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斯摩格的機會？【三合一】

    「老鼠少校？！」

    在場之中反應最大的，卻是第十六支部基地長諾西上校，在斯凱勒收回劍勢的瞬間，他便開口解釋道：「斯凱勒中將，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是老鼠少校所為。

    他本來是可以直接提拔為十六支部基地長的，可是他卻是主動留任，因為十六支部最靠近他的家鄉，這樣一個海軍，他怎麼會...」

    諾西說著說著，似乎也注意到了問題所在，斯凱勒笑著問道：「諾西上校，你在十六支部的任職時間是多長？」

    「兩...兩年...」

    「如果你不是基地長，而只是一個支部的中層，你可以在支部內待多久？」

    斯凱勒繼續問道，諾西低著頭，說道：「不會刻意調動，或許...能待到退役。」

    見諾西已經明白過來，斯凱勒不再多言，而是一步步朝著跪倒在地上的老鼠走去，十六支部的海軍，默默的分開了一條道路。

    「說說，你都做了什麼？」

    斯凱勒到來精神已經崩潰的老鼠身前，老鼠聞言，顫顫巍巍的說道：「我...下官...利用職務之便，將情報交予海賊，從中牟利...」

    「十六支部今天就沒有收到什麼求援信號？」

    斯凱勒發問，不過不再是對老鼠發問，而是向著全體十六支部的海軍發問，一瞬間，剛剛鬆了一口氣的眾人，再度緊張了起來，同時又十分茫然。

    「是...是我，我接收到了求援信號，但是...我掐斷了。」

    老鼠主動開口，省去了斯凱勒的一番麻煩，也讓十六支部的海軍們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他們沒有聽到求援信號，而是根本沒有求援信號發布出來。

    這種心態，如果是在本部直屬支隊之中，如果有海軍出現這種想法，恐怕會被長官直接處置，哪怕是溫柔點，也會訓斥一番不再啟用。

    但是在四海，尤其是風波不興的東海，這種真正意義上的懶惰，卻是存在，斯凱勒十年前就見過，雖然不喜，但是也無計可施。

    「有同夥嗎？」

    「沒有。」

    老鼠雙目呆滯，猶如被人操縱的木偶一般，斯凱勒對自己的劍勢很自信，以老鼠的這種水平，一旦失守，短時間內是不會清醒過來。

    因此，恐怕這件事真的是老鼠一個人策劃的，斯凱勒眯了眯眼，說道：「我以海軍大督查之名，處以海軍第十六支部老鼠中校...極刑！

    基地長諾西上校，監管不力，罰去半年的軍餉，同時自己向本部匯報，若本部還有其他責罰，數罪併罰，懂了嗎？」

    諾西聞言，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點著頭，隨後才反應過來，敬禮說道：「是！長官！」

