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敗者

    【靈魂秘寶之匣第七層已開啟。】

    【你獲得靈魂喚醒（超高度稀有資源，可深度喚醒靈魂系核心能力）。】

    【警告：此奇物每人最多可使用一次，如多次使用，必定導致靈魂無法承受而破碎。】

    ……

    一顆半透明光團出現在蘇曉手中，這光團呈靈魂淺藍，裡面仿佛有溫和的液質在流動，這是種至寶沒錯，問題是，靈魂強度高達1500點的蘇曉，並沒有靈魂系核心能力。

    要是把這東西出手賣掉，無論如何，也感覺挺虧，列車行駛在低速曠野上，車廂內安靜的環境，讓蘇曉更容易進入最佳的冥想狀態，他嘗試與手中這奇物共鳴，出乎他預料的是，他技能列表內的一種能力逐漸進入活躍狀態，赫然是「斷魂影」能力。

    蘇曉是滅法之影中的斷魂影體系沒錯，但因這能力需要極強悍的體魄，才能進行深度開發，他就一直沒怎麼開發，眼下他的體力屬性達到800點，無論怎麼看，他都具有深度開發這能力的資格了。

    蘇曉起身來到臥室內，激活「技能升級倉」，走進其中，將這裝置關閉鎖死，他操控領主列車進入異空間行駛，然後把速度拉到一檔狀態的最高速。

    蘇曉成功把當前所在環境布設到最安全，他使用【靈魂喚醒】，提升斷魂影能力。

    說起來，有一點特別的有趣，蘇曉作為斷魂影，是不應該四主屬性發展的，智力屬性的發展，在滅法體系中，對應的是「魔靈體系」，也就是噬魔影才發展真實智力屬性，破空影和斷魂影，分別發展；

    破空影：力、敏、體、藍（身體能量）、意志。

    斷魂影：力、敏、體、血（生命值）、魂。

    關鍵的問題就出在這，當初先代滅法向輪迴樂園公證「滅法之影」體系時，根本就劃分不了這三種轉職區別，因為通過輪迴樂園傳承到滅法之影體系後，一定是初始無導師狀態，也就是沒辦法決定後續的轉職路線，全憑傳承者後續自行發展與抉擇。

