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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副cp慎入

鬼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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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第八十章

    番外:不好惹的男人(二)

    看見唐括第一眼的人,多半會覺得他人很斯文。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文是溫文的文。沒錯,大多數人覺得唐括是溫和有禮的。但楊懷瑾卻很怕他。儘管唐括身高只到自己的肩膀。

    那是一種來自內心的壓迫感。舉個例子,那種壓迫感是即使唐括在笑,他也不得不想清楚唐括的笑是不是冷笑。

    楊懷瑾將其歸結到家世的巨大懸殊。

    他對唐括一忍再忍,他敢反抗嗎?

    不敢啊!怎麼反抗?人家動動嘴皮子,你在這個地方就呆不下去,要你你敢嗎?

    楊懷瑾只能心裡默默反感唐括,將精神勝利法靈活運用。

    可楊懷瑾畢竟不是阿q。

    「憑……」楊懷瑾嘆了口氣,道,「如果你幫了我。我答應你不會再和季劫見面。」

    唐括低頭看自己的手掌,問:「你跟他見不見面,管我什麼事?」

    「……」

    唐括頓了頓,開出條件,說:「你搬到我這邊來住。」

    楊懷瑾笑了,說:「那我媽能抽死我。」

    「你家人一樣可以搬到附近的別墅來住。」唐括認真說,「而你,可以住在我的房間。」

    「我要是不願意呢?」

    「你從來也沒說過你願意。」

    楊懷瑾嘆了口氣,說:「唐少爺,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會逼人?」

    「你不是第一個。」

    「那有沒有人跟你說,逼迫絕對不是追人的最好方法?」

    唐括道:「最起碼是很有效果的。」

    楊懷瑾頓了頓,問:「季叔叔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與我完全無關。」

    「我為什麼要信你?」

    唐括說:「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早就被人盯上了,只是你不知道。我沒時間做這種閒事。」

    「……」這是楊懷瑾也想到的答案。

    「更何況,」唐括緩緩道,「如果是我做的,你還會往我這邊打電話嗎?」

    唐括明白,如果自己真做了手腳,楊懷瑾肯定跟自己老死不相往來。

    楊懷瑾沒出聲。他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

    至於這麼矯情嗎!楊懷瑾在心裡鄙視自己,可他害怕唐括,害怕唐括身後龐大的家族勢力,如果有人把你和一頭吃人的獅子放到一個籠子裡,想必你也會忐忑不安。

    楊懷瑾非常無奈地嘆了口氣,用手扶住額頭,說:

    「你為什麼想讓我跟你一起住呢?我是個又髒又亂的臭男人,房間裡到處是沒有洗過的內褲、襪子……你不是有潔癖嗎?」

    唐括微笑著說:「我可以幫你洗。」

    對於唐括這樣的男人,當他說出可以幫另一個人清洗髒了的內褲時,實際上他就可以為那個人做任何事。

    那時候楊懷瑾不明白。他尷尬地笑,實在是找不出搪塞的理由,只好硬著頭皮說:

    「你再讓我考慮考慮。」

    「真要考慮?」

    「……嗯。」

    唐括說:「那我也考慮考慮。」

    楊懷瑾問:「你考慮什麼?」

    「我考慮要不要去給季文成找關係。」唐括這樣說。

    楊懷瑾沒辦法了。他不是個果斷的人,遇到事情總是想往後躲,實在躲不過去,只會採用他這個年齡段能做的、最低級的報復。

    他想起季劫揍唐括那天,唐括看著自己的眼神。

    楊懷瑾不是個果斷的人,但他知道有人比自己果斷的多。

    那個人是季劫。他能做出任何你想像得到的所有極端的事情,以及你想像不到的。

    楊懷瑾感到害怕了,因為他聽自己母親說起看守所里的種種。

    刑訊逼供時使用電擊會留下痕跡,所以把人泡在水裡,用電棒電水,就不會留下傷痕。

    夏天審訊時不讓人站起來,連坐許多天,等站起來時褲子都貼在肉上脫不下去。

    有許多犯罪嫌疑人洗著澡,莫名其妙就死掉了。

    有的人,在睡夢中突然離世。

    每一種說法都讓楊懷瑾害怕,他對唐括說:

    「我去你家陪你,可晚上不在你那邊睡,可以嗎?」

    唐括問:「你怕什麼?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

    「……」楊懷瑾『嘖』的一聲,道,「我不想。」

    「那,」唐括好似漫不經心地說,「以後,你不能單獨見季劫。」

    「……」楊懷瑾怒道,「隨你便!」

    儘管楊懷瑾掛了唐括的電話,但他的服軟讓唐括心情愉悅。因為案件複雜,光是讓季文成取保候審就用了不少時間。

    季文成生了很重的病,楊懷瑾去醫院看他時,幾乎認不出來。

    他也見到了季劫。這是這些天楊懷瑾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自己這位親密的友人。

    正是因為距離近,楊懷瑾才更真切的感受到,季文成對季劫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他在想,如果季文成真被判死刑,或者在裡面出事,季劫會怎麼樣?

