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無法戰勝之敵

    蘇曉看著漂浮在面前的小木雕，一道細微的斬痕划過，用小木雕與布布汪對比，模樣雖完全相似，但沒有神韻，少了份二貨獨有的氣質。

    「汪。」

    布布汪也叼著個小木雕，它這木雕不是雕出來，是用牙啃出來的，還別說，這小木雕與阿姆有幾分相似，關鍵在於，很有神韻，這是拆家鍛煉出來的『牙技』。

    主角隊那邊正在趕路，不用去關注，蘇曉雖不清楚美人魚被帶到哪，可以確定的是，那是處危機重重的地方，憑主角隊的氣運去闖，是最好的選擇。

    長途航行開始，鋼鐵戰艦在海上航行近四天，穿過一大片危險的暗礁區後，放緩速度，不能再向前航行了，這片海域下遍布暗礁，就算鋼鐵戰艦能撞碎暗礁，也有可能擱淺。

    根據葛韋少校所言，這是片完全陌生的海域，距離南部聯盟所在的大陸很遠，期間穿過寒海帶，伊特彌杜海溝，以及白絮海灣。

    到了這裡，盟旗號應該考慮不是怎麼航行，而是記錄回去的航路，這裡的一切，對於在海上航行多年的葛韋少校，都感覺到陌生，根據南部聯盟的法律，他甚至可以成為開拓者，給這片陌生的海域命名。

    位於前方十幾公里處的主角隊已登上一座島嶼，相比葛韋少校的顧慮，主角隊則不在乎這些，他們只感覺進行了一場很遠的旅途。

    鋼鐵戰艦的瞭望台上，蘇曉眺望前方的島嶼，這島嶼太過廣袤，他都懷疑，這是不是一片大陸，而非島嶼。

    「白夜先生，這片海域的磁場很特別，你看。」

    葛韋少校大步走上瞭望台，手中捧著個類似陀螺儀的器具，上面的中針在逆時針轉動。

    「什麼意思。」

    蘇曉並非全知全能，對於這個世界的海上器械，他了解的很少，不懂沒什麼，不懂裝懂才可恥。

    「是這樣的，白夜先生，在南部大陸，螺環儀會根據大陸所在的方向，以及最南的極南寒海的磁場，進行順時針轉動，通過刻度、珠鏈，就算在沒有電波信號的地方，我們也能確定戰艦的大概方向，然後根據海圖航行。

    可在這裡，螺環儀卻在逆時針轉動，這說明，螺環儀已經不受南部大陸和極南寒海的磁場影響，被距離我們更近的磁場吸引，也就是說，我們眼前看到的不是一坐島，而是一片未知大陸的邊角。」

    葛韋少校的這番話，聽的蘇曉很不解，考慮到螺環儀不是指南針，他也沒在這方面深究，他感覺，這個世界對磁場的認知，似乎有錯誤成分，但這不重要。

    「也就是說，我們來到了一片未知海域，和一片未知大陸，這麼多年來，學者們沒嘗試探索海洋？」

    聽聞蘇曉的話，葛韋少校感慨著說道：

    「當然有，可是海洋太廣闊，探索了很多年，依然有很多鋼鐵戰艦到不了的地方，征服這片海，是我畢生的願望。」

    「祝你成功。」

    蘇曉眺望前方的未知大陸，讓巴哈進行空中偵查。

    三個多小時後，巴哈返回，根據巴哈所言，這片未知大陸，沒想像中那麼大，它估測，這未知大陸的面積，大概有10～15個加曼市大小，30個以上友克市的大小。

    巴哈看到最多的是森林、山脈，以及一片盆地草原。

    位於這片未知大陸的中心帶，是很多高聳的建築，以及模樣抽象的超巨型石雕，這些建築與超巨型石雕，頗有些阿茲特克文明的風格。

    再詳細的，巴哈也不清楚，在未知大陸邊緣地區的上空盤旋，巴哈沒感覺到什麼，可到了中心區域上空後，它背上的羽毛都要豎起來，仿佛有一根根在刺它，一種敢去探查，它就會歇逼的直覺，在它心頭揮之不去。