    這就出現了一個特別離譜的局面，就是在輪迴樂園的公證中，需要判定預留出，給蘇曉選擇三種轉職的餘地，也就公證成了，他需要發展：

    力、敏、體、智、藍、紅、意志、魂。

    這造成的結果是，蘇曉現在四屬性800點，481萬生命值，19.9萬點法力值，998點真實意志力，1500點靈魂強度。

    更離譜的是，作為斷魂影的他，已把多餘的發展特性，都給用上了，比如他憑發展起來的智力屬性，成功壓制魔靈，與之對應，他敢毫無顧忌的發展魔靈，也就有了特別強大的魔靈。

    就算是格林·吉莉安這種強大斷魂影，目睹蘇曉的魔靈後，也是咬牙切齒的說，老娘根本不羨慕，斷魂影哪有發展魔靈的，你簡直是斷魂影之恥，明天就把你逐出師門。

    從那已經羨慕到質壁分離的語氣，可以看出，以往的斷魂影，很少擁有這麼強大的魔靈。

    不僅如此，蘇曉還通過自身足夠高的智力屬性，掌握了「煉金學」、「藥劑學」、「封印學」這三個頂尖梯隊副職業。

    隨著蘇曉單手捏碎【靈魂喚醒】，他當即眼前一黑，醒來時，發現已消耗1080盎司時空之力，代表進入夢鄉五個小時。

    走出技能升級倉，蘇曉單手扶牆緩了幾秒，才來到床旁，倒在大床上，也不知道莫雷在哪訂的這大床，睡著的確舒服，但想到整輛列車的裝潢費用，有這舒適度理所當然。

    蘇曉的「斷魂影」能力原本就是lv.ex，再想提升等級不太可能，不過現在斷魂影的特點有所變化，一改之前的功能多樣但臃腫，而是變得純粹又強大。

    【斷魂影：lv.ex（主動）】

    現有魂核：青鋼、斬魂、噬暗。

    主魂核槽：1個（此為絕對極限）。

    提示：主魂核槽可容納青鋼·魂核、斬魂·魂核、噬暗·魂核三個魂核之一，且在戰鬥中，可進行自由切換。

    副魂核槽：5/5（每提升300點靈魂強度，可提升1個副魂核槽上限）。

    提示：在伱的斷魂影·魂盤上，主魂核槽位於中心位置，用於容納功能性魂核，為最大魂核槽，副魂核槽位於周邊位置，大小為主魂核槽的五分之一，但數量更多，為增益特性。

    提示：你的副魂核槽內為「靈魂滋養·魂核」，總計五顆，每顆「靈魂滋養·魂核」將增益當前主魂核強度的20%（此增益可迭加）。

    青鋼·魂核（被動）：青鋼影能力綜合強度提升40%（此增幅，可超出青鋼影能力的最大上限）。

    斬魂·魂核（被動）：賦予刀術攻擊「斬魂」特性（當前斬魂強度·50）。

    噬暗·魂核（被動）：豁免30%所有傷害。

    提示：以上三種主魂核，均為已受到副魂核增益後的強度。

    ……

    三種魂核都很強悍，「斬魂」是攻擊特性拉滿，「噬暗」為生存力飆升三分之一，這種傷害豁免幅度，妥妥的boss模板，而「青鋼」魂核，則是綜合性最強。

    所謂「青鋼影能力綜合強度提升40%」，可不只是增強青鋼影的真實傷害，還有傲歌形態的防禦力，靈影線的綜合強度，青鋼影能量實體化所構成的傳送陣質量，甚至關乎封印術式強度。

    封印術式並非憑空構建，需要有個媒介，這媒介就是介於能量狀態與實體狀態間的青鋼影能量，只不過消耗量非常少，構成上千層封印術式，也不過是消耗幾十點青鋼影能量而已，在平常，肯定是把魂核切換到「青鋼魂核」。

    就在蘇曉準備小睡片刻，恢復剛提升完斷魂影的全身酸痛感時，放在床頭柜上的通訊器響起，起身些靠坐在床頭，接起通訊，對面傳來席克托的聲音：

    「白夜，白羊走的體面嗎。」

    「……」

    「現在連挑釁都不屑於嗎，看來白羊死的乾脆利落，沒被折磨或者羞辱，這我就放心了，其實我這失敗者，犯了個錯誤，這錯誤是我不夠純粹，一個人之所以痛苦，就是因為正義或邪惡的不夠純粹，當心中有絕對的正義或極致的邪惡，內心就不會再痛苦。」

    「……」

    蘇曉依然沒說話，不過他知道，用「源核」換那座「渴望雕像」的計劃，基本打水漂，好消息是，從第四輪開始到現在，他心中的惴惴不安感，終於逐漸消退。

    「其實如果仔細評斷我自己，太可笑了，多年前已經失敗，卻不承認失敗，自認為是團長的宿敵，實際上只是對方邁向超脫路上的一塊絆腳石，失敗，就要承認失敗，死去了，就死個徹底。」

    「……」

    蘇曉繼續保持沉默。

    「不用多疑，我只是沒人能傾訴，剛好看到桌上的通訊器，和最後的死敵講講人生中的大道理，不是很有趣嗎，下次見時，我或許就不再記得你這強敵，所以，永別。」

    對面的席克托掛斷通訊，蘇曉看著手中閃爍紅色提示燈的通訊器，思索幾秒後，決定睡一覺恢復狀態，這一輪爭奪戰的真容，大概率是剛剛顯露，之前的局面，不過是本世界露出真正容貌的鋪墊，作為本次爭奪戰的第四輪，兇險程度必定拉滿，畢竟下一輪就去往曙光樂園廢墟外圍。

    此刻，曙光城，永生會總部·八十樓議廳內。

    席克托放下手中的通訊器，他靠坐在座椅上，雙腳搭在議桌上，臉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

    永生會成員陸續到場，歡魚、狂獅和落座後，兩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不過可以看出，歡魚和狂獅看似神情凝重，但心情不錯，金蠍、怒牛、貪蟹、白羊都身死，倘若席克托不想變成孤家寡人，後續就只能重用他們兩個，至於再提拔其他人，這麼多年來，席克托根本沒這方面的布局，臨時抱佛腳已經晚了。

    幾十名永生會骨幹成員陸續到場，眾人都憂心忡忡，「太陽聖樹」被奪，他們剩餘的「生命本源」，只能堅持幾個月，在那之後，他們將淪為不死者，慢慢被不死侵蝕人性與靈魂，最終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違規者們也到場，豪檮、繃帶男、岡姆、骨山都在，神父臨時有事沒來，神父沒來，白金使徒也選擇不露面，看來白金使徒已經完全領略到，神父這老東西缺席的事，准不是好事。

    月巫之所以沒來，是正在想辦法擺脫所簽訂的2400份契約，在一番操作後，悲劇的是，她所簽的契約，因各類被動契約條例，成功變成了2900多份，幫她操作的那名所謂『契約大師』，當場就被契約之力反噬到暴斃。

