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呵呵

    「我只當是地賜給我挖的坑了。」

    魏濤給貝哥的回答，沒什麼直接價值，態度到是全都拿出來了。

    貝哥心領神會，事情的前因後果，他那裡也有一個版本，是現場真實版本。說實話，出現兩個版本甚至多個版本，都在意料之中。

    可以不用說謊，卻不能沒有立場。在不同的立場下，看待事物有不同的視角，解讀起來也是各有不同。

    可能這邊唯一吃虧的就是陸江先動手，不然整個事件，就算那個周朔超常發揮，想要在『道理』方面占據優勢，也非常的難。

    「告訴大家，該噴噴，不用客氣。有現場看到的，開始『洗』，有拍到照片的，挑選往出拿，別的地方控制不了，至少歪歪上，輿論的風向不能輸。」

    伴隨著貝哥的一聲令下，在這類的『戰鬥』上，跟王族一直針鋒相對，他公會的主播和粉絲遊客，戰鬥力都要強過八零公會的主播。

    那邊地賜主持，自然占據優勢，這邊沒有大老出現，先天上還是略微遲一點虧，只能是香瓜香菜上陣。

    先是集中在一個直播間，叫做『闡述真相』。

    一邊是不小心碰到，然後被不依不饒，對方先動手打了我們，我們礙於形式為了粉絲還要鞠躬道歉。

    一邊是被耍大牌的差點撞倒，討要說法，對方那不是工作人員，是耍大牌的保鏢，想要反抗，實力菜點，被打倒。要求他們道歉也是我們老闆仁義，換成別的地方，不給任何一點歪歪的面子，不給現場和直播間粉絲的面子，那就不是道歉那麼簡單。

    雙方各執一詞，都是抓住能夠引起共情的點，可勁的盯著這一個點去進攻，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攻擊我，我只在我覺得十足把握的己方優勢點上面做文章。

    網絡又不是有裁判的辯論場，誰能有更多粉絲支持，誰才是勝利者，簡單直接，沒有那麼多的輔助條件，且勝利也沒有一個準確判定的勝利。

    這邊幾萬粉絲衝擊，那邊只剩下一萬粉絲，明顯打不過，可只要這一萬粉絲屹立不倒，另一方即便有壓倒優勢，也妄談不到勝利。

    一個直播間，各自展示『真相』，然後分散開，各路好鬥好戰的主播，開啟直播，馬上吸引力量和熱度。輕柔一點的，以他們視角，給大家細緻解讀；兇殘一點的，直接開啟戰鬥曲，在自己直播間集結人馬，開啟進攻模式，衝擊直播間只是最淺顯的方式，後續還有各路貼吧論壇新聞評論，全部去占領帶節奏。

    主播很多內心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立場，更不願意探究這件事的真相，他們只是借用這樣的機會，實現自己要熱度要禮物賺錢賺名氣的目的。

    午夜開始，直到凌晨兩點，第一輪的戰鬥才因為過晚才宣告結束。

    這結束的起始和終結，不以什麼真實的結論來主導，是以網絡遊客們的作息時間為主導。

    沒有人了，自然也沒有熱度了，那還吵吵鬧鬧什麼，不如等到明天人多的時候，我們再來。

    網絡上的熱鬧，往往作息時間都是夜貓子類型。

    上午很安靜，少數關注的人，也帶不動多大的熱度，各路主播也都消停的睡覺或是開小號看著，搜集更多信息，等到開播時拿出來使用。

    傳統媒體和現實粉絲，則沒有這樣的『作息時間』，當上午關於昨晚的新聞有了一些輔助證據和信息出現後，加上周朔的個人微博，工作室代為闡述事實，再有大批量所謂爆料進行左證。

    甭管真相如何，是周朔身邊的人被打了，而周朔是站出來鞠躬賠禮道歉的那一個。

    堅持在舞台上表演，表演完離開時到外面，車子還專門慢了一點過來接，讓媒體圍堵過來對他進行採訪。

    那一瞬間的小表情小眼神，瑪德，誰說年輕偶像演員沒有演技，生活中，一個個都是表情管理大師，那演技絕對是本能使然。

    本身這件事的新聞熱度有，歪歪上面的關注度也高，到上午更多邊角余料的新聞出來，又是視頻又是照片又是所謂親證，又一波的爆炸點，來自於周朔的粉絲。

    女粉絲，那些女友粉老婆粉，她們追星是最瘋狂的，不是某一代人，是某個年齡段裡面一些女孩子的共同特徵。曾經迷戀泡菜國男團的那幫女孩，長大了結婚了生孩子了，新一代的瘋狂女粉絲伴隨著選秀節目開始，一路轉戰綜藝、偶像劇，一代人追著一代人。

