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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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九生還沒等站起身,門就被推了開。
蘇嘉卿氣鼓鼓的沖了進來,剛要開口先看到了房中的紀淮雨,驚訝道:「紀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紀哥哥?九生挑眉看了看紀淮雨,這才來蘇州就已經和蘇嘉卿相交了?
紀淮雨溫溫和和的笑道:「我來看看蜜娘,你這樣氣呼呼的來是誰招惹了我們的蘇家大小姐?」眼睛瞟上九生。
他這一問,蘇嘉卿立即氣呼呼的伸手來抓九生的手,發脾氣道:「你放了沈媽媽!」
嵬度上前擋住了蘇嘉卿。
蘇嘉卿更氣,發惱道:「你是什麼東西趕攔我!」
九生將嵬度拉開,擺出一副什麼都不知的模樣問道:「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我放了沈媽媽?是爹下令要處置她的,姐姐要求也該去求爹。」
「就是你逼著爹要打死沈媽媽的!」蘇嘉卿氣的攥著小手,「爹現在在見客根本就沒有要打死沈媽媽,就是你!小銀子都說了!」
「元寶?」九生問。
「就是沈媽媽的孫女,嘉卿的貼身小丫頭。」紀淮雨在一旁好心提醒。
九生掃他一眼,那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委實可恨。
「哦?原來姐姐是要自個兒的丫頭求情來了。」九生恍然道,又無不可惜,「但求我也是沒用的,姐姐不如等爹閒下來去求求爹。」走到門邊,扶著門對管家道:「怎麼停了?」
「不許打!」蘇嘉卿衝過來喊道:「我說不許打就不許打!」一把就推開了九生,直將她推的一個踉蹌,哐的一聲撞在了門上。
「九!」嵬度衝過來扶她。
「你有什麼資格打死我的人!你就是個怪物,我娘說你是個喪門星,專會害人,害死了我沒出生的小弟弟,又害死自己的弟弟,活該被挖了眼睛!」蘇嘉卿氣的將平日裡聽來的一通講了出來,氣的伸手指著她,「怪物!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害人,還要害我的人!」
胳膊肘一陣的發麻,疼的九生微微抽氣,低頭一看手背被門上的木刺劃了一道口子,一珠珠的冒血,怕嵬度衝動,九生抓住了他,被磕的有些耳鳴,九生看著她,慢慢笑了,「原來是你的人啊?」怪不得姓沈,怪不得一個婆子都敢作踐她,原來是沈素錦房裡的人,那更得打死,要在她面前慢慢打死,讓她知道,她早就不是那個蜜娘了,她現在叫九生,九死一生的九生,她望著蘇嘉卿,低低道:「那非死不可。」
那管家還愣在那裡不知該聽誰的。
九生微微皺眉,冷笑一聲道:「管家是要我親自去問問爹,這人還打得打不得嗎?」扶著嵬度,「罷了,我也不讓管家為難,我算是哪門子小姐,既然姐姐如此護短,那就和我一起去問問爹,該如何。」一把攥住了蘇嘉卿的腕子。
她手背破了流了一手的血,如今抓著蘇嘉卿又熱又滑,直嚇了蘇嘉卿一跳,看著滿手的紅血登時有些發暈,忙拼命掙扎,「你放手!放開我!」
那管家忙來攔下道:「這怎麼使得,是老奴的錯,都是老奴的錯,小姐別動氣,小姐如此去了再累壞了身子可是要打死老奴也不夠的。」一回頭喝道:「還不動手!」
