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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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蕭遙揉了揉眉心,點了點頭,馬上回辦公室忙碌了。筆硯閣 m.biyange.net
陶賀馬上跟了上去,說自己有人脈,可以查張全這個人,讓她可以儘量抽時間休息下,查雷國明交的案子就行。
見蕭遙答應了,他馬上往外走,打算給發小打電話。
剛走出不遠,就聽到雷國明在吩咐幾個警察,「除了查張全,也可以查下蕭遙的圈子,尤其是和她有仇的女性或者有感情糾紛的男性,奸|殺這樣的要求,不是特別恨蕭遙的,都做不出來。」
陶賀下子炸了,快步上前,拉住雷國明,「雷隊,你說什麼?那四個王蛋要對蕭遙做什麼?」
「哦,對了,你還沒看相關的供述。」雷國明說著把手的資料遞給陶賀。
他們審訊已經問過四個綁匪要做什麼了,四個綁匪也回答了,至於是誰指使的,綁匪死咬著沒說,還是剛才蕭遙親自出馬,才問出個「張全」來。
陶賀接過來,低頭翻了翻,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咬牙切齒,「不弄死他,老子就不姓陶!」說完,馬上給發小打電話。
打完電話了,他還覺得十分不解氣,又去找大塊頭四個,狠狠地揍了四人頓。要不是得到消息的雷國明來阻攔,他可能要把人打死。
蕭遙覺得腦袋隱隱作疼,很不舒服,不過不知是什麼原因,腦袋雖然不舒服,記憶力也下降,但是分析起來卻比往常還要給力。
她將薛明明手上第個案件的相關資料全都看完之後,馬上就有了頭緒。
剛想打電話叫何志成和小路過來,門被敲響,何志成進來了。
蕭遙看向他,「你來得正好,小路呢?」
何志成心急如焚,剛從犯罪現場回來就來看蕭遙了,昨晚雖然知道蕭遙沒事了,但沒見到人,他總是擔心。
此時聽了蕭遙的問話,就道,「還在外面。」問完不住地打量蕭遙,「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事。號案件我已經做完側寫了,你找小路和楊蕾過來,起開個短會,然後你們馬上去把人抓回來。」蕭遙道。
何志成見蕭遙的確不像有事,只得點點頭出去了。
楊蕾出外勤還沒回來,何志成只照了小路。
小路聽何志成說號案件有線索了,吃了驚,「這麼快?不是早上才移交到蕭遙手上的嗎?」
「不是早上,是上午。我打聽過了,蕭遙上午十點多才來到局裡的。」何志成道,「蕭遙本身就是個非常優秀的犯罪心理側寫師。」
他的語氣里,下意識帶上了與有榮焉的感覺。
小路聽出來了,看了他眼,心裡卻生不起嘲笑的心理。
不說何志成看走眼了,就連他也看走眼了。
本以為薛明明是個天真單純的姑娘,辦案能力也強。
可是案件在她手上那麼多天,都沒有什麼進展,人蕭遙接手就有進展了,薛明明的辦案能力和蕭遙比起來,弱了不是星半點。
這也就算了,她畢竟是畢業不久的新人,可以說經驗不足。
可是嘴上說著沒有男朋友,說那誰不是她的男朋友,轉眼就被診出懷孕了是幾個意思?
這不是耍著人玩兒嘛?!
兩人各想著各的,很快來到蕭遙的辦公室。
蕭遙沒有廢話,馬上分析了下案情,並給出了詳細的側寫,就催促兩人趕緊去把人帶回來。
小路和何志成聽到蕭遙畫的嫌疑人畫像和薛明明的差別有點大,心裡直打鼓。
他們雖然信任蕭遙,可薛明明研究了那麼天,即使不能找出疑犯,對疑犯的了解也比較貼合實際了,蕭遙這個側寫如此不同,會不會有問題?
