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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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古市那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姬川將雙手抄在腦後,懶洋洋地踱著步子，神色看似悠閒，眉頭卻不住地抽動。

    神崎一眼神木然地和他並肩走著,神色恍惚,如墜夢中。

    不止是他們，身後一群石矢魔的不良少年少女們都是一臉天崩地裂的表情。

    那表情，就如同看到一隻螞蟻因為被大象打擾了休眠,憤怒地站起來啊嗚一口吞掉了整隻象的情景一樣。已經不僅僅是驚悚了……而是完全不符合設定啊！！原來那個病弱腹黑美少年哪裡去了啊！！

    他們此時正經過一段長長的走廊，兩邊的牆壁整整齊齊地掛了兩排不斷掙動的、僅僅剩下下半身在牆外掙扎的『人體壁畫』。

    耳旁聽到的叫聲之悽慘，讓早就習慣打架鬥毆的這群人也不禁感到惡寒。

    而還在前方開路的那兩個人影，一個是銀髮披肩、身形纖瘦,卻手持光鞭、渾身散發神鬼辟易的強大氣勢的殺神；一個是顏如惡鬼、眉眼帶煞，煞氣滿身震懾力直逼魔王的煞神。這兩隻湊到一起，對於與他們為敵的生物來說,後果絕對是毀滅性的。

    ……效果從牆上那些扒都扒不下來的魔族們身上就能看出來了。

    古市一開始是因為睡眠不足而爆發，教訓了敢打歪主意的木乃伊男和比基尼女這兩個柱將之後，還將搗蛋瞎摻和的焰王拉下來狠狠教訓了一頓。但後來，卻是有意識地順著大好的局勢一路窮追猛打，意圖最大程度地擴大自己的戰果。

    一路如同推土機一般將所有擋路的敵人剷平，古市自己也在接連不斷的戰鬥中熟悉著自己的力量和技巧，心中漸漸燃起一股強烈的衝動。

    只要是身為男性，血液中大多都流淌著好勇鬥狠的天性。比起動腦子，更願意用拳頭來直接宣洩自己的情緒。古市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這股熱血的天性由於體質和理智的原因被深深地壓抑在了心底。

    往常只能看著男鹿大殺四方，此時卻是親身體驗到了戰鬥廝殺的爽快，古市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心中仿佛去掉了一塊積壓多年的巨石，那種酣暢難言的快感令他毫無自覺地勾起了唇角。

    那自然勾勒出的笑容顯然出自真心，燦爛得宛若朝陽，卻在這血肉橫飛的戰場中折射出別樣的艷麗和鋒銳。

    那是專屬於強者的笑容。

    男鹿看得心尖發癢，要不是腦海里還殘存的一些理智告訴他時機不對，他恨不得抱過他的頭狠狠舔吻他那雙愈發顯得神采飛揚的雙眼，還有那弧度無比誘人的薄唇。

    出於某種不可言說的想法，他這時也徒然生出一股不服輸的勁頭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牟足了勁頭，要搶在古市之前打倒對手。

