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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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紀淮雨,紀淮雨……
她手指一點點抓緊冰冷的門栓,慢慢回頭——
這屋裡點著一支紅燭,在紗幔之後的銀燭台上曳曳微光,照的偌大的廂房光影昏暗,一個人被松松的捆在紗幔後的椅子上,大紅的喜服,一下一下的掙扎著,晃的椅子咯噠咯噠作響。
九生看不清他的臉,只聽他干啞的說著:「打死,打死你這個賤人……」
是他,為什麼是他……
「開門!」九生拼命的拉拽那門,聽著鐵鎖鐺鐺的作響心擁在了嗓子眼,「紀淮雨!紀淮雨呢!」
門外有小丫鬟輕輕叫了一聲,「王爺。」
便有人站在了房門前,嘆息開口道:「九生姑娘不用喊了,紀少爺不在。」
不在?今日她和紀淮雨成親,紀淮雨不在……她心裡有一個猜測,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但她不敢想,不敢讓自己信,她想或許……或許是弄錯了什麼?
她壓著所有情緒,儘量平和的道:「是李王爺吧,能不能請王爺開開門,讓我見一見紀淮雨,我有幾句話想問問他。」
「不必問了。」李王爺斷然道:「是我讓紀少爺用他的名義騙你嫁給我兒子的,過了今夜你就是我李府的人了,不必再見他了。」
淡淡然的一句話打破她所有的假設,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就那麼被挖出來丟在眼前。
紀淮雨,紀淮雨……這就是你的真心?
背後哐當一聲響,嚇的九生一瞬貼在門上,就看到那穿喜服的人已經掙扎開捆綁的繩子,帶著椅子摔在地上,一手抓著紗幔要站起身來。
「李王爺!」九生死抓著門框道:「我是願意嫁給李少爺的,只是……只是我怎樣也算是明媒正娶,怎麼也該先行了禮,按照規矩來。」
李王爺嘆氣道:「確實是委屈你了,只是事出突然,那日你走後,從善愈發的病重了,只喊著你來救救他,大師也說了你生來奇異,或者能製得住從善身上的髒東西,沖沖喜就好了,你只管放心,只要過了今夜從善好起來,我們李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聽那腳步聲要走,九生頓時慌了,急道:「李王爺!我可以治好李少爺,可以替他除掉身上的髒東西,只是需要我那個叫嵬度的隨從幫忙,李王爺可不可以帶他來,我們今夜就可以幫李少爺除掉那髒東西!」
李王爺似乎想了想,半天才道:「只他不行,紀淮雨說過他身手不凡,且對你忠心不二,一旦讓他和你見面怕是要鬧僵起來,所以只有他你是不能見的。」
紀淮雨,紀淮雨……怪不得要先將嵬度帶走,步步算計,這就是他的真心。
「李王爺……」九生還要再說什麼,李從善已站了起來,拖著纏滿繩子的椅子猛地朝她砸過來。
「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賤人!」
九生淬不及防的閃開。
哐的一聲巨響,椅子砸碎在門上,飛屑濺了九生一頭一身。
「怎麼了?」李王爺也被嚇了一跳,在門外道:「從善怎麼了?」
李從善猛地朝九生撲過來。
九生就地一滾,對李王爺喝道:「李王爺你若是再不放我出去,你兒子今夜就會死在這屋子裡!」
「從善從善!」李王爺在門外喊,「你怎麼樣了?」
「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賤人!」李從善只瘋了一般朝九生撲過去。
李王爺在門外聽著李從善的聲音,略略放下心裡,想著一個小姑娘也傷不了兒子,仍不放心的差人去請大師過來。
九生掙紮起身,在屋中躲閃李從善,那李從善行動矯捷,怎是她躲開的,只是兩三次之後,李從善便抓起桌子上的茶盞劈手砸了過去。
正砸在九生的背上,一聲悶響,九生低呼一聲就和茶盞一同摔在了地上,茶盞碎在眼邊,也不知是哪裡劃破了,一珠珠的血落在地上。
九生疼的一口悶氣還沒喘過來,就被人抓著腳踝拖了過去。
李從善撲身騎在她身上,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賤人還想跑!我李從善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九生被扇的發昏,腦子裡嗡嗡作響,眼前發黑,竟在那發黑的幻影中看到了一個女人,李從善的妻子,她就在李從善的身邊哭,看著九生,嘴巴一開一合的說著什麼,九生聽不清,似乎是……救救我?
