說官府辦事也不能無證據。其餘那六十具屍體當中,興許有真正的土匪搶劫犯。但肯定也還有受害的良民,只是說那些屍體,限於各種客觀條件所限,身上苦人農人的特徵不明顯,暫時也找不到家人確認,就算找到了家人,也很難明白有效的證明被許洪剛所部殺死的這些人不是土匪。
這方面的能力韓世忠很強,但時間有限資源有限,目前他能整合出來擁有旁證在內、證據鏈相對完善的冤枉死者就是十三個無頭屍體。
注視著那些屍體少頃,又眼神奇特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方腦殼,隨後高方平抬手摸摸腦殼喃喃道:「這孩子是個上進的人,自從認識了我高方平後,他的生活平靜被打破了。把雞蛋賣給我,眼看可以改善生活,卻幾次被人報復,打得鼻青臉腫,他挺住了。其後他娘病危,家庭困苦的情況下他家被惡勢力燒了,儘管本官和張綿成,已把縱火犯判處了死刑,但是因為蔡倏的叫停,未能深挖其幕後主使,這裡本官心裡慚愧,而小方力他又挺住了。」
頓了頓,高方平再低聲道,「這孩子努力,響應本官的收蛋策略,用勞動換取報仇,做起了收雞蛋營生,日出而走,日落而回,順便照顧他重病的娘。幾次被土匪搶得身無分文,他也挺住了,還找梁紅英借了半貫本錢。曾經那陣子我就在心裡想,要是大宋之人都像他一樣,則十年內咱們就可以站在世界巔峰。那時我也同時想,上進的人應該要有回報,將來我會把最好的雞交給他打理,讓他成為我團隊的重要一員,他小方力將會依靠努力,在我高方平的麾下改變命運。」
高方平聲音越來越低,「但是有一天出門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小方力他那病重的母親,臨終的遺言沒有責怪我,因為她不懂,她不知道兒子怎麼了,她甚至就不知道怎麼表達她的訴求。」
「俗話說的好,出頭鳥先死。慫恿江州養雞散戶響應我,跟著我干,我需要他們犧牲,需要他們拼搏流血,以便讓他們的對手露出破綻來,這就是我的政治目的。但是至今我依舊認為是鬥爭,就一定要流血的,是自己的利益,就一定要學會爭取的,這就是解放思想的初衷。因為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依靠官府單方面解決。」
說到這裡的時候,燕青林沖丁二梁紅英等人,已經眼睛發紅的想哭。其餘人也至少是憤怒到了極點。
最後時刻高方平起身道:「至今我依舊認為,小方力等人的死不是我高方平的錯。但是作為官府,咱們有責任和義務,在事後把小方力的公道和尊嚴拿回來,這就是官府執政之合法性所在。哪怕有時候要這樣的尊嚴會代價很大,興許咱們隊伍中,上千軍人會死於天子廟口之戰,但是必須義無反顧,因為這就是國格,以及朝廷之尊嚴!參與這樣的戰鬥進而流血,不計代價且前赴後繼,就是軍人的義務和操守,亦是保家衛國之真正釋義。為了少數幾個冤死者的公道,興許將來江州烈士紀念碑上會多上千名字,這怎麼算都是虧血本的舉動。但是各位相信我,作為大宋第一奸商我告訴你們一句良心話: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划算與否來計算的。」
「誓死追隨相公撥亂反正!」全部人大吼。
這次就連張綿成也瘋了,手舞足蹈的吼道:「殺殺殺,幹掉這些禍國殃民的敗類!」
高方平環視一圈後拋下一堆令箭:「依據各部之作戰簡報各就各位,各司其職。黨世雄帥太平軍所部防衛江州本城,務求不出亂子。畢世靜所部,黃啟冠所部,跟隨本官開赴天子廟口。另,正式發布州衙命令,取消許洪剛所部剿匪行動,讓其接令後十個時辰之內撤回江州城,逾期不到者斬立決。」
又道:「若出現變故,我部於天子廟口未能全殲許洪剛所部主力,以烽火尾號,執行二計劃,黨世雄所部留下一半防衛州城,其餘儘量快速出城分散,最大程度封鎖各處碼頭,河道,官道,以及事前所標註的山口,配合我部戰後的總圍剿,務求最大程度減少叛軍的分散逃竄。若我部於天子廟口戰事失利,也以烽火為號,執行三計劃,黨世雄所部堅守本城不可做任何行動,同時派快馬向江南禁軍系求援。全部作戰命令發布完畢,各部但有不明白之處現在提問。」
大多數人沒問題,老滑頭黨世雄出列抱拳道:「末將未能明白,一但您部作戰失利,為何我部不能全力出擊救援?」
高方平道:「江州的重中之重就是本城,絕不能掉以輕心。需知江南之敵人不止叛軍,還有許多咱們看不見、潛伏在暗中司機渾水摸魚之人,本官暫時也無法判斷他們的力量。其次,假使我部於天子廟口作戰失利,就證明本官之天子廟口戰術部署是失敗錯誤的,在資本學上有一招叫止損,千萬不要為了註定失敗的戰役投入過度力量,那往往會全部一起陷入泥潭,一但江州之全部作戰部隊『套牢』,叛軍氣勢如虹,隱藏勢力蠢蠢欲動,那時江南危矣。所以我部得勝,你部相反可以有限出擊,那在投資上叫乘勝追擊,在厚黑學上叫趁你病要你命。但是我部失利相反不能動,越動越錯,什麼也不做就對了。」
「尊令。」黨世雄退了回來,這下就放心了。
黃啟冠也是個機智分子,不是不敢打,而是對於他需要一個確認文書和名分,出列道:「要末將誓死追隨作戰沒問題,但是我……」
「安全第一,要個名分對嗎,以便將來好交代對吧。」高方平道,「我會給你委任書,你帶九十精騎東進不是來打仗的,是盡弟弟孝道看望兄長,但是呢,正巧遇到江州地界出現叛軍,於是你只是聽命於我,臨時被調遣出陣參與平亂。你面臨的政治風險我豬肉平幫你全部擋住,我只要你為我流血。」
言罷,寫了一份文書當做老黃事後脫身的憑據給他。
黃啟冠收好之後就放心了,抱拳道:「大道理末將不懂,總之就是覺得相公剛剛特別鼓舞人,末將請求帶人打頭陣。」
他這麼說是因為,他接到的作戰簡報中,打頭陣沒有他的份,他的作戰任務是成功圍了許洪剛所部於天子廟口內的時候,以猛火油和落石攻擊許洪剛所部,造成混亂,與此同時,用許多人抬軍旗吆喝擂鼓,模擬出優勢兵力圍困的聲勢。
一但許洪剛所部陣腳被火油以及落石打亂,士氣被「大部隊」嚇唬降低、進而混亂之際,那就是前後兩個重騎兵營精騎突襲的時候。
不是所有部隊都有資格打頭陣的,裝備,素質,士氣,心態都非常重要。一但沒用君臨天下的絕對優勢打下第一波底子來,影響到必勝信心,那麼對於以騎兵為主的進攻方的影響,是致命的。
那種時候許洪剛所部素質不差,又是為了活命的背水一戰,又是雙倍的優勢兵力,裝備也不算差。一但發展到那個時候,天子廟口戰役,就真的懸了。至少也會打成非常慘烈的消耗戰,完全是用士兵的性命拼交換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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