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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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深夜,肅穆的天子之城,三人的身形在彎月的襯托下穿越在屋檐街巷之間,顯得忽明忽暗。薩克陀暗驚此人輕功高強,不敢托大,伸手向懷中摸出一枚佛珠,夾在指尖,運動內力,佛珠破空而出,葉飛狐聽到身後風響,知有暗器飛來,抽出寶劍向後一擋,只聽「當」的一聲,佛珠被彈落,薩克陀見一擊不中,伸手又摸出三枚佛珠,運動內力,相繼射向葉飛狐,葉飛狐聽見身後三聲破空之聲,舞動手中劍,只聽「當」「當」兩聲,兩顆佛珠再次被彈飛,第三枚佛珠已到身後,葉飛狐心知劍勢已用老,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翻轉身形,佛珠從腰間穿過。
為了躲避佛珠,葉飛狐身形有所停滯,就在這一剎那,曹公公利用機會,超過葉飛狐,擋在葉飛狐的身前,表情陰冷的看著葉飛狐,道「你是誰?」
葉飛狐道「一個過路鬼。」
曹公公陰笑道「今夜你將變成一個死鬼。」說完,身形早已躍起,迅速向葉飛狐逼來,葉飛狐只感覺此人掌風凌厲,似乎有股陰煞之氣,直逼人心。
葉飛狐不急細想,揮劍迎之,為了不讓對手看出自己身份,葉飛狐沒用《璧陽劍法》,而是用了華山派早年間的天麟劍法,江湖中人多有不識。
曹公公飛身而致,與葉飛狐相鬥,葉飛狐舞動手中劍,掌劍相交,竟然發出一連串的聲響,葉飛狐心驚「此人竟然用肉掌接我劍峰,內力高強,世所罕見。」葉飛狐見招拆招,劍法絲毫不亂,也是越斗越勇,二人盡顯生平絕學,一個掌風凌厲,一個劍光燦燦,掌來劍迎,劍來掌接,只見二人時而糾纏在一起,時而分開隔空相擊,你來我往,片刻間二人已互拆數十招。
曹公公暗驚此人身手了得,力求速戰速決,突然掌風忽變,向空中連拍數十掌,掌風卻詭異的從四面八方襲來,葉飛狐驚呼「遊魂掌。」不及細想,葉飛狐凌空一縱,劍鋒狂舞,越舞越快,在身體四周布下一層劍幕,遊魂掌拍向劍幕,葉飛狐頓覺一股腥咸之感,難受至極。
就在葉飛狐飄落身形,立足未穩之計,曹公公又連續拍出數十掌,掌風與之前的更加霸道凌厲。
葉飛狐見狀,不由汗流心驚,可是剛剛為了抵擋對方的掌風體內已經氣血翻騰,此次對方的掌風更加的霸道,要想破對方的掌風,必須要使出《璧陽劍法》,可是對方有朝廷的人,如果被識破自己的身份,勢必會連累山門,此時葉飛狐想到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想念於此,葉飛狐足踏凌雲步,避其鋒芒,看準掌風來勢,手中之劍再次舞出一層劍幕,只見掌風「砰砰砰」撞在劍幕之上,葉飛狐抵擋不住,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葉飛狐強忍痛苦,借著對方掌力,順勢騰空而起,找出空檔奪路而走。
卻不提防不遠處的薩克陀,薩克陀早已看出葉飛狐敗象已露,此時見葉飛狐要逃,一躍而起,化掌為指,叫道「哪裡走。」只見薩克陀指尖一道指茫射向葉飛狐,葉飛狐頓覺不妙,電光火石之間指茫已到跟前,葉飛狐避無可避,只能揮劍抵擋。
薩克陀嘴角冷笑道「跑不了了。」原來剛剛葉飛狐與曹公公相鬥時,薩克陀早已將葉飛狐的劍招看熟,此時葉飛狐出劍想要抵擋自己的指茫,薩克陀早已瞭然於胸,不待葉飛狐出劍,薩克陀看準時機,又一道指茫射出,葉飛狐深受重傷,被兩大高手輪番圍攻,此時早已體力不支,應接不暇,兩道指茫一齊射向葉飛狐,而這時的曹公公也是看準時機,遊魂掌相繼拍出,葉飛狐在劫難逃,葉飛狐不願束手待斃,將全身氣力注入手中之劍,布下數層劍幕,全力抵擋兩大高手的攻擊,葉飛狐深知,此招一出,自己也將元氣喪盡,難逃一死。