    周朔的粉絲，開始自發組織，占據網絡各路區域開始頻繁轟炸，站位自己偶像，聲討富商老闆仗勢欺人，希望引起更多網友參與其中，對娛樂圈那些不正當的行為進行聲討，歸還我們偶像一個晴空萬里的工作環境。

    粉絲的兇殘，在打擊心態的殺傷力層面，可以說是超級武器序列，再有媒體的推波助瀾，再有歪歪上那些瘋狂粉絲的無所顧忌，輿論浪潮一旦形成，魏濤和曹曦雨最理想的方式便是從此不上網，遠離網絡。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大家都認為會一邊倒，結果整個網絡上關於這件事的熱議範疇，徹底殺瘋了。

    這樣一個事件所涉及到的『範圍戰場』內，雙方徹底剿殺在一起，大家以為的一邊倒根本沒有，先是來了一群人，在網絡上各處淨化土壤，一路高喊：「保護我方雨姐！」

    關於一件根本靠解釋無法解釋清楚的事件，聰明的選擇是不解釋，也不會給敵對方一個將我們給徹底拆解的機會，評論區扎心，評論區讓人心態爆炸，那就不讓這樣的評論區出現。

    覆蓋，覆蓋，再覆蓋。

    頂掉，頂掉，再頂掉。

    你方唱罷我登場，即便是對手的熱門貼加精貼，也要在裡面的回覆里，將所有支持對方的聲音，徹底覆滅，要讓發帖人的心態失衡，讓他不管什麼時候刷新，看到的都是一片片『保護我方雨姐』的文字。

    戰鬥的激烈程度，遠超大家的想像，如此多的偶像粉絲爆發出了超常的戰鬥力，魏濤和曹曦雨也都被晾曬在了網絡之上，這些粉絲恨不得直接啃食他們的血肉，還有不少粉絲呼喊著找到安順娛樂的公司，也就是關錦月在燕京的那個廠房地址，周朔的粉絲要到那裡去舉著條幅要個說法，要讓更多的人知道。

    年輕藝人應該得到保護，而不是被這些所謂的有錢人肆意欺凌，都是人，憑什麼要給你們鞠躬道歉，是你們先打的人，現在還沒有報六扇門，不還是怕被你們這些所謂的行業大老報復嗎？你們太欺負人了，周朔不敢說話，我們替他說話。

    無需包裝，雙方的身份，決定了周朔的粉絲和背後推手，很容易將他包裝成為弱者，無需博取同情，整個人形象單純可憐，鞠躬道歉的照片和視頻，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那故作堅強的表演，都深深觸動了粉絲的心。

    歪歪上的戰鬥，多數是利益驅使。

    現實當中的戰鬥，粉絲們純粹是為了幫助偶像，是為了不讓自己喜歡的偶像受到傷害。

    這樣的攻勢，竟然沒有半點撼動網絡的輿論導向，沒有形成橫掃一片的氣勢，沒有給大家一份我們已經占領一切的交代。

    來自於歪歪上的粉絲，來自於魏濤的粉絲，曹曦雨的粉絲，他們不是專門的藝人，沒有專屬的粉絲群體，可在出事之後，大批量的人出現在了後援的位置，這其中讓人感慨戰鬥力強大的，還要數魏濤作為國王7和遊戲超級神豪吸納的粉絲，人數並沒有特別多，戰鬥力卻異常的強悍，面對著這樣的攻勢，一個個恨不得不睡覺不吃飯的在網絡上扣字。

    沒有一面倒的輿論優勢，那些看熱鬧吃瓜的普通圍觀群眾，不會輕易倒向某一邊，雙方各執一詞，目前也沒有相對權威的媒體發出任何新聞，那些娛樂八卦媒體，他們都是管殺不管埋的主，信他們的，那還不如直接信各大貼吧論壇里說的。

    無論那邊攻勢如何勐，這邊的反擊絲毫不落下風，從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粉絲和一些娛樂媒體引燃了這場戰鬥，火焰已經燃燒的非常高，當大家都以為會有相應的不同助燃劑入場時，卻發現悄無聲息。

    個人的行為，層出不窮，一些人以揭秘的角度，拿出一些照片，然後以自己在現場的身份去解讀。

    直播，發帖，都有，沒人理會。

    相對權威的媒體，沒有一個對這件事進行報道。

    網絡上門戶網站也開始收斂起來。

    並不是魏濤在背後做了多少，是這件事一旦發展超出了大家的預期，擔心會有一些情況不明時，權威媒體需要取證，需要擁有一些實質的證據來一錘定音，現在雙方各執一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完全對立的說法，現在入場，必然需要承受一旦押左押右失敗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

    粉絲們跑到周朔的微博下面留言，希望他親自站出來說一些什麼，就算你擔心會有別的麻煩，你公司呢，為什麼它們也沒有一個維護你的聲音和結論出來，難道資本的力量真的可以撬動一切嗎？