    斯凱勒對於他的責罰，並不嚴苛，半年的軍餉，便是從他接手第十六支部，除去交接期之後的時間，這段時間內監管不力，就扣除這些時間的軍餉。

    至於壞人，就留給本部去做吧，畢竟她怎麼說，如今的身份也是東海哥亞王國的公民，對待東海的人情世故，自然是要圓滑婉轉一些。

    而如果諾西能在短時間內，找到老鼠與海賊合作，並非從他接任後開始，或許還能再找一個人，甚至找到更多的人，和他共同抗這口鍋。

    他這麼做了，其他人也無法恨上斯凱勒，只會恨上諾西這一個人而已。

    而在海軍本部這邊，斯凱勒成功挖掘出了海軍體系之中一個腐敗的點，獎賞也是會有的，而且處理迅速、影響範圍控制得極好，說不定還會進行表彰。

    不管怎麼樣，她灰夫人斯凱勒，都會是這個「好人」！

    斯凱勒的確不在意當壞人，但是...有得選擇的情況下，為什麼要唱黑臉呢？

    「諾西上校，我會監刑，但是我時間並不多，請你儘快安排一下。」

    斯凱勒的語氣很冷淡，但是卻足以驚醒諾西和其他海軍了，諾西趕緊下達命令，很快，處刑台架設，還未清醒的老鼠被架上了處刑台。

    「唰~」

    人頭落地，老鼠的身體歪歪斜斜的倒向一邊，肌肉開始抽搐著，斯凱勒點了點頭，說道：「好，諾西上校，就此別過。」

    諾西立馬敬禮，隨後說道：「多謝斯凱勒中將，為我十六支部拔除隱患。」

    這種漂亮話，斯凱勒聽都懶得聽，直接轉身，努爾基奇緊隨斯凱勒，其他斬夜支隊的人並沒有參與進來，因此都在軍艦上待命。

    「長官，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努爾基奇問道，斯凱勒想了想，沖艾斯和路飛招手，兩人快步走來之後，斯凱勒問道：「想迴風車村嗎？」

    路飛看向艾斯，他並沒有什麼想法，因為即便是回去了，也是和艾斯、羅幾個人玩，在軍艦上也是幾個人玩，沒有區別。

    艾斯則是想了想，說道：「我暫時就不回去了吧，如果現在就回去的話，達旦一定會說一些很難聽的話，我可不想被她教訓。」

    雖然說著達旦的壞話，但是艾斯卻是帶著笑容，斯凱勒揚了揚斷眉，也是露出了笑容，說道：「你知道什麼叫衣錦還鄉嗎？」

    艾斯抬頭，疑惑的看著斯凱勒，斯凱勒說道：「就是說，如果你離開家鄉時一無是處，但是等你發達的時候，才是你回鄉的最好時機。」

    「哈哈哈~那我一定要衣錦還鄉，比如成為海軍同期第一！」

    艾斯叉著腰哈哈大笑著，路飛不懂，但是也叉著腰學著艾斯笑了起來，和貝波一起，給斯凱勒等人端午飯過來的羅，看到這兩兄弟的表現，扯了扯嘴角。

    「白痴兄弟。」

    斯凱勒看到羅眼中對艾斯和路飛的鄙視，不過她倒是覺得這挺和諧的，而且這些孩子之中，有一個正常一點兒的也不錯。

    飯菜放在桌子上，斯凱勒也是藉助甚平凝聚的水球洗了洗手，拿起餐具時，才想起來努爾基奇還在苦哈哈的等著自己的指示，於是說道：

    「那就去羅格鎮吧，交代一些事情。」

    「是！長官！」

    努爾基奇鬆了口氣，趕緊調度起來，隨後進船艙，陪他的夫人德博拉用餐去了，畢竟兩人的蜜月已經結束，雖然還是生活在軍艦上，但是努爾基奇也不能時時刻刻陪伴。

    軍艦緩緩揚帆，沒有全速推進，畢竟斬夜支隊這段時間都是用觀光的心態看待這一次任務，太急躁了就沒意思了。

    羅格鎮，是開始之地，也是終結之地，更是新的旅程的開始之際。

    斯凱勒來到這片大海之後，真正的旅程，便是從羅格鎮開始的，雖然這裡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也因此，過去整整十四年，斯凱勒都沒有重新回來過。

    這一次，也算是為了自己的弟子，「付出」了。

    四海支部，羅格鎮支部是最為特殊的支部，不僅僅因為羅格鎮是海賊王羅傑的出生之地和死去的地方，更因為如今的四海支部，唯有羅格鎮不用輪換。

    而羅格鎮支部的長官，就是被斯凱勒一言貶到四海支部的斯摩格。

    這也是斯凱勒不願意來羅格鎮的第二個原因，因為斯凱勒就是看他不爽，這不用遮遮掩掩，她就是連看到斯摩格都不怎麼樂意，沒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是斯凱勒個人的原因，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問題，但是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一旦你看一個人不爽，就連最基本的社交接觸都不願意，斯凱勒又不是什麼聖人。

    至於第三個原因，之前沒有第三個原因，現在的話有了，那就是艾斯，不過斯凱勒相信艾斯能夠做到直視羅格鎮，他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是如此。

