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下輩子不來了VS人間值得

    山珍野味，讓你味蕾盡數品嘗一番。

    魏濤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喜歡嘗試一些新鮮的事物，在國內很多規則需要遵守，他不會去試圖無意義的挑釁，到了外面，到是不介意進行一番嘗試。

    里奧依舊是自顧自的喝酒方式，燕博文等人都是暗自瞠目結舌，見過能喝酒的，沒見過如此旁若無人自斟自飲還能如此速度的。

    往往都是魏濤舉起酒杯，喝上一口獨家秘方泡製的藥酒，那邊里奧已經完成了四五六口的自我享受。

    節目是精挑細選，民族特色，很有味道，也看得燕博文等人是津津有味，只是魏濤這邊卻是面現些許苦澀神情，最終，他能選擇的就是做一個讓身邊人『唾棄』的渣男。

    沒辦法，藥酒啊，以里奧口中能夠稱之為好酒的東西，搭配這些山珍野味，吃得多喝得多，體內湧起的火焰就不可抑制的爆發，里奧覺得魏濤是帶著女伴而來，卻不知他寧願讓人『另眼相看』，也不會去意外招惹對方，主動從里奧給自己準備的含包待放花朵里，搶過來一朵。

    臉皮再厚，第二天見到燕博文等人，他也只能是繃著臉，讓自己不露出任何的表情，也不去與他們眼神有所交集，免得繃不住。

    看得出來席蓉是滿面紅光，燕惜雨則是略帶幾分憔悴，想想也是，儘管沒有確定關係也沒有實質關係，可作為女伴，自己的男伴昨天晚上竟然是那樣的笙歌生活，她能睡好覺嗎？

    不過以燕惜雨的心智狀態，面對魏濤還不至於表現的很明顯，些許不如往日的親近到是有的，正常交流不耽誤，上車遊覽景點和寺廟，也依舊不會躲避魏濤。

    「我們去一趟布-拉-達-宮吧？自己開車去，走國道。」

    或許是感受到了這邊人在寺廟裡的虔誠，或許是為了化解那份尷尬，也或許是一篇來自網絡上的報導，讓魏濤沒有什麼心思再去考慮太多，隨心而為，問是徵求意見，你們去否，我都要去的。

    也懶得讓人從家裡面將牧馬人酷路澤這樣的車子開過來，直接飛到了天府之國，在那裡直接購置了兩輛大功率的普拉多（霸道），休整兩天，一天休息，一天採購，兩天後直接開車踏上征程。

    燕博文很少會隨心，最近這幾年，這一趟道路的風景和人文，也確實很火熱，席蓉很感興趣，他也是按耐不住內心的想法，難得任性了一回，再度請假，他給父親打電話時很明確的表示，這就算是自己給青春畫一個任性一點的句號吧，接下來，他將按部就班的生活了。

    幾天時間，跟里奧喝酒那晚的尷尬，也消失了，利弊皆有，不過對魏濤而言，到都是好處，他不需要再去解釋什麼，有些事，我的態度就擺在這，有些關卡大家都不會過，那就當個普通朋友好了。

    祝喜春、韓鐵生，加上托人請的一個專業這條線上的遊玩老玩家充當導遊，三人一台車。

    魏濤，燕博文、燕惜雨和席蓉，四人一輛車，跟在前面的車後面，兩位男士換班駕駛，自駕游很體驗在一個駕駛感受，真若是累了或是對於路況把握不住，隨時隨地，前面車子也會下來人幫著他們開。

    準備的東西很專業，不差錢，一些為了省錢多準備的東西就沒有必要。

    帳篷、睡袋、防潮墊、藥品、氧氣瓶、防滑鏈、拖車繩、維修工具……

    還準備了兩個大的鐵皮油桶，將兩輛車的後備箱都裝滿了，好在這些人都不是太矯情的，不然女孩出來，為了美，光是自己的行李箱弄兩個，鞋子一大堆，兩輛車還真就不一定裝得下。

    有專業的導遊在，怎麼玩，帶什麼東西是必要的，都不需要魏濤等人操心，而有韓鐵生在，一把短刃，他就可以帶你在野外生存，他自己也準備了一個背包的物品，沒人知道是什麼。

    這條還沒有完全成熟的318，旅遊大火，自駕游大火，但路段和一些擁堵是避免不了的，想要如十年後那麼成熟也做不到，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些為女孩子準備的東西，導遊也買了，吃食和礦泉水，也將車裡剩餘的地方塞滿，主要是以前車為主。