果然,遊魂掌與指茫相繼撞向劍幕,摧枯拉朽般的撕裂數層劍幕,渾厚的掌力與指力撞在葉飛狐的身體,葉飛狐頓覺身體為之一空,倒在地上,氣血再次上涌,連噴數口鮮血,臉色蒼白,死氣沉沉,顯然已是在劫難逃。
曹公公與薩克陀看著倒在地上的葉飛狐,嘴角冷笑,曹公公道「你的婆羅指也還可以。」
薩克陀知道是在挖苦自己,也不在意,道「將死之人,公公你送他一程吧!」說完低頭默念經文。
曹公公輕蔑的「哼」了一聲,心道「假慈悲。」
曹公公看著地上痛苦的葉飛狐,最近露出一絲不屑,不陰不陽的道「死之前,咱家倒要看看你是何人。」說著伸手就要揭開葉飛狐臉上的布。
也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曹公公與薩克陀驚異的回頭,來人是一個虛髯皆白和尚,曹公公先是一愣,繼而看清來人,似笑非笑的道「原來是道衍國師,國師怎麼深夜還在行走呀?」道衍雙目微閉,目光盯著地上的葉飛狐,聲音清緩的道「這人已成廢人,不久將死,貧僧請求二位可將此人送於貧僧,一來免得增添二位殺業,二來也為二位積善。」說完道衍看著曹公公和薩克陀。
薩克陀默不作聲,捻動手裡的佛珠,仿佛事不關己,曹公公見薩克陀如此,心中憤怒道「薩克陀,你少裝清靜,此人聽了不該聽的,人也是你我打傷的,現在國師向我們要人,給還是不給?」
薩克陀心中也奇怪「我是替你辦事的,現在你還來問我。」只是話難出口,隨即看著曹公公道「公公自有定奪,貧僧不敢造次。」曹公公見薩克陀如此回答更是氣的臉色一時紅一時白。
轉頭看著國師道「此人聽了不該聽的,人是斷然不能給的,你我都是替皇上辦事,請不要為難咱家。」
道衍國師看了看地上的葉飛狐,轉臉笑道「公公的事,貧僧不敢過問,只是此人的武功身法很像貧僧的一位故人,所以貧僧不得不救,還請公公慈悲慈悲。」說著雙手合十一揖。
曹公公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怒道「什麼慈悲?咱家殺的人沒有上千條也有幾百條,什麼時候手軟過,再說國師就拿這等騙三歲小兒的理由,就想把人要走,國師把我曹懷仁看成什麼人了?」
道衍見曹懷仁態度堅決,也就無話可說了,道衍看向一邊的薩克陀,笑道「下面就是貧僧與曹公公的事的,大師是天竺僧人,還是不要插手中原之事為好?」
薩克陀顯得有些退意,面露逃避之色道「國師請自便。」
曹懷仁一聽薩克陀如此,更加的氣憤,大罵道「你也是一代宗師,咱家都沒怕,怎麼到此時就畏首畏尾了,剛剛的氣勢去哪了?」曹懷仁也覺得奇怪,自從道衍一出現,薩克陀就顯得有些沉默緊張,似乎還有些懼怕之意。
此時曹懷仁也沒空理會這些,憤恨的目光掃了一眼窩囊的薩克陀,轉臉對道衍陰陽怪氣的道「咱家對國師一向是禮敬三分,但咱家要想殺的人還沒有一個能夠逃脫,國師非要如此為難咱家,那咱家就領教國師的高招。」說著就擺個架勢,準備出手。
道衍道「既然公公如此,那貧僧也想領教一下公公的遊魂掌。」
曹懷仁面色一暗,運氣凝神,不敢輕敵,道衍依舊雙手合十,站立不動,微閉雙眼。
只見曹懷仁身法迅疾,雙掌齊出,猶如電光火石一般,向道衍撲去,道衍依舊站立不動,雙手合十,微閉雙眼,猶如入定一般。
曹懷仁有一種被人藐視的感覺,怒意大起,恨不得一掌劈死道衍。只見曹懷仁已到跟前,掌風帶動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流,只見道衍雙手一推,化掌成拳,以拳風對掌風,這一招看起來雖平淡無奇,但暗含道衍渾厚的內家功力,拳掌相交,曹懷仁頓覺一股大力向自己湧來,而且源源不斷,曹懷仁心驚「沒想到老和尚內力如此深厚,如此下去,自己必輸。」想及於此,曹懷仁雙腿微曲,氣灌雙肩,猶如洪鐘落地,雙腳早已陷入地下三寸。
道衍也暗暗吃驚「竟然把貧僧的內力通過身體卸入地底。」曹懷仁面露輕鬆,原來道衍的渾厚內力,被曹懷仁卸入地下,如果這樣下去,自己也會因為內力喪失而元氣大傷。
