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能力異變的人

    佐藤安健正在觀察附近的地形。

    雖然上一次的行動最後失敗了，但是他相信自己那位忠誠的『好友』絕對不會向風紀委員出賣自己，所以放心的走上街頭，策劃自己的下一次行動。

    上次之所以失敗了，根本原因還是在於低估了風紀委員的大能力者。

    果然還是需要能力更加強大的棋子，而且自己的能力也需要再強大一步。這樣想著，佐藤安健從兜里拿出一副隨身聽，打算邊走邊聽歌放鬆一下的樣子。

    而在他前面徘徊著的一個國中女生打斷了他戴隨身聽的動作。

    那是一個頭頂著花朵裝飾的短髮女生，穿著柵川中學校服，佐藤安健也是這所中學畢業的，所以認得出來。也就是說這個短髮女生算是他的學妹。

    短髮女生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腦袋不停的轉著，盯著路邊的角落，臉蛋憋紅了，眼睛也積滿了水汽，好像快要流出淚來。

    「這位學妹，在找什麼東西嗎？」佐藤安健上前搭訕道，做出一個自認為溫暖的表情。

    初春飾利眼巴巴的看著佐藤安健，露出既警惕又希冀的神色。

    近看還真是非常可愛啊。佐藤安健一邊想著，一邊露出溫暖的笑容：「我也是柵川中學畢業的學生，你可以叫我學長哦，你好像需要幫助的樣子。」

    初春飾利點點頭：「我重要的發卡找不到了，應該就掉到這附近了。」

    『老天爺給我送上門的妹子啊』……佐藤安健心中狂喜，表情也帶上了一些喜悅：「我來幫你吧，我的能力就是尋物能力哦。」

    「真的？」初春飾利十分的驚喜，上前靠近了一步，崇拜的看著佐藤安健。

    明明看得出少女頭上戴著的裝飾是假花，但是佐藤安健依然聞到了一股鮮花的芬芳……啊，這美好的氣味是從何而來？

    「可以說說是什麼樣子的發卡嗎？如果有一樣的發卡做參考就更好了。」佐藤安健自信的說道。

    「我這裡有另一隻。」初春飾利用雙手捧起一個粉紅色的小兔子發卡：「這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給我的禮物，我一直很珍惜的……我……」

    其實這個時候，初春飾利心裡全都是吐槽：「這個人為什麼色眯眯的……而且水間同學為什麼要讓我在這裡演戲……而且為什麼遺失物是發卡啊……我的髮型為什麼會有發卡啊……而且這個色眯眯的傢伙也沒有注意到……男孩子還真是的……」

    佐藤安健仔細把發卡的樣子記在心裡，然後閉上了眼睛。

    在黑色的視野中，好像雷達一樣擴散出白色的圈。

    不斷想像著發卡的模樣，按照發卡的形狀勾勒了搜索附近二百米的公式。

    這個謹慎的人絕不會因為美色而失去小心，他的能力明面上不應該能找到兩百米之外的東西，那就絕對不能留下找到兩百米以外東西的記錄。

    公式構建成功，佐藤安健看的畫面里，『雷達』的中心有一個粉色的兔子發卡，那是少女手中剛剛拿給他看的那個。接下來是……

    馬上就要看到另一個發卡的瞬間，佐藤安健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被裝了一下，好像還有頭，一下子退出了尋物能力的搜索。

    佐藤安健謹慎的回頭看向撞了他的人，一個高中生模樣的人歉意的舉起左手：「不好意思，突然滑了一跤。」說完就直接小跑著離開了，好像在鍛煉跑步的樣子。

    看著撞了自己的人道歉之後跑開，佐藤安健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再次閉上眼睛，在幫助可愛的少女尋找發卡之前，佐藤安健先搜索了『風紀委員的袖標』綠色為主體底色，白色的條紋和盾牌圖案的袖標。

    在接近搜索極限邊緣的地方，佐藤安健發現有三個袖標靠近在一起，應該是三個風紀委員成組行動。

    看了這個距離對自己不可能產生威脅之後，佐藤安健放下心來尋找發卡。

    「我找到了，在這邊。」然後佐藤安健看到了發卡的所在，走向稍遠一點的一條小巷裡面。

    初春飾利有一點猶豫。她可沒有把發卡藏在那裡，而是路邊的一個石頭下面才對——隨意的丟在路邊會被清潔機器人打掃的，所以用一塊不是很重的石頭壓住了發卡。對於想要把自己領向小巷子裡的佐藤安健，初春飾利自然警惕起來。

    回頭看去，初春飾利看到了已經去而復返的水間月跟在後面，隱蔽的對自己點點頭，便放心的跟在了佐藤安健的身後。

    走進小巷，兩人一眼就看到了一隻橘黃色的小貓趴在被棄置的紙箱上面，而小貓的爪子下，正扒弄著應該被初春飾利藏在路邊的發卡。

    「去去去！」佐藤安健有些粗暴的趕走了小貓，奪回了已經髒兮兮的發卡，轉身交給了初春飾利：「應該是這隻小貓發現了你掉在路邊的發卡，然後叼到這裡把玩吧。」還像模像樣的分析了起來。