    出發之前，魏濤給燕博文等人看了那個網絡上的文章，整個故事是悲情的故事，有點類似韓鐵生的家庭遭遇，沒他這麼絕望，也沒有他運氣這麼好遇到了一個好老闆解決了他所有問題。

    家庭重擔於一個中年男人的身上，壓彎了他的嵴背，也壓垮了他的一切。

    一直在堅持，一直在咬著牙，可要讓他樂觀，他真的做不到，當記者採訪他的時候，他說了讓這篇文章更觸動人心的一句話。

    「給生我的養老，給我生的養大，讓他們都健健康康的，我就知足了，也完成任務了，這人世間再美再好，下輩子我也不會再來了。」

    文章的末尾，編者話，這滿臉滄桑一副底層民工模樣的中年男子，還是他們鎮子上當年唯一的一名中專生，給亡故妻子治病，工資不夠，出來打工，最髒最累的活兒都干，賣了房子，沒了存款，欠下巨額債務。

    本該頤養天年的父母為了支持兒子，如今租住別人的房子，還要工作，幫著照顧體弱多病的孩子，而他，不能盡孝身前，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家，能看孩子一眼，能跟父母說兩句話，已經是他身心俱疲之外，唯一的寄託。

    「找到他。」

    魏濤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雷平。

    他們這邊出發上路之後，接到了雷平的電話，當時燕博文三人都在車上，魏濤也沒任何要迴避的意思：「告訴他，我給他一份工作，人間美不美好不知道，這裡值得不值得你繼續奮鬥不知道，工作很累，但你能讓陪伴在父母和孩子身邊，足夠他們生活和治療。」

    燕惜雨坐在後排，跟席蓉一樣好奇，魏濤會如何安排，她們內心的想法大體都差不多，以魏濤的財富，想要幫助一個人，很簡單。但燕惜雨總覺得，他不是一個授人以魚的人，要做，也是授人以漁。

    「你怎麼安排這個人。」

    魏濤澹然說道：「他的資料昨晚就到了，中專生，學習成績很好的，當時為了出來就上班，明明有考上高中的成績多沒去讀，家裡經濟條件也不允許。畢業後在縣城上班，認識了同單位的妻子，結婚，生孩子，一切按部就班，如同萬千的家庭一樣……」

    「資料里說，他們的工作不忙，晚上回到家之後，曾經的他喜歡打打遊戲。我缺一個職業代練，讓他來干，每天必須確保十四到十六個小時在線，幫我練號，我上號，他能多得到一些休息。這個工作可以在家裡做，父母在身邊，孩子在身邊，累確實累，我給的多，還將他們接到松江去，在我身邊，我給安排一些疾病治療。」

    打遊戲？代練？

    這反差讓燕博文三人都是一愣，他們想到了很多種魏濤幫助他的方式，就是沒想到這個，就覺得跟文章里的苦難質感聯繫起來，有些接受不了，一下子畫風不對了，怎麼救苦救難的救世主形象一下就沒了，反倒有了那麼點黃世仁的模樣，還每天為你代練遊戲賬號十六個小時，瘋了吧，那不得把人累死？

    幫人幫到底，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的是老史的那款國戰遊戲吧？」燕惜雨突然眯著眼睛，開口問道。

    「嗯。」

    「那還好，每天有很多時間掛著就可以，按時做任務。」

    「你玩過？」

    「沒有。」

    呃，車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魏濤沒得開口了，明顯燕惜雨是一個對遊戲不感興趣的人，她都沒玩過還去專門了解過，為了什麼？還不是魏總在這款遊戲裡消費已經接近兩千萬，曾經也是網絡貼吧里熱議的一個帖子，畢竟別的消費者，大家還很難知道現實身份，一頓猜，這位，身份已經板上釘釘。

    坐在副駕駛的燕博文，視線看向窗外，嘴角微微上揚，自己老妹什麼情況他太知道了，真要對什麼東西感興趣，那也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架勢，看現在這樣子，攻勢已經開始了，他很期待這一趟的自駕游之行，心中暗下決定，回去找人調查一下魏濤身邊的女人，不至于越俎代庖畫蛇添足的去做一些什麼，知己知彼總歸是有必要的，也得看看是什麼級別的選手，能跟自己老妹掰掰手腕子。

