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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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江雪皺著眉,卻是見怪不怪,他就是如此,偽善之下是一顆冷到可怕的心,他從不會對任何人手軟,就算是他海誓山盟過的愛人,也不過是一隻隨時可以丟棄的小貓兒。
包括他溫江雪,他們再生死與共,一起走到今日,只要威脅到他的帝位,他絕不手軟,所以溫江雪才會留下陳楚玉。
&他自己要逞能,摻合進來。」聞人尋接過小公公奉過來的冰帕子,「朕沒有逼他,你若是不放心,你就替他去擔。」
溫江雪笑了一聲,帶著嘲弄,「聖上這是在逼我。」
&怎會逼你?」聞人尋拿著帕子看他,「你與我,是君臣,也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我知道這件事你不髒了手,想要獨善其身,所以之前你拒絕的時候我並未強求,是不是?」
是,他沒有強求。
&交給了封崖去處理,畢竟要得罪太傅一族,你不願意朕理解。」聞人尋道:「後來你的義子插手,是你自己問朕要了監案之權,如今你不想繼續插手,朕交給了你自告奮勇的義子,何來逼你一說?」
溫江雪笑著,他還是這個樣子,永遠不做壞人,壞人由他溫江雪來做。
聞人尋幽幽嘆口氣,「雖然此事朕還是希望你來解決,放眼朝堂也只有你令朕放心。」
是啊,只有他溫江雪將他帝王之路上的那些骯髒事解決的完善無缺,讓他看起來是一代仁君。
聞人尋從旁邊小公公手中接過一卷聖旨,遞給溫江雪,「這是朕授權給你的,讓你有隨意處置案件中任何人,可以先斬後奏的聖旨,你拿回去,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幫幫你那小義子,你若是願意,這案子就由你全權負責,你若是不願意……」他嘆氣,「就當這聖旨作廢。」
這是個燙手的山芋,他明白。
溫江雪慢慢接在了手中,轉身出了蓮華殿,他不想摻合進這件髒事裡,不想得罪蕭太傅,可是……陳楚玉那小子……
韶華殿外,從善禁不住打了個噴嚏,誰在罵她?
她看了一眼昏下來的天色,揉了揉鼻子,這韶華殿可謂是富麗堂皇,金雕玉琢的,宮娥太監站了一迴廊,廊下掌起來的宮燈都是琉璃的,燈光流轉,千變萬化,美不勝收。
可偏偏這宮殿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美則美,卻沒有生氣,不如蓮妃的宮殿生機勃勃的,這裡就像是一座金屋冷宮。
宮娥太監,沉默的站在那裡,宮殿中聽不到一絲人聲,只聽到迴廊下的青銅鈴聲,聲聲沉悶。
太壓抑了……
她探頭往殿裡瞧了瞧,就聽見有一女聲罵了一句,「滾!」跟著一陣茶盞碎裂的聲響。
不多會兒從殿裡出來個大腹便便的女子,被個小宮娥攙扶著。
&娘快不要哭了,不然肚子裡的小皇子就不漂亮了。」小宮娥扶著那女子,拿帕子給她擦眼淚,低低道:「奴婢就說不讓您來,她不識好人心就讓她自生自滅去。」
哎?蓮妃娘娘?居然是蓮妃娘娘!她怎麼會來?