他如何不知蘇府的客是宋老相爺的人,還是來看這位小姐的,老爺千叮嚀萬囑咐照看好了,不得有絲毫差錯,更不得讓她這副樣子去見了宋府的人。
又忙對蘇嘉卿道:「大小姐快別鬧了,這婆子是罪有應得,您還是快些回去,別驚著了您,大夫人又該擔心了。」
那慘叫聲又起,棍棍狠的入肉,婆子是聲音都變了,話也說不囫圇,只喊道:「卿姐兒救命!卿姐兒救命!」
蘇嘉卿嚇的一把捂住耳朵,眼眶就紅了,「你……你……你不能打死她,她是我的人,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爹不會讓你打死她的……」
九生看著她,道:「那你就快去求爹,趁著還沒被打死之前。」
「害人精!喪門星!」蘇嘉卿捂著耳朵嚇得直發抖,眼淚珠子似得掉下來,卻是不敢再去碰九生半分。
紀淮雨便很是時候的過來,抱著蘇嘉卿背過身來,不讓她看,輕輕的捂住她的耳朵,對管家道:「還不快叫人來帶小姐回去。」
那管家便忙讓人去叫蘇嘉卿的奶娘來。
紀淮雨溫聲哄道:「不怕了,你聽我一句勸,乖乖的回去,別管這件事,不過是個奴才而已。」
蘇嘉卿扎他懷裡便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瓮聲瓮氣的道:「紀哥哥,紀哥哥她怎麼這麼狠心……她就是個害人精……」
紀淮雨眉眼轉轉的飄到九生身上,她已經懶得看回了房,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紀淮雨唇角的梨渦便深了深,嘴上卻道:「她就是個壞心腸的,太壞了。」
奶娘匆匆趕來,蘇嘉卿不願放開紀淮雨,便被紀淮雨親自送了回去,很是哭了一回。
沈素錦也恨的牙癢,卻因著這麼一出不敢再亂動九生了,也就沒有讓蘇嘉卿去求蘇勇,一時忍下這口悶氣,只憋的胸口難受。
但又因看到那紀淮雨有了幾分欣喜,這紀淮雨剛登門來,她就問清楚了,紀淮雨的父親是紀良秋,原是蘇州府尹,剛剛晉升四品京官,調職回京,那可是官門大戶,大有背景啊,雖是個庶子,卻是紀大人唯一的兒子,金貴的很。
雖然嘉卿年紀還小,沈素錦心裡卻已是有一番打算了,只想嘉卿能搭上紀淮雨這個官門之子。
很是殷切的留了紀淮雨用晚飯,紀淮雨卻說家中還有一妹妹要顧及告辭了。
出了蘇府,卻見小宅里有下人抬了兩具屍體出來,還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小小年紀竟有這樣的狠心。
他想去再看看九生,卻在門前被攔下了,只說,夜深了小姐已睡下,不方便見客。
紀淮雨在門外往裡瞧了瞧,小宅里煥然一新,一應新換的下人,全是些年紀輕,剛被買來蘇府的,皆都噤若寒蟬的守著各自的位置。
她倒是會挑,全挑些在蘇府沒根基的,她降得住的,又經今天活活打死兩人這一出,日後怕是再沒有敢不拿她當個主子看了,估摸著連看她一眼都怕了。
有意思。
這一日的鬧騰,九生也累的夠嗆,早早的歇下。
那蘇勇帶完客又親自來看了一回,見她睡下了也沒進去,只吩咐管家一定要好生照料。
管家便將蘇嘉卿來討人的事說了,蘇勇嘆氣道:「兩個下人,打死就打死了,嘉卿那邊我去哄哄,如今要緊的是照顧好蜜娘。」
管家忍不住問道:「小的不知當問不當問,老爺突然如此的看重蜜娘小姐了……」
蘇勇嘆息道:「你知道今天宋府來的是誰嗎?」
「誰?」