    「還說下輩子再也不來了，這輩子還有那麼長時間呢，是精彩還是累，那得過完了再說。」

    網絡上的文章所描述的男人很慘，可自從知道魏濤出手之後，車中另外三人就都不擔心了，畢竟苦難之人多了，他這篇文章被熱議，也是這男人有一定文化水平，說出了那麼一句很具有網絡熱議爆點的話語，現在有魏濤幫忙，只要他願意吃苦，他覺得人間不值得的地方，在魏濤那裡都會給他抹掉，到時候再讓他說這輩子過得如何。

    吃苦沒有未來，那才是人間不值得。

    吃苦有奔頭，再說下輩子不來了，那你就真的別來了。

    ………………

    想一出做一出，這完全就是撒手掌柜不管事不負責的態度，魏濤就是如此，人人網的事情他委託給關錦月了，隨時隨地，多方一旦談妥，需要他簽字，電話打過來，隨時隨地回去簽字套現。

    剩下的，松江那邊連雷平都不坐鎮了，出來幫著跑一些瑣碎的事情，有沒有損失或是有沒有被人暗中動手腳，他也不管，也不問，出問題了再追責。出問題過程中的損失，都無所謂。

    餓了麼的發展，王星美團的建立，小米開始研發手機，米哈游工作室燒錢開始做項目……

    關錦月以多玩股份去談歪歪想要分離出來遊戲直播網站……

    茅子股票，蘋果股票，現在都已經進入了佛系狀態，碰到了就買，不會專門去盯著。

    虛擬貨幣，專門的人負責，賬戶上放著一個億的美金，現在才只是零星一點的減少，按照工作人員的說法，老闆這錢就是放著，真要都拿出來投入市場，估計現在整個比幣的盤子，都不夠老闆收的。

    剩下的所有，包括投資創業項目，投資娛樂產業項目，魏濤根本連關注都不去關注，註定成功，從中被人謀取一些利益，只要別過界，他是不介意用這些利益換取自己一個撒手掌柜。

    每天電話不斷響起，私人電話辦公電話攪得自己根本沒時間休息沒時間遊玩，年輕的時候還覺得每天電話不斷響起接電話談生意很牛，這才幾年光景，電話不響是他最希望的事情。

    生活里值得享受的地方太多了，一路318這條線路，魏濤是十年後去過，那時是跟一個同事朋友的自駕旅遊，算是打卡吧，七天的路程，一路順著別人成熟的路線，唯一一點收穫可能就是兩個人都齷齪，跑到途中的青旅去住，撿了兩個搭車游的女孩，包了剩下一路費用，吃住行，也有了幾天的臨時露水姻緣。

    實際上對於這條路上的很多東西，都只是走馬觀花，原則上喪失了對於自駕游的真實樂趣，更像是打卡旅行，一直趕路，一直拍照片，然後風景到底多美，很多連駐足一分鐘去觀看都沒有。

    受到那覺得人間不值得的中年男子影響，一瞬間腦子裡的臨時起意，他就決定要來，從下面進入高原，從上面開車出來，然後到西北去看一看，至於同行的人有沒有那麼多時間，他也並不在意。

    交通便利發達，沒時間了，找一座有機場的城市，飛走就好了。

    他的玩法，決不允許他再去走尋常路，有名的風景可以看，但臨時拐下去幾十公里去看一些沒開發的美景，他也不會吝嗇時間，而對於燕博文、燕惜雨和席蓉三個人的身體狀態，他也不必擔心了，一直都有鍛煉，年輕，到了高原也沒有什麼特殊反應，充其量是吸點氧，沒說有高原反應出現，這樣就不必糾結於每天住的地方是不是低海拔了，可以更深度的去玩。

    有一個超級專業的導遊，一路之上有很多的朋友，也熟悉很多未開發的景區；又有韓鐵生這樣真正可以保護周全的人，即便遇到一些意外，也能夠輕鬆自如的應對。

    在野外露宿，也是一種幸福。

    出發的第一天晚上，就在席蓉和燕惜雨的要求下，一行人選擇了野外露營。

    不差錢購買的裝備，確保他們聆聽山林之間的聲音，呼吸著大自然的空氣，即便這個天氣穿上保暖衣服，套上衝鋒衣，也願意在空曠無人的區域，迎接寒冷的夜晚。

    風大，選擇了一處背風處搭建營地，安全的一體式戶外便攜柴火爐，雖說少了一點篝火的自然味道，但不必擔心會因為偶然出現的一股風，給大家帶來不安全的隱患。

    帳篷圍成一圈，柴火爐能夠提供的溫度有限，新鮮感過去，真到了入眠的時候，鑽進睡袋到是不冷，只是這處處受到束縛和並不舒服的睡眠感受，使得燕惜雨和席蓉之前在這裡露營獲得的所有美好，在努力入睡和半睡半醒之間，消耗了一部分。