只見道衍倒退一步,上身前傾,運勁逼退曹懷仁,道衍雙腿一躍,早已離地三尺,使出一套七星掌法,這是道衍的看家本領,曹懷仁見道衍使出掌法,索性就以掌對掌,也使出看家本領,只見二人身形在空中飄忽不定,七星掌老辣刁鑽,遊魂掌靈活陰沉,相互拆了數十招,曹懷仁漸漸發現,道衍的七星掌在內力的催動下招招壓制自己,快使自己喘不過氣來,漸漸落入下風,曹懷仁開始心慌,道衍看出曹懷仁掌力不繼,出掌更加迅疾。
曹懷仁故技重施,身形忽轉,立定如鍾,再次把道衍的渾厚內力導入地底,道衍早有準備,使出七星掌中的拔山填海,硬生生的將曹懷仁身體帶離地面,曹懷仁心中駭然,頓覺一股渾厚的內力再次襲來,逼的曹懷仁面紅耳赤,遊魂掌完全使不出威力來,暗道「老和尚果然厲害。」此時只有招架的份而沒有還手的力氣。
曹懷仁眼角掃視站在下面的一動不動的薩克陀,希望他能出手幫助自己,只是曹懷仁生平極其孤傲,把求人幫忙看成是一種恥辱,所以曹懷仁即使落入下風,也只能勉強支撐,不願開口。此時看向薩克陀,就是一種請求,曹懷仁咬牙切齒,沒想到薩克陀盡然是一個窩囊廢,與此人為伍,何嘗不是自己的恥辱。
薩克陀還是沒有出手,仿佛跟自己無關一般,靜靜的立在空地上,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今日一戰其實勝負已分,曹懷仁勉力連拍數掌,向後飛去,落在地上,道衍連破曹懷仁拍出的掌風,也落到地上。
曹懷仁筋疲力盡,氣喘連連,臉上陰晴不定,顯露出心有不甘。反觀道衍,氣定神閒,呼吸勻暢,只是表情有點肅然,顯然體力也是消耗不少。
曹懷仁沒想到道衍竟然如此厲害,自己的遊魂掌天下罕有敵手,在道衍手下居然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份。幸虧自己還有卸人內力的乾坤勁,要不然敗的還要難堪。
道衍看著曹懷仁道「公公的乾坤勁果然厲害,竟然能將貧僧的內力卸掉,佩服佩服。」
曹懷仁怒道「國師也很厲害,咱家不是對手,這個死人歸你了。」說完怒氣沖沖的看也不看地上的葉飛狐,「哼」的一聲撇了一眼道衍,徑直走到依然一動不動的薩克陀的身旁,眼中能噴出火來,憤恨道「跟你的合作到此結束,南疆的事你自己處理吧!」說完走進一條胡同,湮沒在黑暗中。
薩克陀此時表情複雜,見曹懷仁已走,也剛要移動腳步,只聽道衍平靜的道「當年令師與貧僧的約定你還記得嗎?」
薩克陀身形一頓,顯得有點侷促,悶聲道「小僧記得。」道衍走到葉飛狐的身邊,探得還有一絲生氣,運動內力,頓時一股軟綿溫潤的氣息注入葉飛狐的體內,道衍面無表情,好像在回憶往事,頭也不回的道「如若你像當年令師一樣為害中原武林,貧僧定不饒你,以後不許你再踏入京城一步,你去吧!」薩克陀兢懼的虛汗順著面頰流淌,諾諾的道「小僧不敢,小僧告辭。」說完向著城外方向走去。
此時只剩下道衍與葉飛狐,葉飛狐已經逐漸清醒,重新回復了體力,道衍深知,自己注入的內力支撐不了多久,內力一散,葉飛狐必死無疑,因為他傷的太重了。
葉飛狐痛苦的道「在下葉飛狐,謝大師救我。」道衍擺手示意他勿激動,關切的道「貧僧也是無意路過,本不該插手,但貧僧看你使用的劍法,是華山派早期的劍法,叫天鱗劍,乃是當年華山派第十八代掌門秦天麟所創,可是天麟劍法因為注重修心強身,不注重實戰,所以練此劍法的弟子少之又少,直至今世武林中人多有不識,貧僧所說對否?」
葉飛狐見自己被人認出,更驚嘆於此人見識廣博,只有點點頭,輕聲道「大師好見識。」
道衍問到「聶從雲是你什麼人?」
葉飛狐道「正是家師。」
道衍點頭道「我與尊師三十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尊師當時年紀輕輕就有了很高的劍術天賦,只可惜……。」道衍說到此不再說下去,惋惜的嘆口氣。
葉飛狐知道道衍話中意思,也不點破,勉強起身道「大師法號真的是道衍?」