    「我們心疼你。」

    「朔朔，不哭。」

    「蒼天不公。」

    「太欺負人了，難道沒有一個說理的地方嗎？」

    「心疼我們家朔朔的一天。」

    「這個世界太可悲了。」

    再多的言論，再多的粉絲，沒有用，戰鬥力強悍的魏濤一方粉絲，不是明星粉絲，死忠的程度讓人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永遠都是統一的節奏，小範圍有組織，更多是看到網絡上相同的言論，馬上複製粘貼，跟上節奏，別掉隊。

    「耍大牌的人還有理了？人家都只是帶著一個助理到後台，他一個人帶六七個人，真當自己是大牌了，問問誰認識他？還鞠躬道歉，心機男，演戲怎麼沒這水平了，原來都用到現實當中了啊，看來各大獎項，欠這傢伙一個影帝。」

    複製粘貼，覆蓋全網。

    兩三個小時之後，再換一個，前面的也有人在用，不耽誤事，我們也不需要完全一模一樣的隊型，只要在戰鬥的時候，我們炮火資源足夠即可。

    「來，有圖有真相，大家看看，這架勢，我估計劉天王在演出後台，都沒這排場吧。挨打？挨打就對了，裝犢子不挨揍，誰挨揍？後台那麼擁擠，有條件的人家都沒有帶好幾個人，他算個屁，還出來假惺惺的道歉，看到媒體了才這樣表現吧，之前撞到人的時候，為什麼吭都不吭一聲，這時候跑出來裝人了，除了那幫傻乎乎的小女孩，誰還不會分辨是非嗎？」

    沒有完全統計，也不知道具體數字，大家承認的是在這件事上，儘管有昨晚一些媒體稍顯偏移的報道，再有周朔粉絲們的瘋狂，魏濤這邊在輿論戰上沒有輸分毫，絕對有百萬軍團戰鬥的氣勢。

    從下午開始，歪歪作為一個可以將互動做得很徹底的平台，自然要比貼吧什麼的更直接。

    各路主播紛紛開播，除了一些死忠粉，我沒打算聽別人說什麼，認定自家主播說的是事實。

    多數看熱鬧的，還是喜歡進入一些至少表面上給人感覺沒有明確立場的主播直播間，聽他們講述昨晚發生的故事，所有這些主播開播時給這一次直播起的標題，都沒有離開中立、公平之類的詞彙，以此來吸引更多的人，讓他們能夠進入自己直播間。

    貝哥出場了，很多魏濤在網絡上的朋友和追隨者，也跟著出現了，另外整個貓牙那邊，雖說流量差了一些，可作為一整個平台一個聲音的戰鬥力也是非常兇殘的。

    直接對話的殺傷力，可要比輾轉通過途徑去發聲，大得多。

    地賜出來刷禮物了，貝哥帶著諸多神豪，也在刷禮物。

    大家爭取的都是中立主播，地賜的套路也沒錯，但有一點他沒有想過，那就是魏濤是八零公會的真正老闆，而如今多數的主播，單飛了最初可是有不少的主播都出自八零公會。

    作為當年最龐大也是第一個擁有巨大影響力的網絡娛樂直播團體的扛鼎公會，太多太多如今直播混得不錯的主播，跟八零公會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前世今生』。

    香瓜和青菜差點意思，草根起飛，可當時的魏濤已經成事了，最關鍵他還有著一個來自未來的身份。入股八零之後，在後續的很多大事件中，魏濤都扮演了關鍵角色，或者說是深受他影響的曹曦雨，在氣度上，完全碾壓了香瓜青菜，主播線上線下合同並沒有卡得很緊，續約的條件也很寬鬆。

    禮物抽成最初跟大家一樣，但在這邊的合同里有補充協議，你人氣還是後台禮物達到什麼樣一個平均值，維持多長時間，自動雙方的抽成比例重新調整，公會抽成會不斷減少，以便於你應該多賺的心態得到滿足。

    魏濤忙的時候，青菜來松江見曹曦雨，後者跟她說的最重要一句話就是：「靠抽成賺大錢，那不是長久之計，網絡直播這條路，未來很遠，我們更在意的事結一份善緣或是長久跟主播進行合作，而不是將他們以我們麾下打工人的身份對待。」

    這麼多從八零出來的主播，在歪歪市場越來越好之後，紛紛開始以各種方式混入直播圈，今年的年度也讓他們知道了沒有圈子沒有背景靠山，未來想要在歪歪上出名很難，而有人捧你，通天道路很可能只是老闆的一點零花錢。