「宋府的老管家。」蘇勇拍了拍驚訝的管家,他今日見了也委實吃了一驚,不是隨便的下人和跑腳的傳信兒的,是宋府最得力的老管家,千里迢迢的來看望蜜娘,可想這老相爺有多麼看重她了,他能不分外照看嗎?要命啊……
他只不知,宋老相爺之所以派老管家來,是看重寫信一事,老管家和九生有過接觸,又得他信任,再穩妥不過了。
第二日一早,蘇勇就派人來請九生過去。
九生收拾了一番就帶著嵬度過去了,在書房裡見到老管家倒不吃驚,只是有些恍如隔世的錯覺。
京城那段日子,已經離她那樣遠了。
蘇勇拉她進去,老管家先向她問好,又說了些老相爺很掛念她的客套話,眼睛落在她的右手上,略有驚訝,「九生小姐的手?」
九生故意包的厚了些,捂著手道:「昨日被姐姐推了一把劃傷了,並不礙事,只是暫時沒法拿筆,怕是要宋伯等幾日了。」
宋管家不動聲色的看了蘇勇一眼,笑道:「不妨事,九生小姐要好生照顧自己才好,別讓老相爺掛心。」
也沒多說什麼,便告退了。
只聽的蘇勇心裡突突的,埋怨九生道:「蜜娘,你怎能再宋管家面前這樣說,讓他誤會怎麼是好。」
九生不解道:「爹是讓我騙宋管家嗎?」
蘇勇一時語塞,「你這丫頭,哪裡是讓你騙人了,只是有些話不該說就不當說。」
九生道:「我笨得很,哪裡分得清當說不當說,只他問了我才如實說,誰推了我,就是推了我,怎麼好說謊?」
蘇勇也不知這丫頭的伶牙俐齒是哪裡學的,之前是個悶葫蘆,打一巴掌都不吭氣,如今是得理不饒人。
「對了。」九生又道:「爹以後還是叫我九生吧,您一直未得空給我取大名,如今我已有了名字,老相爺也只知這個名字,便就如此叫吧。」
蘇勇氣結,自己女兒的名字竟是不用自己取了,卻也懶得計較,只隨她去,讓她下去好好找大夫瞧瞧手,又找來嘉卿囑咐她以後不要去招惹九生。
蘇嘉卿很是氣惱,看蘇勇黑著臉也不敢再鬧,只回了屋子一通的亂砸,氣的恨不能將那九生也砸爛了。
誰知道剛到午時更氣的事情來了,紀淮雨帶著他姐姐紀小姐下的帖子親自來請蘇家小姐過府玩,卻是請蘇九生,只請了蘇九生。
九生那會兒正在和宋管家說話,她有意無意的問起宋芳州好不好,歸寒好不好,蘇伯好不好,偏是不肯問柳五爺好不好。
宋管家也不知是明白還是不名字,只答了都好,看著她悻悻的表情,又道:「柳五爺原是隨我來看姑娘了……」
「真的?」九生手指一瞬攥緊,心頭裡突突跳的不安分,「五爺來看我了?」
三十三
宋管家看她那神采奕奕的表□□言又止,實在無奈道:「原是一起來的,只是在半路有些緊要事被老相爺召回去了……」
緊要的事……什麼緊要的事要在半路回去?
九生慢慢鬆開手「哦」了一聲,笑道:「他們都好便好。」再也沒什麼話了,起身告辭出了門。
一出門就撞上了紀淮雨,九生嚇了一跳,後退幾步,「怎麼又是你?」
紀淮雨笑的甜極了,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道:「來替家姐請蘇小姐過府遊玩。」
「你姐姐?」九生對紀家並不了解,「我並不認識她。」
「去了不就認識了嗎?」紀淮雨笑著來牽她,「我姐姐善良又可愛,你見了一定喜歡。」
九生退一步躲開,剛想拒絕,便見蘇嘉卿一路小跑的過了來,一襲蝶惜花的月白裙翻飛如生。
到紀淮雨跟前,小臉紅撲撲的,氣喘吁吁道:「紀哥哥,你為什麼只請她不請我?」氣呼呼的直率又可愛。
九生挑眉看了看紀淮雨,他昨天和蘇嘉卿一起,明知道蘇嘉卿喜歡親近他,今日卻單只請她,安的到底是什麼心?