    深夜，那三位睡熟了，這邊添火，車頂安裝了行李架，有一些東西都綁在了車頂，包括用密封塑料箱裝著的柴火。

    韓鐵生獨自一人鑽進了山林，漆黑一片，半個多小時之後，手裡拎著一隻野兔返回，在附近的小溪處理好，拿回來，魏濤陸江加上導遊，他們四個，一人一瓶小二，吃著烤好的野兔肉，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山峰，看著天空的朗月，輕聲的聊著一些並不重要卻是『左酒小菜』的故事，導遊口中的一個個故事，都會勾起魏濤對於這條路上許多未曾被大眾了解的人文景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五十六個民族，不同的風俗習慣，地大物博的土地上不同的風景，會衍生很多很多的風土人情，可能它並不值得擁有，就如同很多地方小吃一樣，滿足不了所有人，偶爾嘗試一下，對於魏濤這類人，是很有必要的。

    幾個小時的睡眠，清晨很早所有人都起來，即便是喜歡睡懶覺的人，在這樣的環境裡，也都很能起早，就感覺這只是單純為了睡眠而進行的行為模式，不是在家裡我睡個懶覺，能讓身體和精神雙重層面都獲得滿足。

    野外露營，體驗一次就可以了，一大早起來，洗漱過後，想著的是趕緊到下一個地方，找個賓館，洗個熱水澡，現在的年輕人早已經習慣了每天都要衝個澡的生活，再不是從前那種一個星期洗一次澡是乾淨人的標準。

    兔腿和一些比較嫩部位的兔肉，魏濤他們沒吃，烤完就給卸了下來，給這三位留著，早上，用小鐵鍋煮了一些粥，一人加個兔腿，還有開袋即食的滷蛋、香腸、麵包、餅乾和小鹹菜。

    一大早起來，穿的再多，也會覺得身體像是凍了一個透心涼，兩個女孩出去轉了一圈，解決了一下該解決的事情，好在車裡有逆變器，能燒點熱水洗臉和刷牙，不然她們會更覺得野外露營開始幸福，幸福過後就是折磨。

    一頓熱乎乎的稀粥，在這個時候，從入口開始，從頭暖到腳，無比的舒服。

    燕惜雨當然不會說出類似兔兔這麼可愛怎麼能吃兔兔的傻帽言論，也明白昨晚沒有叫醒他們，是照顧他們感受，就算韓鐵生是完全處理好了拎回來，那種畫面衍生的想像，會讓她們直接沒有胃口。

    烤熟了再看到，又是另一回事，隔了一晚，跟到飯店吃就一樣不會有什麼心理障礙了。

    上午看了一處旅遊打卡的地點，魏濤不喜歡拍照，導遊大叔很喜歡，陸江也願意化身成為照相達人，這樣再有燕博文的配合，就足以滿足兩位女士對於出來旅遊美景美照的需求。

    中午到達一個旅遊縣城，直接找的是當地最好的賓館，價格肯定要貴一些，導遊也看出來了，魏老闆是真的不差錢，有些錢即便八成是冤大頭錢，有兩成讓他感受到了對比正常消費更好的服務，他也樂得花錢。

    別的不說，價格貴的地方，住宿的人少，受到的打擾也少，能夠更清淨一些，隔音也好一些。

    「這就不走了？」席蓉直接將自己扔在了柔軟的床上，嘴上這麼問燕博文，心裡是想著這樣真好，洗個澡，休息一會兒，一個小時之後集合去吃當地的一家特色餐館。

    「魏濤照顧我們，昨晚其實都沒睡好，下午好好睡一覺，晚上說這縣城還有一個夜街小吃，能去逛一逛。」

    席蓉直接將頭繩解開，徑直走向行李，拿出換洗的衣服，這時候的熱水澡，簡直太舒服了。

    沒有明確的行程，沒有必須要去的地方，也沒有時間和金錢的束縛，燕博文的這一次青春路告別，雖說對他略有影響，不大，目前是閒職位置，熬資歷，請假時間長一點，不會出現能夠影響到未來的隱患。

