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離開大夏，大莫永恆界

    紀寧當場愣住了，這是什麼古怪的說法，別人不適合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師尊合適？這也是否定他人的理由嗎？

    不過，他也想到了姜玄的身份，神農一脈嫡系，還是當今三界第一妖孽，背後肯定是道祖，他的師尊，那豈不是意味著……

    但他也沒有立刻答應，畢竟他還得考慮一下黃毛大熊，它追隨三壽道人，上古時也是有敵對強者的，萬一要是拜在了那些強者門下，那還不得完蛋？

    「恆王前輩，不知您師尊是？」紀寧問道，他對三界中的道祖們不熟悉，但黃毛大熊熟悉啊。

    對方怎麼說也是上古就存在的老怪物了，哪怕歲月更迭，三界中也出現了諸多新的強者，但道祖也不可能出現太多，而且三壽道人的大敵也沒幾個，也無需太緊張。

    「給你個小提示。」姜玄打趣道，「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是他，是他，斜月三星洞，最神秘的道祖！紀寧，你走大運了，哈哈咯……你真是走大運了，菩提道祖竟然知道你，他竟然會知道你的存在，他怎麼知道的？」紀寧腦海中黃毛大熊的聲音在響著，顯然激動無比。

    在聽到「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幾個字的時候，黃毛大熊就猜出來了，三界之中，要說哪位道祖最強，或許難有定論。

    人族燧人氏，佛門佛祖、道門三清，這些都是聞名三界的領袖級存在，除非讓他們打一場，不然誰也無法斷定哪一位最強。

    但最神秘的道祖，卻一直都是菩提道祖，三界之中時空一道最強者，來無影去無蹤，在三界雖有聲名，但卻很少有人見過他。

    「有必要那麼激動嗎？」紀寧反而很淡定，菩提道祖他也知道啊，那不就是孫悟空的師傅嗎？

    「你懂什麼？！」黃毛大熊斥道，開始給紀寧灌輸菩提道祖有多了得的思想，過了許久，紀寧才明白，菩提道祖在三界有多厲害。

    「師尊一夢三界，大夏的仙緣大會，他也如同親臨觀看，這仙緣大會上，師尊別的人都沒瞧得上，僅僅瞧上你一人。」

    姜玄道，為什麼看上？還不是因為三壽道人的水府，畢竟現在的紀寧，雖有天賦，但想拜入道祖門下，那也是要看道祖心情的。

    不然的話，以他仙緣大會第一的成績，早就拜入赤明道祖門下了。

    「如何？是選長青劍仙，還是隨我離開？」姜玄笑問，紀寧也不傻，怎麼可能分不清「道祖」和「真仙」的差別，再加上黃毛大熊都開口了，他自然就答應了下來。

    「好，既然如此，待你拿了長青劍仙的劍符之後，我們就離開大夏。」姜玄道。

    「為何還要拿到長青劍仙的劍符？」紀寧一愣，他又不拜長青劍仙為師。

    「低調些好，這大夏世界畢竟是赤明道祖的地盤，便是師尊，也要給幾分面子的。」姜玄笑道，「而且長青收徒也要看你意願的，你拿了劍符，但最後沒有去，最多當你不願拜他為師。」

