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仙潭有夢意難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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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甚眼神遽亮:「此話當真?」
「你這個人類雖不算什麼善茬,好歹對我們狐妖有恩,斷不至於恩將仇報。筆神閣 m.bishenge.com」白狐白她一眼,心道充其量就是學你設個跟頭誘對象主動栽進去罷了,「密洞的存在確有其事,你潛至潭底自會看見。不過洞中之物,也僅僅是狐群代代相傳的傳說,誰都不敢打包票,所以去或不去,你自己思量。」
「去,為何不去?」作為曾從仙人遺址上成功撿漏過寶貝之人,儘管不知道撿到那本秘籍到底算作她積了大德還是倒了血霉,總歸葉甚對此可謂深信不疑,哪怕沒有能助阮譽恢復的仙丹,總有別的好東西,瞧上一瞧也不吃虧,反正失敗了打道回府便是。
阮譽其實覺得不影響身體活動即可,仙力恢不恢復他是真絲毫不著急,但見她那副神采奕奕躍躍欲試的模樣,就算無從得知這其中有幾分是圖仙人遺物又有幾分是為了他考慮,亦教他看著就心生歡喜,嘆了口氣上前道:「一起。」
葉甚想了想,龜息訣對於他們現在的修為而言,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多個人同行怎麼看都有利無弊,遂展顏笑道:「好。」
白狐趴在潭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忍不住又看得白了眼睛,恨不得一爪子當即給這兩個人類拍下水去。
葉甚先前因捉魚而下過水,自然輕車熟路,只是鱸魚多不在潭水深處,是以上回並未留意潭底,此番再進,果真看見了一個約七尺高的密洞。
她指了指洞口,示意阮譽跟著游過去。
密洞洞口青苔密布,水草環繞,和她當年發現的羨仙洞一樣,乍看平平無奇,沒刻任何看不明白卻感覺很厲害的名字或是詩句,更無半點仙氣,若非白狐有言在先,鬼知道這洞大有來頭。
葉甚順手摺了根草杆戳了戳洞口,被一堵無形的結界擋住,彎回了洞外。
「甚甚打算如何進入?」兩人身處水下,縱有龜息之法無需呼吸,亦不便直接開口說話,只聽見阮譽的傳聲在她耳畔響起。
葉甚抬手凝起仙力,唇角微勾:「管它勞什子的結界,打破不就進去了。」
她掌心攜著暗勁沖那層屏障貼過去,然而手一碰到便落了個空,一時剎不住原本的力道,不由得向前踉蹌了兩步,阮譽下意識伸手去拉,結果居然同樣順滑地穿過了結界,雙雙拉扯著跌了進去。
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子,才意識到旦夕之間已身在洞中。
就這?
葉甚沒動,看著半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的阮譽好整以暇地眨了眨眼:「你還準備壓多久?」
孰料對方破天荒不吃她這套,也不說諸如「失禮」的客套話,反倒擺出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來:「你能允許我壓多久?」
豈有此理,這人真心長出息了,別以為這會經不起打姑奶奶我就不敢動手。
調戲不成反被戲的葉甚虛虛一掌拍了過去,自然沒用力,只不過阮譽明白當點到為止,翻身閃避借勢站起,而她撣了撣身上的灰,跟著爬了起來。
起身後兩人打量了一圈四周,潭水似乎被那層結界隔絕在外,因此密洞中雖清寒且潮濕,但行走其中,與地面上無異。再去觸碰結界,依舊輕而易舉地伸了出去,在洞外的潭水中試探地劃撥幾下,才抽回了滴著水的手。
「這可怪了事了。」葉甚奇道,「我觀那結界確如白狐所說,結實牢靠得很,不像是花架子,連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打破,更遑論普通人或異類了。」
阮譽也頗感困惑:「倘若你我有一人能不受結界所阻,還可能是因為有某種不知名的殊異體質……可都是如此,應該另有原因。」
說是這麼說,然而兩人研究了那層結界半天,最終什麼也沒看出來,事情再怪畢竟算件輕鬆又省力的好事,於是作罷。
一路向里走了片刻,倏而豁然開朗,竟不知其中別有洞天,是個深藏於仙潭潭底的溶洞。壁角各處長有瑩瑩花草,照得洞內忽明忽滅,奇峰參差,異石崢嶸,鍾乳疊交,絕美恍如海市蜃樓,令見者無不折服,難以想像要存在多少年,方能生出這般渾然天成的妙景。
