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520，至善至惡4

    「嗯？嗯……怎麼了？」

    「有關天龍人的事情，柯拉松先生知道多少？」林夕急切地問道。

    「天龍人……」

    「無論什麼都可以！傳說啊，傳聞啊，還是什麼不起眼的小事，只要關于天龍人的，都請務必要告訴我！」

    柯拉松看見林夕如此著急的模樣，便慌忙地點了點頭。

    -

    柯拉松嘗試著回憶，然後說了幾個有關天龍人起源的傳說。

    但是那些傳說都太過於離奇，跟上帝造人、女媧造人是同等級別的傳說故事。

    這些故事都是屬於只能用來哄小孩兒的睡前故事，沒有什麼太大的參考性。

    看見林夕失落的表情，柯拉松連忙說道。

    「真是對不起，沒能幫上忙。雖說我是天龍人，可是我離開瑪麗喬亞的時候才六歲，所以對在那裡的記憶並不是很深刻……如果是哥哥的話，應該會知道不少的吧？」

    「哥哥？那個火烈鳥……啊，是多弗朗明哥？」林夕說道，「如果你六歲，他也大不到哪裡去吧？就算知道，又能知道多少呢……」

    「火烈鳥？哈哈，還真是一個適合他的稱呼。不過哥哥一直都比我聰明，也比我懂得很多。所以我認為他應該知道的比我多。」柯拉松笑著說道。

    看到柯拉松這副笑容的林夕卻是一怔。

    「柯拉松先生你……」

    「嗯？」

    「難道您一點都不恨多弗朗明哥嗎？」

    「恨哥哥？這個嘛……恨到是談不上，如果說是不喜歡的，倒是真的。」柯拉松略微沉吟一下說道，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

    林夕微微張嘴，想說……多弗朗明哥可是殺了親生父親還是親手殺了你啊……但猛然間林夕卻突然間想通了什麼，把這句話生生咽了下去。

    而再出口的，卻是這三個字。

    「好可怕……」林夕說道，「至善至惡之間的思維方式原來差距這麼大嗎……」

    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

    一般人會想，一定要報仇。

    至惡會想，絕對不會讓他那麼輕易的死了，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如果仇人有至愛至親之人的話，一定會先從他們下手。

    而至善……

    大概就是柯拉松這種思維方式了吧？

    -

    正當林夕還要問柯拉松一些什麼，她便是一愣，然後向著迷宮花園看去。

    雖然在下面看不清楚，但是在這裡的林夕已經完全能夠看出來，那個畫在迷宮花園的血色六芒星陣。而此時林夕也能夠完全地肯定這個迷宮花園就是為了畫六芒星陣而建造出來的。因為……

    那些迷宮花園中的六個岔路口，恰好是六芒星的六個定點，而連通六點的時候，這六點之間的線段完全沒有被花園所阻隔。

    這個完成的六芒星陣在這裡看起來簡直就和迷宮花園渾然天成。

    「這個迷宮花園原來是特地為六芒星陣打造的嗎？」林夕喃喃道。

    柯拉松順著林夕的視線看過去，震驚地說道。

    「六芒星陣……那些傢伙是打算召喚惡魔嗎？」

    「惡魔？」林夕說道，「不太可能的吧。用血色六芒星來召喚惡魔什麼的，只是傳說的吧？」

    「但是他剛才召喚我們出來的時候，就是用跟這個很像的陣法啊？」

    「陣法？」

    「沒錯，但只不過好像是白色的五芒星……」柯拉松說道。

    「他召喚……那又是怎麼召喚的？」

    「就是手裡拿著一個奇怪的厚書，封皮上面是一個令人害怕的骷髏頭。但是具體的過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是最後一個被召喚出來的。」

    「用陣法……召喚嗎……手裡捧著書……亡靈果實……」

    林夕默念著，大腦在飛速運轉。

    不對，有哪裡不對。

    從最初赫格尼為了防止自己自爆，在自己身上下的那些咒語，再到龐克哈薩德的靈魂契約，最後就是現在用陣法來召喚……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亡靈果實的能力也太過逆天了吧？哪怕就算是果實覺醒，也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雖然這些能力單看起來，都跟「邪惡」「巫術」「亡靈」一類的相關，但其實只要一分析，這些東西完全跟「召喚」「役使」亡靈是兩個概念啊！

    喂，等等。

    赫格尼是不是曾經跟自己親自吐露過，他是假神，雖然不能夠像海倫一樣對果實的數量沒有上限，但是也能夠使用多個果實？

    那麼現在林夕已知的果實就是……

    ——亡靈果實。

    ——羊羊果實，山羊形態。

    ——尼龍果實。

    還有……

    一個能夠施展咒語，簽訂契約，甚至能夠用陣法來召喚亡靈（或者不單單是亡靈）的果實能力。

    林夕想到這裡，整個腦袋就變成一團漿糊了。

    「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的話，那就不止四個了，怎麼想都要五六個……還不敢保證這就是所有的了，難道是真的像那個傢伙自己說的那樣，十個？開玩笑的吧……這仗還怎麼打啊，勝率變成零了吧？」

    「喂，林夕小姐，你看，那是什麼？看那服飾應該是海軍中將吧？他們想要做什麼？」柯拉松突然開口。

    林夕順著柯拉松的視線看去，發現剛才從黑桃城堡後面過來的陳修竹已經帶著那三位昏迷的海軍中將來到了迷宮花園內部。

    而此時陳修竹正在將其中一名金色頭髮的女性海軍中將安置在六芒星的其中一個頂點。

    林夕能夠清楚地記得，這三位海軍中將，分明就是來送人頭的，薩博幾人還沒有來得及認真，他們就敗下陣來。

    不單單這三位，另外四位也是。

    林夕看，他們其中真正擁有海軍中將實力的沒幾個，而且他們也都是海軍早就想要除掉的毒瘤，所以才被送到這裡送死了。

    再抬頭，林夕果然看見瓦里安正朝著城堡正門的方向走來，馬上就要抵達了迷宮花園了。而在瓦里安身後跟著幾位黑面亡靈，在亡靈的肩上則扛著同樣昏迷的四名海軍中將。

    「七位海軍中將……六芒星陣法……召喚……契約……咒語……頭顱……禮物……老爹……」

    隨著每個詞語出口，林夕的眼神便更加清明一點。

    「還有……預言……」

    最後兩個字出口，林夕已然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