    直到進入了少數民族區域，轉過了那些知名的景點，開啟了連續堵三天之後的通暢，魏濤反而又慢了下來，那些一路朝拜前往目的地的人，讓他停下了腳步，又是突發奇想，很自我的選擇了要步行前往目的地，還有幾百公里，還都需要翻山越嶺。

    「你們開車先去玩吧，也半個多月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到了地方，在那玩兩天，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

    讓導遊領著燕博文三人，開著兩台車，前往目的地，導遊本以為這位老闆是在玩情緒，後面車跟著，一旦吃不了那苦，隨時隨地車子上來接走，可這讓我們把兩台車都開走？

    「去吧，我挺想嘗試一下的。」給燕惜雨整理了一下衣服，對方也欣然理解的點頭，其實她也想，但她懂得自我衡量，知道什麼叫做量力而行，她知道自己肯定扛不住，一天一晚都扛不住。

    離開了外地遊客驅車遊覽的節奏，三個背著帳篷背包的步行者，加入到了步行大軍之中，比起那些三步一叩首的朝拜者，他們顯然屬於更輕鬆的一方。

    除了實在沒辦法的露宿野外，接下來的行程里，魏濤真真正正切身感受了不同民族老百姓的質樸，這裡的人，除了質樸，也更為純粹，面對著路過的遊客，一杯酥油茶，一份餐食，帶有真誠的留宿，普通家庭更應該是擔心這樣的三個青壯年是不是會給自己帶來危險，但這裡多數的老百姓，都沒有那樣的抗拒。

    他們說，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因為我們見多了那些純粹的人，那些內心純粹的朝拜者，他們的眼神我們太清楚了，跟他們相似的你們，不會對我們帶來危險。

    當然，這只是多數，也有碰到對他們心懷警惕甚至驅趕的人，也有碰到試圖在他們身上得到一些什麼的惡劣之輩。

    在路上最好的感受就是你可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一直聽別人說的東西，現在可以自己親身去感受一下。

    在路上你還會遇到很多很多的人，摩托騎行者，自行車騎行者，徒步的人，朝拜的人，偶爾碰到，可能只是路邊安全的地方，大家都坐下來休息，吃一些乾糧，那聊一聊，你的見識你的閱歷就會有一些增長，他們說的話真假不論，你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你也聽到了形形色色的故事，真與假都不如這份親身經歷的感受來得帶勁。

    好的身體素質，強悍的體能耐力，以及身邊能夠帶來任何環境絕對安全感的韓鐵生，讓魏濤對於徒步旅行有了新的認知和興趣。

    一路之上，能買到補給的地方，他們總是多買一些，以重量不大但對於一路之上村鎮居民很新奇的物資為主。

    更準確的說，更多是那些孩子們眼中的新奇為主。

    茶葉，巧克力，糖果，口香糖……

    每一次得到了善意純粹的招待，他們都會分享出自己背包里的東西，儘量不去在離開時偷偷的放錢，他們覺得那樣並不好，且辜負了人家那份純粹的招待。

    只要不是太偏離的位置，手機都能收到信號，幾塊充電寶，也能提供一台手機的日常待機，在徒步之前，魏濤也給關錦月曹曦雨分別打過電話，如果有急事打電話實在一天之內都打不通，可以派人過來找自己，沒事的時候，別讓他們來打擾自己。

    是的，唐岑和曹曦雨在松江得到消息，隨後就有四名安保人員，到這邊跟導遊匯合，然後驅車在魏濤步行附近的城鎮等候，如果有需要，他們會在幾個小時內找到老闆。

    陸江每天手機有信號的時候，也會跟他們報一下位置，但不會允許他們過來予以支援，哪怕是送一批充滿電的充電寶換掉我們好幾天沒有找到旅館居住用光電的充電寶，那也不行。

    一杯熱酥油茶，兩個騎行者，六名朝拜者，外加魏濤三人，就被一對當地老年夫婦，招呼到了自家，一群人圍坐在一起，烤著爐火，彼此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可大家依舊聊的很開心，老夫婦拿出了糌粑，大家也都將自己準備的乾糧拿出來，並不豐盛，也不是一頓正經的餐食，甚至有時候有些人說話不是所有人都能聽懂，但這並不妨礙大家在某個共情的話題上，紛紛露出燦爛的笑臉。

    這是第一次，魏濤有了拿起手機去拍照的衝動，付諸於行動，且在之後還很後悔沒有拿專業的相機，不然就能拍下更清晰的大家邊喝酥油茶邊吃東西，露出淳樸笑臉的照片……

    這才是最美的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