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偶遇？

    白蹄港上空，一條體型超百米的龍鰭鯨游弋而過，從周邊盪起的空氣波紋，讓這裡看起來就像海中世界般。

    實際上，這是白蹄港的防禦陣式，開啟後，白蹄港範圍內的海族，可以像在海中般，在空氣中快速游弋。

    正因如此，此刻白蹄港的場面十分壯觀，整個十個軍團的海族，或站在地面，會漂浮在高處，將中心建築團團包圍，上空映下的陽光，在水液般的空氣中，反射的波光粼粼。

    哪怕這中心建築內銘刻了海量的術式，但在如此密集的攻擊，外加戰爭武器的狂轟亂炸下，窗口等相對脆弱的部位，都已被攻破。

    中心建築變得四面漏風，這讓周邊各類海族都沖入其中，然後在有限的地形內，與一名名大頭目級獸族混戰，結果可想而知。

    海族的這種劣勢沒持續太久，在人海戰術下，哪怕領主隊人均大頭目級實力，此刻也頂不住，只能一層層向下退，眼下已退到地下一層內。

    通往地下一層的樓梯很好攻占，但在海族衝到長廊時，被螺旋箭充足的人馬族給教育了，在一根根三米多長，全金屬結構的螺旋箭下，海族衝來多少，就被射爆多少，不僅如此，螺旋箭上附帶的太陽焰，讓這些被射殺的海族，當場被燒成灰燼。

    此刻在白蹄港前區的臨時指揮所內，海族統領·珀涅羅面色難看的聽著部下的匯報，他之前通過空間器物離開中心建築，抵達了「先祖燈塔」，剛到那邊，就用那邊的傳送陣，回到了「白蹄港」的外區，以最快速度穩住「白蹄港」駐守的各個海族軍團。

    可就算如此，海族統領·珀涅羅依然感到如鯁在喉，因為他此刻下令摧毀的，是白蹄港的中心建築，也是城內所有術式的中樞。

    也就是說，一旦中心建築的地基中樞被毀，那整座白蹄港，無論是城牆，還是海下的術式，全部會失效，一旦在這期間獸族大軍襲來，白蹄港和一片平坦的荒野，幾乎沒區別。

    這導致，中心建築雖已被轟到千瘡百孔，但海族統領·珀涅羅卻不敢繼續下令進攻了，白蹄港的術式中樞，就在中心建築最下層的寶庫內，珀涅羅不確定，那些蠻獸中，到底有沒有能認出這東西的傢伙，一旦術式中樞被認出來，那就糟了。

    房間內的幾人，都目光緊盯著窗外，透過玻璃窗，看著那處於被圍攻中的中心建築，不時有爆炸聲從裡面傳出，就在這時，前方的感知水母漂浮而起，代表有人聯絡。

    海族統領·珀涅羅喚醒這水母后，一道身穿暗金色鱗甲，滿頭如細蛇般灰發的身影，被感探水母映出，因聯絡距離很遠，這影像不算清晰。

    看見這道王座上的身影，海族統領·珀涅羅立即單膝跪下，低下頭，其餘人更是匍匐跪地，因為對面的赫然是海族的最高統治者，海王。

    「珀涅羅，白蹄港失守了？」

    海王的語氣平緩，似乎沒有怪罪或責罰之意。

    「暫沒……失守。」

    說出此言後，海族統領·珀涅羅的頭垂到更低，明顯是有幾分羞愧。

    「這麼說，敵人還沒打進高牆？」

    「敵人，正被圍困在地下寶庫里。」

    說出此言，海族統領·珀涅羅的額頭低到貼上地面，他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是說，敵人奇襲到了寶庫里？」

    對面的海王感到驚奇，不過從開始到現在，這位海族之王都沒有怪罪海族統領·珀涅羅的意思，對方鎮守白蹄港多年，外加此地是主戰場範圍內，本應是海族和獸族互相爭奪之地，之所以海族占據多年，七成原因是海族統領·珀涅羅的個人能力。

    「是。」

    海族統領·珀涅羅咬牙承認，他沒辯解說，敵人是以淵龍長子突襲進來，甚至於，都沒提及敵方是幾百名獸族組成的超級精銳隊。

    當結束與海王的通訊後，海族統領·珀涅羅面色陰沉的坐在議桌前，在他看來，這次是否丟了臉面無所謂，但白蹄港的術式中樞絕不能被毀，先不說那東西的造價之高，一旦白蹄港內各類建築失去術式的加持，那在獸族的進攻下，將猶如枯木般脆弱。

