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她的意志！

    皺眉感知了好幾分鐘，宇智波鼬才暫時放下一點戒備：

    「止水哥，已經離開了這片區域。」

    他朝著女孩的方向，溫聲說道。

    「嗯……」

    少女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似乎不太想回應和有關對方的話題。

    察覺到這個細節，鼬心底暗嘆。

    「果然，凜還遠遠沒有從剛才止水哥的變化中，走出來。」

    這也是很正常的，他能看得出來，凜和止水哥的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不過，肯定比不上自己和凜更親！

    對於這一點，鼬某人滿懷信心。

    「看來，以後還得多多陪伴凜，幫凜進行一下心理疏導，儘早走出今天的陰霾！」

    宇智波鼬，下定決心！

    「這個小傢伙，有極高的自閉傾向，不適合送入木葉重刑間。」

    看向趴在黑鋤雷牙身旁默默垂淚的蘭丸，宇智波臨一臉的公事公辦的樣子：

    「到時候，就把他帶到三代大人那邊，再做決斷吧。」

    「哦哦。」

    鼬快步回到宇智波臨身邊，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覺得，凜的判斷，很對，很有道理！

    少女自以為隱蔽的悄悄深呼吸了一下，鼬看著她悄悄調整臉上情緒，一副不想給自己察覺的小模樣，心底愈發憐惜。

    他斟酌著措辭，希望自己的話語不會刺激到她：

    「凜，要是實在……

    實在感到難受的話……

    不如這次森林裡的任務，就讓我去完成吧。

    你……你可以稍稍的，休息一小會，沒事的。」

    話還沒說完，他就發現女孩將目光轉落到了自己的臉上。

    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就這樣沉默的注視了一小會，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側開臉，全身上下都感覺到一陣不自在。

    但他很清楚，這種不自在的感受，並非是厭惡，而是……

    一點小小的害羞。

    被喜歡的人這樣盯著，大概無論是誰，都會感到一陣不自在吧，鼬在心裡這樣想著。

    「不用。」

    少女的聲音，如清泉流淌。

    「為什麼？」

    鼬急忙追問，他的語氣莫名有些焦急。

    「因為……

    那是我的私事，不能因為我個人的私事，而影響到重要任務。」

    宇智波臨笑得很甜，卻莫名讓人生出些許心疼：

    「你說對吧，鼬君？」

    「我……」

    鼬一時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該怎樣接話。

    用水晶球觀察死亡森林情況，偶然看到這一幕的猿飛日斬，抬手輕輕壓低火影斗笠的帽檐。

    他不想讓別人看見，火影垂淚的樣子。

    蒼老臉龐上浮現的笑容，卻無論淚水怎樣滑落，也抑制不住。

    從他被少女救醒的那個夜晚，他就下定了那個決心。

    到現在為止的每一次，凜都在用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沒有錯誤！

    有權參與決策的精英上忍，反對的聲音也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少。

    到了現在，又有誰會懷疑，那名少女炙熱的火之意志？

    「霧隱、雲隱、岩隱、曉組織……

    就連唯一的盟友——砂隱的態度也……很是耐人尋味啊……」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辦公室里的一男一女。

    左側的男性，額頭佩戴著寫有「油」字的護額，白色長髮一直到長擺到腰處，腳踏木屐，表情和往日的隨和、豪邁比起來，多了幾分嚴肅。

    右側女性梳成馬尾的淡黃色長髮垂落，雙臂環抱，擠壓著胸前的波濤洶湧，格外引入注目。

    她眉頭緊皺，拳頭捏了又捏。

    「看來，我根本用不著回來嘛，明明是這樣嚴峻的狀況，兩位似乎依舊保有著相當之高的閒情雅致。

    嗯？」

    「哈哈哈哈哈，這不是怕萬一到時候沒時間，借著這次不可錯過的好機會，飽飽眼福嘛。

    綱手，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自來也滿不在意的豪邁大笑。

    嘭！

    一拳頭凌厲而迅捷的砸下，自來也頭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大包。

    「少來這套，自來也！」

    綱手的聲音一開始還很是有力，到後面，越來越低：

    「自自來也你個笨蛋，會不會說話……

    我們未來……還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相聚的機會。」

    耳中傳入綱手這一句低低的呢喃，自來也臉上豪邁的笑容，重新恢復平靜，眼底的情緒，複雜無比，難以用語言表達。

    沉默著吐出一個煙圈，猿飛日斬刻意維持著聲音的平靜與沉穩：

    「關於剛才我所述的新一代火影之事，你們兩人有什麼看法，都說出來吧。」

    「她麼？

    日斬老師，這件事，我沒有任何看法，只有一個觀點，那就是贊成！」

    綱手毫不猶豫的做出回答。

    「無論是實力，還是木葉民眾中的聲望，亦或是身為火影應有的能力與決斷，守護他人的意志，都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再她的身上……我甚至隱隱看到了大爺爺的影子。」

    「哈哈哈哈，堪比柱間大人嗎？

    沒想到，綱手你對她的認可度有這麼高啊！

    真是了不得的評價！」

    自來也大笑了幾聲，絲毫不掩飾自己表情上對那名少女的喜愛：

    「我同意你的看法，綱手！」

    「不過，她今年也才十七歲，我覺得等她年齡再大上一些，您再培養幾年，或許那時也會更加完美、穩重。」

    綱手再度開口，略有些複雜的眼神落在了雙手撐在下巴上的猿飛日斬身上：

    「況且，剛趕回木葉，就把我們倆找來聊這件事，日斬老師，這未免也太急了點吧。」

    這句話一出，辦公室內陷入莫名的沉寂。

    伴隨著一聲嘆息，猿飛日斬打破沉默：

    「我又何嘗不想，在多給她幾年的時間，讓她慢慢接受呢？

    你們也能看得出來，她現在，甚至都從未有過成為火影的想法。

    然而，時間、未來的變化，可從來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等待。」

    猿飛日斬端坐的身形，落在綱手和自來也眼中，莫名顯得佝僂了不少。

    「日斬老師……您不會……已經做好的那種……打算？」

    自來也的眼神，格外嚴肅：

    「我知道您當年一直為水門的事，感到自責。

    但我，包括木葉的大家，從不認為，那件事需要您自責。

    水門他，是自願以自己犧牲為代價封印九尾的。

    您即使在當時找到了他的位置，並強行破開結界來到他身旁，也不應由您進行自我犧牲。

    我的弟子波風水門，才是那一代的火影，背負了守護木葉的責任與意志！

    而您，已經是退休的上一代火影了！

    正因水門無論何時，都在義無反顧的貫徹自己意志，我才永遠會為身為波風水門師父的這個身份，感到驕傲！」

    平靜的等到自來也說完，猿飛日斬斗笠下浮出一抹微笑，聲音雖輕，卻有如萬鈞之重：

    「現在的火影，依然是我，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