    斬夜支隊花了一周的時間才抵達羅格鎮，路上還順手解決了幾個海賊團，不過價值不大，斯凱勒連收監的興趣都沒有，直接扔大海上讓本部來對接。

    而在斬夜支隊抵達羅格鎮之前，一位本部的上校率先一步抵達了羅格鎮。

    「斯摩格在裡面嗎？」

    海軍本部上校緹娜對著守在基地長辦公室前的海軍問道，海軍有些膽怯的點了點頭，畢竟他們這個基地長，對海賊狠，對海軍也狠。

    但凡有一點做得不到位，輕則訓斥，動輒...「實戰演練」，加上斯摩格是本部特遣的基地長，資料也仍舊掛在本部。

    可以說，斯摩格是駐守在東海的海軍之中，軍銜最高的一人，而且羅格鎮不再基地長輪值制度的範圍內，這些海軍連盼頭都沒有。

    但是緹娜可不怕，在確認斯摩格就在辦公室裡面後，直接抬腿踹了上去，隨後邁步而入，但是...辦公室內空空如也。

    「你們不是說斯摩格就在這裡面嗎？」

    緹娜有些不滿的對門口的海軍說道，海軍也有些疑惑和惶恐，但是還沒等他們想明白，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我...在廁所！」

    緹娜安靜了下來，從聲音便能聽得出來，斯摩格似乎不太順利的樣子，他默默走到了窗邊，將窗戶完全打開，隨後從辦公桌上的抽屜里拿起了一根雪茄。

    剛剛想點燃，緹娜就皺了皺眉，說道：「你這些雪茄怎麼都沒有菸草啊？」

    「我...沒錢了！」

    廁所內斯摩格繼續聲嘶力竭的說著，緹娜皺了皺眉，將雪茄扔回原位，拿出了自己的香菸，點燃抽吸了起來。

    「嘩啦啦啦~」

    終於在緹娜一根香菸燃盡時，廁所內傳來了沖水聲，隨後是丁零噹啷，似乎是扣皮帶之類的聲音，然後，一臉鐵青的斯摩格從廁所走了出來。

    比起近十年前那個還沒成年的男孩，現在的斯摩格成熟了許多，但是朝氣也少了許多，反倒是一股子凶戾。

    見斯摩格從衛生間出來，緹娜的身體下意識往窗外的方向傾斜了一下，隨後說道：「你應該比緹娜更早收到消息吧？斯凱勒中將要來羅格鎮了。」

    「來就來，我還能阻止她？」

    斯摩格撇著八字步走到自己的辦公椅前，小心翼翼的坐下，十分彆扭，隨後取出那沒有菸草，只有茄衣的雪茄，連點燃的動作都沒有，便美美的抽了起來。

    「別搞這些花里胡哨的。」

    緹娜從自己的煙盒裡拿出一根煙，扔給了斯摩格，斯摩格將「雪茄」取下，換上香菸，一邊點燃一邊嘟囔著說道：

    「我只抽雪茄，抽別的我咳嗽。」

    緹娜沒有在意斯摩格的態度，而是給自己續上了一根，隨後認真的問道：「你這些年在東海抓的海賊，足夠你晉升將領了，就不想著回去？」

    「我怎麼回去？」

    斯摩格一臉的無所謂，緹娜卻是擰眉說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當時那個臭屁男孩的影子嗎？」

    「我不就是因為臭屁，才會被趕到這裡來的嗎？」

    揉了揉雜亂的頭髮，斯摩格癱在辦公椅上，一副擺爛的模樣。

    這讓緹娜十分的憤怒，她直接走到斯摩格面前，一把揪住了斯摩格的衣領，質問道：「你就不想著去改變嗎？還是說你喜歡上了這種無所謂的生活？」

    斯摩格抓住緹娜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自己的領口抽離，說道：「對，我就是愛上了這裡的生活，沒有人可以命令我，也沒有人能將我踩得更低。」

    緹娜咬著牙，說道：「你就不能認認真真的去道個歉，承認自己以前的錯誤嗎？你應該知道，斯凱勒中將一句話，就能將你調回本部！」

    「然後呢？繼續過那種被別人一句話都能左右的人生嗎？」

    「緹娜不喜歡你現在這樣的樣子！」

    「那你以為誰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嗎？你不就是那個人拙劣的模仿者嗎？！」

    斯摩格突然吼了一句，但是話語剛落，他就扭過頭去，不再看緹娜，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了，但是...他就是不知道怎麼道歉。

