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應對

    奧米娜道：「方寒，我能跟你學功夫嗎？」

    她覺得機會難得，方寒看上去很靦腆，可能不會拒絕人，自己開口是有一線機會的。

    方寒笑著搖搖頭：「恐怕不能。」

    「做你的徒弟有什麼條件嗎？」奧米娜不死心的問：「我哪裡不符合嗎？我可以改的！」

    方寒搖頭道：「收徒弟太麻煩了，我沒有時間，奧米娜你真喜歡功夫，可以去武館。」

    「武館的功夫都是騙人的！」奧米娜哼道。

    李棠道：「你去過武館嗎！？」

    「當然去過！」奧米娜撇撇嘴道：「是一家很有名氣的武館，我學了半年，什麼也沒學到，一天到晚練什麼基本功，無聊死了！」

    「基本功是很重要。」方寒笑道：「就像你跳芭蕾一樣，基本功才是根本，練好基本功後面的功夫就很容易練成了。」

    看來那武館是真心想傳授功夫，而不是應付了事，糊弄人，從小開始練武的孩子就是從基本功開始，枯燥無味，需要皮鞭打著才能堅持下去。

    方寒現在傳授功夫都不敢從基本功開始，因為現代人的節奏快，根本無法靜下心練基本功。

    他教的動功其實就是基本功的訓練，只不過外起來更有趣味，效果更好，讓人能夠堅持下去，不但不枯燥反而樂趣無窮。

    樂趣是動力也讓練功效果倍增，無奈的練與想著練，成效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一年抵得上十年。

    這家武館如此教法，固然能夠給真正愛好功夫的最好的教導，卻會嚇退大多數人，他們這是大浪淘沙，是要尋找真正的傳人，而不是為了賺錢。

    方寒搖搖頭，一眨眼的功夫想得通透：「這家武館叫什麼名字？」

    「尚和武館。」奧米娜道。

    方寒點點頭道：「這是一家好武館，可以你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所以堅持不下去。」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故意把我嚇走？」奧米娜皺眉。

    方寒搖頭：「不是故意讓你離開，是考驗你，你沒經住考驗，所以學不到真正的功夫。」

    「考驗？！」奧米娜哼道：「也真夠多事的！……你也要考驗嗎？」

    方寒笑道：「我不必考驗，是真的沒時間！」

    「忙著破案？」奧米娜道：「國家的治安就那麼不好？」

    方寒點點頭。

    李棠道：「奧米娜，你就別湊熱鬧了，他已經夠忙的，沒時間搭理你，你不是要跟武術指導訓練嗎？他就是個功夫高手，你可以好好學一學。」

    「跟他學的只是表演的。」奧米娜道。

    李棠道：「約翰的功夫不僅僅好看，還很厲害，也是真正的功夫！」

    「是真功夫？」奧米娜問。

    李棠緩緩點頭，奧米娜望向方寒，方寒搖頭笑笑：「我沒見過，李棠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那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奧米娜精神振奮。

    ————

    方寒把奧米娜送回家後，載著李棠往回走，笑道：「這個奧米娜可是個厲害人物呢。」

    「她很可惡！」李棠搖頭道：「她一直懷疑我是爬上導演的床才得到的角色，真是氣人！」

    方寒笑道：「這個想法很正常嘛。」

    李棠斜睨他一眼。

    方寒道：「你是出淤泥而不染，但你得承認，你們那個圈子確實很亂，難免會有人懷疑的。」

    「哼！」李棠鬱悶的扭過頭。

    她無法反駁，這個華麗的圈子下面全是骯髒，外人只能看到外面的華麗，不了解其中的髒亂，超乎想像，所以她幾乎是半個圈的人，與其他藝人很少有交往，到時候就過來拍戲，拍過戲就走人，不去交際。