    古市平靜地瞥過去一眼，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卻更利落了兩分。

    兩人之間隱約迸濺的火花，以及眉目交流之間無言的默契，閃瞎了身後一堆人的眼睛，卻也讓兩人的推進速度再次加快了無數倍。

    這時候，跟在他們後面的石矢魔勇者大冒險團，已經徹底化作石矢魔觀光團了……

    古市自己也沒想到這次的行動竟然會如此順利，以至於短短的一小時不到的時間之後，他和男鹿就推倒了貝赫莫特34柱師團所有到場的團員，到達了最後的目的地——天台。

    一想到能拿出那種神奇的方法培養自己的深不可測的校長、以及和他相同時代的早乙女、貝赫莫特等人，古市的神色也不復最開始的輕鬆，顯得嚴肅起來。

    見他似乎有些緊張，男鹿也跟著皺起了眉。他看了古市一眼，突然搶先伸出手，推開了頂樓的大門，率先一步跨進了天台。

    下一秒，古市就緊隨其後，站到了男鹿的身邊。

    他的目光先是本能地在前方掃了一圈，隨即頓住了。

    被修建成花園的天台此時被一群黑壓壓的黑影悄無聲息地占據，顯出一股異樣的壓抑。

    但在最中間的涼亭處，卻圍坐著咋咋呼呼的一桌子人。

    「二條。」

    「吃！」

    「一筒。」

    「……」

    石動源磨、邦枝一刀齋、貝赫莫特還有一個頭戴牛角、一身披風的綠髮男人，這四人正面容嚴肅地盯著桌面，對古市兩人的到來完全視而不見。

    而正一臉頹廢的早乙女禪十郎原本正和狂龍傑伯沃克一起蹲在涼亭石階上抽菸，一眼就看到突然出現的男鹿，整個人立馬精神了起來。

    「喂！男鹿那小子已經到了！」他一個轉身站起來，乾脆利落地順手掀翻了整張石桌，「臭老頭子們別玩了啊！」

    「混賬！早乙女你個臭小子皮癢了是吧！」被掀了麻將桌的四人全部勃然大怒地站了起來，石動源磨率先一聲怒吼，眼看著渾身的肌肉就要鼓脹起來。

    「咳咳。」早乙女此刻臉上的表情很怪異，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幹咳了一聲，隱蔽地對著校長大人伸手朝外指了指。

    「嗯？」威嚴的校長大人半信半疑地偏過頭去，就看到不久前剛收下的得意門生正面無表情地看著這裡，看起來和以前也沒什麼兩樣——只除了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

    在那雙清明的眼眸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世英名被寸寸剝落的模樣……

    『咔擦』

    古市眯著眼看著對面不遠處老人就地直接風化的模樣，無聲地嘆了口氣。

    歪頭看看男鹿，顯然也是被刺激的不輕。顯然覺得自己遭到了愚弄，他怒氣沖沖地喊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難道你們這些傢伙都是一夥的？！」

    早乙女聳了聳肩，剛準備解釋，卻被一道冷嗤蓋了過去。

    「哼，你才是在開玩笑呢，人類。」

    從剛才開始一直沉默不語的傑伯沃克終於站了起來。暗紅的短髮、殘酷的眼神，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面孔今日卻顯得尤為陰翳。

    他張開手掌，憑空做了一個仿佛捏碎心臟般的挑釁動作，目光冷冷地望著男鹿：「這次沒有那個小鬼礙事，我會直接殺了你。當然——」

    他冰冷的眸光落在男鹿的身旁，「那個銀髮的契約者，也會很快送下去陪你的。」

    古市淡淡瞥了他一眼，神情無動於衷。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上次從狂龍身上傳來的壓迫感了。從上一次的錯過之後，這傢伙已經失去了唯一一個能殺死他的機會了。