又見溶洞中央樹起一株巨大的石筍,其內隱隱含光,而令葉甚和阮譽紛紛側目的根源,在於它散發出極為濃郁的仙氣。
「錯不了,是與那位狐仙毫無二致的氣息,看來傳說不假,真給我們撿到寶了。」葉甚閉目感受道。
石筍上貌似刻有小字,阮譽揮扇一掃拂去積灰,俯身細看起來。
生於幻世間,何故惹塵羈。
破寐逢緣者,清心斷五毒。
葉甚視線落在最後那兩個字上,心裡哭笑不得。
竟是五毒,她再熟知不過的五毒。
曾幾何時這五毒被她玩得相當明白,兜兜轉轉卻成了她要邁過的坎。
「貪、嗔、痴、慢、疑。」阮譽手中摺扇依次點過詩句周圍凹凸不平的五處螺旋形石紋,並念出上面刻的字。
「看來這五處,對應的便是狐仙說的五毒了。」葉甚定了定神,跟著說道,「按提示的說法,指的是帶觸摸者進入五個與貪、嗔、痴、慢、疑相關的幻境,假如能不受其擾,破開夢魘,便算成功。」
她又輕輕在石筍上錘了一記,整個溶洞登時隆隆作響,大有再錘塌方的徵兆,只好無奈停手道:「果然,既設考驗,必不允許讓我們強砸取物,而且看這石紋的形狀,明顯僅能容得下一人將指腹放在上面。」
「想來極有可能也不允許接二連三地嘗試,恐怕任一失敗後,便再無機會,須得審慎考慮。」阮譽猜測道。
葉甚興致說來就來:「五局三勝,擇己所長——來比比?」
「正有此意。」阮譽欣然附會,走到刻有「嗔」字的石紋前。
「挺會投機取巧的嘛,嗔意為發怒,要我估計呢,裡頭八成是什麼人人喊打的場景等著,常人難以忍受,不過換作不譽的話,無妨、無妨!」葉甚笑了笑,懶得挪步,「那我第一個,就選面前的『痴』好了。」
阮譽亦笑:「彼此彼此,管他痴人千千萬,卻也無損甚甚的七竅玲瓏心。」
「好說好說。」葉甚對這番恭維的大實話頗為受用,拿出一物彎腰放在地上,「那便以這仙晷計時,速戰速決罷。」
不知是何地的一處熱鬧茶樓,眾客熙攘,交頭接耳,圍坐在樓中的看台上下,只見台上僅置了一案、一椅、一撫尺和一屏風,說書先生撫尺一下,娓娓道來,講的是繪聲繪色,引得滿堂喝彩。
「上回說到天璇教太師人人怨惡,被當眾處決,善惡有報,大快人心!此人姓阮名譽,生平且聽這回細細道來……」
「……卻說那阮譽身處仙門高位,裝得是六根清淨,實則人面獸心,做的是喪盡天良之事!男子隱疾,無奇之有,可人性本善,哪有人能幹出為解己身不足,拿生人煉藥的齷齪事?成百上千女嬰,全因此敗類之私,不知所蹤,屍骨無存!豈非神理所殛!神理所殛!」
「……可笑那阮譽色厲內荏,怯懦如斯,尚不如一介女流!聽聞教派不保,竟拔足先遁,倉皇出逃,慌不擇路,其醜態如鼠走穴,如犬喪家,正中伏兵下懷!皇女巾幗不讓鬚眉,親率三千精兵,與之鏖戰三日三夜,血流漂櫓,毫無畏色,終耗得阮狗精疲力竭,仙元耗盡!皇女持劍立於跟前,慨然陳詞,歷數其罪,加之數劍,筋脈俱斷,替天行道!」
台下戴著白紗斗笠的一人手中茶盞一抖,似是被茶水嗆到,劇烈咳嗽了起來,只是人聲鼎沸,根本無人注意他。
此人正是幻境中的阮譽,他雖聽得半懂不懂,卻覺得除去故事評的那人大抵指他自己以外,實在有趣至極,不知不覺聽了許久。
左右環視,見聽者比說者更言之鑿鑿,遂又好奇地旁聽了半天,直至打烊才意猶未盡地留下茶錢,還多加了點算作說書的打賞,便起身離開了。
一踏出茶樓,眼前景象漸漸扭曲,瞬間變換了天地,他不禁閉目搖了搖頭,睜開時已意識到此時真正身處在溶洞之中。
葉甚指了指亮起的兩處石紋,拿起仙晷笑道:「成功是都成功了,可想不到你不行啊,比我陷入幻境中的時間足足長了一倍才出來,看見什麼刺激的了?」
阮譽揉了揉太陽穴,再去回想時發現記憶正莫名地快速模糊起來,開口已難講清細節:「不太記得了,依稀確實如你所料,只因夢中那些人太能說了,我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就是聽得新鮮,頗為入迷,故耽擱久了些。」
葉甚亦早察覺夢醒無痕,自然不做勉強,拍拍他的肩膀嘆道:「厲害還是你厲害,把人家說你的不是、戳你的脊梁骨,當成可以邊嗑瓜子邊觀賞的好戲。」
阮譽揮扇一笑,冷風拂面使人清明:「笑談罷了,何必當真。」
「方才等你的時候已經考慮清楚了。」葉甚指向另一處道,「我心無疑,就選它了。」
阮譽略一思索,邁步又走向「慢」字。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五毒之中首當其衝的『貪』了。」葉甚摸了摸下巴,語氣似有為難。
阮譽心領神會,讓步讓得十分坦誠,十分識趣:「貪境恐不適合我,你去為佳。」
情之一字,愛念既存,縱是聖人亦難抑生貪。
貪色、貪慾、貪樂、貪歡……終究是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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