    緹娜氣得發抖，面對眼前這只不怕開水燙的死豬，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哼！」

    緹娜直接扭身，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看著緹娜的背影，斯摩格還是問道：「你要去哪裡？」

    「緹娜也得聽你的命令了？難道這東海是你說了算？！」

    緹娜留下一句話，直接摔門而去，斯摩格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將早就燃盡的香菸扔在菸灰缸里，拿起那沒有菸草的雪茄抽了起來。

    「哼！」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斯摩格直接一握空殼雪茄，隨後雪茄變成皺巴巴的一條，斯摩格將雪茄扔在地上，又狠狠踩了幾腳，樓板都跟著震動了起來。

    基地內執勤的海軍，此時也是緊張的顫抖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斯摩格倒是沒有找這些海軍的麻煩，而是一個人枯坐在辦公室內，知道迷迷糊糊的睡去，又迷迷糊糊的醒來。

    「篤篤篤~」

    剛醒，斯摩格還沒從因為睡辦公椅的不適感中調整過來，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斯摩格皺著眉，說道：「什麼事？」

    「報告長官，斯凱勒中將快抵達港口了，我們要不要過去迎接。」

    門外的海軍說著，聽到斯凱勒的名字，斯摩格揉了揉臉，緊閉著眼，說道：「當然要去迎接，要不然她一句話把我們開除了怎麼辦？」

    說是這樣說，但是斯摩格卻是沒有準備的意思，又在辦公椅上眯了一會兒，直到身體完全甦醒過來，他才慢悠悠的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帶著基地的部分海軍，斯摩格有些不情不願的朝著羅格鎮的港口走去，但是卻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港口的人。

    斬夜支隊的軍艦上，斯凱勒眼神也是有些奇怪，對著港口上的緹娜問道：「怎麼？羅格鎮換長官了？沒人告知我啊。」

    「斯凱勒中將...是緹娜自己過來的。」

    看到斯凱勒，緹娜還是下意識的有些緊張，哪怕已經過去多年，但是斯凱勒給她留下的陰影...此時還陰著呢。

    斯凱勒倒是無所謂誰來迎接她，直接躍下了軍艦，看著已經發育完全的緹娜，打量了一番，說道：「進展不錯，和上一次見面比起來有進步。」

    「多謝斯凱勒中將誇獎。」

    緹娜難掩喜色的點了點頭，她和斯摩格不同，這些年，她倒是見過斯凱勒不少次，畢竟她的黑檻支隊，經常幫斬夜支隊跑腿對接。

    「斯凱勒中將，緹娜...緹娜想和你說說斯摩格的事情。」

    斯凱勒沒有和緹娜寒暄，而是徑直邁步，緹娜只好叫住了斯凱勒，斯凱勒回身，問道：「他有什麼好說的。」

    「額...斯凱勒中將...您或許沒發現，但是...但是緹娜覺得，斯摩格已經成長了許多，不應該只是留在羅格鎮。」

    雖然有些畏懼，但是緹娜還是磕磕巴巴的表達了出來，斯凱勒墨鏡後的雙眼眯了眯，說道：「和我有關係嗎？」

    「斯凱勒中將，您...」

    「緹娜！」

    緹娜還想繼續為斯摩格說好話，但是斯摩格卻是已經帶著支部海軍來到了這裡，甚至已經聽到了緹娜和斯凱勒的一些對話。

    而看到緹娜被斯凱勒兩次三番的拒絕後，仍然選擇為他說話，斯摩格心情十分複雜，也說不清是開心還是憤怒，還是其他什麼情緒。

    但總之，就是不希望緹娜繼續下去，因此他出聲喝止了緹娜，隨後快步朝著這邊走來，中規中矩的敬了一個海軍軍禮，隨後說道：「斯凱勒中將。」

    看了一眼斯摩格，斯凱勒問道：「緹娜說你成長了很多，你覺得呢？」

    緹娜急切的看著斯摩格，希望他說些什麼，為自己爭取一下，但是...斯摩格始終沒有出聲，緹娜愈發的急切起來，恨不得自己能替斯摩格的嘴巴說話。

    此時，斬夜支隊的成員也從軍艦上下來，注視著這一幕，一些斬夜支隊的元老，和斬夜支隊的新人講述著斯摩格「得罪」斯凱勒的事情。

    斬夜支隊有一個特質，那就是膽子特別大，因此說壞話，都沒有背著人的意思，那些言語直接鑽入了斯摩格的耳朵，讓他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如果你沒有答案的話，就讓開吧，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在這裡站軍姿。」