    當然——也同樣失去了最後一次壓制男鹿的機會。

    伴隨著傑伯沃克這句囂狂的話語，男鹿的眼睛瞬間染上了猩紅。他微微抬首，從嘴角掛起殘虐的笑容：「這次絕對——打爆你。」

    兩隻人形暴龍再次衝撞到了一起。一瞬間就將原本靜謐芬芳的花園化作一片廢墟。

    這一頭，那位在如此嚴肅的場合中，公然聚眾賭博的校長大人，也終於開始磨磨蹭蹭的走到了自家學生的身邊。

    「古市啊……」老人這一刻的神情略微僵硬，想要和顏悅色一些，又覺得拉不下臉來，最後握拳在嘴邊，假惺惺地咳了幾下，「咳、咳咳……」

    「我明白的，校長。」古市臉色平靜，嘴角略微勾了勾，「只是沒想到，幾位私底下的交情也是如此深厚。」

    此言一出，不只是校長大人，就連邦枝老爺子也不由老臉一紅。

    被年齡小了將近兩輪的後輩抓到和對頭聚眾賭博的場景，平日裡極其注重形象的兩位老人臉上都是有些掛不住。

    「哎呀，這位就是古市卿嗎？」另外兩隻魔對此自然是興致勃勃地圍觀。貝赫莫特笑而不語，而那個綠髮的男性魔族在看了一會之後，竟然站了起來，朝著古市的方向走去。

    「是的。」古市心裡一緊，眼神一瞬間轉移到對方身上。長長的綠髮遮住大半張臉，暗紅色的圍巾掩住嘴唇，基本上五官都沒有露出來的男性魔族，身上卻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尊貴氣質。古市其實心裡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試探性地說了一聲，「如果沒猜錯的話，您是……大魔王大人？」

    「啊哈哈，什麼啊，你認出來了啊。」對方爽朗地笑著走近。

    古市這時候才發現大魔王的身高遠遠超過自己。隨著走動，黑披風下隱約可見貼身的鎧甲，勁瘦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被襯得更加充滿力量，高高豎起的領子在風中招搖、披風末端呈波浪狀翻飛，顯得他整隻魔無比拉風。

    ……比想像中更帥氣啊……古市默默想著，還以為是更加神經質的角色呢。

    「很可愛呢。」大魔王的臉突然湊近古市，兩人間的距離眨眼間近到呼吸可聞，「難怪我的兩個兒子都看上你了……怎麼樣，要不就跟在我身邊吧？」

    完全……反應不過來！

    古市眨了眨眼，有點驚嘆於大魔王的實力。不過他本來就還沒自大到認為受了一小段時間的訓練就能成長到與魔王等級相抗衡的存在，因此也只是平淡地回答：「實在抱歉，我另有去處。」

    「哪裡？那個叫做男鹿的契約者身邊嗎？」大魔王從鼻子裡發出懶懶的哼聲，不滿地拖長了音，「跟著他有什麼意思……？我可以讓你做我身邊的最高輔佐官哦——反正佐格那張老臉我已經看膩了。」

    「大魔王大人……」他身後的空氣突然一陣波動，出現一張老淚縱橫的老臉，身披黑色斗篷的老人腿一軟，直接跪倒了地上。

    「抱歉……」古市的拒絕還沒有說完，突然被早乙女打斷，「喂，大魔王啊，當著我弟子的面挖角不太好吧。」

    場中，男鹿的動作徒然狂暴起來，一雙猩紅的血眸時不時掃向這邊。

    一時被壓著打的傑伯沃克卻也不甘示弱，仰天怒吼之下，連魔龍索多姆都叫出來了。

    「說起來，狂龍今天似乎也特別暴躁呢……」古市認真看了看，有些疑惑地說。

    「哈哈，因為那孩子剛才輸慘了。」貝赫莫特笑眯眯地踱步過來，「和早乙女閣下一般，早早就輸光籌碼出局了，所以才心情不好吧。」

    古市：「……」原來是這個原因麼……

    總覺得最終決戰的氣氛已經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完全消散了呢。

    不過，他今天過來的目的，本來也不是要拼死對抗惡勢力，只是準備好好報答一番上次憑藉實力完全碾壓他們的傑伯沃克而已。

    就現在的情況看，男鹿一人足矣。

    古市望著場中的人影，思緒漸漸回到幾天前的那個夜晚……

    「冥族？」剛剛被石動源磨邀請，正式進行訓練的古市，第一件事卻是坐在校長室，聆聽校長大人的諄諄教誨。

    原本以為校長要說的會是魔界的具體情報，卻沒想到從老人口中蹦出了一個新名詞。

    古市不禁有些困惑地抬頭看他。

    「魔界和我們人間界，在最初的時候確實是完完全全的敵對關係。」老人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直到後來，來自第三方世界的冥族入侵，我們才暫時達成和解，聯手對付共同的敵人。」