    八零之前的好口碑，魏濤作為百億富豪身份帶來的通天路，遊戲裡對於王族的壓制，都使得一些腦子掛轉得快的八卦主播，在很多主播覺得王族不錯時，更看好魏濤和貝哥這邊。

    不少中立主播，在直播間講述這件事的時候，多多少少，開始帶有一些偏向的態度。

    可欣作為現場主持人，有一部分官方人員屬性。

    她開播了，且上來就離場堅定的支持曹曦雨，瞬間直播間人數突破五萬，公屏出現罵人的，不到十秒鐘，大面積護衛隊到來了，保護我方雨姐，自然也要保護那些維護雨姐的人。

    貝哥到她直播間，刷了價值十萬元的禮物，直接選擇在她直播間開麥：「有些事，大家別心急，會有一個交代，我只能跟大家說，這一仗，大家打得漂亮，咱家人夠團結。醬油團來了沒，上來，跟可欣好好互動，把那些小黑粉都踢出去，瑪德，這裡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

    很多人都在打字問貝哥，魏總在哪，大哥在哪。

    貝哥：「大家別急，我下面這番話，傳到海對面也行，底下藏著的小黑粉聽到了傳回去也行。是非曲直，咱們且看就好了，說再多沒意思。」

    他是知道的，就在他上來帶隊熱鬧的時候，接收到了外面一條信息，也接到了魏濤發過來的一條簡訊息。

    外面傳來消息，周朔和他的經紀人，不見了。

    他給魏濤發了一條信息：「？」

    魏濤發來的簡訊息：「呵呵。」

    『貝哥』李會是秒懂，一句臥槽，他也嚇了一跳，這麼高關注的一件事，魏濤敢玩這麼大嗎？你就不怕一旦事件曝光，你將整個人被晾曬在公眾視線之中？

    魏濤人出現在了魔都，公開亮相，很低調，作為餓了麼的天使投資人，在餓了麼跟美團開始較勁之後，他這個腳踏兩隻船的投資人，依舊是大家眼中張緒豪和王星的好朋友，依舊是他們最為信賴的天使投資人。

    張緒豪喜歡草莽那一套，魏濤也表現出絲毫不弱的氣勢，我兄弟現在需要支持，那擁有著優先權和優惠權的我，主動向後退，將自己持有的股份降到25%，不再這一輪進行跟投，讓出一部分的空間，給張緒豪等創始團隊去發揮。

    現在的魏濤，說實話，有些看不上『餓了麼』的發展了，不過有錢白撿，自然不會拒絕，自己現在的退讓，也是為了之後的不退讓，他心裡是知道的，餓了麼的融資速度是遠不如美團的，張緒豪對於它的『呵護』，是當成自家孩子來養的，要做事情做產品，不太注重快速擴張這件事，這一點跟王星是完全相反。

    那接下來至少兩輪融資，魏濤都有充足的資本跟著進場，如今最關鍵的時候，我公開支持了張緒豪，將生意做成了江湖義氣，那以後呢？

    心裡覺得張緒豪人不錯，可這跟生意是兩回事，我也沒坑你，未來你怎麼都財富自由，多一點少一點，那不如我多拿一點。

    ………………

    「唔……」

    無人海灘邊的破舊船塢內，周朔眼睛被蒙著，人被捆著，身邊的經紀人也一樣，完全處於一種對未知的恐懼之中，兩人只能從被堵住的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以此來給彼此帶來一份安心。

    感覺到一點疼痛，堵住嘴的東西被拿掉，先是大口大口的喘氣，周朔沒有大喊大叫，他的經紀人，剛喊了一聲，自己也意識到了什麼，閉嘴。

    「還行，腦子還沒有壞掉。」

    周朔和經紀人都聽到了一些很詭異的聲音，似乎是鈍器砸在了軟物上，面部和頸部的觸感，感覺到好似什麼東西噴濺到了自己的臉上。

    感覺到有手搭在了綁在頭上覆蓋眼睛的布條，周朔連忙說道：「這樣挺好，這樣挺好。」

    「幼，還挺聰明。」

    實際上，摘掉了布條，也看不到綁匪的真實樣貌。

    說話的是李豐收（殺手，易容高手，書報亭老闆到吃父母意外索賠的懶漢），他模彷的是冀區域口音，易容成了一個糙漢子。

    拿著刀子宰殺了一隻羊羔的是黃力（辦事人，陸江找來的，大腦殼細高挑，曾經到南邊找了找李學零的麻煩，入了魏濤的眼）。

    黃力是一言不發，他可沒有李豐收的本事，又能易容，又能模彷口音，所以戴著一個覆蓋大半張臉的面具，戴了一頂帽子，也不說話，能用斧子故意不用，改用羊角錘，錘碎羊骨，那噴濺到周朔和他經紀人臉上的鮮血，也是故意的。

    沒被的，主打的是一個嚇唬，這兩人合作，自然要最好的效果，言語和行為兇殘的嚇，那沒意思，也不是兩人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