    「謝謝學長。」初春飾利將戲演到底，鞠了一躬：「如果不是學長的話，我還不斷的在路邊徘徊，做無用功呢。」

    「嘿嘿嘿，不客氣，只是我的能力剛好比較方便而已。」佐藤安健差點得意忘形，好懸保持了自己的陽光形象。

    「學長的能力……」初春飾利想要借著話題打探佐藤安健能力的事情，突然響起的簡訊提示音打斷了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初春飾利歉意的對佐藤安健說到：「抱歉學長，我的同伴的催促我，不能在陪你多聊了。」說完轉身就跑了。

    佐藤安健有些失望的看著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有留下的少女離開，皺了皺眉突然感覺蹊蹺，但是想了半天也只能罵自己疑神疑鬼。

    簡訊自然是看到初春飾利要問多餘的事情，連忙叫住了她的水間月發的了。

    拐了個彎走出佐藤安健的視線後，初春飾利和水間月會和了，水間月用手指了指，示意邊走邊說。

    「水間同學，了解了佐藤安健的能力了嗎？」初春飾利不太確定的問道，她只看到了水間同學撞了佐藤安健一下，就沒有看到有其他舉動了。

    有點奇怪的是，水間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走路，初春飾利看得有些奇怪。

    水間月點了點頭：「已經確定了，他是強能力者。」一邊說他一邊皺了皺眉，因為對這個城市了解不多，一個人的能力和資料不相符對於水間月來說不會有其他人那麼驚訝，但是水間月依然產生了一些疑惑，因為複製佐藤安健的能力的時候，他得到的信息是：「檢測到強能力【定物搜索】（異常），是否複製？」「複製。」「複製強能力【定物搜索】（異常狀態下，提示宿主該能力在連續使用89秒後會導致使用者昏迷。）」

    水間月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又沒有辦法說出來詢問別人。

    「真的嗎？」初春飾利有些驚訝的問道，隨後表情轉而嚴肅：「水間同學，這可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情，你真的確定對方是強能力者嗎？」

    水間月沒有怪初春飾利不相信他，他能理解在不解釋自己能力收集者的身份之前，他人難以想像自己可以鑑定別人的能力，而且是非常簡單的方式。

    但是在弄明白能力收集者的身份為什麼會引起之前所看到的嚴重敵視之前，水間月不會把這個身份抖落出來，實際上這也是能讓固法美偉暫時對他放心的方式，只要讓固法美偉覺得自己握著水間月的把柄，她才放心水間月不會傷害初春飾利和白井黑子。

    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是讓初春飾利相信自己。水間月不假思索的點點頭：「我確定他現在是一個強能力者，而且是一個異常狀態的強能力者。」

    「異常狀態？」初春飾利的疑惑更深了。

    「具體是怎樣的異常狀態我確實不了解，我想他是通過某種方式從異能力者變成強能力者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水間月很遺憾的解釋道，看到初春飾利臉上愈加濃郁的疑色，水間月無奈的說到：「要我用大能力者的名譽發誓嗎？」

    「不，不必了。」初春飾利一下子臉有點紅，想起來水間月是一個大能力者，也許因為是大能力者所以有些特別的方法吧。

    「不過說實話，我的鑑別方式確實不能作為證據證明他就是犯人，不過現在他的能力已經足夠支撐犯罪行為，同時又和搶劫案的犯人為好友關係……」說到這裡水間月頓了一下，向初春飾利詢問道：「風紀委員有把這樣的嫌疑人帶到總部，進行簡單的詢問的權利嗎？或者單純因搶劫犯朋友的身份向他詢問一些問題？」在得到初春飾利肯定的回答之後，水間月自己拿出手機，告訴了固法美偉他的調查結果，讓固法美偉找人把佐藤安健請去喝茶。

    「好了，把發卡扔了，我們再去個地方。」水間月習慣性的像使喚助手一樣吩咐初春飾利。

    「為什麼啊，明明是很可愛的發卡。」初春飾利有些疑惑和不滿，雖然是水間月剛剛在百元店買的，雖然短髮的少女不需要發卡，雖然其中一隻已經被小貓抓花了，但是初春飾利還是覺得就這麼扔掉太浪費了。

    「不扔掉的話，剛才那個傢伙就能通過發卡隨時定位的你的位置。」水間月解釋道，同時終於睜開了一直閉上的那隻眼睛，剛才他一直通過【鳥瞰掌握】監視著佐藤安健，確認了佐藤安健沒有尋來之後才解除。

    不說另一邊固法美偉直接就近指揮白井黑子運輸佐藤安健，水間月領著初春飾利一路走到了一間公寓前。

    根據資料，佐藤安健前段時間剛剛從學生宿舍搬出來，租了一間公寓。

    公寓的防盜門不是常見的電子鎖，而是在這座城市相當老舊的機械鎖，切換了透視能力，水間月按照剛剛從固法美偉處得到的透視能力計算公式，透視了門鎖的外殼。

    記住了內部的樣子，水間月切換了念動力，作出模擬的鑰匙打開了門鎖。

    『超能力果然很方便啊。』水間月在心裡感嘆，在原來的世界，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工他也能用不慢的速度鋼絲撬鎖，但是這個不慢的速度可沒法和這個方法比速度。