小路猶豫片刻,還是將自己的問題問出口。
蕭遙道,「我已經分析過給你們聽了,你們不信的話,你們先把人帶回來。」說完就繼續看下個案件了,沒再理會兩人。
小路和何志成只得離開她的辦公室。
走在走廊里,小路問,「老何,你怎麼看?」
「既然明明那裡直沒有頭緒,蕭遙接手就有發現,還是聽她的吧。」何志成想了想說道。他們如果不聽蕭遙的,也沒有誰的可聽了。
小路只得點頭,心裡卻還是七上下。
吃完午飯,下午點多,嫌疑犯就被帶回來了,他直矢口否認自己犯案,還罵兩人冤枉了自己,找不到真兇拿他來做替罪羔羊。
小路雖然有點不信任蕭遙,但在疑犯面前,卻是絲毫不顯的,冷笑道,「到底是不是你,我們很清楚,你閉上嘴想想怎麼回答吧。」
把人放審訊室里,小路和何志成心情忐忑地坐在外頭聽審訊。
小路低聲問,「老何,你說他是不是兇手?」
「不大好說。」何志成道,「他符合蕭遙的切判斷,但是表現出來的,卻又不是很像兇手。」
正說著,見蕭遙拿著資料和楊蕾進了審訊室,忙住了口,認真聽。
本以為要聽蕭遙和疑犯鬥智鬥勇的,沒想到蕭遙進去審訊了幾句,就讓疑犯露出了馬腳。再有楊蕾番恐嚇,疑犯沒會兒就招認了。
小路目瞪口呆,看向何志成,「太快了吧?」
「是啊!」何志成也十分感慨,再次與有榮焉地道,「蕭遙她越來越優秀了!」
下午三點多,蕭遙整理出第二個案件,叫小路和何志成進來時,發現兩人都十分聽話,看自己的目光也格外不同。
她挑眉,「你們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越來越厲害了!」小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蕭遙擺擺手,跟他們分析案情。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二號案件也破了,進度讓雷國明十分滿意。
楊蕾也高興得很,「哎呀,我就喜歡這樣的進度。」又看向蕭遙,「和你合作真是太爽了!難怪陶賀要申請調過來和你起辦案。」
小路心即使再偏向薛明明,此時和何志成在蕭遙的側寫下,破案如神,也不得不承認,蕭遙的確優秀許多,所以此時聽了楊蕾的話之後,下意識地點頭附和。
何志成亦然,他仿佛又回到了和蕭遙初識時,心動和佩服的感覺噴涌如潮。
不同的是,此時的蕭遙格外強大。
但也再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和他交換個眼神。
何志成有些憂傷。
散會沒多久,小路接到薛明明打來的電話。
他想起這兩天警局裡不少人都在傳,說薛明明的男朋友是個超級有錢的人,在本市影響力很大,又想到薛明明直否認這個男朋友,卻懷上這個有錢男朋友的孩子,心裡十分不快,認為她是個愛慕虛榮卻心口不的人,就少了以往的呵護,有什麼就說什麼,絲毫不怕薛明明受傷。
薛明明知道不過才兩天,蕭遙就破了兩個案件,其號案件剛接手幾個鍾就破案,二號案件慢了些,但也破了,就連第三個案件也有了頭緒,心又震驚又嫉妒。
掛了電話之後,她覺得五臟六腑都在劇烈燃燒,似乎要把自己燒成灰燼。
她辦案好幾天都毫無進展,蕭遙接手馬上就破案,警局的同事會怎麼看她?雷國明又會怎麼看她?