「你不過是個七品小官兒的女兒,還敢拒絕我!」李從善此刻竟像是清楚的,清醒的,又像是發什麼夢,不像是對九生在說,伸手一把撕開九生的衣襟,咧嘴笑了起來,「紫衣紫衣,你既已嫁給我,就乖乖的從了我,我以後會好好疼你。」伸手粗重的摸在九生裸在眼前的肩膀,鎖骨,一路探下去。
「李從善!」九生猛地喝他,聲音都發了顫,死命的掙扎發抖,厲聲道:「我不是紫衣!你醒一醒!」又忙看一旁幻影里哭泣的女子,顫聲道:「紫衣你快停手,讓他停手……我會幫你,求求你讓他停手……」眼淚一滾滾落了下來。
李從善一把捏起她的下顎,讓她看著自己,伸手往下往下,胡亂的去解她的腰帶,「賤人,你就是個賤人,寧願跟那窮酸的書生也不願意跟我,我哪裡不如他?我都娶了你,你還給我裝貞潔烈女。」伸手探進九生的衣襟里。
九生渾身顫的要死,就聽門外有許多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大師這有沒有事?我兒子會不會有事?」
「不會,李少爺被那女鬼附身,只需遂了那女鬼的心愿即可擺脫她了。」
九生發顫的看哭泣的那抹幽魂,她哭著讓九生救救她,九生拼命的伸手去抓一旁碎開的茶盞,「紫衣你救救我,你讓他停手……你到底想要我怎樣救你?你救救我好不好……」
門外有個女人的聲音傳進來,「王爺不必擔心,那丫頭不會武功也沒有力氣,傷不了李少爺的。」
又有個再不能熟悉的聲音認同的嗯了一聲,道:「九生的眼睛說不定真能幫李少爺除了那髒東西,也是她的福氣。」
九生發愣,腦子裡嗡嗡作響,那是沈素錦和蘇勇的聲音,是她爹和她大娘的聲音。
她的家人就在門外,聽著她呼救。她的家人連起伙來矇騙她,將她推進這個李府。還有她的如意郎,說真心擺在她眼前的紀淮雨……全天下都背棄了她,矇騙了她,要生生的逼死她。
她忽然就不哭了,不掉眼淚了。
紫衣的魂還在哭,說救救我,救救我,我沒有勾引男人,背棄誓言,是李從善強逼的我……
她就是想讓自己看這個嗎?看她當初是怎麼被李從善強行占有,活活折磨死死的嗎?