    斯凱勒冷淡的開口，緹娜臉色一慌，說道：「斯凱勒中將...」

    可是她還沒說完，斯摩格就做出了行動，直接讓開了道路，一瞬間，緹娜閉嘴了，憤怒的看著斯摩格，斯凱勒挑了挑斷眉，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從他身旁走過。

    跟在斯凱勒身後的，是路飛幾人，隨後是斬夜支隊的其他成員，一些跟斯摩格和緹娜同期的海軍，駐足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繼續從兩人中間走過。

    「斯摩格，你到底要怎樣？！」

    直到所有斬夜支隊的成員都離開，緹娜才對斯摩格怒吼出聲，斯摩格緊緊握著雙拳，說道：「讓你失望了，我還是學不會道歉。」

    「那緹娜去說，只要斯凱勒中將還沒離開，你就還有機會。」

    緹娜說著，直接轉身，想要朝著斯凱勒離去的方向追去，但是剛剛邁動腳步，斯摩格便伸手抓住了她，說道：「緹娜，不要去。」

    「為什麼？！」

    見斯摩格說不出個合理的原因，緹娜直接甩開他的手，說道：「你沒有權利讓緹娜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

    「噠噠噠~」

    說完，緹娜便邁步朝著斯凱勒離去的方向追去，當她找到斯凱勒時，斯凱勒帶著幾個孩子，就坐在中央廣場上，指著那個高高的處刑台，說道：

    「我記得，我當初就是在這個位置，那時候我還不是海軍，我最羨慕的，是當時處刑羅傑的那兩個海軍，我在想，如果那個人是我多好。」

    斯凱勒沒有隱瞞當時自己的想法，哪怕她說的，是想要親手殺死艾斯的生父。

    艾斯站起身，看著高台的方向，腦海之中想像著那一天的場景，抿著嘴，盡力不表現出任何的表情。

    緹娜緩緩走近著，不敢直接打擾斯凱勒，斯凱勒早就發現她了，直到艾斯重新坐下，她才問道：「緹娜上校，還有什麼事情嗎？」

    「斯凱勒中將，斯摩格真的意識到自己錯誤了，只是他不會表達，緹娜希望...」

    緹娜還沒說完，斯凱勒便抬手制止，隨後斯凱勒看向路飛，問道：「路飛，犯了錯要這麼做？」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路飛驕傲的說著，這是他為數不多能夠脫口而出的知識，雖然漢密爾頓教導了他許許多多的知識，但是常規狀態下，路飛都想不起來。

    但是和挨打有關的，路飛記得特別瓷實。

    斯凱勒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緹娜，說道：「只會認錯的人，和連認錯都不敢的人，都不適合當海軍，緹娜上校，你明白我意思嗎？」

    「可是...」

    「斯凱勒中將，我...」

    斯摩格又是晚一步出現，站在緹娜身邊，咬著牙，說道：「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斯凱勒挑了挑斷眉，斯摩格始終還是沒能將那句道歉的話說出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指著緹娜，說道：

    「我給你一次機會，擊敗她，你就可以返回本部。」

    「真的嗎？」

    緹娜興奮的說著，斯凱勒也是露出的溫柔而優雅的笑容，說道：「當然，不過輸的人要留在羅格鎮。你們想什麼時候開始？」

    「斯凱勒中將！！！」斯摩格嘶吼著，因為長期睡眠不足而滿布紅血絲的雙眼盯著斯凱勒，憤怒的說道：「不如你留在羅格鎮吧！」

    「可以，打敗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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