    這種後果楊懷瑾想都不敢想。

    儘管楊懷瑾答應唐括不獨自見季劫,但情急之下還是忘了這一點。他幫季劫照顧季文成,好讓季劫有時間能回家休息一下,喘口氣。

    不過還沒過幾天就被唐括發現了。楊懷瑾剛替了季劫的班,唐括的電話就過來。

    他冷颼颼地問:「你去醫院做什麼?」

    楊懷瑾把事情告訴唐括。

    唐括說:「懷瑾,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讓你單獨見季劫?」

    「是。」楊懷瑾乾脆道,「但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見季劫。我是要替他照顧季叔叔。」

    唐括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說:「你現在到我家。」

    「現在?」

    「嗯。」

    「現在不行。」楊懷瑾否決。季劫剛走,現在病房裡就自己一個人看著季文成,要是自己此刻走了,季劫該怎麼想?

    唐括笑了,他說:「你是不是忘了,我能讓季文成出來,就能在讓他進去?」

    「……」楊懷瑾太陽穴的筋都在跳。

    「進去總比出來容易。」唐括補充道。

    楊懷瑾被唐括逼得寸步難行。當他離開醫院後,季劫果然打電話對他大發雷霆。

    楊懷瑾有心要安慰他,可他也受了委屈,心裡也不好受,被季劫這樣劈天蓋地的一通罵,忍不住嗆嗆回去。

    情況複雜,形勢嚴峻容不得半點疏忽的季文成案情,步步相逼,不得不妥協的唐括——

    楊懷瑾煩的拽自己頭髮。

    然後他聽到季劫說:

    「去你大爺的,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楊懷瑾一愣,那一刻唐括帶著明顯憤怒、嫉恨的聲音迴蕩在耳邊: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讓你單獨見季劫?

    是的,他說過。並且自己也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季文成的案情內容並不複雜。經過大概是有一個公司的經理跳樓自殺,留下一封遺書,遺書上寫清這些年自己曾經賄賂過的官員。受賄金額最大的官員姓鄭名百,因為公司經理跳樓身亡,除了像是賬本的遺書,已經沒有其他證據可以證明這次受賄行為。

    外表上看起來此次案件與季文成完全無關,可那本身可以置身於外的鄭百卻狠狠咬定自己受賄,並且受賄的金額都轉交給季文成洗白,季文成早在鄭百受賄時就知道這件事,是他的共犯。案件尚不明確時,外行人看著是季文成也參與了此次犯罪行為。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季文成這是惹了不能惹的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案情疑點越來越多。楊懷瑾都變成了『明眼人』,更何況比他更在意的季劫呢。

    當然,光靠鄭百一人空口無憑,還有另一個關鍵人物叫姜橙。聽鄭百說這一切姜橙都知道,她可以為他作證。

    這些天所有人都在找姜橙,但這個女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根本找不到。

    楊懷瑾知道唐括可以。

    他在一次到唐括家時,心情十分複雜。他每一次來到唐家別墅,心境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第一次是新奇,第二次是忐忑。

    這一次……是任命。

    他站在唐括房間的門前,停了很長時間。房間裡沒有一點聲音,像是沒有人。但楊懷瑾知道唐括就在裡面,這是唐家的保姆告訴他的。

    楊懷瑾深吸一口氣,按下門把,輕輕地把門打開。

    窗外的陽光猛地刺向他的眼睛,楊懷瑾皺眉,躲開,向前一步。

    唐括背對著他,站在巨大的三角鋼琴前,聽到開門的聲音,微微轉過頭,眼神有些飄忽,頓了頓,道:

    「你來了。」

    楊懷瑾沒回答,一步一步走到唐括身後兩米的地方。

    唐括嘆了口氣,說:

    「這架鋼琴上的罩子還是你幫我罩上的。自那之後這鋼琴罩在沒被別熱碰過。我許久沒彈過鋼琴了……」

    楊懷瑾沒理會唐括這突兀的言語,在他停頓的間隙,說:

    「我來請你幫個忙,我——」

    唐括打斷楊懷瑾的話,繼續說:「我從有記憶起就在接觸鋼琴。一開始是父母要求,到後來是自己喜歡。練琴很苦,你知道嗎,我的手指有很嚴重的……」

    「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姜橙?」楊懷瑾同樣打斷唐括的話,說,「就是鄭百的女人。」

    說完這句話,兩人同時沉默。

    楊懷瑾想告訴唐括,自己對他的事情並不太感興趣。唐括同樣。

    話說到這裡就有些沒意思了,唐括背對著楊懷瑾,頓了頓,抬起一隻手插在腰間。他很瘦,襯衣寬鬆,從背影看腰部好像凹進去一塊。

    唐括輕輕嘆氣,說:

    「……自那之後我就很少碰琴,我覺得我的手是髒的。彈琴前,我會問自己,你的手乾淨嗎?就算你的手乾淨……你的琴呢?琴有沒有被別人碰過?」

    楊懷瑾皺眉。

    「我以前那麼喜歡彈鋼琴,可因為這個病,我就不彈了。不是不想,是不能。」唐括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我想啊!從小到大陪伴我的就只有鋼琴!鋼琴!為什麼我現在反而不能碰它……」

    唐括回過身,楊懷瑾看到他的眼睛已經紅了。

    楊懷瑾說:「所以你要看醫生。」

    「我也以為。」唐括呼吸急促,有些痛苦地看著楊懷瑾,他說,「可看見你之後,我覺得並不用。」


    楊懷瑾一直奇怪唐括為什麼會喜歡自己,聽了這話,滿頭霧水。他不明白自己跟唐括的潔癖有什麼關係。

    唐括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妥,漸漸平靜下來,他問:

    「……你剛剛說什麼?」

    「……」楊懷瑾沉浸在唐括的訴說中,愣了一下,回想,說,「你能不能找到一個名叫姜橙的女人?他是鄭百的情婦,今年二十五歲,是——」

    「不認識。」

    楊懷瑾連忙說:「鄭百是季叔叔案件中的那個——」

    「不認識。」唐括冷冷地重複了一遍,說,「季文成,季文成,怎麼又是季文成?我沒去打壓季家他們就應該慶幸,讓你來這裡當說客也沒用。」

    楊懷瑾急切地說:「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

    「你自己來的?」唐括更生氣,「你來我這裡,是為了季家的事情?」

    「……」楊懷瑾眯起眼,說,「對。」

    唐括走到楊懷瑾面前,微微仰著頭看他的眼睛。唐括的聲音似乎有些溫和,他問:

    「……如果不是為了季劫,你會不會踏入這裡——」

    他伸手指了指房間的門,繼續道:「會不會踏入這裡一步?」

    楊懷瑾也看著唐括的眼睛,他面部沒有表情,他知道此刻自己說的話分量很重,說錯一句都不行。

    但唐括已經知道了答案,他呼吸變得急促,眼周慢慢變紅,強忍著自己心底磅礴的怒意,整個人像是秋風中的落葉一樣瑟瑟發抖。

    他吼道:「季劫!季劫!你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這兩個字!」

    楊懷瑾說:「可我只想讓你幫我最後一個忙,你……」

    「我什麼都幫你,」唐括用那種憤怒而難以忍耐的聲音,咆哮著和楊懷瑾說,「但不能幫季劫!他當初對我做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楊懷瑾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說:「那是我讓他做的。你都衝著我來。」

    「我不會沖你來,不會跟你對著幹。」唐括眼周的皮膚泛紅,他說,「我就喜歡偏向你,你管我呢?!」

    「……」楊懷瑾一陣無語,他看著唐括激動成這副摸樣,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口中說,「我管不著。但我要和你道歉。」

    唐括憤怒至極,直接衝到楊懷瑾面前。就在楊懷瑾以為他會狠狠揍自己一拳時,沒想到唐括只是用力拽住楊懷瑾的衣領,用力向後推。

    楊懷瑾腳下不穩,很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就看唐括紅著眼緊緊攥住楊懷瑾的衣服,跪在他身體兩側。他道:「我不要你道歉!你知道什麼?我問你你知道你在我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嗎?你憑什麼為了他,為了他跟我道歉?!」

    楊懷瑾一愣,他看唐括氣成這樣,有些莫名其妙。

    唐括用吼得音量對楊懷瑾說:「你不能……你不能這樣。」

    楊懷瑾說過,他是害怕唐括的。聽他這樣說,輕輕點頭,道:「……好吧。」

    「我每天暴露在空氣中,最常想的問題就是這東西乾淨嗎?我能碰嗎?……我問自己為什麼會得這種病,因為這種可怕的病,我沒有朋友,不敢碰其他人,害怕被其他人發現我的病,甚至恐懼外面的一切,生活簡直度日如年。」唐括死死拉住楊懷瑾的衣領不放,卻低著頭,額頭幾乎要貼在楊懷瑾的胸膛上。

