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繼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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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繼續等待
我不去管他,貼著他的身子就歪歪扭扭地爬了上去,他託了我一把,我用力一蹬腿也躥了上去,無奈力氣不夠,屏住呼吸撐住孔壁想把腳也提上來,結果沒幾秒就滑了下去,直接摔在胖子身上。再來了一次還是那樣,一下明白自己的體質肯定進不去了。
我站起來揉著摔痛的地方,抬頭就看到悶油瓶艱難地在洞裡前進。他太高了,膝蓋無法著力,只能用小步上,十分消耗體力。我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這隕石會不會是活的,這些孔洞就是它進食的陷阱,悶油瓶在自投羅網。
但是隨即我就意識到這不可能, 再想腦子已經一片混亂,無法思考了。我就這麼抬頭看著悶油瓶爬上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悶油瓶也完全消失在了孔洞的深處。
我再也坐不下來,一直堅持站在洞口往上看,希望能看到有燈光返回,然後他們兩個都安全地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心急如焚地等著,從焦慮等到冷靜,從冷靜等到麻木,從麻木等到腦子一片空白。
十個小時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悶油瓶也沒有回來,文錦也沒有回來,孔洞裡沒有一點聲音。這兩個人,好像被這些孔洞帶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我們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做,足足等了三天時間。這三天裡,我唯一注意的地方,就是那個他們消失的洞口,這是一種多麼漫長而又焦慮的過程,我想只有設身處地的人,才能體會。
期間,我曾經不止一次地想進入那個洞口,但都以失敗告終。這實在不是普通人力可以攀爬的通道,我最高的一次只爬上去十米,已經完全力竭,小腿抖得如篩糠。
這批人中,三叔的那批夥計必然不敢深入,唯一有可能進去的是黑瞎子,但是他始終沒有表現出那個意思,我想他大概是覺得進去也沒有把握能出來。營地里氣氛沉悶,那個「拖把」好幾次都催著離開,說這兩個人可能已經死在裡面了,既然我們不可能進去,那麼還是省點力氣和乾糧為出去做準備。
我無法接受,千辛萬苦來到這裡會是這個結果,我蒙頭幾乎聽不進去這些話,腦子裡只想著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錦解開了繩子,她是故意的,我想起了她臨走前的笑容,我感覺她可能早就計劃好了。這麼說她知道在裡面會遇到什麼情況,知道會有這種「不出來的情況發生」。
文錦一路過來,話都說得很宿命,她這幾年來的生活簡直無法形容,她有這種想法是有可能的,也許她在裡面發現了並沒有解決她「屍化」的辦法,所以萬念俱灰,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悶油瓶呢?他為什麼不出來?這就說不通了,我能肯定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麼。
會是什麼呢?簡直沒有任何的方向去想,他們是否迷路了?我想這裡面的孔道蜿蜒曲折,形成了無盡的迷宮,進去之後就無法出來,但是這又無法解釋文錦為什麼要解開繩子。
我腦子裡滿是無比焦慮的念頭,休息的時候眼前就看到一隻深洞,閉上眼睛也是深洞。
之後的情形,我實在不願記述下來。
第四天開始,拖把這批人就開始不停地發牢騷,我心情非常糟糕,幾次要和他們打起來。但是那個洞裡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度我甚至懷疑,是否文錦和悶油瓶壓根就沒有存在過,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不安和焦慮越來越重,我的心裡開始承認拖把他們說的可能是正確的,但是我的理智又讓我必須和他們爭吵。這讓我幾乎崩潰。
到了第六天,「拖把」終於帶著人走了,在他們看來,這事情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悶油瓶和文錦就算沒死,再過幾天也死定了。本來他們希望依靠我們的經驗帶他們出去,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顯然不肯虛耗下去,黑瞎子拍了拍我意思是讓我也走,但是我拒絕了。他嘆著氣跟著離開,只剩下了我和胖子兩個人。
他們帶走的還有大量的食物,我知道肯定超過平均的分量,但是我實在懶得和他們爭吵了。
胖子其實也勸過我,但是他知道我的脾氣,我經歷了這一切,到了這裡,就算沒有一個完美的句號,也應該有一個殘缺的休止符了,但是這樣戛然而止,我忽然發現自己蠢得要命,我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難道就是這樣,一切都結束了?我絕對無法接受。
胖子沒有辦法只好陪我,我們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等著,我忽然想起一出荒誕劇叫「等待戈多」,不由就想哭,心說我的荒誕劇竟然還是悲劇。
這樣的日子一共持續了幾天,我也記不清了,不過不會太久,因為我們的乾糧並不多,但是當時並沒有吃完。
拖把他們離開之後,我心裡其實已經幾乎絕望了,甚至說只差一點我就會崩潰了,我已經完全無法去思考我在這幹什麼,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去看那個洞口。按照胖子的說法,就是一個瘋子的行徑。
那一天,我睡完渾渾噩噩地起來,胖子要守夜但是也睡著了,在那裡打呼嚕。這幾天倒是睡舒坦了,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
我沒有任何的動力去叫醒他。我走到那個孔洞下方,不知道多少次往上望去,還是什麼都沒有,我幾乎是呆滯地看了十幾分鐘,然後就去吃早飯。
我和胖子的乾糧已經所剩無幾了,翻出來,找出昨天吃剩下的半截餅乾接著吃。吃著吃著,我忽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唱歌,又好像是夢囈。
我以為是胖子在說夢話,壓根沒在意,幾口將餅乾吃完,想去叫醒他。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一個激靈,我看到,在我和胖子之間,竟然躺著一個人。
我一下從恍惚的狀態中掙脫了出來,仔細一看,發現那竟然是悶油瓶。
他明顯瘦了一圈兒,縮在那裡披著毯子,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在我們睡覺的時候?