從善忙躲到一邊偷看,就聽蓮妃嬌嬌弱弱的道:「可她是我表姐,我怎忍心看著她被聖上誤會責罰。」
小宮娥替她披好披風帶上兜帽,扶著她下了迴廊低聲道:「什麼誤會,咱們這位娘娘就是自作自受,好好的皇后不當,偏要和個太監……」
&兒!」蓮妃低喝了她一聲,打斷了她,「我不喜歡你這樣背後說表姐,她定是有苦衷的。」
&麼苦衷。」瓊兒不服的低低嘟囔,「就是被咱們太傅老爺寵壞了,不懂得珍惜幸福,鬧出了這麼大的醜事,還敢說您肚子裡的小皇子。」
&說了。」蓮妃不願聽,扶著瓊兒快步離開了韶華殿。
從善躲在柱子後面蹙了眉,看來這個蓮妃娘娘是把方才她像皇上稟報的那些事情跟皇后說了,不過也無妨,反正案件已查明,只等救出封大人之後定罪了。
殿中有個小公公出來,叫她過去道:「皇后娘娘說她身子乏了,要小憩一會兒,讓你在外面等著。」
嘿,還真是皇后娘娘的架子,沒事,她等。
她笑眯眯的袖著手等在外面,看著夜色黑透,琉璃燈輾轉,殿中有個小宮娥捧著一兜的碎茶盞低頭走出來,瘦瘦小小的臉,低聲抽泣著。
好機會。
她便跟了過去,看到小宮娥將碎瓷倒在大殿拐角的一個籠子裡,靠著牆小聲哭了起來,她就走到了跟前,驚訝一聲,「啊,這位姐姐你的手流血了啊。」忙掏出帕子去給她擦。
小宮娥嚇了一跳,轉過身忙擦了眼淚道:「你……你不好好在迴廊候著,跟著我做什麼。」
從善拉過她的手,抓的緊,不讓她掙扎,細細的替她清理傷口道:「別動,這樣好的手,要是留疤多可惜。我見姐姐哭著過來,有些擔心就跟過來看看。」
小宮娥盈盈的淚珠便又落了下來,「有什麼可惜的,一雙做奴婢的手,主子不高興說砍就砍了。」
從善一驚訝,抬頭看她道:「姐姐這手……是皇后娘娘扎的?」
小宮娥落著淚,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後娘娘為何要這樣?」她問。
&能為什麼?不高興唄。」小宮娥憤恨的道:「她就是看蓮妃娘娘受寵,還懷了身孕,她看誰都不順眼,蓮妃娘娘好心好意來提醒她聖上已經生氣要查她了,她非但不領情,還罵了蓮妃娘娘一通。」
哇,這小宮娥嘴也太不緊了吧,她還沒說幾句,小宮娥就自己先把主子賣了,可是夠不喜歡這位皇后娘娘的啊。
從善心裡驚訝,嘴上卻溫柔,「罵了蓮妃娘娘?」
&不是,罵蓮妃娘娘貓哭耗子假慈悲,還咒她懷裡的小皇子!」小宮娥賣起皇后來毫不示弱,「說什麼讓她護好自己的胎,說不定會和她一樣生個死胎,還說就算生下來也會和她的兒子一樣活不過一歲,你說她惡毒不惡毒?」
&毒,真惡毒。」從善驚訝異常,替她輕輕包紮傷口問道:「皇后娘娘有過孩子?」
&過。」小宮娥一點都不隱瞞,「有過兩次,第一次八個多月早產,生下來個死胎,後來又生下個小皇子,小皇子天生羸弱,沒過一歲就夭折了,說起來怪可憐的,宮裡人都說是因為咱們這位皇后娘娘作惡太多,殺戮太重。」
&便是胡說了。」從善笑道:「皇后娘娘一個大家閨秀能作怎樣的惡?還能殺人啊?」