    「與魔族不同，冥族是以吸收生靈精氣為生的，本質上和所有活著的生物都是死敵。」

    「最初的時候，無論是我們還是魔族那邊，對上冥族處於極度的劣勢，我們人間界的強者、還有魔界的皇族都死傷大半，也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雙方精誠合作之下，我們才發現，魔族和人族能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相互契約，由此爆發出的力量要遠遠超出各自正常水準——這就是第一代紋章使的由來。」

    「以此為契機，我們才真正拋開過往的私仇，全力提升彼此的實力，終於第一次打退了冥族。」

    「自此之後，每隔十年，冥族就會出現一次。因此魔界與我們人間界的合作也一直持續了下來。」

    古市靜靜地消化著剛剛得知的訊息，同時皺眉問道：「那麼，這次貝赫莫特的挑釁……」

    「很簡單。」校長大人露出神秘的笑容，「那當然不僅僅是關於魔王繼承人之間的爭鬥，更重要的是——」

    「我們需要通過這次的戰鬥，選出本次對抗冥界冥族的領袖。」

    回過神的時候，對面那邊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男鹿用力將傑伯沃克摜倒在地上，膝蓋狠狠撞上他的腹部，在他咳血的瞬間一隻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我贏了。」在傑伯沃克那目眥欲裂的恐怖眼神之下，男鹿冰冷地說道。他的另一隻手抓起傑伯沃克的紅髮，稍微抬起，隨即猛力朝下一砸！

    塵土飛揚，地面被砸開好幾米深的裂紋。男鹿鬆開已經沒動靜的對手，站了起來。

    目光首先落在古市身上，頓了一下，很快轉移到他身邊的大魔王身上。

    他大步朝著那裡走了過去，徑直插到古市與大魔王之間，目光挑釁地盯著面前的高大魔族：「你這傢伙，是小貝魯的爸爸吧？」

    「噠吥~」小魔王趴在男鹿肩上，老實的不得了，見了自家親爹也只是揮揮手，完全沒有蹭過去的意思。

    「嗯，這麼說是沒錯啦……」大魔王似乎略微低了低頭，瞥了眼自家兒子，有些興致缺缺的樣子。

    「雖然這麼說你可能會不高興啦，不過啊，我，也是這傢伙的老爸哦。」男鹿大大咧咧地說道。說完也沒在意對面那位的臉色，他直接一手摟過身後古市的肩膀，將他帶到身前。攜夾著得勝的餘威，此時他的氣勢簡直稱得上狂囂，「還有一點需要說明一下……古市這傢伙，唯一能呆的地方，就只有我的身邊。」

    「想要把他搶走的人，就算是小貝魯的老爸，我也會打飛他！」他的眼眸眯起，顯得愈發狹長，內里的暴戾和血腥意味，毫不掩飾地透露出來。

    隨著他的話語，肩上的小貝魯也跟著對自家老爹揮舞起拳頭，露出了微微敵視的眼神：「阿噠！噠吥噠！！」

    「啊呀……這可真是……」大魔王的聲線微微低沉下來，尾音微妙的挑起，喜怒難辨。

    但在他就這樣明顯的挑釁行為做出反應之前，有個人比他還快了一步。

    一道明亮的光鞭閃電般划過空氣，狠狠抽打在男鹿的側臉上，讓他皺著眉後退了幾步。緊接著，一道毫不留情的鞭腿正中他的小腹，生生將人踢得騰空，向後撞在了涼亭旁的假山上。

    古市冷著臉收回腿，看都沒看那道狼狽的身影一眼，慢悠悠轉身往回走。當眾宣誓所有權什麼的……呵呵，經過我同意了麼？

    「咳咳，古市！喂！很疼啊！」男鹿灰溜溜地從地上爬起來，無比鬱悶地追上古市，在他身邊轉來轉去，整個人氣勢全無，「突然打我幹什麼啊！難不成你還真的想要跟那個傢伙走？喂！古市！！」