    大致情況已經了解，蘇曉暫不準備登上這片未知大陸，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基本就是兩種結果，1.主角隊失敗，團滅在這，機關與日蝕組織的成員登上這片大陸，奪下美人魚後，最終開始亂戰。

    2.主角隊成功，在這之後，也是主角隊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

    未知大陸上有土著民，他們掠走美人魚的目的，暫不清楚，現階段，沒必要在這方面投入精力，如果事情進展順利，蘇曉與那些土著民，基本不會有接觸。

    確定這些事，蘇曉回到頂艙內，觀看牆上的投影，劇本到了這一環節，是主角隊自由發揮的時候了。

    蘇曉剛坐上沙發，主角隊就給了蘇曉個驚喜，他們已經找到了美人魚。

    投影內是一片鬆散的建築群，多為粗陋且原始的石屋與木屋，主角隊的五人蹲在一處樹叢內，看著前方所發生的事。

    「嘟咕阿疏……（未知原始語）。」

    一名頭髮紮成掃把模樣，全身滿是紅白兩色塗鴉的原始人高舉雙臂，他的鼻樑與雙耳都穿著木刺，眉心處有眼睛模樣的刺青。

    在這原始人首領身後，跪著幾百名同樣全身紅白兩色塗鴉的原始人，他們有些氣息很強，是部族中的戰士，有些則瘦到皮包骨，一副虛弱到瀕死的模樣。

    在這些原始人間，有兩道身影很扎眼，他們身穿正裝，只在臉上畫了塗鴉。

    蘇曉的第一想法是，這兩人是契約者，仔細觀察後發現不是，這兩人的穿著細節，以及身上的飾品，都來自南部聯盟，這兩人是在南部大陸土生土長的人，眉眼間略帶的傲氣，代表他們不是普通公民，氣質這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

    兩名南部聯盟的官員或富商，為何會出現在未知大陸上？蘇曉更傾向於這兩人是南部聯盟的官員。

    思索至此，蘇曉想到，這應該又是聯盟議會的騷操作。

    蘇曉這麼猜，不是沒根據，主角隊不計算在其中，爭奪美人魚的共有三方，為：蘇曉、金斯利，以及聯盟議會。

    蘇曉這邊的優勢為，擁有子嗣之血的小男孩在他手中，金斯利那邊則知道子嗣之血的用法，聯盟議會則知道美人魚之前所在的方位。

    聯盟議會處處碰壁，所以他們又亮出騷操作，請了外援，聯合了未知大陸上的原始部落，和這股勢力合作，將美人魚奪到手中。

    解釋不通的是，南部大陸與未知大陸距離這麼遠，聯盟議會是怎麼在短時間內聯絡到這原始部落，想必，兩方早就有合作，只是一直隱藏在暗中。

    這一手騷操作，著實又秀到了蘇曉，想來也秀到了金斯利，原因是，就在10秒鐘前，那兩名聯盟底層官員，被原始人們殺了祭天。

    沒錯，就在剛才，蘇曉通過牆上的投影清楚的看到，那些原始人在高亢的吼了些什麼後，就將那兩名大喊的聯盟底層官員揪出來，割脖放血，很熟練。

    聯盟議會的這手操作，屬實是太迷，作為文明社會的聯盟議員，他們居然被一群原始人耍了，那些原始人可能也認為，聯盟議會不可靠。

    蘇曉看著投影中的美人魚，美人魚被囚困在一個水晶棺內，這水晶棺不大，美人魚都無法活動手臂，裡面注滿海水。

    這水晶棺被立在一處石質祭壇上，看那些正在朝拜的原始人，他們明顯不準備殺美人魚，而是在通過朝拜，在美人魚所在的水晶棺上匯聚某種能量，然後將美人魚獻給他們所崇敬的存在。