    楊懷瑾聽他這麼說,突然覺得這個外表看起來堅不可摧的男人其實也是十分脆弱的。

    唐括聲音顫抖,對他說:「但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發現,我……」

    他難得的有些語塞,表情也不像以前那樣盛氣凌人。

    那時候的楊懷瑾不能體會他細膩而真誠的用心,他甚至急不可耐地繼續重複道,「我求你,幫我找到姜橙,可以嗎?」

    唐括好像沒聽懂楊懷瑾在說什麼,眨著眼睛,半天才問:「找到她,然後呢?」

    「然後我說服她去法庭作證。」

    「作證,哈,你以為她現在為什麼逃?」唐括說,「我幫你找到她,她不願意作證,我還不是要幫你說服她去作證,你這是最後一個請求?」

    楊懷瑾沉默了。

    唐括說:「而且我為什麼要幫你呢?做了這件事,對我有什麼好處?惹得一身麻煩,你以為我傻嗎?」

    楊懷瑾用手摸摸下巴,說:「等我回家收拾一下,和你一起住。」

    「不行。」唐括道,「太晚了。」

    楊懷瑾說:「我以後不跟季劫聯繫。」

    唐括頓了頓,似乎有些動心。過了一會兒,他說:

    「我要你跟我走。」

    「我要你跟我去國外讀書。」

    楊懷瑾皺眉,但很快就說:

    「好。」

    他其實也猜到唐括要說些什麼。出國的事情,楊懷瑾也有跟家裡人商量。

    唐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補充道:「你求我兩件事。這是第一件你要補償我的。我還有第二個要求。」

    楊懷瑾一愣,此刻無論唐括說什麼他都只能同意,於是點頭,道:

    「你說。」

    「我要你對我好。」唐括似乎有些緊張,他說,「我想變成正常人。」

    楊懷瑾性格細膩,如果他真想對一個人好,那被他好好對待的人一定會感受得到。

    他擅長表達心裡的感受。不像他的好友季劫,心裡喜歡的要命,嘴上一句話不說。

    不管是不是出於真心,楊懷瑾的表面功夫絕對是頂層的。

    「你能用這裡的水洗手嗎?」楊懷瑾拉著唐括的手,讓他從自己的房間離開。他們來到唐家別墅一樓的廁所。為了方便外面來的客人,這裡用的是感應式洗手器。

    唐括顯得非常不安,幾次回頭,但看了看楊懷瑾,又走進來。

    洗手間內空間很大,極其明亮,牆壁被擦得一塵不染。然而唐括還是很警惕地看著四周,仿佛隨時能奪門而逃。

    楊懷瑾看見過唐括房間裡的洗手器。那裡的水連著一根管子,管子另一端連著可以製造蒸餾水的機器。那台機器整日工作,耗資巨大,楊懷瑾暗暗想唐括這種毛病真不是普通人能得的,到了唐括這種地步,也太費錢了。

    唐括想成為正常人,也要循序漸進的來。先脫離能讓他有安全感的房間,到這裡,相比起來也是很乾淨的洗手間洗手。

    楊懷瑾說:「你想像一下你自己剛剛上過廁所,現在不得不洗手。能用這裡的水嗎?」

    唐括伸手嘗試了一下,搖搖頭道:「不行。」

    聽唐括說,他的病是有很明顯的選擇性。有時候即使是蒸餾水他也不願意去碰。但情況緊急時又沒那麼多毛病。

    不過此刻唐括的神經已經崩到了極致,額頭都在冒汗,遲遲不敢伸手。

    楊懷瑾嘆了口氣,突然伸手握住唐括,將他滿是傷口的手指握在掌心。

    唐括抖了一下,微微向後靠,靠在楊懷瑾的懷裡。

    楊懷瑾比他高,偏過頭微微彎身正好能用臉頰貼到唐括的耳朵。他說:

    「這樣呢……?」

    楊懷瑾握著他的手,靠近感應器,緩慢的,手心很暖。

    他並沒有很用力。楊懷瑾給了唐括足夠的適應空間。如果實在是不能勉強,唐括隨時可以撤出來。

    楊懷瑾貼著唐括的後背,他能感受到唐括身體炙熱的溫度,以及劇烈的心跳。

    唐括很緊張,但沒有躲。

    楊懷瑾也忍不住屏住呼吸,雙手緩緩伸到感應器下。

    平時那樣輕易就能做到的洗手動作,此刻仿佛變得很是艱難。湍急的水流從龍口衝下時,楊懷瑾微微用力的握住唐括的手指,上下輕輕搓揉,兩秒鐘後,放開那人的手。

    唐括有些發愣,手指還滴著水,站在水池前沒有動。

    楊懷瑾轉身拿過一條毛巾,問:「可以用這條毛巾擦手嗎?」

    唐括沒出聲,過了一會兒轉過身,看著楊懷瑾,然後緊緊擁抱住他。

    他的手摟住楊懷瑾的腰,楊懷瑾笑著說:

    「你竟敢拿我的衣服當毛巾。我罰你給我買一件新的。」

    唐括說:「你要什麼都行。」

    楊懷瑾有點不高興了,忍了忍,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唐括情緒的波動誰都能感受得到。他對楊懷瑾說:

    「你握著我的手,我就只能想你的事情。」

    他很激動,驚喜到不會去想,這水是不是乾淨的。

    乾淨或者不乾淨有什麼關係呢?此刻,身後的男人握住他的手。

    楊懷瑾感覺自己似乎是第一次真正認識唐括。在他的印象中,唐括是讓人感到可怕的,他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比起季劫更有資本,更加肆無忌憚。

    他的跋扈是掩飾的,掩飾在外人看起來溫文無害的笑容中。可你要知道,無論他笑得多燦爛,動起手來毫不手軟。

    楊懷瑾卻看到了唐括的另一面。只有溫和的,甚至不讓他感覺到恐懼的微笑。

    只要楊懷瑾對他好,他就能百倍回報。

    楊懷瑾與唐括出國讀書,臨走前他回家住,唐括表示他也要到楊懷瑾的家裡看看。

    楊懷瑾問:「你可以嗎?不會……嫌髒?」

    唐括說:「我不會。」

    一路上他表現得非常正常,見到楊懷瑾的父母微笑著打招呼。聽說這是唐家的兒子,楊懷瑾一家人都顯得非常驚訝,錯開身連忙讓唐括進來,口中說道:

    「真沒想到你會過來。家裡還沒收拾,不要見怪。」

    言語措辭十分客氣。

    父母留唐括在家吃飯。楊懷瑾把自己的碗筷給唐括用,一邊用熱水燙,一邊對唐括說:

    「這是我的碗筷,平時只有我用。」

    唐括說:「好。」

    楊懷瑾的母親管教楊懷瑾時毫不留情,但是非常疼愛自己的小兒子,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她怎麼能不擔憂呢,飯也沒吃多少,不停唉聲嘆氣。

    由於楊懷瑾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肯定要留在家裡陪父母。他提出要唐括先回去,沒想到唐括說:「我可以睡在你的房間。」

    楊懷瑾想了想,說:「行。」

    傍晚,唐括早早到楊懷瑾的臥室,洗漱後就躺在床上不想出來。楊懷瑾在客廳與父母談話,明明已經是成年的男性,但此時此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比楊懷瑾大五歲的大哥十分動感情,看起來鐵錚錚的男子漢哭得鼻涕都出來了。

    楊懷瑾想起唐括要走時,唐括的父親眼睛都沒抬,好似一點都不在意。雖然可能是唐括從小到大都在外面,比較獨立,但都說富貴人家,情比紙薄,此話也不無道理。

    時間一晃就過去,楊懷瑾要回房間睡覺時,母親突然問道:

    「兒子啊,你什麼時候和唐括關係這麼好了?」

    楊懷瑾頓了頓,裝傻,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我記得你們高中時還在吵架。」

    「……」楊懷瑾否認,「現在,跟以前一樣。」

    「怎麼可能,你都沒讓季劫在家裡過夜。」

    楊懷瑾急了:「我跟他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亂說。」

    父母哈哈大笑起來,覺得急得跳腳的兒子很有趣。

    大哥眼淚都笑出來了,他指了指楊懷瑾身後,讓他向後看。

    楊懷瑾一看,心裡涼了大半。

    只見唐括站在他身後五米左右的地方,穿著楊懷瑾的衣服,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唐括人瘦的厲害,臉上的輪廓很是突兀,整個人的長相給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看起來是溫和的,可他的眼神偏偏卻非常冷漠。

    楊懷瑾尷尬地勾勾嘴角,對家人說:

    「本來就沒什麼,只是我們明天一起去機場,所以今晚讓他住在我這裡。」

    唐括看著楊懷瑾,安靜,溫順。

    然後他開口說:

    「時間不早了,睡吧。」

    說完率先往房間走,似乎並不生氣。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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