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遠征塞外

    拉姆斯離開後，阿歷克斯拿出藍龍蛋觀察吸收進度。

    旁邊目睹了兩人對話的柴月，此時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實在沒有辦法之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大男孩，會變成現在這副面容。

    「他、這…」糾結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阿歷克斯輕撫她的銀髮：「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你必須承認，總有一些天賦異稟的存在。」

    柴月悶悶不樂：「你真要讓重用他嗎？他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對此阿歷克斯並沒有反駁，安慰道：「壞人同樣有自己的用處，而且他還能比那些奴隸主還壞嗎？」

    「只是一個不擇手段向上爬的惡人，至少壞的乾脆，會是一把不錯的利刃。無論是他毀掉奴隸主，還是被毀掉，對我而言都沒有任何損失。」

    簡單的解釋並沒有開解柴月的心情，她依舊神情低落，但也沒有繼續打擾，同阿歷克斯一起注視藍龍蛋。

    與綠龍蛋相差無幾，按照絕境長城磅礴的寒冰能量，估計五天左右就能孵化。

    為此阿歷克斯還要計算好在長城逗留的期限，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在東海望的戰艦上孵化。

    沒有觀察多久，兩人上床休息，第二天早起為塞外之行做準備。

    守夜人早在收到臨冬城消息之前就已經在做準備，因此眾人只在黑城堡休整一天，就打開甬道鐵門，穿牆而過，正式踏入塞外的土地。

    此次遠征總共三百餘人，部落，臨冬城和守夜人各一百。拉姆斯和瓊恩隨隊參加。

    確定了效忠後，拉姆斯不知道和艾德公爵怎麼做的解釋，很自然的帶著兩個隨從加入到怯薛軍隊伍，縱馬跟在阿歷克斯後面。

    此舉多少有些刺激到瓊恩，他一路上不時的偷偷看向拉姆斯和阿歷克斯，眼神閃爍。

    離開長城沒多久，眾人在班揚的帶領下進入鬼影森林內。

    隨著隊伍向北前進，不只是氣溫變的寒冷，空氣中的元素能量也變的越來越活躍，尤其是寒冰能量和自然能量。

    或許是因為這裡和陰影之地類似的緣故，同時也側面印證了野人中的異形者從來沒有斷帶的緣故。

    前行半天，眾人來到一處廣闊的，由大量魚梁木組成的森林內。

    「黑城堡內的心樹已經枯萎，新的守夜人只能冒險來這裡宣誓。」

    斑揚史塔克走到阿歷克斯身邊，指著其中一顆魚梁木上的滲血人臉，向他解釋。

    「黑城堡內有七神聖堂吧？」

    阿歷克斯隨口反問。他完全無法相信，有著綠先知坐鎮的舊神是怎麼被壓制的如此悽慘。

    綠先知是除了亞夏巫師和紅神信徒外，少數在原著中展現超人力量的存在，而且異形者更是傳播的相當普遍。

    就他們那綠之視野，去當情報總管的話哪裡還有瓦里斯什麼事情？

    班揚史塔克默然，良久才有些無奈的感慨：「舊神的信徒越來越少。黑城堡內更多的是來自南方的兄弟，我們總要尊重他們的信仰。」

    隨意閒聊著，等入夜時分，眾人找到一處林中的寬闊地帶安營紮寨，點火取暖。

    一夜悄然度過。

    第二天繼續前行，等到中午的時候，一顆巨大的遠超臨冬城規模的白色魚梁木映入眾人眼帘。可上面的自然能量卻稀薄的可憐，遠不及臨冬城大概，只有十分之一。

    「白樹村快到了！」熊老對著阿歷克斯和艾德公爵說道：「那裡有一位我們守夜人的老朋友。我們可以在他的堡壘內度過一個溫暖的夜晚。」

    「這在塞外可並不容易。」班揚點頭贊同。

    卡斯特的堡壘？

    阿歷克斯知道他們所說的老朋友。那位將自己兒子獻祭給異鬼的渣滓。

    很適合讓小剝皮練手。

    關鍵在於守夜人的態度，卡斯特作為守夜人在塞外唯一的盟友，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還真不好向他下手，多少要考慮一下守夜人的態度。

    班揚隨後在簡單的介紹了卡斯特堡壘的情況後，離開隊伍先一步前往交涉。

    大部隊加速趕路，終於在夜晚到來前趕到卡斯特的堡壘。

    所謂的堡壘說白了就是個半埋在地下的樹屋而已，加上凍土和冰雪的覆蓋提供了可有可無的防禦能力。

    大廳空間還算足夠寬敞，能坐下三十多個人，大部隊還是需要在背風處安營休息。

    卡斯特面容醜陋、兇殘，一隻耳朵被凍掉。他看起來還算健壯，但是花白的頭髮說明他早已不再年輕。也不知道就憑他一個人如何帶著十多個妻子在險惡的鬼影森林長居。

    異鬼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守護著他，很奇怪其他野人會放棄在嘴邊的肥肉。

    老頭無論是對艾德、熊老還是阿歷克斯，都算不上尊敬，滿口污言穢語。提供的食物也讓眾人有些難以下咽，熊老吃的面不改色，阿歷克斯和艾德果斷拿出乾糧。

    熊老和班揚·史塔克帶著部分守夜人詢問塞外關於野人的消息。

    對此卡斯特並沒有隱瞞，告訴他自己已知的消息，甚至包括曼斯·雷德正在號召聚集塞外所有野人的行為，但對於野人異動的根本原因卻諱莫如深。

    見他們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點子上，阿歷克斯打斷班揚的對話、乾脆了當的詢問：「或許你能告訴我關於異鬼和野人的消息？這才是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

    卡斯特聞言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畏懼、隨後轉為嘲諷之色、不屑的啐了一口濃痰：「異鬼？你們這麼來到塞外，就是為了證實老奶媽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不論是阿歷克斯還是艾德、都能看出他那副囂張表情背後的躲閃，但是熊老卻扯開話題，繼續與卡斯特討論有關野人聚集地的消息。

    其他的守夜人也是如此，一副躲躲閃閃不願多言的樣子，包括班揚·史塔克在內。

    對此、阿歷克斯和艾德對視一眼，沒有再繼續逼問。

    當天夜裡，眾人就圍在大廳的壁爐附近湊合一晚。

    卡斯特的臥室與大廳之間連接著一個走廊，儘管在睡覺時卡斯特將走廊中間的幾重木門關的死死的，但是阿歷克斯過人的聽覺還是聽到了裡面傳來嬰兒的哭嚎，女人的求饒、爭吵聲以及卡斯特的詛咒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