    「……」在場的眾人頓時滿臉黑線。

    只有大魔王轉怒為喜，哈哈大笑起來：「有趣……太有趣了！！」

    「讓男鹿辰巳當這次的領袖……真的沒問題麼？」貝赫莫特嘆了口氣，「老朽倒不是對他的武力有所質疑，只是他現在的表現實在是……」

    「沒問題的。」石動源磨抽了抽嘴角，但到底還是選擇了維護人類這一方的顏面，「有古市在他身邊呢。」

    「就是因為有古市貴之在，才有問題吧……」

    「好了，好了。」大魔王這時候悠然地開口了，「我倒是覺得很不錯。智與力的搭配，很完美不是嗎？」

    「可是……」貝赫莫特還是有點鬱悶，可見男鹿剛才挨打的那『慫』樣確實膈應到他了。

    「好了，現在不是說那個的時候了。」石動源磨突然插話，神情無比凝重，「比預想的提前了不少……他們來了！」

    天色突然暗了下來，一股無形而陰寒的風源源不絕地盤旋在他們頭頂的天空，隱約有著白色的幽魂狀影子在其中出沒。

    「開始準備戰鬥了！此次的戰爭，就由老夫來打響第一炮吧！」石動源磨渾身戰慄，說不出是激動還是憤怒，他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間膨脹起來，撐得西服都差點碎裂。一腳踏在地面，借著反衝的力道，老人誇張地跳躍起來，像是完全無視地心引力一般，直衝著那道旋風的中心而去。

    「看來這次的戰場是在人間界啊，我們也要回去部署戰力了。」貝赫莫特詢問地回頭看著大魔王。大魔王點了下頭，和他一起消失在原地。

    「啊……真是麻煩啊。」早乙女撓了撓頭，似乎有些嫌棄地衝著男鹿招了招手，「喂，男鹿，過來吧。我們這次有的打了。」

    「什麼嘛，老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男鹿撓著頭，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打到現在敵人好像變成友方了？

    「啊哦。」小貝魯有些無辜地回視他。連連搖著小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算了，不管是什麼東西，一拳打倒就是了。」男鹿有些隨意地擺擺手，彎下腰，衝著古市伸出手：「走吧。」

    古市眯著眼看著那隻寬大而有些粗糙的手掌，過了良久，久到那隻無論什麼時候都永遠充滿力量的手掌都開始微微顫抖的時候，才伸手搭了上去。

    男鹿一把拉起地面上的人，反掌緊緊握住那隻修長的手，朝著前方大步走去。

    當兩個人一個學會了信任和等待，一個不再默默的跟隨，屬於他們的故事，就還有很長很長。

    END

    作者有話要說：憋了這麼久終於把我最初想寫的東西寫到了~身心舒暢XD

    這個結局是最初就設定好的。隔了這麼久真的是很抱歉_(:з」∠)_

    很感謝不管我斷更多久，都不離不棄的一百來號妹子。是你們讓我覺得我寫得還不是那麼糟糕，也讓我堅持著寫到了結局。說實話我每次斷更一段時間之後就很心虛，不敢看評論不敢上微博，就怕看到罵我的、砸磚的評論=。=但是每次更新之後鼓起勇氣一看評論，都是小天使一樣的留言=ω=

    心頭超溫暖有沒有。

    感謝所有一直默默支持我的讀者們，超愛你們的。

    定製的問題，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重新出這個功能。之前有妹子問過我，我在這裡統一說一下，想要書的妹子等會留個言，讓我看看有幾個人要的。然後點目錄頁我的作者名字【顧影自西征】，進入我的作者專欄之後，點擊【收藏此作者】。收藏我的作者專欄之後我出定製你們可以收到通知的。

    正文寫到這裡結束。番外我暫時不想寫了。關於傑伯沃克X焰王，馮魯卡斯X布拉德這兩個CP，大家有興趣的請自行腦補=。=

    最後感謝一下上兩章收到的地雷，就要和大家說再見了。╰(￣ω￣o)  (っ￣3￣)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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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