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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介紹信丟了這個藉口,年輕公安仿佛習以為常,他面不改色地伸手從兜里取出筆,拔下筆帽瞟了她一眼,吐字清晰、不疾不徐地三連問:
「叫什麼名字?」
「家住哪裡?」
「具體地址,詳細一點。」
韓舒櫻:
窒息三連問,這問題她敢答,誰敢信?
韓舒櫻心情此刻就跟坐過山車一樣,仿佛結局已定,無論怎麼掙扎都是無用的。
年輕公安沒聽到回答,眉毛揚了揚提醒道:「沒有身份證明,家住在哪裡也不說,這樣下去我們只能將你帶回拘留所,審核你的身份!」
還要,審核身份?
身份問題她算是逃不過去了嗎?
見她睜大了眼睛望著自己,他用筆敲了敲本子,提示道:「介紹信丟了不要緊,核查你的身份沒問題,會送你去收容所,三個月內讓你家裡頭的人過來,繳齊你在收容其間的伙食費與罰款,你就可以回去了,若沒有家人認領,三個月後直接送到採石廠勞動改造,改造好了再遣送回原籍,懂了嗎?」
「若你什麼也不肯說,來歷不明身份無法解釋,就只能走審核流程,那就麻煩了。」他將本子合上,看向旁邊的年長公安,剩下的話沒說完。
身份有問題,那就對不起了,按規定,至少得在裡面待半個月,進了審訊科的人,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見她還不開口。
年輕公安皺了下眉頭,例行公事道:「那走吧,跟我們到所里走一趟。」說著將本子和筆放入兜里。
「等下!等一下」
韓舒櫻不是不想回答問題 ,是她實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實話不敢講,假話又騙不了人,見他們真要帶她回拘留所。
這樣一來那劇本上的字,不就成真了嗎?這個年代進了拘留所,那會是什麼好事!情急之下,她緊緊拉住了面前這位公安同志的手,攥緊他的手指。
「等等」她正想著對策,想想還有什麼辦法?難道劇情真的沒法改變了嗎?雖然她不熟悉這個時代,但歷史大事件她知道,現在一九六三年,如果現在她被拘留再送去勞改,她就完了,十幾年都別想出來了
突然被一雙綿軟無骨的小手拉住,年輕公安愣神,低頭看向她的手。
這個年代男女關係極其保守,不提不認識的陌生人,就算兩個人談戀愛,在公開場合下,男女雙方都要離開一段距離才敢說話,有外人在的時候兩人恨不得離開三米遠,生怕別人背後說閒話。
張公安他當年處對象的時候,和女方在屋子裡正談著呢,什麼也沒幹,只是說說話,突然進來個人,嚇得他差點從屋子窗戶跳出去,就怕被人以為他在屋裡幹了什麼,更不提大庭廣眾之下男女拉手了。
在韓舒櫻急瘋了時,空白劇本上面的字突然消失了,原來那一行可疑人士拘留半個月的金色字體退去。
新的文字,重新浮現。
劇本第一場:落花時節,與君相遇(完成)
獎勵:介紹信一張
驚嚇過後的韓舒櫻像開竅了一樣
低頭一摸胸口,襯衫胸前口袋裡面果然多了一張紙。
她看向他:「同志,我找到了!」
「咳」年輕公安低咳一聲,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手指。
「找到?」
韓舒櫻將那張紙取出,打開一看介紹信三個字擺在最上面,字跡潦草但上面寫著韓舒櫻三個字,應該就是她的介紹信吧?馬上就要被公安帶走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立刻飛快地雙手將信遞給對面的人。
「找到介紹信了,同志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們要的信?」她把手抬得高高的,舉到年輕公安面前。
秋天的太陽如釣瓶滑入井,一下子落下去,天色暗下來,為了方便公安同志記錄,小哥跑過去把燈打開了,這時候燈泡度數小,光線並不強。
他們待的地方是招待所旁邊的平房,逼仄的空間,昏黃的光線,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被審訊的壓抑氛圍,初穿來的韓舒櫻氣都不敢大喘一聲,緊張地望著對面兩個公安的神情。
招待所居住區是座二層小樓,到了吃飯時間,小樓那邊傳來人來人往鬧哄哄的打飯聲。
聽到鼎沸的人聲,眼前小黑屋這一切才好似真實一些。
年輕公安疑惑看了她一眼,將信接過來打開一瞧,不止介紹信,裡面還夾著幾張車票,好傢夥,這是繞了一大圈路過幾個城市才來到這邊,他抬眼打量她,核對:「你叫韓舒櫻?」
「對。」聽到自己名字,韓舒櫻心下一松,暗暗舒了口氣。
年輕公安轉手將信遞給旁邊張和平:「日期過了三天。」
過了三天?她的視線在兩個公安臉上轉來轉去,什麼意思?
「她在路上逗留時間太久了,剛到這裡介紹信過期了。」這種情況不是沒有,按上面文件意思一律按盲流處理,但這張身份證明應該沒多大問題。
張和平接過來核對上面的印章仔細看了看,才對韓舒櫻道:「你這位女同志啊,介紹信過期了你怎麼才過來?按規定,介紹信到期未返還原籍,也按盲流處置。」
「過期了?」剛鬆懈的她聽完又緊張起來,「那這介紹信,沒用了嗎?」
韓舒櫻望著兩個公安,緊張地吞咽了下,在察言觀色這方面她是有點天賦的,兩人神色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肯定有用的吧?