    茫然的接過了水間月遞給她的一次性鞋套和白手套，初春飾利直到跟著水間月走進了佐藤安健的房間，才突然醒悟過來：「水間同學，我們這樣應該是不對的吧？」

    「別留下痕跡就沒人知道。」水間月滿不在乎的說到：「我倒是想要申請搜查令，但是風紀委員的系統裡面沒有那東西吧？反正只要找到佐藤安健的犯罪證據，搜查手段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如果很久以前做刑警的水間月的話，應該還是會比較死板的按照規定的方式進行搜查的。不過在經歷過特工的學習和黑衣組織的臥底經歷之後，水間月的行事風格發生了一些改變。

    直接使用透視，水間月掃視著房間裡面所有的柜子、抽屜，順便當練習能力了。

    透視能力的使用方式很簡單，因為功能的單一，公式也只有一個，需要代入距離範圍和被透視物體的材質作為參數進行運算。

    而在跟在身後的初春飾利眼裡，水間月進屋裡之後就好像是漫無目的的左顧右盼一樣，突然眼睛一亮，走向臥室裡面的衣櫃。

    打開衣櫃，嫻熟的從一堆衣服後面打開一個暗格，取出來一個小小的布囊。

    打開布囊，水間月從裡面拿出了許多套對講和迷你耳機。

    「只要證明了這些對講和搶劫犯使用的耳機是相同的波段，就可以作為證據了吧。」水間月拿著東西向初春飾利確認道，因為對風紀委員的工作方法還不了解，不知道這些能不能作為證據。

    初春飾利的表情只剩下了懵逼：「水間同學……你是怎麼找到這些的？」

    水間月聳聳肩：「我想……以後你會知道的。」

    初春飾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樣的話她姑且還是聽說過的。

    找到了耳機，但是水間月並沒有滿足，而是繼續檢查這間房間。

    當然他的目的不是對方床底下的那些小黃本，而是想要知道，引發對方能力的異變的東西是否在這裡。

    對於對方怎麼從異能力升級到強能力者水間月倒是興趣不大，但是水間月比較在意那個『89秒之後會引發昏迷』的效果——要是以後複製的能力全都變成這樣，他還用不用了？五分鐘真男人？

    可惜不管怎麼找，像是可疑的藥品之類可能導致能力變化的東西確實是找不到的，最後在初春飾利的勸說下帶著對講和耳機回到了177支部辦公室。

    理所當然的，知道了水間月直接私闖民宅搜集證據之後，固法美偉柳眉倒豎囉嗦了水間月十分鐘，要不是氣場壓制不住水間月，估計能把水間月罵的就跟當年他罵柯南一樣。

    還是理所當然的，水間月左耳進右耳出，等到固法美偉囉嗦完了，直接從白井黑子手裡拿回袖章下班回了寢室。

    一回到寢室，水間月瞬間遭遇了伏擊，上條當麻從門後跳了出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水間月對上條當麻下意識進行攻擊的瞬間，高了現在的水間月一頭多的土御門元春出現在水間月的身後，準備抱住水間月。

    幾乎是刻錄在肉體記憶中的本能，水間月反手捏住土御門元春然後放倒，轉身一腳踢翻當媽。

    元春喵第二次撲了過來，水間月用了一點柔道的技巧，把這個大個子轉了一圈之後準備踢開。結果居然被反抱住了，一瞬間兩個人纏在了一起。

    從柔道的競技迅速換成了巴西柔術，上條當麻歪歪斜斜的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在地上扭曲的兩個人，居然沒有插手的餘地。

    大概扭了五六分鐘，水間月在學校拋棄朋友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兩個人若無其事的站起來的同時，具有深意的互相看了一眼。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突然發現對方是同類啊。

    互相拍了拍肩膀，土御門元春回了房間，水間月的目光則落在上條當麻身上。

    一開始就被一腳踹翻的上條當麻想要打著哈哈回到房間，卻被水間月扣住了肩膀。

    『完蛋了，要被修理了。』倒霉的上條先生如是所想。

    不是上條當麻所擔心的那樣要進行清算，水間月只是說道：「該把昨天沒有進行的課程補上了——別抱怨，是你自己請求我訓練你的。」

    上條當麻想要向水間月學習打架的手段，因為新手教程在此之前就發布了訓練上條當麻成為為體術高手的任務，所以水間月就成為了上條當麻的以色列擒拿老師。

    於是把上條當麻拖進房間裡認真的上一了一堂格鬥課，只要無視了上條當麻的慘叫，這就是一堂深入淺出，互動豐富的優質教學課。

    時間沒有持續太久，大約三個小時後，十點整上條當麻被踢出了水間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