一開始我以為我在做夢,隨即就發現不是,我幾乎瘋癲了,立即衝過去,拉住他的毯子,大叫道:「你個渾蛋,你他娘的上哪兒去了?」
他被我拉了起來,我就想去掐他,可一下我看到他的臉,突然發現不對勁。他的表情很怪,和他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同,而且目光呆滯,渾身發抖,嘴唇在不停地顫動,好像中了邪一樣。
我心中咯噔了一聲,立即將胖子踹醒,然後把悶油瓶扶起來,按住他的脖子叫他的名字。可是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根本聽不到我們的聲音,甚至連眼珠都不會轉動。
我心中湧起了極度不祥的念頭,胖子過來看了看我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我怎麼知道。他按住悶油瓶的太陽穴看了看他的表情,咋舌道:「我操,不會吧,難道小哥傻了?」
「不可能,你他娘的別胡說。」我道,叫了幾聲,「別裝,我知道你在裝,你騙不了我!」就聽見他一邊發抖,一邊無神地縮在那裡,嘴巴里不時地念著什麼。
我貼近他的嘴唇去聽,就聽到他在不停地急促地念著一句話:
「沒有時間了。」
悶油瓶躺在那裡,胖子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之後他便睡著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中覺得非常的堵,難受得要命。
他一定是在我們睡覺的時候,從那個洞裡出來的,可是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看著頭頂的隕石,青黑的表面醜陋如常,沒有任何的變化,無數的孔洞好比眼睛,看得我一陣窒息。
狗日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鬱悶得要死,心說這簡直是在耍我。
「沒有時間了。」又是什麼意思呢?聽上去像是有一件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而且什麼措施都已經沒有時間去做了,難道這裡會發生什麼事?
四周安靜得猶如宇宙,沒有礦燈去照射,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這裡如果正在發生什麼變化,我們也無法得知。
「他肯定受了極大的刺激。」胖子嘆氣道,「對於外界的一切都沒有反應,聽也聽不見,看也看不見,他的感覺全部給關閉了,和我的一個朋友一樣,醫生說,這就像他腦子就停在最後經歷的那一剎那,卡住了。」
我沉默不語,悶油瓶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不了解,但是在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方面我還是可以打保票的,這種人的心理素質已經到達了一種境界,要想讓他受到極大的刺激是非常困難的。
這隕石之內發生的事情,肯定恐怖得超出了我們能理解的範圍。
可是,我實在無法想像,像他這麼冷靜的人,會被什麼東西給嚇得崩潰。我能肯定一定不是什麼怪物,實體的恐懼連我都可以克服,就算裡面有再可怕的怪物,也不能將他嚇成這樣。他見到的,一定是極端詭異的情況。
這時候又想到文錦,她現在在哪裡?難道她也瘋了,出不來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必須進去,我就算摔一千次也要爬進去把她帶出來。絕對不能把她留在隕石里。
想著我有點起雞皮疙瘩,我又站起來,走到洞口,打起手電就往上照。這幾乎已經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了,這幾天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我隨意地往洞裡閃了一下,接著就走了回來。
才走了幾步,我忽然一愣,發現不對,這一次,洞裡不是黑的,那洞裡有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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