「我救你,誰又來救救我?」九生看著她。
李從善的手伸到她的小腹上,撕開她的衣服,她抽了一口冷氣,直抽的心肺發寒,死死的攥住身旁的碎瓷,猛地抬手朝李從善的脖子扎了進去。
李從善痛呼一聲,猛地捂著脖子鬆開九生滾倒在了一旁。
九生霍然翻身而起,壓在他身上,一手抓著他的脖子,雙腳踩在他的手心上,瘋了一般,發狠的抓著帶血的碎瓷就往他的臉上扎,只聽噗噗兩聲,鮮血噴濺。
李從善痛的變了聲尖叫,憤然將九生掀翻在地,要跑。
九生伸手抓住他的腳踝,猛力一拉,只拉的他踉蹌摔倒,磕的手腳一陣發麻抽搐,九生抓著碎瓷就往他的脖子上扎——
門轟然被撞了開,有人疾呼一聲:「九生住手!」
她腦子裡只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見,抬手紮下去。
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聲道:「九生快停手,殺了他你就不能回頭了!」
是誰是聲音?這樣熟悉又這樣陌生,叫她九生九生,讓她醒一醒,看一看……
「是我九生,九生你別怕,是我柳眉山。」
柳眉山?柳眉山……
九生腦子裡反反覆覆的迴響著這個名字,愣愣的抬頭,就看到一雙春山柳眉似的眉眼,緊緊的皺著,看著她。
「五爺……」她愣愣喊出這個舊遠的稱呼,像是夢裡一般。
「是我。」那人忙道:「是我九生,不要怕是我。」他蹲下身來,掰著她的手指輕輕跟她說,「九生鬆開手,快鬆開手,你弄傷自己了。」
「不不……」九生死命抓著那碎瓷,抓的雙手血肉模糊也不松,「沒有人救我,我要救救我自己……」
「我來救你。」柳眉山抓著她的腕子,「九生,我來救你了,你鬆開手,靠著我,不用怕了,我在,我救你。」
我在,我救你。
九生聽到這個人對自己說,她愣愣的望著他,問:「真的嗎?你會不會也在騙我?」她伸著血淋淋的手指著門外的那些人,「像他們一樣。」
「不會九生,我永遠不會騙你。」柳眉山慢慢跟她說:「這些人該殺該死,但你不能親自動手,交給我好不好?」
九生看著他看著他,終於慢慢鬆開手,將那片滿是鮮血的瓷片放在他手上。
「乖,九生乖。」柳眉山解開披風裹在她身上,輕輕抱著她,「靠著我,不要怕了,我來救你了。」
九生靠在他懷裡,忽然哭了起來,「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柳眉山抱著她,只覺得她顫的那樣厲害,嗓子發酸道:「我一直都在,只是不能見你,我以為……你過的很好,不需要我打擾你。」
四十二
她像是在做夢。
全天下矇騙了她,背棄了她,她垂死掙扎,她覺得她大抵真的活不下去了。
然後,這個人出現了,像十年前那樣,在她無生的渴望時出現了,他救了她,他這次又出現在她眼前,跟她說:「我來救你了。」
只那麼一句,她像是在做夢,耳朵里是嗡嗡的聲音,腦子裡是黑的暗的,唯有貼著他的額頭,感受到他胸腔里的熱,九生顫抖著,聽見自己說:「我過的不好……」
「對不起。」他輕輕說。
門外有人沖了進來,帶進來涼涼的雨水,落在九生臉上,冷的她一激靈,瞬間清明了過來。
「九生!」那人衝到她身邊。
九生從柳眉山懷裡抬頭就看到臉色蒼白,渾身濕透了的嵬度,一瞬之間,她的委屈,她的怨恨,潰在眼裡。
「九……」嵬度看著她滿臉的鮮血,衣不遮體,腦子轟的一聲就炸了開。
九生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懷裡哭了起來,從六歲開始,她從來沒有這麼哭過,無所顧忌,發狠的哭,她說:「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嵬度!」
「好,好,我殺了他們!」嵬度腦子裡像在燃著火,將他所有的理智燒盡,只抱著九生,小心翼翼的像是抱著個易碎的瓷器,「你傷到哪裡了?九生我……我不該離開你,我該死!」