&沒胡說!」小宮娥看她不信,拉著她低低道:「這些事宮裡人都知道,咱們這位娘娘可了不得,從小就被太傅嬌慣的沒有姑娘樣子,當初前太子剛死,咱們聖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她就跟著上過戰場,聽說殺了好多人,後來先帝被五王爺逼宮,也是她帶兵和咱們聖上一起入宮救駕,剷除了五王爺,宮裡的老人都說是她親手斬下五王爺的頭向咱們聖上邀功,聖上登基才封她為後的,這可不是我瞎編的,你不信可以去問問這宮裡的嬤嬤們。」
還有這等事??從善嘆為觀止,這位皇后娘娘厲害啊,怪不得敢私|通舊|情>
&是算了,這等宮闈秘密也只有姐姐心善與我說,其他人怎敢告訴我。」從善道。
小宮娥羞澀的笑了笑,卻是道:「也不是這樣說的,咱們這位皇后娘娘不得人心,這宮裡的人都不喜歡她,常常背地裡說她這些事,我也是聽來的。」
哦,怪不得呢,一個小宮女就敢這麼隨隨便便跟外人說皇后的事情,原來這韶華殿裡都是如此,皇后娘娘也忒不得人心了。
小太監在迴廊叫她,她匆匆告別小宮娥趕了過去,被帶進一間亮堂堂的大殿,從大殿又進了內殿。
重紫紗幔一遮,內殿中光線便是一暗,像是被烏雲蓋住的一片昏暗天地,只有紗幔外映出來的光。
她在過了紗幔一兩步就跪下行禮,「微臣陳楚玉拜見皇后娘娘。」
無人應答,內殿裡靜的像沒有活人,只聽到不遠處青瓷水缸中金魚遊動的聲音。
她又說一聲,「微臣陳楚玉拜見皇后娘娘。」
一片寂靜,她偷偷的抬頭看過去,看到窗下的軟榻上半躺著的那人時是有些吃驚,不,太吃驚了……
二十六
重紫紗幔一遮,內殿中光線便是一暗,像是被烏雲蓋住的一片昏暗天地,只有紗幔外映出來的光。
&臣陳楚玉拜見皇后娘娘。」
一片寂靜,她偷偷的抬頭看過去,看到窗下的軟榻上半躺著的那人時是有些吃驚,不,太吃驚了……
窗戶開著,窗外的燈色一晃晃的照進來,照到窗邊榻上人的臉,輪廓秀氣而消瘦,尖尖的下顎,飛揚的眉眼,唇紅臉白,是個美人的輪廓,可是……那白生生的側臉上一道極長的刀疤從鼻樑斜貫到她的臉頰之下,幾乎要到脖子上,黑紅黑紅,像條黑蜈蚣……
她不知道當朝皇后娘娘竟然臉上有這麼大一塊疤,看樣子還是已經三四年的疤。
&麼?本宮的臉讓你很震驚?」皇后娘娘在那窗下轉過頭來,冰冷的沖她一笑,扯的疤痕有些猙獰。
從善忙低頭道:「微臣不敢。」
&敢?有何不敢?這宮裡一個小小的奴才都敢背後取笑本宮,你有何不敢?你不是皇帝派來審訊本宮的嗎?」皇后言辭冷淡而刻薄,「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從善將頭貼在掌心裡道:「微臣惶恐,微臣只是奉令來請示娘娘幾個問題,怎敢審訊。」她希望儘量不惹怒皇后娘娘,畢竟她在傳言裡那麼的……兇殘。
她「嘖」的笑了一聲,念了一句,「陳楚玉……你就是那個剖開他的胃,找出所謂證物的陳楚玉?」
她心中咯噔一響,她不確定這些事情是蓮妃偷聽來告訴皇后的,還是暗部的臥底說的,但這顯然對她不是很有利,若是皇后知道景春是她給助殺的……
她決定掌握主動權,不然只會被皇后步步逼問,牽著節奏走。
&麼說來,皇后娘娘是認同那件東西是證物了?」從善語氣恭敬的問。
皇后笑了一聲,「本宮承認不承認你們不是都已經給本宮定罪了嗎?不然皇帝怎麼會容許你一個小小評事來審問本宮?」
&後誤會了。」從善抬起頭道:「聖上派我來,是情非得已,是因為暗部的少卿封崖封大人被人劫走了,微臣來也並非是為了景春一案,而是關於劫走封大人一事有幾個問題請示娘娘。」