    「現在有個選擇擺在我們眼前。」

    席克托開口，略顯喧譁的議廳內逐漸安靜下來。

    「那奪走「源核」的滅法者聯絡我，讓我們用「渴望雕像」，去換那顆「源核」。」

    聽到席克托這話，在場幾名違規者面色微變，那座「渴望雕像」他們已經砸碎，裡面的收益都分完，此時想讓他們吐出來，絕無可能。

    「會長，您的意思是？」

    歡魚開口，聲音魅惑感十足。

    「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席克托話音剛落，狂獅就決然道：「換。」

    「對啊，沒有那顆「源核」，我們很快會變成不死者。」

    「這只是第一座「渴望雕像」而已，等「源核」到手，我們可以幫你們爭奪第二座，甚至第三、第四座「渴望雕像」。」

    「豪檮，現在違規者陣營你說了算，給個態度吧。」

    議廳內再度嘈雜起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繃帶男、岡姆、骨山都感覺事態不妙，豪檮打了個哈氣，似是在考慮，過會午飯吃什麼。

    就在雙方言語越發激烈，甚至有動手的態勢時，席克托敲了敲議桌，眾人都安靜下來，他看了眼歡魚，似是不滿意的搖了搖頭，隨後看向狂獅，問道：

    「狂獅，這次聽你的，你下個決策。」

    席克托的態度，讓狂獅面色有些陰晴不定，可在沉默幾秒後，他一咬牙說道：「同意那獵殺者的要求，換。」

    「就算他是獵殺者，我們昔日的死敵，這也無關緊要嗎？」

    席克托面帶笑意的看著狂獅，狂獅皺起眉頭，想說什麼，但礙於席克托昔日的威儀，只能憋回去，其實從被放逐到這不死者國度，狂獅就感覺席克托失了鋒芒，早就不是那曾率領他們，對戰輪迴樂園陣營的違規者領袖了。

    「狂獅，歡魚，你們兩個用你們不算聰明的腦袋，儘可能思考出，我當初為什麼創建曙光城。」

    席克托此言，讓狂獅和歡魚都目露疑惑，沒理會兩人的不解，席克托繼續說道：

    「一直以來，我的團隊，算我在內只有七個人而已，其他團隊成員，不過是隨時可以捨棄的工具炮灰，可惜又僥倖的是，和團長他們的交鋒中，我的兩名團員不幸身死，其餘四人，和我一同被流放到這。」

    席克托像是在緬懷什麼，他靠坐在椅背上，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

    「金蠍的權利慾很重，貪蟹這胖子很貪吃，酷愛美食，怒牛好賭，更愛豪飲烈酒，白羊喜歡清晨醒來時，窗外有點喧鬧的清晨人聲，這些喜好，需要一座人口夠多，足夠繁榮的大城，是啊，這就是曙光城被締造出的原因。」

    席克托面帶笑意的說著，可在場眾人，越聽越感瘮得慌，狂獅和歡魚乾脆滿眼警惕的看著席克托。

    「我失去了作為靠山的樂園，失去了追求至強的野心，失去了愛我之人，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作為一個半死不活的失敗者，在這裡苟延殘喘著，可現在，我連最後幾個朋友都失去。」

    席克托一隻手肘抵在身前議桌上，單手扶額，笑的肩膀一抖一抖，忽然，他的笑停止，透出暗紅瞳光的眼睛，通過指縫看前方眾人，問道：

    「你們說，事已至此，這座曙光城，還有必要繼續存在嗎，它已經，失去它應該繼續存在的意義，就像……我一樣。」

    席克托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兩側嘴角都裂開到耳下，露出交錯的鋒利尖牙，一直被席克托封印著的怪物，要吞噬他的意志出籠了。

    不死者國度是罪罰之地，是放逐之所，可從眼下的情況看，到了此處後，只要能獲得「生命本源」，甚至可以在生與死之間，勉強算是活著，這怎麼看也不像是罪罰之地。

    事實是，這世界的所有被放逐者，其實都借了金蠍、怒牛、貪蟹、白羊四人的光，這四人的會長，封印了那強大到能超出本世界戰力極限的可怕怪物，此為本世界的不死意志集合體，也就是被稱為不死君主的存在。

    不死君主並非是指一個特定的意識，它更像是本世界惡變後的「世界意識」，因此，不死君主有個特性，它所吞噬者越強大，它這次的降臨也將越強。

    而這次，不死君主吞噬掉的，是憑藉意志力將它封印起來的曙光樂園昔日代表人物之一，會長·席克托，也就是說，不死君主·席克托，降臨了。

    轟！

    黑白相間的死之焰，以不死君主·席克托為中心爆發，它的體態從原本的不到兩米，逐漸提升到身四米以上，頭頂生出後曲的犄角，身上浮現鱗甲般的暗金色體鱗，黑色外骨骼，讓它頭頂出現黑色頭冠，蒼白披風獵獵作響。