看小路就知道,過去和自己多好啊,可是現在也變冷漠了。
薛明明摸了摸肚子,忍不住哭了起來。
上官惟專門回來陪她吃飯,冷不防見她哭得傷心,不由得驚了,「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薛明明淚汪汪地問他,「上官,你認真回答我,我是不是很沒用?」
「怎麼會呢……」上官惟伸手抱住她,笑著說道,「你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怎麼會沒用?比我朋友那些生不出的老婆有用多了。」
薛明明嗔怒地看向他,「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是說工作能力。」
「你的工作能力也很出色啊,只是最近出了點小意外,才導致有點萎靡罷了。」上官惟說道。
薛明明神色黯然,「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拿到手上的案件好幾天都沒有破,蕭遙上手就破了。現在局裡的同事估計把她贊得天上有地下無,又過來貶損我了……」
說到最後,心悽然,又怔怔地流下淚來。
上官惟聽到「蕭遙」兩個字,眸閃過抹冷意,抬頭看向薛明明,見她楚楚可憐,心痛得不行,「你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的。」
薛明明聽到這話,忽然想起蕭遙被綁的事,馬上追問,「蕭遙之前被綁,是不是和你有關?」
「你不要胡思亂想,該好好休息。」上官惟摸摸她的小腹,「醫生不是說了嗎?你最近憂思過度,需要好好休息,不然咱們的孩子可能有些不好……」
薛明明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伸手溫柔地摸摸自己的小腹。
上官惟安撫好薛明明,離開房間,到沙發上坐著抽菸。
他小看蕭遙了,所以第次找了飯桶去,導致這事沒辦成。這次,他得找點真正辦事的聰明人才行。
張助理有點擔心地上前問,「上官先生,聽聞蕭小姐是個犯罪心理側寫師,她會不會問出些什麼?」
「她問出什麼又如何?」上官惟嗤笑聲,「不過個小警察,就算有證據,她也奈何不了我!」
說到這裡站起來,看向張助理,「我向來信奉『順我者生,逆我者亡』這話的,你去找人,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記住,我這次不接受失敗,也不接受任何意外。」
張助理壓力山大,「蕭遙出事之後,十分警惕,無論去哪兒,身邊都跟著那個姓陶的警察,估計短時間之內,都不好下手。」
「陶賀是嗎?」上官惟冷笑,「他不過個人,又是血肉之軀,你怕什麼?」
張助理認真思索了片刻,低聲提議,「要不,我們這次找黑|社會的人動手?那些人最討厭警察的了,本來就有梁子,接到單了,肯定豁出去也干。」
上官惟道,「找什麼人隨你,主要是事情要辦漂亮,另外,儘量不要牽扯上我。」
他手上雖然很有人脈,可人脈用起來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所以能不牽扯上自己,他當然希望不要牽扯上自己。
到了第三天,蕭遙拿到了完整的資料。
這份資料顯示,上官惟身邊的張助理買通張全,通過張全給了霸哥四人筆錢,讓他們綁架自己,並先|奸|後|殺。
看到證據之後,蕭遙沒有馬上狀告上官惟。
因為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張助理是受上官惟指使的,即使告,也只能告上官惟的助理,奈何不了上官惟。
不過,即使暫時不狀告,也可以先把張助理帶回來問話。
張助理來的時候,身邊跟著律師,派精英范兒,輕易不肯開口,全程是律師說的。
來之前,律師就說過了,「他們是警察,最是不敢違反任何相關規定的,而且也不敢打人,你到時什麼也不要說,切由我來說。」
張助理點點頭,「那就麻煩王律師了。我下午還得回公司開會,還請王律師多多關照。」
王律師笑得矜持,「放心,經我手的案子,從來不會出紕漏。說句托大的話,聘請我做律師的僱主,甚至從來沒有被拘留過。恐嚇、打人、言行逼供,他們都不敢。否則,我告到他們沒了公職,還得全國批評,傷及整個群體的名聲!」
聽到王律師如此有把握的話,張助理更是放心不少。
看著這兩人個比個高傲,在場的警察很多都手痒痒的,想打人。
蕭遙作為被綁架的當事人,為了避嫌,沒有進去審訊,而是由雷國明和楊蕾進去。
雷國明和楊蕾帶張助理進審訊室進行循例的問話,張助理謹遵王律師的話,句話都不說,直保持沉默,說由自己的律師來說。
蕭遙不能摻和,更不可能進去催眠,想了想,讓人把所有證據和資料送進去,叫雷國明拘捕張助理。
張助理全程除了說「交給我的律師」這話之外,就沒說過別的,見雷國明和楊蕾果然像王律師說的那樣,不敢為難自己,心裡得意得很。
哪知這得意還沒會兒,就見有人拿了資料進來,在雷國明耳邊說了幾句。
雷國明點頭,把資料扔在張助理面前,「張助理□□,證據確鑿,先關起來——」
「你們沒有證據——」張助理的臉色下子變了,看到眼前的資料,快速翻了翻,越翻張臉越難看,最後癱坐在椅子上。
楊蕾冷笑著看向他,「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我是冤枉的,我要上訴,我要請律師。」張助理不住地說道。
楊蕾看向他,「你可以請律師。不過我們證據確鑿,你就算請律師也沒用。」
王律師就在外面,有權和張助理對話,很快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臉上再也沒有了原先的得意和淡定,急匆匆地去找上官惟了。
上官惟聽到警局裡竟然有證據,沉吟片刻,就拿出手機打電話找人,打算把張助理撈出來。
不是他情操偉大,而是張助理如果真的坐牢了,有可能會供出他,他就算不想救,也得做做樣子,讓張助理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
再說,張助理是他上官惟的助理,旦真的坐牢了,他上官惟也沒面子!