皇后沒料到她來不是為了私|通一案,而是為了封崖一事,有些吃驚的看著她,正對上她那雙又黑又亮的眼,坦誠的看著自己。
&嗎?」那雙眼直視著她,反而讓她有些在意起臉上的疤,微微側過頭道:「封崖被劫?本宮在這深宮之中,消息閉塞,竟是不知。」
從善笑了笑道:「娘娘在這宮中定是不清楚此事,微臣便先與娘娘將清楚來龍去脈。」
&事與本宮何干?」皇后有些厭煩的皺眉,「本宮不想聽。」
從善不疾不徐道:「此事與娘娘關係重大,那些歹人劫走封大人為的正是娘娘所說的那件證物,那件證明娘娘私|通的證物。」
&在懷疑是本宮做的?」皇后蹙眉看她。
&臣不敢。」從善道:「娘娘安居宮中怎會做出這等事,微臣只是在懷疑是蕭太傅所為。」
&膽!」皇后厲聲喝她,一巴掌拍在軟榻上就坐起了身,橫眉冷肅,「蕭太傅也是你這小小的評事可以隨便猜測懷疑的!」
看來她還是很在意蕭家的,這就好辦了。
從善做出惶恐之色道:「娘娘息怒,微臣怎敢隨便懷疑,微臣是親眼所見,封大人被劫時微臣就在現場。」
皇后臉上怒色一凝。
從善看著她的表情繼續道:「微臣親眼所見那些襲擊封大人的黑衣人身上有一件只有蕭府才有的東西。」
皇后盯著她,一瞬不眨,半天才道:「是嗎?那你為何不直接稟明皇帝,皇帝一定會借著這個機會搜查蕭府。」她譏笑了一聲,「你若是有證據,還會來與本宮費口舌?」
哎呀,不上當啊,果然是有點厲害。
從善也不急,道:「因為微臣怕死,微臣不想得罪皇后娘娘和蕭太傅,微臣只想留著小命救一救封大人。」
&皇后冷笑看她,「你怕死?你若怕死怎敢插手這件案子,還替暗部找證物。」
從善嘆氣,「娘娘誤會了,當時微臣並不知此案關係娘娘,微臣只是……想脫身。」
&身?」皇后看她。
從善也在看著她,恭恭敬敬的跪著,低聲道:「因為微臣當初,不小心成全了犯人景春。」皇后神色一震,她繼續道:「微臣怕被查出來,所以才會自告奮勇的幫忙找證物,只想此案快些了解,微臣儘早脫身,沒想到……惹出了這樣大的麻煩。」
皇后盯著她,「是你殺了景春?」
&從善任她盯著,「是他自己求死,微臣只是成全了他。」毒是擦在釘子床上的,是景春自己要死,不是她動的手,她沒有撒謊。
皇后仍舊盯著她,盯的從善心裡沒底時終於聽到她極低極低的苦笑了一聲,「成全了好……成全了就不用受折磨了,進了暗部活著不如死了好……」她忽然轉頭看窗外,不知是在看琉璃燈還是天邊月,呢喃一般的說了一句,「死了好,活著比死還痛苦……」
她的下顎緊緊繃著,竟像是……想哭了。
從善松出一口氣,這一把賭贏了,死不了了。
&為何告訴本宮這些?」她沒有扭過頭來,依舊看著窗外,「你就不怕本宮告訴皇帝,讓皇帝治罪與你。」
這個……她還真不怕。
從善道:「微臣既沒有動手殺人,又找到了聖上想要的證物,就算聖上知道了也該記功不是過。」畢竟在聖上眼裡景春遲早是個死人,關鍵的是要證物,「況且娘娘不會。」
&何?」她扭過頭來看從善,眼角是有些發紅,「本宮可不是好人,你難道沒聽外面那些嚼舌頭的奴才說本宮嗎?」
原來她都知道啊?那還挺能忍的。
從善笑道:「娘娘是不是好人微臣不知道,也不敢妄自判斷,微臣只是知道,就算娘娘說了聖上也不會信您的,只會愈發懷疑娘娘,娘娘又怎麼會幹這等的蠢事?」