    只是一瞬間，在場永生者們所剩餘的「生命本源」被蒸發掉，他們化為不死者，身上燃著死之焰，從窗口或牆壁衝出，嘶吼著向城外跑，沿途留下燃燒的死之焰。

    這些死之焰擴散極快，從上空俯瞰整座曙光城的話，能看到死之焰從城中心擴散，被波及到的建築內，先是發出悽厲的慘嚎，短暫的安靜後，是轉化成不死者後的嘶吼。

    此刻，枯骨荒原。

    一名名不死者從地上的黃沙內鑽出，它們有些還有乾枯的血肉，有些只剩殘缺的骨骼輪廓，這些不死者都看向南側，也就是本世界的中部區域，曙光城所在的方向。

    安眠遺蹟、8號暗區、紅月墓地、無風港、枯燃世界樹等本世界各大區域的不死者們，只要是還能動的，全部向曙光城所在方向翻湧而去，它們都感應到，它們的主宰在召喚它們。

    轟隆！

    曙光城上空的烏雲大漩渦間，閃過一道暗紅雷電，位於下方的曙光城，已然化為人間煉獄，慘嚎、哭喊、尖叫不絕於耳，但在死之焰籠罩整座城時，一切都歸於寂靜。

    永生會總部已化為半塌陷的廢墟，不死君主·席克托緩緩落下，站在自己破碎的高大雕塑前，它的手爪中是顆遍布火星的顱骨，這顱骨眉心處鑲著一道圓環，正是怒獅的首級。

    咔嚓～

    遍布火星，被死之焰焚燒到乾枯發脆的頭骨破碎，化為帶有些許火星的粉末，順著不死君主·席克托大手指縫間落下。

    就在這時，一名不死者走進廢墟內，對著不死君主·席克托匍匐跪地，不死君主·席克托抬手，用食指指向跪地的不死者，一股灰白的不死因果，在不死者身上浮現，被不死君主·席克托所收取。

    暫失去不死因果的侵蝕，跪伏在地的不死者渾濁的眼睛恢復了幾分神采，雖說依然有些茫然。

    周邊的不死者越聚越多，它們累積的不死因果都向不死君主·席克托聚攏，這讓它的氣息越發可怕，當抵達一個臨界點後，它竟可以開始攝取本世界的世界之力。

    不死軍團開始在曙光城集結，而作為這些不死者的主宰，不死君主·席克托的氣息越發強大，直到，它突破了本世界的力量極致，且沒直接受到虛空之樹的公證干預，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不死君主·席克托融合了本世界的惡變世界意識。

    就在不死君主·席克托就要重回至強層級時，虛空之樹的公證干涉被觸發，不死君主·席克托不斷壯大的氣息驟然停止，可就算如此，不死君主·席克托現在的戰力強度，也毋庸置疑是本世界最強，它現在距離至強層級太接近了。

    又或者說，這才是本世界該出現的模樣，一個被放逐者的煉獄。

    曙光城南側，上百公里處的山坡後，豪檮單手拎著一道身影，是「生命本源」緩慢流失的歡魚，在豪檮身旁，站著氣息虛弱的繃帶男，以及坐在地上，不停乾咳，隨後倒地身死的骨山，至於岡姆，已經躺在那死去有幾分鐘。

    「看到你們都平安返回，我就放心了。」

    神父從山體的古代堡壘內走出，看到這老傢伙，豪檮眼角抽動了下，但不服又不行，每次危險降臨，這老傢伙都能未卜先知般規避，這讓豪檮不禁問道：

    「神父，既然你有預知能力，那就預知清楚接下來的發展。」

    「預知？我怎麼會有預知能力。」

    「沒預知？那你怎麼判斷兇險安危？」

    「或許，這就是神賜給我的好運吧。」

    「你這……」

    豪檮都有點無語了，一個人形古神，說神賜給他好運，這表述方式屬實逆天。

    「嗯？你怎麼把他救出來的？」

    神父看向瀕死的歡魚。

    「感覺有用，就順手救了，不過看起來她快失去理智，變成不死者了。」

    「她很有用，所以，她必須保持清醒。」

    神父話音剛落，一條公告出現。

    【公告：因不死君主·席克托已降臨，剩餘五座「渴望雕像」的投放規則，已根據本世界的變化而公正性變更。】

    【剩餘五座「渴望雕像」僅會向曙光城內投放。】

    ……

    神父看到這公告，臉上的笑意更和藹幾分，他以世界聯絡平台組建了個臨時隊伍，然後把豪檮、白金使徒、月巫、海鱷、繃帶男都拉到這臨時小隊內，不僅如此，他還邀請了蘇曉。

    「神父你這是……」

    剛到的月巫話說至此，發現代表獵殺者·白夜的頭像與名稱，出現在這臨時小隊的列表內，不僅如此，死亡樂園的凱恩、聖光樂園的魔鐮·泰莉德，天啟樂園的澤莉娜，陸續被拉到這臨時小隊內。

    第四輪爭奪戰的局面，開始變得越發奇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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