    「大人，獸族歷來都不擅長驅動術式，所以屬下認為，那些蠻獸根本不認識術式中樞，他們怎麼可能認得從沒見過的東西呢？」

    侏儒副官開口，他自然猜到海族統領·珀涅羅的擔憂，可侏儒副官的話音剛落，白蹄港內很多建築都暗淡了幾分，尤其是那幾百米高的合金城牆，已失去那堅不可摧感。

    這讓在場幾名海族都想到，是寶庫內的術式中樞被毀，海族統領·珀涅羅的面色更難看，但也幫他下了決心，既然白蹄港的術式毀了，那必須把這個獸族精銳隊永遠留在這。

    海族統領·珀涅羅剛要下令，一名海蜥族傳令官快步跑來，稟報道：「珀涅羅大人，敵軍關閉了我方的術式中樞，導致了白蹄港過半的術式停滯。」

    聽到此言，海族統領·珀涅羅心中咯噔提升，這次的獸族中，不僅有人懂得術式，甚至於，能把術式中樞關掉的程度。

    沒一會，珀涅羅就接到消息，這次率領獸族奇襲至此的敵方領主，要和他談談。

    與此同時，地下寶庫五層內，此地略顯昏暗，蘇曉將最後一瓶抑制劑倒在術式中樞上，這讓術式中樞進一步沉寂，只能透出微弱的熒光。

    蘇曉拿起一旁的空氣檢測裝置，發現海族並未向此地注入毒氣一類，就摘下臉上的防毒面具，他自然是沒打算與海族談判，但也不會繼續與此地的海族死磕。

    原因是，他方才獲得的【初始印記（大塊碎片）】已被激活，要等40分鐘後，這東西才會沉寂下來，並可以獲得持有權，以及能收入儲存空間內。

    正常情況下，現在已是和狠人兄、魔鐮·泰莉德、雷法神·艾格、遊俠四兄弟等人大亂鬥了，這次爭奪中，其實沒有自己人一說，因為在虛空之樹的公證中，勝者只有一人，就是持有「初始印記」碎片最多的那個人。

    不過有一點是，只要獲得了「初始印記」碎片，無論多小一塊，也能免去對應任務的懲罰一類。

    蘇曉估測，單挑的話，自己大概率不是狠人兄與魔鐮·泰莉德的對手，這兩人都達到九階最極限了，之所以沒向「絕強者」進發，應該是在積攢，或是等待某種契機。

    此等情況下，周邊圍著的十個海族軍團，是最好的防禦，眼下無論狠人兄，還是魔鐮·泰莉德等人，其實都已經到了白蹄港周邊區域，在看到此地圍的海族大軍後，一眾爭奪者突然都對這塊「初始印記」碎片不感興趣了。

    所以說，蘇曉從沒想過與此地的海族統領談判，也不在乎海族將這片區域的空間封鎖，他查看印記獲取進度：

    【現持有初始印記：5.1%。】

    相當於獲得二十分之一的初始印記，這已經不少，倘若能獲得超過50%的初始印記，哪怕獲得50.01%，只要不被宰了，那就是必勝的。

    虛空之樹本次的公證規則為，在本次世界進度結束的那一刻，持有初始印記最多者，將立即獲得剩餘的所有印記碎片。

    蘇曉取出顆靈魂結晶（完整），咔嚓一聲咬下一口，只能說，哪怕吃過各類靈魂特性的『美食』，但經典永不過時，靈魂結晶就是這經典。

    正在蘇曉品味靈魂的滋味時，厄格因匆匆趕來，看到蘇曉將最後一小塊靈魂結晶拋到口中，縱使以厄格因的膽魄，也不禁停下腳步，因為他感覺，他們領主大人每次吃靈魂時，那目光總有種莫名的滲人感。

    「說。」

    「是這樣的大人，海族統領·珀涅羅派來了使者，想和我方交涉，而且那使者自稱認識您。」

    「放他進來。」

    「是。」

    厄格因轉身走上樓梯，沒一會，就帶回來一名海族侏儒。

    蘇曉看到這海族侏儒後，感到有些眼熟，回憶了下，想起是之前放走的那名海族副官。

    「這位領主……大人，相比我們雙方都兩敗俱傷，其實還有另一種方式，能解決現在的局面，」

    侏儒副官開口，既保持敬意，又不失海族方的顏面。

    「2000顆靈魂石。」

    「什麼？」

    侏儒副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原本預定的交易是，周邊的海族軍團退開，讓領主隊離開此地，但作為交換，領主隊離開前，不得破壞術式中樞。