所以,人還是得救的。
雷國明接到上頭來的電話,下子怒了,「不可能,已經證據確鑿,人不能放!」
雖然話說得很委婉,可他還是聽出來,上頭這是讓他放了張助理呢!
上頭才委婉地暗示了幾句,發現他十分牴觸,於是馬上笑著說起了別的事。
雷國明掛了電話之後,拳重重地錘在桌子上。
他知道,即使他這裡拒絕了,上頭肯定還有別的辦法,或許將案件移交,或者做點別的,官商勾結,要幫個人脫罪實在太容易了!
蕭遙過來跟雷國明匯報三號案件已經破了,匯報完了見雷國明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不住地看,不由得問,「雷隊,你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雷國明搖搖頭,似乎有些惆悵,不過很快又堅定地道,「你放心,這案子我們絕對會死咬到底,誰也阻礙不了!」
蕭遙點了點頭,琢磨了下雷國明的話,猜到應該是上官惟在背後發力,想要保住張助理。
上官家在a市這麼多年,又是頂級的名流,經營了這麼多年,人脈關係是不能等閒視之的。
如果上頭真的要偏袒上官惟,雷國明就算不同意,也未必拗得過大腿,所以她還是得再想想辦法。
正在這時,陶賀敲門走了進來,「我拿到證據了,上官惟在境外的賬號給張助理位於境外的賬號轉過筆錢,那筆錢經過張全,又轉到霸哥賬戶上。」
蕭遙聽了,連忙問,「這證據夠嚴謹嗎?」
「可以形成證據鏈了!」陶賀冷笑,「我就不信了,這樣他們還能逃得掉!」
雷國明當即道,「馬上拿上證據拘捕上官惟,他也進來了,估計就沒有精力保張助理了!」
「我親自去把那雜碎帶回來。」陶賀捏了捏拳頭說道。
蕭遙點點頭,剛想說什麼,電話就響了起來。
雷國明拿起話筒,餵了聲之後,臉色很快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冷聲說道,「蕭遙是名人民警察,她不會也不可能和疑犯聯手,我認為這個指控是無稽之談!我相信我的屬下,我不會無辜開除她!停職也不行!如果要她走,我會起走!」
陶賀聽到這裡,俊臉下沉了下來。
等看到雷國明黑著臉掛了電話,冷聲問,「是誰打來的?」
「張廳長打來的。」雷國明說完,看向蕭遙,「他說接到群眾的舉報,你在老孫那裡辦案的時候,被滅門案的背後指使人連先生示愛過,有和連先生勾結之嫌,建議先停了你的職,等查清楚再說。」
陶賀馬上怒了,拍桌子,「特麼我找個殺|人|犯或者女|毒|梟跟他張志廉示愛,他張志廉就和殺|人|犯有勾|結的嫌疑了?要真是這樣,老子馬上安排個。」
「別衝動,這事我不會聽他的。」雷國明道,「蕭遙我保定了!」
陶賀點了點頭,馬上去申請拘捕上官惟。
可是朱局長那裡認為證據不夠確鑿,而上官惟又是市里多項工程的支持者,影響很大,所以沒有批。