柳眉山看著她像個看到家人的小孩一樣縮在嵬度懷裡哭,從他懷裡離開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已經過去了十年,什麼都不同了。
九生不再是他的九生了,不再是那個拉著他袖子的小娃娃了。
嵬度抱起九生,用披風緊緊裹著她,赤紅了一雙眼睛一一掃過門外的人,「李從善在哪裡?」
李王爺早讓人護著受傷的李從善退下看大夫了,叫了全院所有的家丁守在這廂房外,先對柳眉山道:「柳五爺,我看在你和宋老相爺有交情的份上當你是貴客,還請你退下,讓我處理我李府的私事。」一揮手讓家丁上前,道:「把這個傷了從善的女人拿下。」
「九生看好了,我一個一個殺給你看。」嵬度單手抱緊九生,錚得就要拔劍。
卻被柳眉山抬手按了進去,上前一步,柳眉山冷聲道:「這個女人?李王爺可知道這個女人是宋老相爺的義女嗎?」
「什麼?」李王爺吃驚,扭頭看一旁的蘇勇,「宋老相爺的義女?」
蘇勇被剛才那一幕嚇的驚魂未定,如今突被一問,驚愣的,「啊?」了一聲。
倒是沈素錦先反應過來,插嘴道:「什麼時候她成了老相爺的義女了?我怎麼沒聽說過?」
柳眉山沖庭外喊了一聲,「歸寒。」
便有人響亮的應了一聲。
不多會兒便有人敲暈了幾個家丁,拉著一個錦袍少年擠了進來,「來了!」
「什麼人趕私闖我李府!」李王爺怒喝,就看一個黑臉道士拉著一個錦袍少年往屋裡擠。
那錦袍少年被拉扯的太快,絆在門檻上,「哎?」了一聲,一頭栽進了屋,好在那黑臉道士扶住了他,萬分嫌棄道:「宋芳州你行不行啊。」
「我行!我怎麼不行!」那錦袍少年臉色一板,「誰敢過來!」回頭對李王爺道:「李伯父不記得我了?」
李王爺就著廊下的紅燈籠細看過去,生生的吃了一驚,「你……你是……宋府的小孫孫,芳州?」
宋芳州得意的沖歸寒挑了挑眼,「可不就是我。」
李王爺忙叫家丁們退下,親自上前道:「芳州怎麼來了?你爺爺呢?你是和……」眼睛落在柳眉山身上心裡就是一涼,「和柳五爺一起來的?」
「正是正是。」宋芳州到柳五爺身邊,很給面子的道:「我和柳大哥一起來蘇州遊歷,順便來訪故人。」
「故人?」李王爺已經有些冒汗,心想糟了,「不知這位故人是?」
宋芳州看柳眉山,擠眉弄眼一通,心說這你沒告訴我啊,故人是誰?我們今夜突然闖進來幹嘛了?
眼睛落在柳眉山身旁的嵬度上,又落在他懷裡的九生上,她正看著自己,那雙眼睛一黑一灰,在滿是血污的臉上尤為明亮,竟有種奇異的……熟悉感。
是誰?他想不起來。
柳眉山剛要開口,九生先靜靜的道:「宋芳州,你還記得我嗎?」
宋芳州一愣。
她已扶著嵬度下地,赤著腳一步步朝他走過來,黑色披風下她的衣衫散亂,露出細白的小腿,到他眼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你……」
她湊過來,貼著宋芳州的耳朵極低極低的道:「我知道薛寧的下落,幫我個忙。」
宋芳州一愣。
柳眉山已心領神會的道:「芳州,幾年不見你都不認識她了嗎?這是老爺子十年前認下的義女,你母親的義妹,九生姑娘。」
九生九生……這樣熟悉。
柳眉山輕輕推他一把,他驚醒過來忙道:「記得記得,小……姨母嘛,是小姨母。」
李王爺大驚,「芳州,這……蘇姑娘真是老相爺的義女?」
「這還能有假?」宋芳州蹙眉,「這是怎麼了?小姨母你怎麼在李府,還……傷成這樣?」
「這該問一問你的李伯父。」九生扶著嵬度,抓的嵬度死緊,回頭盯著李王爺道:「李王爺,今日你連同蘇府矇騙強逼硬搶我之事,不死不休。」
「強逼硬搶?」宋芳州驚詫,「李伯父你怎干出這檔子強搶良家女之事?!」
「休要胡言!」李王爺喝九生,忙道:「我替兒子向你提親,你父母皆是准了,也收了我李府的聘禮,怎麼就成了強逼硬搶了?」
「他們應允了?」九生發顫的冷笑,「婚書呢?婚書為聘,那婚書在哪裡?」
李王爺登時沒了話。