紀淮雨卻笑的溫善,對蘇嘉卿道:「我請九生妹妹是因著我姐姐想見一見她,嘉卿小姐別生氣,等改日天氣暖和些,我再下帖請你過府玩。」
「她有什麼好看的!」蘇嘉卿氣不過,嘟囔道:「為什麼她是妹妹,我就成了小姐,紀哥哥和她很熟嗎?」
紀淮雨眨了眨眼,道:「是挺熟的,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我和九生妹妹也算是十年修來的緣分了。」
蘇嘉卿小臉頓時一黑,猛地瞪向九生。
九生現在清楚了,紀淮雨是報復她來了,生怕她和蘇嘉卿打不起來。也懶得理他,便告辭回了小宅。
還沒坐穩,紀淮雨就又跟了來。
陰魂不散。
九生實在不想理他,偏他湊過來,一臉甜笑的求她,「九生妹妹為什麼要拒絕我呢?你與紀家來往不是你爹求之不得的嗎?你們蘇府不是巴不得你和蘇嘉卿攀上我嗎?而且我只請了你,讓你贏了蘇嘉卿一次,看她生氣你不開心?」又道:「我估計這是你有生以來第一次壓過了蘇嘉卿一頭吧?怎麼樣?爽嗎?」
九生看著他實在是驚訝,這個人笑的再沒有的溫存,心地卻再也沒有的陰暗,對著蘇嘉卿溫聲軟玉的,轉過臉來就毫不留情,和當初一句話讓綺羅跳海一般無二,當真是寡情至極,虛偽至極,偏偏又算透了那些人心。
「原來我有這麼多好處?」九生也笑,「可我怎麼覺得紀少爺沒安好心呢?這麼盛情相邀只因為你姐姐想見見我?」
紀淮雨笑容不減,坐在他身旁道:「實不相瞞,是我想讓你見見我姐姐。」
「哦?」九生更是不解。
他細細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的眼睛能看見那些不存在人世的東西吧?這鎮子裡都傳,你的眼睛能看到髒東西。」
九生低了低眼瞼。
聽他又低低嘆氣道:「我姐姐得了一場大病後,就有些不對勁,我想讓你去看看她。」
「不對勁?」
「恩。」他道:「她總說自己能看到鬼,那鬼總纏著她,夜夜入夢。」
也能看到鬼?夜夜入夢?
九生一愣,隨後道:「那該找個大師來看看才好,我又不會降妖驅魔,找我去做什麼。」
紀淮雨搖頭,「她是我唯一的姐姐,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一個女兒家家不知要受怎樣的編排,她日後還如何嫁人,過的自在?」
九生看著他,這一刻她竟覺得紀淮雨此刻的情緒才是真的,他竟也有在意人的時候。血脈至親,她的父親從沒有一刻這樣為她著想過,這不大不小的鎮子裡大概都知道她是這麼一個喪門星了吧。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紀淮雨詫異問她。
她收回眼說了一句沒什麼,又道:「紀少爺還是找別人吧。」
「你要如何才肯答應?」紀淮雨收了笑容,認真問。
九生原想拒絕,但想了想改變了主意,道:「你當真要我去?」
「自然是當真。」不然他也不會聽說了她眼睛的傳聞,就刻意尋來蘇府拜訪了,一個小小蘇府,小小九生,怎麼值當他找來。
九生點頭,道:「那就付錢吧。」
「付錢?」紀淮雨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是……要給錢!
九生道:「我幫你去看看纏著你姐姐的是什麼鬼,你付錢給我。」
真是夠直截了當的。
紀淮雨呵呵笑了,「九生姑娘果然和旁人不同,那你開個價吧。」
九生想了想,伸出一隻手道:「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紀淮雨微微眯眼,「你倒是真敢開口,五百兩銀子夠買了你連同這套宅子了。」
「紀府官門大戶,這五百兩對紀少爺來說算得了什麼?」九生笑道:「紀少爺愛姐情深,五百兩買你姐姐平安自在貴嗎?」
紀淮雨看著她笑了,「你這些是跟柳哥哥學的吧?他最會賺錢了。」
九生收了笑。
紀淮雨又問:「你小小年紀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好好過活,要是沒有偷偷留下了老相爺給的銀票她和嵬度估計連那三天都難過,這以後歲月長久,蘇勇肯定不會給她銀子花,老相爺的銀票也不知能撐多久,她當然是能多賺一筆是一筆。