現在為難的點在於,這個介紹信過期了,真是的!身份證明怎麼說過期就過期了呢?太為難人了。
但至少證明了她不是可疑的人,剛才她說不出老家地址時,面前兩個公安的臉色眼神嚴肅得嚇人,她真有被嚇到。
她注意到那個年長的公安似乎事事與年輕公安商量,好像很給這位年輕人三分薄面似的。
要知道自古人情事故的重點從來都是人,如果能把人搞定了,事情也就成了一半。
所以,是不是只要搞定這個年輕點的公安就可以了!
想到這兒,她立馬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面前這位年輕公安同志,語帶懇求,聲音綿柔,話說的很軟,這種軟是能軟到人心巴骨上的軟,幾乎用上了她出道以來所有演技。
「同志,求求你了,你看我有介紹信,只是路上走得久了些,沒算好時間才到期了,別把我關到拘留所行嗎?我真的不是壞人,我保證明天會想辦法離開這裡返回原籍,絕不給你們,給國家添麻煩,你看行嗎?」
眼前的少女窈窕柔美,雪膚花貌,眼睛明亮水潤,十指纖纖合在一起,望著他們軟語哀求,別說是旁人,就是工作多年的張公安,心都軟成了一灘水。
這誰能受得了啊?
而且這個事嘛,可大可小,按公處理也行,沒毛病,想想別的辦法解決也可以,不算什麼事,年輕公安將手裡的介紹信還給韓舒櫻。
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孤身一人,剛才見到他們時臉都嚇白了,瞧著也怪可憐。
江見許垂眸望了這姑娘一眼,小聲商量旁邊同事道:「老張,她這情況,介紹信是不是可以補辦?寫信讓對面補一張儘快郵過來就行了,你覺得呢」
上面的文件雖然要執行,但執行方式有很多,並不是一味的把人抓起來,介紹信兩人看過,章印都有,沒什麼問題。
張公安瞥她一眼點頭:「行。」
年輕公安回頭問:「同志,你來鹿橋市尋親,親戚找到了嗎?」這種情況是可以到親戚家居住,公安也不可能衝到人家裡頭,強按人家當盲流處理。
韓舒櫻立即搖了搖頭。
見她不但穿得單薄,秋天了還穿著裙子露著小腿,他還注意到這位女同志身邊椅子上什麼也沒有,年輕公安挑眉問:「你的行李呢?」
行李?對啊,沒有行李。
韓舒櫻急中生智:「行李坐車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
在場三個人:
又丟了?
「身份證明到期了,行李也丟了?」江見許看了她一眼,這樣的女同志也敢出門?她家裡人放心嗎?現在外面可不太平,拐子到處都是,目標就是這種孤身一人的漂亮女同志,膽子實在太大了。
韓舒櫻垂下眼眸,扭捏委屈想說,這哪一件也不是她乾的啊,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江見許上下打量她,壓低聲兒跟旁邊公安道:「要不老張,把她送到收容所吧,她在這邊沒找到親戚,行李還丟了,能送去哪裡?」行李沒了,難道還要他們去火車上幫她找行李嗎?
「只能這樣了。」張平安同意。
商量完畢,年輕公安道:「行了,你跟我們走吧。」
韓舒櫻見他們對自己和顏悅色起來,完全不像之前那麼嚴肅了,她暗呼了口氣,看來身份這一關她暫時度過了。
剛才審問她的時候,她眼裡這兩個公安就像兩尊凶神惡煞,差點沒嚇死她,戰戰兢兢半天,現在有了合法身份後,感受立馬對調,大概只有這身制服她才敢大晚上的,什麼都不問地跟著他走,這安全感真不是一般人能給的。
「同志,我們一會兒去哪兒?」她快步跟在年輕公安身後問,剛才聽到他們說收容所,那是什麼地方?她試圖打聽。
「給你找個地方安置。」
「那介紹信過期了怎麼辦?」
「著什麼急?明天再給你想辦法。」年輕公安瞥她一眼,也不看看幾點了,為了她這點事,兩人忙到現在飯還沒吃呢,不知道回去食堂還有沒有剩飯。
招待所小哥從後面追出來喊:「姑娘,同志,你有介紹信之前怎麼不拿出來?你別生氣啊,我也沒辦法,這都是上面的規定」
可惜喊了半天也沒有人理他。
出了招待所,一陣秋風吹來,韓舒櫻渾身一哆嗦,好冷!
兩個公安騎自行來的。
江見許長腿剛跨到車座上,後座隨即一沉,一陣幽香撲鼻而來,他餘光掃去,見到裙子一角與一截雪白小腿,低頭看,兩隻綿軟的小手已經緊緊抓住他腰側的衣服。
他踩腳蹬的動作頓了下,接著一用力車子竄了出去。
路上韓舒櫻差點凍哭了,她裡面只有一件防走光的薄背心,外面一件薄襯衫,小腿又是光著的,現在坐在自行車上,寒風仿佛從她身上透體而過,冷得她受不了。
但面前這位年輕公安就不同了,可能年輕吧,火力旺得很,坐得近些都能感受到後背一股股熱氣在奔騰。
對不起,她實在抵抗不了這樣火爐一樣的溫暖,而且他的衣服上還有一種被陽光曬過的味道,又乾淨又好聞,暖乎乎的,她悄咪咪地將臉貼了上去取暖,然後將身體也貼上去小心靠著。
蹬著自行車,後面突然貼上來的一片綿軟,年輕公安後背一僵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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