    「至於以後，等你實力強大了，即便被人知曉，也無需顧忌什麼了。」

    紀寧點了點頭，也就聽了姜玄的意見，在得到了夏皇派人送來的劍符之後，便與尉遲惜月告別，然後悄無聲息地隨姜玄離開。

    姜玄得了菩提道祖真傳，且本就掌握著蛄族寶術，在時空一道上造詣很高，而今時間、空間兩條大道已然圓滿，若非等著混沌金丹進階，他早就可以突破真仙層次。

    也正是因此，他想走，三界中還真沒多少人攔得住，再加上這次有菩提道祖接引，一脫離大夏世界，他們就直接踏上了進入斜月大世界的時空通道。

    ……

    「這裡，就是大莫永恆界嗎？」

    三界之外，無盡混沌中，姜玄本尊走出了時空傳送大陣，看著這片蒼茫無邊的世界，心中感慨萬千，他耗費這麼多年，才終於從三界來到大莫永恆界。

    大莫永恆界，是整個大莫域的核心，更是聚集了整個大莫域最強大的力量，大莫域中混沌世界就有超過八萬個，世界神同樣很多，但真正強大的世界神，大多居住在大莫永恆界。

    其中的緣由，自然是這裡有著大莫道君，一位在推演一道上走到第三步的強者，他推演之術甚至比一些永恆帝君都要強大。

    而且不提推演一道，大莫道君也有著三步道君的實力，道君境界一步一生死，第一步和第二步或許簡單，有些妖孽甚至能在踏入第一步道君後千年內成為二步道君。

    但從第二步到第三步，難度卻是幾何倍增，即便是在炎龍域界，三步道君也算是一方高手了，掌管一方永恆疆域自然沒有難度。

    而之所以稱之為永恆，正是因為永恆界，永恆界大都是永恆帝君開闢，蘊藏著永恆帝君的道，只要永恆帝君的大道未曾崩塌，永恆界就能一直存在。

    而且不同於三界那樣的混沌世界形式，大莫永恆界是類似於天圓地方的世界，其中也劃分無數界域，但更為浩瀚，疆域遠比三界還要廣闊。

    「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大莫永恆界是完全禁空的，沒法飛行，還真是這樣。」

    姜玄試了下，不禁苦笑，當他嘗試要飛的時候，一股玄妙莫測的規則力量就降臨在身上，讓自己怎麼都沒法飛行。

    但其他的手段卻能正常動用，據說這一片永恆界在開闢之初，就被定下「禁空」的規則，哪怕是世界神，也無法打破這種規則。

    所以在大莫永恆界內，不管什麼生物，就算是飛禽，也沒法飛，除非實力強大到像大莫域如今的主宰者「大莫道君」那等層次，可以抵抗規則，否則根本不可能飛得起來。

    不過在永恆界很舒服，永恆界無比的厚重，溫和包容每一個來者，心靈都會自然寧靜，這也是很多修行者喜歡居住在大莫永恆界的原因。

    「直接去大莫院！」

    大莫院那是大莫道君親自開創的勢力，其中強者無數，就連最普通的弟子，也必須是祖神，真正核心的弟子，幾乎都是世界神圓滿，都在準備開闢自身的道。

    姜玄很快就來到了大莫院所在的地域，那是一片足有百萬里方圓的湖泊。

    對凡人而言，這已經是不可想像的汪洋，可對強大的修行者而言，這的確只是一片內陸湖泊。

    而在這片湖泊中心，唯有一座建築，那是一座院落，道韻天成，其內還有著不少建築，而在整個大院的外面，亦是立著一塊巨大的碑石。

    碑石高千丈，上有兩個大字——大莫！

    其氣勢雄渾厚重，幅散著一陣陣波動，撼動天地，即便姜玄不識得這兩個字，但卻能明白其中含義，那一筆一划，都仿佛牽動著天道規則秩序。

    「大莫院……」

    姜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也不禁神往，他來這裡雖然是為了尋找解決心力控制的辦法，但有一點必須承認，能學到更強的神通秘術、法門秘典，也是他所期望的。

    一邊想著，姜玄也向著大莫院方向走去。

    大莫院隨時都可以拜入其中，因為它的考核只有一關，而且也無需什麼強者來掌控，但就是這麼一關考驗，卻攔住了無數祖神祖仙，甚至擋住了諸多想要投靠的世界神與混沌仙人。

    「又有人來闖關了。」

    「未曾見過，看來是個新人啊。」

    「唉……都過了上億年了，我還未闖過這考驗，難道我真的與大莫院無緣嗎？」

    ……

    姜玄未曾被這些聲音干擾，來到湖畔，望著碧波無瀾、空靈深邃的湖泊，回想著自己路上打聽到的情報，直接一步踏足其中。

    「開始了！」

    有生靈開口道，大莫院的考驗，就在這湖泊之下，這湖泊既是一道天然的美景，但同時，也是一道隔絕大莫院與外界的一道天塹。

    一座湖泊，橫跨方圓百萬里，姜玄遁入其中，雙目之中神光煌煌，隱有天音雷鳴。

    這湖泊之下，與外面完全不同，這裡仿佛是另一片時空，但卻又被冰冷刺骨的湖水所籠罩，一顆顆星辰在其中沉浮，大的直徑足有十萬里，小的也有上萬里，錯落在仿佛無底的湖泊之下。

    從外界看，根本看不到這一切，而一旦進入湖泊之中，就仿佛是跨越了時空，到了一片不可測的古地。

    「祖神祖仙，至少要通過八十顆星辰，才能成為最普通的弟子。」姜玄回想著情報，大莫院的考核就是這一片無底湖泊。

    每一顆星辰之上，都會演化一道星辰意志，作為姜玄的考驗，而越是深入，演化出的星辰意志就會越強！

    相傳，這星辰湖下的星辰，總共被分為九重，僅僅第一重，最強的星辰意志就堪比第五等級的祖神祖仙。

    在無盡混沌中，祖神祖仙可以大致分為五個層次，普通級、頂尖級、無限接近世界境的巔峰級，超越巔峰級，以及可以匹敵世界境的妖孽級。

    當然，這裡的匹敵世界境，指的僅僅是與那些弱小的世界境，在莽荒世界中，境界並非戰力的唯一標準，道的強弱才是，對「道」的感悟越強，即便境界低一些，但實力也未必弱於高境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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