    那些原始人朝拜美人魚，持續了足足一個白天，最初時，蘇曉還仔細觀察，後來發現，那只是在匯聚能量，看的他都困了。

    相比蘇曉這邊坐在沙發上欣賞，宛如在看電影般，主角隊那邊就有點苦了，五個人蹲在樹叢內，遠遠的看著原始人朝拜，如果他們不是超凡者，已經被那些鵪鶉蛋大小的蚊子吸乾。

    主角隊沒選擇莽，這不是沒原因，找到這片建築群前，他們遇到了一名全身塗滿黑色碳灰的原始人，只是一名原始人戰士而已，就將主角隊錘到半死，艾奇的腦袋差點被踩扁。

    只能說，這是他們倒霉，遇到了精英個體，這片未知大陸極其危險，以這些原始人戰士的平均戰力判斷，如果他們的數量過萬，要調來機關的所有超凡者，才有可能攻上這片未知大陸。

    這些原始人體內，有種很特殊的能量，這種能量的特性，蘇曉從未見過，既能向極暗轉化，也能向光明、炙熱特性轉化。

    夜幕降臨，原始部族的建築群內安靜下來，位於中心處的祭壇上，一層層光膜將此地籠罩。

    布布汪蹲坐在最外層的光膜旁，它方才嘗試了穿透這光膜，成功了，但在穿透這光膜的瞬間，布布汪的狗命丟了大半，生命值陡然滑落80%，並被一股能量入侵，喝藥劑宛如喝水一樣，沒半點用途。

    緩了半天，布布汪喝藥劑才有效果，這還是布布汪，換做其他人，早就被光膜感應都，驚醒這部族內的原始人們，這是很恐怖的後果，整個白天，布布沒閒著，位於周邊區域內，有36個這種原始部族，這還只是在這片區域內，其他地方更多。

    最外層的光膜前，布布汪很好奇，主角隊的五人，到底要怎樣穿過這近百層光膜，帶走中心處的美人魚？

    這坑人的光膜不僅剝離生命力，且在一定時間內扼制治療效果，其本身也很強韌，還有警戒性。

    部族內的原始人們對著光膜很放心，只有兩名原始人守在光膜內，站在水晶棺兩側。

    可以說，硬攻這個部族，就是捅了馬蜂窩，周邊其他部落的原始人會蜂擁而至，匯聚成一股強悍至極的力量。

    在布布汪的注視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是白髮少年，他停步在光膜前，將一串骨齒項鍊戴在脖頸上，就向光膜走去。

    每穿過一層光膜，白髮少年的神情都顯的很痛苦，但他連續穿過十層光膜，不僅沒死，反而加速了速度。

    布布汪仔細觀察白髮少年脖頸上的骨齒項鍊，問題就出在那上面，布布想知道，這麼重要的物品，白髮少年是從哪得來的？

    答案是，這骨齒項鍊，是白髮少年五人擊敗那名全身塗滿黑炭的原始人後，意外所得，他們也不知道這骨齒項鍊的功效，直到看到原始人首領戴著一樣的骨齒項鍊，穿過了那能攝取生命力的光膜。

    夜風吹過，布布汪的狗嘴微張，它有點驚呆了，這是什麼運氣？簡直是困了就撿枕頭，這就是……被世界之力加持的世界之子嗎？氣運集於身，一切都很順利，哪怕身處險地，也不會輕易死。