陶賀當即就怒了,揪住朱局長的衣領,「有證據的說證據不確鑿,莫須有的卻要停職,按朱武你的意思,這警察局不姓國不姓人民,姓上官了是不是?」
「住口!」朱局長氣紅了臉,「陶賀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警察的身份了?竟然說這樣的話!你信不信單憑你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向上申請調查你?」
陶賀冷冷地看向他,「我對你提出質疑,你馬上威脅我。不知哪裡來的王羔子質疑蕭遙,你們特麼的就信了。正義和金錢的較量,是正義輸給了金錢。好,很好!」
朱局長道,「你是公職人員,對我有意見很正常。而人民群眾,不可能無端端對蕭遙有意見的。不過這事不說了,上官惟那事,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是不會允許你們去拘捕人的。」
陶賀認真地看向朱局長,看得朱局長毛骨悚然,這才笑了笑,「你給我等著,我會找到更多證據的。哦對了,你自己也得給老子小心點!」說完轉身走了。
朱局長看著陶賀走遠的背影,不知怎麼,有些擔心,就拿起電話,給自己認識的人打電話,「那個陶賀,和陶家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吧。」對方說道,「我沒怎麼聽說過啊。」
朱局長聞言鬆了口氣,掛了電話之後想了想,起身去找雷國明。
他也不廢話,直接就和雷國明說,既然有群眾的舉報,那就得查,不能寒了群眾的心。蕭遙是無辜的,他也相信,但切得按照程序走。要是蕭遙是清白的,他也定會保蕭遙。
雷國明不為所動,沉著臉和朱局長槓,
「莫須有的罪名都需要去證明,那我們刑偵大隊還存在幹什麼?乾脆我們都走,讓你們來查案得了。蕭遙是我們局裡屢屢立功的人,如果都要被這樣對待,我想我們局裡,沒有人再想留下來。」
「老雷啊,你這牛脾氣又犯了不是?我也相信蕭遙的啊,這才開年沒多久,她就接連破案,這破案速度和質量,是全國這麼多省會城市排第的!就連國外的數據出來,也可以排到第,你以為我會不支持蕭遙嗎?」朱局長語重心長地勸。
雷國明擺擺手,「論嘴皮子,我是干不過你們的,不用再跟我廢話了。總之,我可以保證蕭遙沒有問題!我不會無端端叫她停職的!」
在嚴重缺少犯罪心理側寫師的情況下,還讓蕭遙停職,局裡的人會怎麼想蕭遙?
朱局長長長地嘆了口氣,「你先別這麼說,回去好好想想,啊?」
上官惟接了幾個電話,心情大好,專門去酒窖把好酒拿出來自己個人淺斟低酌。
薛明明見了,好奇地問,「什麼事這麼開心?」
「好事。」上官惟笑著說道,「你聽了肯定也會高興。那個擋了你的路的蕭遙,被人民群眾舉報,說和隔壁市的殺人兇手連先生有勾結,局裡正要求停職調查她呢。」
不是想抓他嗎?他讓她干不下去!
等蕭遙不去警局上班了,身邊沒有警察跟著,他不信奈何不了她!