葉飛狐在剛剛道衍與曹懷仁對話帶中隱隱聽到「國師」二字,可當今國師除了道衍還會有誰呢?天下共知,道衍點點頭,表情凝重的道「你傷的很重,貧僧用內力幫你維持,可是你同時中了遊魂掌和婆羅指,已經無救了。」
葉飛狐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心想自己來京城找大師兄的,卻無意中得知師父在南疆,還有人要殺他,而殺他的人竟然有朝廷背景,如今自己即將重傷不治,巧合的是,自己卻被同樣有朝廷背景的人所救,這是天意還是巧合,葉飛狐陷入痛苦之中。現在師父生死未明,自己又變成這個樣子,華山派真的要完了嗎?葉飛狐越想越痛苦,越想越無奈,不由的眼淚滴落下來。
道衍見葉飛狐如此,提點道「貧僧的內力維持不了多久,如果你還想見什麼人或者要做什麼事,那麼就去吧!你只有不到一個時辰。」葉飛狐頓時驚醒,扶著牆壁起身道「謝大師指點。」說完,運氣一躍,借著體內道衍的內力,凌空踏虛,足尖馭風,施展凌雲步,向逸國候府飛馳。
銜接本文開頭。楊青峰上前一把扶住站立不穩的師弟,將他扶著坐下,葉飛狐痛苦的道「師兄,我的時間不多了,聽我說。」又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楊青峰急道「告訴我,你被誰所傷?師兄替你報仇。」
葉飛狐一把扯住楊青峰的衣襟,臉色蒼白,面容扭曲,痛苦的道「師兄,我已經知道師父的下落了,他在南疆,想辦法將他老人家找回來,華山派不能這樣完了。」說話之間,淚水順流而下,楊青峰見師弟如此痛苦,恨不得將師弟的痛苦轉到自己身上。
楊青峰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著急的道「我會把師父找回來,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傷成這樣,你告訴我,師兄替你報仇。」
葉飛狐此時痛苦到了極限,已經麻木,反而平復了許多,只是扯著師兄衣襟的手越來越沒有力氣,慢慢滑落,說話聲音越來越輕,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癱軟在椅子上,楊青峰知道師弟隨時都能咽氣,將耳朵貼著師弟的嘴唇,迫切的要知道到底是誰把他打傷的。
葉飛狐用盡最後一絲微弱的力氣,對著楊青峰的耳朵道「十五……年了,十……五……年……。」
葉飛狐死了,看著師弟就死在自己的身邊,楊青峰悲慟異常,師弟到死都沒有說出是誰把他打傷的,只說了「十五年了」。
楊青峰明白師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的用意,是啊!十五年了。十五年前自己為了救華山門楣,自廢武功,封閉奇經八脈,十五年間自己隱姓埋名重塑了自己,也與師弟與華山分別了十五年,十五年間自己從沒有忘記自己是華山的人,十五年間自己為了華山動用各種手段與資源暗中幫助華山,十五年後卻親眼看著師弟痛苦的死在了自己的身邊。十五年間無數的往事一一浮現在楊青峰的眼前,楊青峰也同樣明白師弟這十五年為華山,為師門,嘔心瀝血,到最後還在為師門讓自己找回師父。
楊青峰默然的看著此時平靜沉睡的師弟,內心無限翻騰,沒想到十五年後一次見面,竟然是最後一面。當悲痛湧上心頭時,楊青峰同時也看到了希望,那就是師弟最後用力扯著自己衣襟的手,到最後都沒有放棄。
楊青峰抱著師弟的屍體,一時堅定的臉上留下了悲傷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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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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