    結果沒等侏儒副官說出這交涉條件，蘇曉已經率先開價。

    侏儒副官還想嘗試交涉下，結果發現周邊的獸族目光開始不善後，他只能識趣的退走，將蘇曉開出的條件，稟告給海族統領·珀涅羅。

    十分鐘不到，侏儒副官再一次走進地下寶庫，這次他帶來的籌碼為，海族不可能付靈魂石，其他方面的物資倒是可以談談。

    見此種情況，蘇曉知道這次的對手比較難纏，索性讓巴哈去和侏儒副官交涉，鎮守此地的海族統領·珀涅羅名聲不小，想算計這傢伙很難。

    蘇曉查看現有聲望值，發現聲望值已變成1295點，這代表，暫時攻占這中心建築，讓他獲得了13000點以上的聲望值。

    終於不再負聲望，蘇曉打開任務列表，果不其然，排在首個的陣營任務出現變更，顯示能以折中方式獲得封地，不過要先回主城·永環城。

    蘇曉組建領主隊的核心目的，就是弄到封地，以及弄到封地後，以領主隊收拾封地上那些不安分的城主，眼下初期目標已達成，沒必要繼續在主戰場冒險。

    【提示：公證時限已到達，未有契約者來此爭奪初始印記（碎片），你已獲得此初始印記（碎片）的持有權。】

    接到這提示，蘇曉從座椅上起身，同時放出刃之魔靈，一把晶體戰錘在刃之魔靈手中匯聚。

    來到寶庫里側，這裡的地面上已刻滿空間陣圖，蘇曉站在傳送陣上，大片黑色半流體湧來，之後厄格因、哈維等獸族，都沖入到這黑色半流體內。

    等最後一名人馬族沒入其中後，蘇曉操控刃之魔靈將術式中樞轟然砸碎，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和海族談判，或者說，海族也是類似想法，都在拖延時間，只不過，那邊拖延時間，是等待最精銳的暗殺小隊到場。

    腳下空間陣圖啟動的瞬間，蘇曉發現一層半透明的薄膜將周邊籠罩，這顯然是敵方布設的空間封鎖。

    與此同時，中心寶庫外，一座空間塔放出白色微光，代表已開始阻斷傳送。

    臨時指揮所內的海族統領·珀涅羅看到這一幕後，雙目暗含的殺意更冷冽，他知道，此刻術式中樞已被破壞，哪怕還沒接到手下的報告，但他能確信這點。

    「珀涅羅大人，有這空間在，沒人能用空間術式逃掉，您請放心。」

    一名有著章魚鬍鬚的海族老頭開口，他是負責白蹄港空間封印的術師，可這名章魚術師話音剛落。

    咚！

    一聲悶響傳來，方才還持續阻斷空間傳送的空間塔炸開，漫天飛濺的碎片，宛如這空間塔被火車撞了般。

    海族統領·珀涅羅，侏儒副官、黑兆、女妖·狄塔的目光，都向章魚術師看來，章魚術師的鬍鬚扭動，震驚的看著那破碎的空間塔。

    ……

    空間翻轉、扭動、拉伸，最終螺旋轉圈後，將淵龍長子、厄格因等人甩出來，此地是一處鬱鬱蔥蔥的山谷，瀑布落下，水汽升騰，巴哈提前在此設立了節點，讓眾人能傳送到此處。

    剛從空間漩渦內被丟出來，淵龍長子就恢復到淵龍形態，它猶如喝醉了般踉蹌幾步，然後一隻龍翼像手一樣扶著高聳的岩壁，哇的一聲把昨天的晚飯都吐出來，那雙豎立的龍目中，已經不見暴戾，而是開始迷茫了。