九生開始慶幸,因這婚事倉促又急切,所以並沒有來得及批八卦定婚書,原先紀淮雨跟她說,等先過了門,讓李王爺死了心再定婚書,如今看真是她唯一的幸事了。
柳眉山側頭低低對歸寒交代了什麼,歸寒點了點頭,趁著大家沒留意,溜了出去。
一個沒留神,九生猛地拔出嵬度的劍,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九生!」
「九生!」
柳眉山和嵬度皆是大驚,宋芳州也嚇了一跳。
便見九生抵著自己的喉嚨,嵬度要去奪劍,九生又快又低的對他說了一句什麼,他點了點頭,忽然閃身退出了房間。
「芳州,今日李府不還我個公道,我也無顏苟活了,不能帶你去見你母親了,你就帶著我的腦袋回去給老爺子,就說我死在李府,被生生逼死在這李府!」九生握著劍喝道。
「你……小姨母你別衝動……」宋芳州嚇的無措,「你先把劍放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拔刀拔劍的,多嚇人啊……」又回頭急問李王爺,「你快給我小姨母一個交代!」
李王爺萬沒有料到蘇九生會和宋老相爺有這樣的關係,鬧到如今這個地步,他也是始料未及,手足無措,回頭先是一耳光抽在蘇勇臉上,直將蘇勇抽的發懵,怒道:「你還不快解釋清楚!」
蘇勇捂著臉發懵,沈素錦倒比他有眼力,先反應過來,噗通跪下哭道:「九生,我的好九生你且先將劍放下,此事我們慢慢解釋,只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誤會?」九生看著李王爺道:「李王爺可還記得紫衣?」只見李王爺臉色一變,她道:「當初李從善也是這樣強娶了她,又生生的打死了她吧?李王爺當時還栽贓她與人私通,讓她到死都蒙受不潔的冤屈。」
「胡言!」李王爺大惱,慌道:「信口雌黃!」
「我是不是信口雌黃李王爺最清楚,你為何突然帶著李從善從京城來這蘇州,又為何隻字不提他有過一妻之事?」九生道:「我想李從善強娶良家女,又將人打死之事京中早就瞞不住了,李王爺才帶他辭官下蘇州吧?」九生微微打晃。
柳眉山想扶住她,她退開,柳眉山便低聲道:「九生你先隨嵬度回去療傷休息,這裡的事交給我。」
「不。」九生執意道:「今日此事不了,我就死在這李府!」
「你可不能死啊!」宋芳州有些慌了,上前巴巴的看著她道:「你還沒帶我去見我娘呢……你死我可怎麼辦?」
「那就給我個交代!」九生已經有些站立不住。
宋芳州忙問:「你想要個什麼樣的交代?我一定替小姨母做主!」
「看李王爺想要公了還是私了。」九生道。
李王爺只陰沉著臉。
「怎麼公了?怎麼私了?」宋芳州趕緊問。
九生盯著他道:「公了就壓了李從善下大牢,將此事和當年紫衣一事重新審了,還我也還紫衣一個清白,連同蘇府,紀府,一起將此事審個明明白白。」眼睛一一掃過門外的眾人,又道:「私了就將李從善立刻打死在我眼前!」
「你!」李王爺頓時變了臉色,「你胡攪蠻纏好狠毒的心!你以為我當真怕你?我只是給老相爺一個面子!」
九生一笑,「看來李王爺是想硬來了,也好。」她喝了一聲,「嵬度!」
門外便有人影一晃而入。
只聽著一聲慘叫,嵬度已將一人壓在九生腳步。
李王爺定睛一看,定時急了,「從善!」怒瞪九生,「快放開從善!」
九生握著劍反手一豎,一劍扎進腳下李從善的肩膀,「那我們就硬來!」
李從善頓時干啞的慘叫,只聽得李王爺心頭收緊,「從善!從善!」卻也不敢讓人上前去。
「九生。」柳眉山忙道:「不要自己親手殺人,給自己留條後路。」
「後路?」九生拄著劍有些發昏的笑了笑,「我從來就沒有什麼後路可言。」手被柳眉山輕輕的握了住。
「現在有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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