薛明明很震驚,「不會吧?蕭遙不是那樣的人啊!」
「所謂知人口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上官惟道,「你剛入職的時候,知道她會搶你的成果嗎?再說,你就不覺得奇怪嗎,隔壁市兩個案子,她到就破案了,這速度比任何著名的側寫師都要快!」
薛明明被說服了,認真想了想,點頭說道,「說起來也是,蕭遙在隔壁市的破案速度太快了,比在本市的大部分案件都要快,的確不正常。」
「發現不妥了吧?」上官惟指指薛明明的小鼻子,很快又坐遠了些,「你呀,就是善良,對這種人也講情面。」
薛明明聽了這話皺起眉頭,苦笑了下,沒有說話。
上官惟心情好,就道,「你肚子裡有了咱們的孩子,不適合聞太多酒精味,先去休息吧。我心裡高興,喝點兒小酒過過癮,晚點再去陪你。」
薛明明道,「我感覺身體好多了,想跟你說,明天開始回去上班。」說完見上官惟臉不認同,忙又道,「你放心,我懷孕了,回去也是轉內勤,不會累到的。」
上官惟的父母不是很願意接納她,她也不想自己什麼都靠上官惟,成了菟絲花,所以還是想出去工作,養活自己。
「什麼叫不會累?上車顛簸也會累人啊,乖,聽話,不要回去上班了。你好好在家裡養胎,遲些我說服我爸媽,咱們就先結婚。」上官惟勸。
然而薛明明不肯,又是撒嬌又是眼淚,弄得上官惟對她毫無辦法,只得答應了她的要求。
第二天,薛明明回去上班,發現局裡的同事對自己前所未有的冷淡,不由得有些神傷,不過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所以假裝沒看到,徑直去找雷國明。
雷國明已經知道薛明明是上官惟的女朋友,再想到蕭遙和薛明明曾經有過競爭關係,上官惟突然對蕭遙出手,心裡不免想多了,見了薛明明之後,盯著薛明明直看。
薛明明不明所以,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未婚先孕而有想法,不免有些侷促,「雷隊,您這是……我有什麼不妥嗎?」
雷國明不答反問道,「你知道蕭遙出事了嗎?」
「隱約聽到了些。」薛明明老實地回答。
雷國明道,「那你覺得,蕭遙有可能和連先生勾結嗎?蕭遙過去沒去過隔壁市,和連先生沒有見過。」
「這個,我也不敢肯定。不過我覺得,可以認真查查,給蕭遙個清白。」薛明明想了想,說道。
雷國明沉下臉,「這麼說來,其實你心裡也有懷疑?」
「我不是……」薛明明說了三個字,就抿了抿唇,「我只是覺得,蕭遙在隔壁市的破案速度實在太快了。而且,那個連先生只見過蕭遙次,就向蕭遙表白,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雷國明用失望的眼神看向薛明明,「我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去行政組,走吧。」說完不再看薛明明。
薛明明卻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雷隊,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是這樣的人?你說清楚點,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側寫能力是不強,但我才剛剛畢業沒多久,我還有機會成長的。」
正在來匯報工作的楊蕾把推開門,「既然你想知道是什麼意思,那我不妨告訴你。你是個嫉妒心重、注重得失以至於心理失衡的人,在你心,為人民服務不是第要務,贏過蕭遙才是!」
「你胡說——」薛明明轉過身,憤怒地看向楊蕾,「我知道,你和蕭遙好,所以看我不順眼。」
楊蕾冷笑,「我看你不順眼?你問問其他人,看其他人是不是贊同我的話?!」
薛明明卻笑了,「其他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人嗎?痛打落水狗的人而已。當初蕭遙狀態不好,你們就都看她不順眼,現在,輪到我了!」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麼會事,看向楊蕾的目光,就帶上了失望和蔑視。
「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蕭遙的事,是我們不對,可是你這件事,我們沒有冤枉你!」楊蕾昂然道,「我楊蕾格局不高,嫉惡如仇,不免會弄錯,冤枉了好人,譬如蕭遙的事。但我相信,你這件事,我沒有冤枉你!」
薛明明蔑視地看向她,「我等著有天你來跟我道歉,說你對不起我冤枉了我。」說完不再理會楊蕾,問雷國明自己的新工作,知道後轉身就走。
她路出去,見很多人都用或懷疑或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包括向和自己交好的小路和何志成,不免想起去年年尾強哥重傷之後的蕭遙。
那時候,蕭遙也是這樣的,被所有警局的同事懷疑和厭棄,讓所有人都想趕她走。
可是最終,蕭遙憑藉自己的努力,改變了他們的看法。
薛明明相信,自己也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改變這些人對自己的看法。
蕭遙能做到的,她也可以!