    方寒道：「不過你得防著點這個奧米娜，她很善於抓機會。」

    「她演她的我演我的。」李棠哼道：「要是她真不識趣，我可不會客氣！」

    方寒道：「別被她激怒，身懷功夫反而更要低調，不到生死關頭不要動手，一旦真打人會被孤立，很難在這個圈子呆下去。」

    「嗯，我明白了。」李棠點點頭。

    方寒嘆道：「你想一直演戲？呆在這個圈子不舒服吧？」

    「無所謂，不把他們放在心上就可以了。」李棠道：「我只演我的戲，其他的一概不理。」

    方寒點點頭道：「活得這麼簡單也不錯。」

    他的手機響起來，李棠按了車上的藍牙開關，英格麗特的聲音響起：「方寒，你在呢？」

    方寒道：「正載李棠回家呢，什麼事？」

    「又有兩個探員陷入昏迷。」英格麗特清脆利落的聲音透著無奈：「跟前兩個症狀很像，但顯得很痛苦。」

    「痛苦？」方寒沉吟道：「他們在哪裡？」

    「醫院沒辦法喚醒他們，你儘快來醫院吧！」英格麗特道：「我在醫院裡等你！」

    「好的。」方寒點頭：「我會儘快過去。」

    李棠扭頭看著他。

    方寒笑道：「你要跟我一起嗎？」

    李棠訝然：「真的可以？」

    方寒點點頭道：「別人不行你可以，將來你可能要演一些這種場面，見到真實的有利於你的表演，對不對？」

    「我很想去看看你工作的情形！」李棠道。

    方寒用力打方向盤，車子轉到另一個方向的車道，很快到了一家醫院，剛下車就看到英格麗特站在醫院前等著他。

    看到李棠也跟來，英格麗特點點頭打過招呼，神色嚴肅：「這次的兩個人情形很不妙，生命體徵在不停的減弱，據醫生說，再這麼下去，堅持不到一個小時了！」

    方寒點點頭，一邊聽英格麗特說話，一邊往裡走，英格麗特帶他們來到一間重症監護室。

    四個探員正透過玻璃看著裡面的兩人，神色擔憂，這種情況太詭異了，不是昏迷而是睡覺，偏偏叫不醒。

    看到方寒過來，他們忙讓開路，緊張的盯著方寒，英格麗特道：「可以救他們嗎？」

    方寒道：「我試試看吧，你們都在外面。」

    英格麗特點點頭，方寒看一眼李棠，李棠也點頭，她會在外面等著。

    方寒穿上白大褂，緩步進了重症監護室，來到兩人的床前，無視那些儀器，直接按上兩人的脈搏。

    他沉吟片刻後睜開眼，摸了摸他們頭頂，然後輕輕揉按他們眉心位置，片刻後，兩人睜開了眼。

    「啊！」兩人同時大喊，宛如見了鬼。

    方寒手掌按上他們腦門兒，片刻後兩人停下掙扎，變得平靜。

    方寒道：「傑米，蘭斯，什麼感覺？」

    「我們這是在醫院？」瘦高個子的中年男子傑米問。

    方寒點點頭：「你們昏睡過去，剛剛醒，你們睡前見到了誰？」

    傑米皺眉想了想，搖搖頭，蘭斯也搖頭，顯然他們也失憶了，根本記不得先前一段時間的情形，自己怎麼睡過去的也不知道。

    方寒打量一眼兩個人，溫聲道：「你們安全了，起來活動一下吧，不要劇烈活動，慢慢散步。」

    他出了重症監護室，沖英格麗特搖搖頭。

    英格麗特道：「我們出去談吧！」

    李棠跟著方寒一塊來到外面，英格麗特道：「方寒，有什麼辦法抓到這個傢伙嗎？」

    方寒皺眉不語。

    隨著環階提升，他的本事越來越強，原本需要隨身物品來確定感應，現在已經不必，通過怨氣就能找到兇手。

    這個兇手卻難弄，他沒殺人，沒怨氣產生，他的蹤跡也無從尋找，這些玄之又玄，他懶得解釋。

    英格麗特道：「不行嗎？」

    方寒搖頭嘆道：「目前找不到他！」

    「那只能任由他胡來？」英格麗特蹙眉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現在越來越過份，是要殺人？」

    方寒道：「是要跟我比試呢。」

    「真夠瘋狂的！」英格麗特道。

    方寒道：「極為高明的催眠術，你可以從催眠術上查一查。」

    「嗯，只能這樣了。」英格麗特道：「米國最頂尖的催眠大師是傑瑞德，我已經問過他，他沒弟子，也沒聽說過催眠的奇才！」

    方寒皺眉不語。

    李棠道：「方寒，你不能從他們兩人身上著手？……沒辦法通過催眠來還原當時的情形？」

    方寒搖頭道：「太危險了，一個不好就會傷著他們。」

    他真想得到情報很容易，用搜魂術，可這種方法太粗暴，會損傷精神，對惡人可以用，對同事則不成。

    英格麗特嘆口氣：「實在不行，咱們要兩層監視，同時上兩組人，……估計他還會對探員動手！」

    方寒道：「這是一種方法，不過這傢伙很聰明，未必不會防備！」

    「只能這樣了。」英格麗特道。

    方寒想了想：「這樣吧，我先試試看！」

    「有辦法？」英格麗特忙問。

    方寒道：「沒有十分把握，只能試試。」

    「那就試試！」英格麗特道。

    方寒點點頭：「把所有人都招呼回來，我要見他們一面。」

    「沒問題！」英格麗特道。

    她一個電話打出去，到了第二天早晨，所有人都回到FBI，方寒給他們一人一個銅錢，讓他們戴在身邊絕不能離身。

    如果有人要催眠他們，會受到反噬，直接把人抓住，然後馬上打電話過來，方寒與英格麗特會過去提人。

    所有人都很好奇的看著銅錢，看著暗乎乎的沒什麼出奇，不會在意，既然是方寒給的，他們非常重視，都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方寒道：「最好跟項鍊綁到一起，貼著胸口戴，不貼身會減弱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