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二十二章:我是鬼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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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與拇指輕輕摩挲著指尖的溫度。
吳嬰虛弱的眼眸迸發出一抹厲然。
太監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豈是他能夠算計的!
陵天蘇低喘一聲,冰冷的眸子深深凝望著她:「你知不知曉你現在在做什麼?」
吳嬰眼底厲然之色未褪,手指卻是輕輕在床榻上寫下一字:走。
寫完這一字,便仿佛耗盡所有的氣力一般,萎靡在牆頭,漆黑如墨的青絲鋪散在華美的太子玄服之上,仿佛一絲多餘的精力都沒有了。
任由那漆黑的文字不斷侵蝕意識與身體,在陵天蘇面前不願流露出過多的軟弱情緒。
瀕臨崩潰毀滅的身體,在忍受十八層地獄酷刑般痛楚的身體,也僅僅只是蜷縮成團,僵硬著骨頭,偶爾抽搐那麼一下。
她繼續落指,又補了一句話,方寫下駱輕衣三字,就被陵天蘇握住了手指。
陵天蘇當然不會就此乖乖聽話離開,他忽然說道:「我同你雙修吧?」
吳嬰腦海空白了一瞬,被陵天蘇壓住的手掌驀然一顫,她僵了很久,藏在身後的手掌不自主的緊張捏緊了拳頭。
被她咬斷的尾骨傳來劇烈的刺痛,疼痛的刺激在不斷逼迫他的神經,迫使她體內流淌的殘虐血液沒有徹底狂亂下來。
曾幾何時,遙遠的夜晚小屋之中,她從對他說過同樣的話語。
只是那時,他覺荒唐,未曾同意。
吳嬰萬沒有想到,這一輩子,竟然能夠在有生之年裡,親耳從他口中聽到這番言論。
一時間,心緒萬千。
卻也沒有沉溺放肆於其中。
因為她清楚知曉,他願雙修救她於苦疼之中,為的不過是那位遙在遠方的世子妃。
燃燒的壁爐烈火不知何時,不再刺眼耀目,變成了一片溫暖的橙光,火光倒映在他那雙幽藍色的眼睛裡,宛若幽藍夜色之中一汪流螢般的神秘。
亘久,吳嬰才從那雙眼睛裡恍然回神,強撐起逐漸昏沉的意識,他掙開陵天蘇傾覆的手掌,繼續在床榻被單上落下兩字:交易?
陵天蘇目光低斜落在她指尖下方,昏黃的火光映出他輪廓分明的臉,睫毛與鼻樑投出一片暗色的陰影。
他抬眸,唇冰冷的微抿了一下,看著吳嬰那張蒼白臉頰肌膚上遊動著的青墨深痕,如死亡的鬼藤一般滿在人身上,汲取人體的生機與一切養分,貪婪地釋放著枷咒的黑暗氣息。
沒由來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的憤怒。
交易?
她說是交易?
他看起來就那麼像是一個愛拿這種事情做交易的人嗎?
吳嬰收回手指,也不知哪裡出了差錯,此刻他的眼神看起來當真是比平日裡還要冷酷無情。
終是抵不住那黃泉蝕骨的潮襲與痛苦,吳嬰強打起的精神終是有些撐不住了。
蒼白手指無力的垂滑在床被之上,輕抿著唇,緩緩闔上的眼眸將眼底的憔悴與疲憊盡數遮掩。
她萎靡在牆頭,勉力抬了抬手腕,似是想攏起錦被蓋在身上驅寒,卻是怎麼也使不上力氣,無奈垂落回去。
她本不是什麼溫柔之人,肉身上痛苦的折磨寒意,早在以往,在鬼嵐枷咒爆發之時,她都會像是一個受傷而絕望的孤獸,將自己好好的藏在黑暗之中,容不得旁人來瞧半分。
哪怕是在這個皇宮之中唯一受她信任的那名年輕太監,也斷然不敢挑這個時候來打擾。
往往最可怕的孤獸,皆是在瀕死時刻,最為強大。
她在最虛弱的時候,同時也是殺氣最盛的時候。
鬼嵐枷咒足以消磨掉她本就為數不多的溫柔,可是此刻,她仿佛將一生的耐心,都用在了今夜的與他對話之中。
身為惡鬼邪嬰,她或許給不了他多少溫柔,但至少,她能夠做到傾盡所能。
陵天蘇冷哼一聲,扯過錦被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錦被殤起的微風捲起她的秀髮,吳嬰半睜著眼眸,虛弱地看了他一眼,便見他冷著一雙美目,舉止動作卻是幼稚賭氣一般,自行裹著棉被,宛若在等她哀求分她一角被子。
她頓時哭笑不得,心道你身子都被情藥催生得連指尖都是燙的,還裹得這般嚴實,那豈不是更悶熱難受。
果然,不到片刻功夫,陵天蘇那張清瘦的俊顏很快捂滿了汗水,吳嬰剛將眼睛閉上,便聽到他忽然開口道:「好了。」
好了?
什麼好了?