上午十點多,朱局長專門過來召開大會議,要求所有人都出席。
楊蕾知道他要做什麼,心急如焚,對蕭遙道,「要不你找個理由出外勤吧,如果我沒猜錯,他可能是想逼你主動申請停職。」說完又焦急地看向四周,「陶賀那混蛋呢,說去找證據,到現在也沒見個影!」
蕭遙笑道,「放心,沒有確鑿證據,我是不會聽他的話的。」她又不是阿貓阿狗,怎麼能隨意讓人拿捏呢。
楊蕾的目光亮了亮,想起什麼,很快又黯淡下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是局裡所有人的大會議,大家都看著,你心裡估計會很不好受。」
朱局長不像他們這些破案的,他腦子裡全是從政那套,想拿捏個人輕易就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嗯,我知道。」蕭遙點頭應了。要不是有精神病,憑她的專業,她的心理素質可以傲視局裡所有人。
可惜了。
去開會的路上,蕭遙遇到了薛明明,見薛明明看著自己,便沖她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薛明明卻走了過來,「蕭遙,你不擔心嗎?」
這個大會議為什麼會開,局裡傳遍了,她不信蕭遙會不知道。
蕭遙笑了笑,「行得正坐得直,我擔心什麼?」
薛明明聽了這話,目光複雜地看了看蕭遙,又抿了抿嘴,放慢了腳步。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討厭蕭遙那張風輕雲淡的臉了,仿佛什麼都難不倒她,仿佛什麼也不被她看在眼內。
蕭遙她憑什麼啊?
蕭遙到達大會議室的時候,人差不多來齊了,她連忙找了座位入座。
楊蕾坐在她旁邊,有些緊張地在人群搜索陶賀的身影,沒找到,於是又看向雷國明,想知道雷國明有沒有什麼辦法。
雷國明給了她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可是楊蕾點都沒有被安慰道,大家共事這麼久,她知道雷國明的意思,那就是暫時沒有辦法,只能硬抗了。
很快,會議開始,朱局長上去發言,他先是說了第個月局裡按照規定,蕭遙應該停職調查的,但雷國明愛護下屬,怎麼也不願意,希望蕭遙作為當事人,可以以身作則,並勸說雷國明。
這招的確厲害,不管蕭遙怎麼說,總是不好的。
旦認同,她就得停職調查,白費了雷國明力保護她的心意。
如果不認同,那就是作為警務人員,卻不遵守法律法規,無法以身作則,嚴重違背警務人員的職責。
所有人都看向蕭遙。
薛明明也看了過去,心想,到了這個地步,蕭遙總不能風輕雲淡了吧?
可是她看到的,還是蕭遙那張風輕雲淡的美麗臉龐,只見她站起來,沉聲問,「朱局長,你說接到人民群眾的舉報,請問舉報信在哪裡?我作為當事人,需要迴避,但是我想雷隊作為我的上司,是有權看的。」
「是電子郵件,直接舉報到張廳長那裡的,老雷如果想看,我稍後致電張廳長問問,他應該會轉發過來。」朱局長說道。
蕭遙點頭,「我翻了下我們的信箱,發現很多群眾投訴朱局長尸位素餐,請問朱局長會和我起停職接受調查嗎?」
臥槽——
局裡所有同事都激動了,用發亮的目光看向蕭遙。
干他們這行的,就該這麼彪啊!
朱局長下子漲紅了臉,眼睛裡閃過憤怒,「蕭遙,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不過是些人胡亂——」
他說不下去了,他如果敢說自己是被人胡亂污衊的,那麼蕭遙也可以這麼說。
蕭遙溫和地沖朱局長點點頭,「我希望朱局長可以換位思考下,多愛護下我這個優秀的下屬。畢竟新年第個月的案件,我認為我貢獻甚大。」
「有人投訴我,我的上級自然會來調查我。而有人投訴你,作為你的上級,我也有權調查你。」朱局長已經反應過來了,馬上找到藉口。
蕭遙反問,「是這樣嗎?下級不能干涉?」
「那當然!」朱局長說道。他背後有張廳長,他不信上頭會有人來調查自己。
這時大會議室的門下子被打開,陶賀帶著兩個檢察院的人站在門口,微微笑,「朱局長,真巧,檢察院有人說接到舉報信要調查你,叫我帶路,我就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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