    白髮少年穿透層層光膜後，到了水晶棺後方，他突然暴起，單手刺在一名原始人守衛的後頸。

    這名原始人噗通一聲倒地，沒死，而是在呼呼大睡，就在白髮少年的手抓向另一名原始人時，這名原始人守衛全力側頭，他右臂的肌肉隆起。

    就在這名原始人守衛準備高喊，並滅掉白髮少年時，一旁的水晶棺內，美人魚的眸子睜開，這是雙宛如琥珀的眸子。

    砰。

    原始人守衛炸開，化為大片碎肉四濺。

    白髮少年連退幾步，水晶棺內的美人魚竟逐漸閉上眼。

    全程目睹這一切的布布汪雙手抱著狗頭，它驚了，還有點懷疑狗生，這是什麼操作？來上千名超凡者都不一定能拿下的情況，居然被白髮少年獨自解決了？對方居然那麼好運獲得了骨齒項鍊？美人魚為何幫對方？那差點要了它小命的光膜就這樣被突破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在這一刻，布布汪理解了什麼是世界之子，以及它的主人與金斯利，為何布置那些計劃。

    白髮少年扛起水晶棺，剛要走出光膜，周邊的所有光膜陡然間全部消失，部落內針落可聞。

    白髮少年不再猶豫，轉身就逃，逃出百米後，一面石牆升起。

    主角隊的五人成功會合，是時候開始逃亡。

    轟！

    石牆被撞出一道大洞，看似老邁，但氣息強橫的原始人首領看著主角隊的五人，他那雙慘白的瞳孔內，似乎有一條細蟲在遊動，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轉瞬就化為一隻全身血肉外漏，生有兩隻壯碩前爪的怪物。

    「吼！！」

    血肉怪物咆哮一聲，突破一道殘影，直奔主角隊的五人而來。

    「再見啦。」

    奈奈尼抬手活動五指，他們五人腳下的地面破碎，深不見底的地洞出現，這是道爾·穆憑自身能力所開闢出。

    主角隊以兩人一組，抓著同一根螺旋刺，御姐·曼黎則獨自站在一根螺旋刺上，在地洞內下落。

    血肉怪物沖入直徑在十米左右的地洞，它順著洞壁，豎直下沖。

    「快快快！別被這怪物追上！」

    奈奈尼焦急的喊著，御姐·曼黎閉上雙眼，全力催動自己所操控的三根螺旋刺，那血肉怪物，是他們無法對抗的，逮到誰，誰死。

    與此同時，海上。

    海面被凍結，蘇曉從鋼鐵戰艦上躍下，一名名機關成員從他左右兩側衝過。

    幾公里外的海岸上，金斯利戴上一雙黑色手套，這是危險物·003（黑皇帝），在他附近，站著眾多日蝕組織成員。

    ……

    部落上空，巴哈在高空翱翔，它鬆開手中的一顆阿波羅。

    「吃大菠蘿了，土著們。」

    巴哈拔升飛行高速，幾名後。

    咚！

    阿波羅在下方爆炸。

    這爆炸，代表美人魚的爭奪正式開始，一道道身影奔行在沙灘上，轉而就是武器對斬的脆響，以及短霰槍開火時的轟鳴，蘇曉帶來的機關成員，與金斯利帶來的日蝕組織成員正式交鋒，目的很簡單，不是殺多少人，而是拖住對面的人。

    咚～

    人群內，蘇曉感覺到腳下的地面一震，一條類似蜈蚣的巨型節肢昆蟲，從遠處的地面衝出，這是金斯利布設的手段，目的與投放阿波羅一樣，吸引那些原始人的注意力。

    今夜的月光並不皎潔，刀鋒脆鳴，鮮血與斷肢四濺，蘇曉赤膊著上身，長皮衣從腰部被腰帶所束而垂下，宛如裙擺般擋住他的下半身，這種程度的戰鬥，攻擊憑身體硬抗就可以，【狂獵之夜】屬實不怎麼好修繕。

    鮮血順著蘇曉手中的長刀滴落，他的上半身與臉上濺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在他周邊，是十幾名已死，或捂著喉嚨瀕死的日蝕成員。