吳嬰心頭浮起疑惑不解,身上森重的寒氣豁然被某種溫暖沉熾的氣息席捲著。
一個火熱的身子壓了下來,頃刻之間,她被黑暗與男子的氣息包裹了進去,吳嬰無可避免的被壓倒而去,在她腦袋即將撞上床欄上的前一刻,一隻有力沉穩的手掌提前托住了她的腦袋。
心中瞬息的想法是。
那隻手掌。
好熱……
在被冰冷玄黑的太子玄袍所隔絕相貼的兩個身子,一個極寒,一個極暖。
方才還覆裹在陵天蘇一個人背上的軟被此刻卻將兩個人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見。
吳嬰驀然睜大雙眼,兩人的身體緊緊上下貼合著,一同蜷在柔軟溫暖的被子裡,她記念了萬年之久的呼吸聲以及他的氣味如此之近。
縈繞扑打在她蒼涼的肌膚間,卷著暖馥的熱氣,極有節律的擦過她的耳朵。
雖說此刻隱藏在黑暗裡他的那雙面容曾被容秀刻意修飾得女氣了些,可此刻他勁瘦結實的胸膛貼合著冰冷的衣衫,肌膚間火熱的體溫透過布料滲入她的肌膚里,縱然是一顆千年玄冰,落入了他的懷中似乎都要被暖化了一般。
黑暗中,那雙深沉平靜的幽藍眼瞳不知何時激起了洶湧的漣漪,平穩的少年呼吸聲也瞬間紊亂低沉,在吳嬰耳側微微喘著,她微微側眸,便看到一顆顆汗珠子沿著他喉結滾動的時候緩緩滑落出的痕跡,一路延伸淌落。
看著那不住攢動的喉結,她竟然有種想要上前咬上一口的衝動。
許是這一刻,她眼底的欲望與衝動掩飾的不是很好,被他瞧出了半分端倪來。
陵天蘇一雙幽沉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睨了過來:「怎麼?人在虛弱的時候都是會變蠢的嗎?被褥雖然厚實,可你的身子冷得像死人一樣,寒冰煨再久也是冷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嗎?」
吳嬰嗓子哽了哽,心臟澀了澀。
沁骨的寒在溫暖的暖被之下,被火熱的身軀包裹著,冷熱交替之下,第一時間感覺到的,並非是暖和,而是溫暖的刺痛。
似是感受到了身下之人蜷縮顫抖的身子沒有半分消停,陵天蘇眸子隱晦了一瞬,隨即低頭將腦袋埋入她的右頸間,如某種獸類一般,輕輕嗅了嗅她被冰刃割傷的脖頸。
吳嬰瑟瑟一抖,張了張唇正欲說話。
陵天蘇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唇:「不許出聲!」
沉悶的空氣中,忽然浮湧起一陣濃烈似酒的藥香,陵天蘇眉心藥魂星宮大開,忽然低頭下去,一點溫熱的舌尖綻著一抹瑩白,在那鮮血流淌的傷口間輕輕撩掠而過。
蒼白的秀頸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一粒粒激靈的雞皮疙瘩,被下狹小的空間裡,傳出不知誰身體裡戰入擂鼓的心跳聲。
被他舔舐過的傷口,血裂見止,裂開的血口在相護擠壓修復成一條細弱髮絲的紅痕,淺淺淡淡,若非細看的話,都無法察覺著肌膚之上,曾遺留下一道致命的傷疤。
陵天蘇撐起身子,目光幽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唇微微上挑,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說是交易,那我便同你交易好了。」
上挑的唇角擴散出一縷笑意,帶著幾分曖昧的淺嘲:「我為你止疼,你給我好好活著,現在不許說話,待我准許的時候,你再給我用那張嘴老老實實交代清楚我想要的一切。」
吳嬰一時悸亂,一顆心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跳出嗓子眼。
他竟要?!
他竟然真的要她?!
被體溫蒸暖的冷僵手指恢復了幾分氣力,顫抖著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寫下兩字:鬼嬰。
陵天蘇呵然一笑:「那又如何,鬼嬰而已,難不成還是什麼了不得的身份,用以『鬼嬰』二字來震懾我,你覺得我會害怕你時候報復咬我?」
吳嬰心頭無力,為何就是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鬼嬰為七界所不容之物,但凡有鬼嬰離開三途河,血嬰樹,必遭七界誅殺。
她生來氣機為黑,鬼嬰之毒,六道不滅,自身存在便是罪惡的本源。
她是汲取三途黃泉水自生的邪靈,一個來自地獄裡的鬼物,而他是九天之上,最為尊貴的神祗,他若碰了她,難道就不會覺得這將會是他餘生之中難以磨滅的污痕嗎?
陵天蘇並非未聽懂她話語中的含義。
他聽懂了,也並非是故作不懂,只是覺得這實在不是什麼大問題,塵世間的人們總是喜歡以世俗禮節以及正邪之差的偏見開匡扶這個世間道義。
殊不知,這個世間很大,根本不需要他們那些虛偽的道義來匡扶,反之卻是自縛其身且不知,還在那沾沾自喜,自詡清高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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