    一名人馬族隊長，嘗試從地上站起，他此生中，從沒像此時一樣，四腿大劈叉趴在地上，坐在不遠處的惡齒，他的兩根手指塞入口中，沒一會就摳出一顆斷牙來。

    原本蘇曉打算再次以傳送陣返回鐵堡城，但在厄格因、哈維、蝰蛇、惡齒等人的一致請求下，蘇曉把他們留在此地待命，他則帶上布布汪、阿姆、巴哈返回鐵堡城。

    剛空間傳送結束時，蘇曉抵達臨時駐地，由布布汪開車，車輛剛出庭院，鐵堡城那高聳的鋼鐵煙囪最先映入眼帘，空氣中彌散的淡淡污濁味道，是鐵堡城獨有的氣味。

    驅車來到後城區，蘇曉抵達補給處，推開物資兌換所的門時，他被迎面而來的味道，嗆的眼前一黑，單手扶著門框0.5秒後，視線中的黑暗才褪去。

    咕嘟嘟的烹煮聲傳來，凱撒正在火爐上，用一個大鐵鍋熬製什麼，見蘇曉來，凱撒目露驚喜，迎上前說道：「我親愛朋友，你來的正好，你看我調製的恢復藥劑怎麼樣？」

    「……」

    蘇曉沒說話，保持著幾米距離看了眼那鐵鍋內沸騰、翻滾的褐色粘稠液體，他沒作評價，或者說，以他『粗淺』的藥劑學水平，屬實沒能看透這藥劑的成分。

    似是感覺這藥劑的味道的確不太好，凱撒開窗後，又把鐵鍋拿下火爐，將藥液冷卻好裝在藥劑瓶內，拿起一瓶遞給蘇曉，道：「你看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

    「……」

    蘇曉結果藥劑，發現這的確是恢復藥劑，只不過，屬性比較奇妙，為：

    【濃稠藥劑】

    產地：尼古拉斯·凱撒。

    品質：白色～聖靈級。

    類型：恢復藥劑/減益藥劑/不明成分液體。

    飲用效果：飲用後，有33.33%概率嘔吐，33.33%概率昏厥，33.33%概率立即恢復95%最大生命值。

    副作用：以此藥劑恢復生命值後，有一定概率導致劇烈腹瀉，或靈魂寒顫等不良反應。

    評分：1～1000點。

    簡介：待定。

    價格：待定。

    ……

    蘇曉依然沒搞清這藥劑的大致成分，詢問凱撒，凱撒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明顯是即興發揮，搞出的這種藥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配方。

    這很符合凱撒調配藥劑的風格，別人是配方寫什麼就放什麼，凱撒是，他有什麼，就放什麼。

    蘇曉來到木櫃檯前，凱撒則來到櫃檯內，軍需官權限激活，同時激活陣營商店。

    蘇曉先是將【陣營任務·攻占/奇襲白蹄港】提交，總計獲得6850點聲望值，雖說之前占據了白蹄港的中心建築，但對白蹄港的建築破壞不算大，這6850點，基本全是破壞術式中樞所對應的獎勵。

    後續其實還有幾千點，但需要破壞那些術式失效的建築，當時的情況，顯然是沒這種機會，蘇曉打開陣營商店，列表出現在他眼前。

    【現有聲望值：8345點。】

    1.靈魂晶核。

    庫存數量：2190顆（不定期補充）。

    兌換前置：聲望等階·頭目級（已超額達成）。

    單顆兌換價格：120點聲望值……

    ……

    蘇曉翻閱到【靈魂晶魄】，發現之前庫存22顆的【靈魂晶魄】，只剩14顆，領主級的聲望前置，果然攔不住狠人兄與神父幾人太久。

    【你已支付7800點聲望值。】

    【你獲得靈魂晶魄x6顆。】

    聲望值只剩500多點，蘇曉沒急著用其兌換靈魂晶核，等之後有了封地，每天獲取陣營聲望的方式就穩定了。

    就算封地的情況比較糟糕，作為一片封地的領主，也能每天獲得100～3000點聲望值，以及派出軍團前往主戰場，每個軍團，每天能帶給蘇曉300點的聲望值收益，以每名領主最多五個獸族軍團來算，每天穩定收益1500點聲望值，這還不算麾下軍團在主戰場有所功績時，所帶來的額外聲望值收益。

    「準備的怎樣了？」

    蘇曉關閉陣營商店，聽到這話，對面的凱撒笑容格外奸詐，道：「今天下午我就準備動身。」

    凱撒準備今天下午，就去海族那邊，想辦法成為海族陣營的軍需官。

    蘇曉將這次在白蹄港·物資庫獲得的合金封箱取出一部分，讓凱撒破除上面的空間秘紋，凱撒沒同意五五分賬，而是選擇分毫不要，並非凱撒收起了貪心，而是想在後續蘇曉獲得封地後，從中分得一杯羹，對此，蘇曉當然沒理由拒絕。