    百米外，金斯利單手抓著名機關成員的頭顱，藉助月色，蘇曉看到了金斯利，金斯利顏色偏暗的金髮後梳，雙手戴著一雙黑色手套，右側領口有顆金色紐扣。

    蘇曉注視金斯利片刻，腳下發力，踩碎一名方才準備偷襲他，卻偷襲失敗的日蝕成員頭顱。

    金斯利手中發力，被他抓住頭顱的機關成員，頭顱被捏到粉碎。

    「……」

    蘇曉留下一道血色殘影，消失在原地，現在不是與金斯利交手的時候，美人魚更重要。

    距離原始部落聚集地東側七公里處，一片建築廢墟位於此地，其中大部分建築還算完整。

    一條筆直的長廊內，主角隊的五人奪路狂奔，血肉怪物還在追擊他們，硬抗了他們布設的所有陷阱，實力差距太大。

    奔跑在最後方的艾奇，單手捂著斷臂處，他不怕失去手臂，只要吞噬足夠多的敵人，斷臂可以再生，他現在懼怕的是，一旦被那血肉怪物追上，他們全都要死。

    「我不行了，剛才全速在地下跑了那麼久，肺要炸了。」

    奈奈尼滿臉汗水，髮絲被汗水粘在臉頰，她本就不是耐力型，此時又被強敵追，腿都跑軟了。

    「我背你。」

    奔跑中白髮少年急聲開口，聽到他的話，奈奈尼心中一陣感動，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真好。

    白髮少年剛要背上奈奈尼繼續跑，一聲巨響從後方傳來，有什麼東西從上方落下，砸在他們後方，金紅色能量乍現，之後是一聲慘嚎。

    噗嗤！

    鮮血與碎肉四濺，半顆碩大的頭顱飛來，滾到白髮少年腳旁，他定睛一看，赫然是那血肉怪物的半個頭顱，有更恐怖的敵人追來了。

    噠、噠、噠……

    腳步聲從長廊後方傳來，艾奇、白髮少年、奈奈尼五人咽了下口水，他們在後方的黑暗中，看到一雙金色的瞳孔，是金斯利到了。

    看到金斯利的眼睛，艾奇、白髮少年、奈奈尼五人如墜冰窖，他們從未有過現在的感覺，似乎整個世界都拋棄他們。

    「這敵人，我們好像……對付不了。」

    奈奈尼踉蹌著退後，艾奇低著頭，白髮少年握緊拳頭，口中牙齒咬的咔咔作響，御姐·曼黎面如死灰。

    咚！

    一聲悶響，從長廊前側傳來，牆壁破碎，碎石飛濺，一具扭曲的屍體，啪嘰一聲撞在長廊右側的牆面上，留下一大片噴濺狀血跡，這屍體上遍布斬痕，是名將死的原始人。

    艾奇、白髮少年、奈奈尼五人看著這原始人，在這兇狠的原始人眼中，他們看到了恐懼，發自心底的恐懼。

    「又來。」

    奈奈尼呻吟一聲，瞳孔都顫抖，她已經有些絕望了。

    轟。

    血氣轟來，一道手持持刀，雙目透出藍芒的身影，從長廊牆壁上的破洞內走出，他赤膊的上身沾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沾滿鮮血的長皮衣垂下，擋住下半身，前行中，沿途留下血跡。

    長廊內，血氣狂涌，周邊的牆面噼啪開裂，身處血氣中的艾奇、白髮少年、奈奈尼五人，都感覺全身脫力，像是奈奈尼乾脆就跪坐在地。

    肩扛水晶棺的道爾·穆閉低下頭，水晶棺掉落在地，裡面的美人魚閉著雙眼。

    艾奇與白髮少年等五人，在這一刻都感覺到，相比壓迫感十足的金斯利，之後來的這個人更恐怖，那迎面而來的血氣，讓他們有種發自心底寒意與顫慄感。

    「艾奇，白髮，你們一定有辦法的吧，還是說，已經……沒有希望了。」

    奈奈尼顫抖著雙手抱肩，這次她徹底絕望了。

    ps：（今天兩更，但字數都挺多，一章4000字，一章將近6000字，更新晚了，抱歉，字數多，寫的久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