&啊。」她冷笑道:「皇帝從來不曾信過我,他怎會信我。」她靠在軟榻上,曼聲輕笑,「我倒是該感謝你這個小評事,成全了他,不讓他再受苦。」
&娘不必客氣,舉手之勞。」從善道。她沒有自稱本宮,說明是有所進展的。
皇后側過頭來看著她笑了,「你這小評事倒是有趣,但你不必在本宮這裡耗心思了,封崖一事我確實不知。」
&臣知道。」從善確實也想到了,皇后深居宮中,不太可能自己動手,那就只能是蕭家人,「微臣進殿時便說了,微臣只是來請示娘娘幾個問題。」
&那本宮倒是也想問問。」皇后托起頭問她道:「你為何要救封崖?據本宮所知封崖……可不是個好東西,大概處了他暗部那幾個人外,其他人都巴不得他早死。」
是嗎?封崖為人居然這麼不好??和捲毛相爺一般?人人得而誅之?她覺得……封大人很好啊!
從善想了想道:「因為微臣愛慕封大人。」
這個答案委實讓皇后有些吃驚,睜圓了眼睛上下打量她,「你……和封崖又斷|袖|之>
&有沒有。」從善忙道:「是微臣一廂情願的愛慕,封大人並不知曉,微臣也不斷|袖,只是愛慕封大人這個人,如果他是女的我也這般愛慕他,微臣對他的愛意與性|別無關。」她說的可真好,自己都要信以為真的感動了。
皇后似乎也有些動容,消化了半天說了一句,「暗部果然都是變|態之人。」也不與她計較,嘆氣道:「問吧。」從善心中一喜,道:「微臣想問,娘娘可否要聽犯人景春臨死前留下的一句話。」
皇后眼睛一亮。
從善繼續道:「微臣還想問,娘娘是否願意出手救一救封大人。」
她再道:「最後微臣想問,娘娘想要拿回那條珍珠鏈子嗎?」
皇后坐起身來看著她,她跪在那裡瘦瘦小小的,背後透進來的光將她籠在陰影里,只看得清極白的臉和極黑的眼,讓人看不透。
&臣也可以向娘娘坦白,那珍珠鏈子不在封大人身上。」她道:「在微臣這裡。」
&不怕我殺了你?」皇后問她。
&她抬起手掌亮了亮,「微臣一手心的冷汗,怕的要命,所以微臣一進來就沒有打算隱瞞什麼,微臣坦白了景春之事,微臣也表明了來意。」
她無比坦率,「微臣想救封大人,微臣不想與您作對,微臣想拿珠子跟您換封大人,還望娘娘考慮考慮。」
皇后看著她,終於低聲問道:「他臨死前……說了什麼?」
從善大喜,成了成了,跟厲害的人就得坦誠,不要讓她覺得你跟她玩心眼,這是挑釁,會完蛋。
從善抬頭,恭恭敬敬的道:「他說東西在他肚子裡,讓您放心去享榮華富貴,他會帶著它去死。」
並不是多麼重要又特別的一句話,那時候從善聽他說,就覺得作為臨死遺言有些太普通了。
&嗎?」皇后忽然問她,「他真……這樣說?」
&從善道,一抬眼發現皇后做在那榻上細微的發顫。
窗外的琉璃燈一晃一晃的折進來光,落在蕭無雙的發端,側臉,她消瘦極了,抓在榻上的手指骨骼分明。
她在那燈色下,忽然一低頭哭了,又輕又低,聽來像在苦笑,是讓從善吃了一驚。
從善沒想到這樣一句普通的話能讓那麼……傳聞中的皇后失態。
卻聽蕭無雙低低道了一句,「他是怪我的……到死都在怪我……」
97.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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