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疑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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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劍光漸漸從空中消逝。
劍氣消弭,灼目的光幕散去,湛藍的蒼穹重現於眾人眼前。
緊接著,一個黑影從空中飛速墜落,很快便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激起了大片的揚塵。
「真的殺了」
餘慶一陣震撼難言,又遙遙地望了一眼:
只見江建新那千瘡百孔的碩大魔軀已經深深地嵌在了凹陷的大地里,渾身上下都遍布著被劍氣斬開的寬闊創口,被金光燙出的焦黑灼傷。
他的面部肌肉因為痛苦而極致扭曲,一雙血紅的眸子大大地圓瞪著,空洞洞地向上對著天空,死不瞑目看著他那仍舊漂浮在空中的親生兒子。
「下手真狠啊」
看著這具堪稱是被人千刀萬剮了的新鮮屍體,餘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還有」
他稍稍觀察了一下江建新的屍體,馬上就發現了更森然可怖的景象:
那具魔軀上原本大塊隆起的虬結肌肉,現在就像是被吸乾了精氣一樣,全都變得萎縮枯死布滿褶皺。
乍一看去就好像是裡面的肉都被人掏空了一樣,此時的江建新就像是一個空心氣球一般,僅僅只剩下了個幾近破碎的表皮。
「這死相這麼難看」
「但是,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看過?」
餘慶心裡一陣悸動,便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一些仔細查驗。
而這時
江守一剛剛收住了劍勢,又緩緩地落回到了地面。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父親的屍體。
漸漸地,他的眼中多了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這身影就這麼沉默著佇立在餘慶身前,雖然沒有發出任何有威脅性的氣勢,但卻依然震懾得餘慶不敢動彈。
「那個」
「江前輩?」
餘慶小心翼翼地招呼了一聲,但江守一沒有回答。
一陣尷尬之中,他也只能語無倫次地說上些客套話:
「額節哀。」
「節哀?」
「沒什麼好節哀的。」
江守一總算有了些反應。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淡漠,語氣卻隱隱不是那般平靜: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父親不是好人。」
「他做生意不講規矩,他的愛好讓人噁心。」
「如果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都能早早曝光的話,他現在就應該住在監獄。」
「可是他畢竟是我父親。」
「我一直對他的惡行為視而不見,對他本人敬而遠之,卻沒想到」
「他竟然一步一步地,墮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說著,江守一按捺不住地握緊了劍柄。
然後,他最後看了自己父親的屍體一樣,便沉下臉來轉過身去,語氣平靜地說道:
「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他的死是理所應當,我不會再為他感到悲傷。」
「好了」
「現在,通知獵魔部隊過來收拾戰場吧!」
「就說魔修已經被我江守一斬殺,場面已經得到了控制」
江守一一番有些絮絮叨叨地做著吩咐,而這話還沒說完
他就看到了從一旁現身的李悟真。
不只是李悟真,還有另外幾位被獵魔部隊請來的高手。
這些人餘慶不認識,但江守一卻都十分熟悉:
他們個個都是平日裡難得現身一次的築基老怪,現在猛地同時出現在這裡,其中蘊藏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
「幾位道友」
江守一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
「你們這是,早就到了吧?」
「沒錯。」
一位直接隸屬於獵魔部隊的築基高手站了出來,毫不諱言地說道:
「我們早就到了。」