    處理好各類瑣事，已經快下午一點，蘇曉通過空間塔前往主城·永環城。

    空間迷霧在周邊散去，草木氣息飄入鼻腔，讓人心情舒暢，相比鐵堡城的污濁空氣，永環城要好上很多，但相比一些偏遠的大城，還有所不及。

    乘上公交列車，滋滋的油煎聲，與略感熟悉的香氣飄來，蘇曉聞聲看去，是公交列車前面的餐廚櫃檯內，正烹飪一種類似煎丸子的小吃，這是主城很有名的小吃，片刻後，蘇曉、布布汪、阿姆、巴哈在靠窗的條座上坐成一排，都拿著幾串煎丸子，咀嚼的動作似乎比上次更同步。

    當公交列車停下時，蘇曉已抵達三城區，他步行前往大統帥·凱恩的宅邸，剛到宅邸正門，發現正門兩側的守衛，相比上次來時多了幾倍。

    蘇曉走在宅地的甬路上，一名身穿黑色紗裙，猶如全身衣裙都是黑霧的女人迎面走來，那絕美的容顏，讓人都難以移開視線，不過蘇曉難以移開視線的原因，是因為這是名占卜師，很強的占卜師。

    黑裙女人在與蘇曉擦肩而過後，情不自禁的加快腳步，不知為何，作為占卜師的她，下意識感覺這與她擦肩而過之人危險。

    蘇曉看著走遠的黑裙背影，如此有實力的占卜師，要是能將對方招募到封地上，後續計劃會順利很多。

    「嗯咳！」

    大統帥·凱恩的咳嗦聲傳來。

    「白夜，我小女兒最近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和你沒完。」

    大統帥·凱恩說完，推開門，示意蘇曉到城堡內談。

    「看年紀，還以為是你孫女。」

    「養女。」

    閒聊間，大統帥·凱恩走進書房內，示意蘇曉隨便坐，凱恩落座後，拿起酷似菸斗的物件，在裡面塞了些菸草後，吸嘬著，吞吐煙霧將其點著。

    「封地的事，我這邊已經準備好。」

    大統帥·凱恩從抽屜內，取出一份獸王親批的批文，讓蘇曉直接得到一塊封地，七大家族必定來找麻煩，無論是對蘇曉，凱恩，還是獸王，都很不利。

    可如果是蘇曉協助一名年幼的領主，管理一塊封地，七大家族就挑不出什麼問題。

    眼下100多位領主中，有名雙親被害，無奈世襲了封地不久的小姑娘，此時在那小領主身邊，只剩一位『忠誠』的管家輔佐她。

    單是一個管家，自然成不了氣候，問題是這管家勾結封地上的兩名城主，三人串通一氣，架空小領主的權力，做出一副，那片封地是他們所統領的勢頭。

    對於此種情況，蘇曉並不擔心，他建立領主隊的目的之一，就是收拾封地上那些搞事的城主。

    蘇曉將批文收起，書桌對面的大統帥·凱恩用指節敲了敲一旁的柜子，沒一會，一道黑影就從陰影內走出，在大統帥·凱恩耳旁低聲說了些什麼。

    「知道了，下去吧。」

    大統帥·凱恩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嗓後，道：「你之前說的那幾人，幾小時後很可能會去五城區的一間寶石店，還有，你別在永環城鬧出大動靜。」

    「哦。」

    蘇曉起身向書房外走去，出了宅邸後，乘坐公交列車向五城區而去。

    三小時後，五城區的寶石店。

    店門被推開，剛將一批寶石賣掉的莫蕾，可謂是心情舒暢，站在街邊，她伸了個懶腰，心中想的是今晚吃什麼。

    「你們兩個，別磨蹭了，賣些寶石還這麼慢，我都餓了。」

    莫蕾說話間，目光環視周邊的店鋪，尋找今晚的晚飯地點，不經意間，她看到街對面的長椅上，坐著名手拿今天報紙的男人，這讓她的目光逐漸凝重，並一步退後，退到身後的寶石店內，確認過眼神，遇到了她最怕的那個人，心態崩了。

    莫蕾前方兩扇呼扇的店鋪門穩定下來，她兩旁剛準備推門而出的月使徒與豪妹，都被莫蕾搞的心生疑惑。

    「你怎麼了，一副被人打劫了的表情。」

    聽到豪妹這話，莫蕾將前方的店鋪門推開一道縫隙，月使徒與豪妹從門縫看去，剛好看到坐在街對面長椅上的那個男人，兩人的表情一下就僵住，都後退了一小步，與莫蕾站位一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態都出現了不小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