「誰會嫌銀子多?」九生道。
紀淮雨打量了她一番點頭道:「你和蘇嘉卿比較確實看起來窮酸多了,她那件裙子,和頭上的金簪怕是都比你貴了吧?」
是啊,她賣掉才值幾兩銀子。
她穿的用的全是蘇嘉卿剩下的,一件像樣的首飾也沒有,從前是不敢爭,覺得自己這雙眼已經添了天大的麻煩,能留下她已經是蘇勇仁慈,哪裡還敢爭。
可是跟了柳五爺之後她才知道,不是她的錯,這雙眼睛不是她選的,人也不是她害死的。
不是她的錯。她自己跟自己說。
紀淮雨終是應下了,還無從選擇的先付了一百兩的定金,中午就把定金送到了,說是用過午飯派馬車來接她。
九生應下,去和蘇勇說了一聲。
沒想到沈素錦也在,也不知她和蘇勇說了什麼,蘇勇便對九生道:「下午你帶你姐姐一塊去玩吧,小姐妹在一起也熱鬧。」
九生當即沉了臉道:「那讓姐姐去吧,我就不去了。」
沈素錦沒料到她剛直接拒絕,不悅道:「你這丫頭,還使上性子了,讓你姐姐陪著你也是怕你不懂規矩失了體面,她好照顧你。」
「體面?」九生蹙眉道:「不速之客還要什麼體面?我是不願讓紀家人這麼看,姐姐想去讓她自己去吧。」
一句話毫不留情,頂撞的沈素錦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給她說話的餘地,九生對蘇勇行了禮就離開。
出了門就聽見沈素錦在屋裡罵了開,什麼白眼狼,才離了幾個月就這樣的沒良心。
蘇勇也聽的煩了,說了句,「你就少說兩句吧,那紀少爺又沒請嘉卿,你偏要湊上去,確實沒個體面可講。」
沈素錦便氣的哭了起來,只說:「我還不是為了嘉卿以後打算嗎?蜜娘那丫頭,那丫頭在外面跑了幾個月也不知跟哪些三教九流的再一起廝混,小小年紀一肚子壞心眼邪胚子,行好運搭上了宋老相爺,又認識了那紀少爺,如今你也偏心綁著那丫頭,我再不為嘉卿打算,她以後可怎麼辦!」
蘇勇嘆氣的哄她,「我偏心誰你還不知道嗎?我打小就疼嘉卿,府里誰不知道。」
走遠了就聽不太清了。
九生卻是在遊廊上碰到了蘇嘉卿,她穿著玫紅的小襖,繡蝶惜花的裙子,頭上用米粒珍珠的髮帶纏著,襯得她又活潑又鮮亮。
如今氣呼呼的站在那裡等著九生。
九生還沒過去,她就已經快步過來,沒等九生反應拍的甩了一耳光在她臉上。
九生耳朵嗡的一聲耳鳴,就聽她氣道:「你就是個小妾生的喪門星,你娘都不要你了,你還有臉回來!」講完便走。
只是為了撒氣。
九生扶著扶欄站了一會兒,她看見了她娘,就在不遠處的小園子裡散步,披著大氅,胖了一些也開心了一些,她娘也看見了她,只是對上她的眼睛就匆匆忙忙的扶著婆子避了開。
九生忍不住笑了,沒錯,蘇嘉卿說的沒錯。
她慢慢出了府門,一抬眼就瞧見嵬度蹲在門口等她,看見她出來一臉高興的跳起來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忽然看到她的臉,頓時緊張了起來,「九,臉……誰打你!」
「沒事。」九生拉下他的手,回頭望著高高的蘇府,「總有一天我要還回來。」
紀府接人的馬車過午就來接人,九生不去,蘇勇又怕得罪了紀家人,便好說歹說的讓九生去,又看見九生臉上的紅印,知道是蘇嘉卿乾的,也怕九生再鬧,做樣子訓斥了蘇嘉卿一番,便將新給蘇嘉卿做的襖裙拿出來給九生,又給她添了一套首飾,收拾的體體面面的讓她去了紀府。
九生得了紀淮雨的錢,自然是得去的,得了新衣新首飾,便也上了馬車。
一路到紀府,有婆子領她進去。
紀府好大的院子,竟是堪比相國府,雖未有相國府那般的奢華,卻是修的精緻,路上花木扶疏,水榭小亭。
剛到內院,便有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嚷嚷道:「快去找少爺來,小姐又看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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