「這一次行動,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考驗你和你父親犯的事有沒有直接關係。」
「果然」
江守一深深地嘆了口氣,顯得很不平靜。
但他最後卻還是說道:
「我理解,應該的。」
「那麼」
他下意識地回望了一下自己父親的屍體,悠悠嘆道:
「考驗的結果如何?」
「現在,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嗎?」
「額」
幾位築基高手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那位來自獵魔部隊的軍官,用十分坦率的口吻說道:
「暫時沒發現問題。」
「但是,這只能說明你是好人的可能性很大,還不能徹底打消我們的懷疑。」
沒錯。
就算江守一大義滅親殺了自己親爹,都不能完全洗清他身上的懷疑。
畢竟,他的親生父親是個作惡多端的魔道巨擘,這就相當於是他的「成分」出了問題。
有這麼一個親生父親在,不管江守一如何表現自己的善良和正義,都很難讓外人徹底打消對他的懷疑。
「呼」
聽到對方如此坦率、又如此無情的表態,江守一長長地舒了口氣,用以平復心情:
「好吧」
「這些我都理解。」
「獵魔之事關係著無數群眾的身家性命,的確不能掉以輕心。」
「但是」
江守一微微一頓,又義不容辭地說道:
「我江守一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諸位若是還不放心,儘管來查就是!」
「有什麼調查手段,需要問什麼問題,我都一一配合!」
江守一在那邊應付著築基高手們的盤問,而餘慶卻沒心思在旁邊看這齣好戲——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哈哈」
「又有便宜可撿了。」
在為江守一大義滅親的事跡震撼了一會之後,餘慶就猛然意識到:
就在剛剛,天上已經掉下了一個「boss寶箱」。
江建新在動手前就已經承認自己練就了種魔邪法,這就意味著他和羊教授一樣,心臟部位有一顆凝聚著他畢生修為的魔種。
這魔種在他活著的時候是他的「第二丹田」,在他死之後,那就是送給其他魔修的十全大補藥。
「羊教授的魔種配合修為丹服下,讓我直接躍升到了先天巔峰。」
「現在江建新也是築基魔修,要是能拿到他的魔種,那」
餘慶想到這裡,眼中便已然多湧出了一股按捺不住的熱切。
他眼見著江守一等人在那邊投入地聊天對質,便悄無聲息地溜到遠處,不斷地接近著江建新那乾枯萎靡的屍體。
再然後
「沒有?」
餘慶臉色一滯。
他還沒來得及釋放魔氣去挖取魔種,就從自己的感知之中「看」到了一片空白的景象。
江建新的體內,根本就沒有任何魔種存在的跡象。
「不會吧?」
「他才死了幾分鐘,魔種不可能這麼快消失。」
眼見著天上掉下來的「寶藏」就這麼消失無蹤,餘慶心中一陣焦急。
他也顧不得上什麼潔癖,就直接伸手撫上了江建新屍體的胸口:
「沒有,還是沒有」
肌膚相觸的近距離探查,是幾乎做不了假的。
用這種探查方式都沒能找到魔種,也就是說,那顆魔種是真的消失了。
「等等」
餘慶瞳孔一縮,不由被江建新那枯萎乾癟的屍體引動了一些特殊的回憶:
「這種死法,我以前見過:」
「當初的李磊就是這麼死的。」
「這不就是宿主在魔種被收割後,生命力完全衰退的跡象嗎?」
魔氣和生命力息息相關,幾乎是一個魔修生命的本源。
一般魔修就算死亡,那血肉經脈中充盈的魔氣也不會徹底散去。
即使身死道消,他們的軀體也能千年不壞、萬年不腐。
而修煉種魔之法的魔修和普通魔修不一樣,他們的一身修為基本都不在丹田儲存,而是近乎全部凝聚在這心臟部位的魔種之中。
一旦魔種被人奪去,他們的軀體就會像是冬日的黃花一般迅速枯萎凋零。
就像現在這樣。
「有問題!」
「剛剛接近過這個屍體的只有江守一。」
「現在魔種不見了,他絕對有問題!」
他仔細回想著剛剛江守一和江建新在天空中「獨處」的那一段時光,其中的過程根本就沒有外人能夠察覺。
和當初三位築基高手合力圍殺羊教授的時候不一樣:
那時候人多眼雜,旁邊就有兩個感知敏銳、眼神犀利的築基高手,江守一肯定不方便下手。
但是,在剛剛那種無人監督的情況下,他卻完全可以不動聲色地取走江建新體內的魔種。
「魔種對靈修是沒有用的。」
「能吞食魔種力量的,就只有魔修。」
餘慶遠遠地望著江守一:
他正在遊刃有餘地應對著一眾高手的盤查和詢問,半絲破綻都沒有顯露。
「那麼」
餘慶緊緊攥住了拳頭:
「他到底是人是魔?」
他一番糾結,最終卻還是堅定地走上前去:
「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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