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7 BEACON Ⅻ: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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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區韋斯利街,伊芙琳自然氣息鮮花店。
哈利捧著一盆玫瑰站在店外,臉衝著街,左顧右盼。
他的臉上素來不擅表情,那侷促的樣子配合笨拙的捧花手勢,活脫脫就像個第一次與情人幽會的青年。
西格踩著輕快的腳步從遠處走來,在哈利身後停下腳步,俯下身,嗅了口盛放百合的馥郁芳香。
「白痴哈利,要是一個人連捧花都做不好,那他就是長得再英俊也得不到淑女青睞哦。」
「那正好。」哈利繼續眺望著人來人往的街巷,「反正我也不打算在近期成婚,見到您之後,就更不想了。」
「哦?」西格喜氣洋洋,「難道我們的哈利愛上了自己的上司?」
「您誤會了,我只是單純地懷疑起身邊每個女性的性別問題,沒有任何其他理由。」
就像對切口似的閒話,西格確定了身後不是別人偽裝的哈利,哈利也確定了身後正是偽裝成別人的西格。
「昨天為什麼沒人過來?」西格問。
「托您的福,那個叫愛德華.肯維的走私商人在前夜獸性大發,導致萊希德復仇者先生過份慌張。昨天瑪麗.戴雅禮拜堂很活躍,我們人手不夠,就故意把您忘了。」
「我聽說了,前灣流血夜,兩百多個奴隸喪命,是吧?」
「看來不和我們見面並不影響您正常地接收消息。」
「因為魅力,基達利爾對我言聽計從呢。」西格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哈利喀喇一聲捏碎了花盆的邊。
「您有新的指示麼?」
「指示?」西格用纖細的手指挑逗著面前的滿天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對那個走私商人有點在意。他現在在哪?」
「後灣,我們打聽到,他租用了海特造船廠的水倉。」
「聖徒團的軍火還在他手上?」
「他的船上火藥不足,為了保證引爆效果,萊恩只炸了半艘船,另半艘的貨至少昨天還在他手上。」
「有辦法毀掉麼?」
哈利臭著臉搖了搖頭:「防禦很嚴密,沒有任何機會。」
「再挑動一次顏色衝擊?」
「桑德不敢,他已經被愛德華.肯維嚇破膽了。」
「嘁!」西格嬌笑著擰斷了一朵花的脖子,拍拍手,換一朵,「哈利,你知道自古革命有哪兩種形式麼?」
「嗯?」
「一種,革命者懷抱犧牲的勇氣,主動去找壓迫者的麻煩。另一種,革命者膽小如鼠,結果壓迫者找到了他。」
「這一次是給走私商引路麼?」
「不好麼?不管爭鬥因何而起,只要有爭鬥,人就容易忽略背後的危險……」
……
韋斯利街,達維咖啡館。
與西格的接頭方案是由哈利一手安排的。
西格說過,能知道她現狀的只許有三個人,所以三個人輪班排序,每班兩人。
兩個人以一明一暗的方式存在,明的去鮮花店和西格接頭,暗的則待在整條街視野最好的咖啡館放哨,防備出現任何可能的意外。
今天輪到暗哨的是羅德尼,司務長穿著半舊的燕尾服坐在咖啡店檐廊的椅子上,叼著菸斗,攤著報紙,圓滾滾和善的臉上堆著嚴肅,活脫脫一個落迫的鄉下紳士。
在遠處的咖啡店,哈利與西格不告而別。
羅德尼眼看著哈利從面前經過,嫌棄地把捧著的玫瑰塞給一個挽著男人的年輕女孩,隨後吧唧一口強吻,不管不顧,揚長而去。
那對男女開始爭吵,越吵越凶,越描越黑,街上的行人被他們吸引了腳步,緊著戰團在咖啡店外圍成一圈……
羅德尼這才不緊不慢地站起來,戴上禮帽,夾上報紙,一拄短杖,隨手在桌上留下一枚銀幣。
他微笑著繞過圍攏的人群,才要拐進小巷,突然聽到戰團中的女人哭嚎起來,旋即便是「啪」一聲脆響和一道男人短促的慘叫!
seriously?
美國女性原來這麼剛的麼?
他下意識回頭去看,視線飄乎的過程中,猛地掃中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是……德雷克商會的朱迪亞船長?」
八連和德雷克商會,兩支曾有過短暫的戰友之誼,又懷著各自的鬼胎先後來到波士頓的團體終於因為一場無端的爭吵實現了第一次的真正碰面。
這種機會何止是難得。
雙方雖然曾在萬聖節行動中互為援護,但實際接觸的時間並不算長。
所以除開碰巧都變了裝的洛林和萊希德,洛林參與過萬聖節行動的海員們只對哈利有一定印象,因為哈利曾做過金鹿號的臨時聯絡官。
而八連那邊,海娜和貝爾大概是唯二被記住的模樣,畢竟海娜在喀哈味的攀岩給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而貝爾則是把整個八連接出勒弗朗索瓦的幸運馬蹄鐵號船長,曾假惺惺地親手給每一個上船的人送上過熱可可和毯子。
一個英國商會的船長為什麼會無端出現在波士頓的街頭?
羅德尼怔在那裡,突然想起一個可靠的傳聞,傳說第二編隊正準備為八連提供可靠的援護。
「不是吧……你們是容克貴族麼?」
現在的情況是,八連很缺人。
偌大的波士頓,英國人在撤離時並沒有留下過太多的支撐點,區區150個人無依無靠地漫灑在四個大區,西格明明有很多逼迫基達利爾改換門庭的手段,卻受限於人力一直無法真正實施。
貝爾很可能是第二編隊派來的支援。考慮到德雷克的水手不僅善戰而且人數眾多,羅德尼覺得,無論貝爾是不是那個支援,都有必要通過他,把整個德雷克商會綁上賊船。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英國人幫英國人,不幫的都是美國佬。
他當即興奮地追了上去。
追過半途,他漸漸開始覺得不對了。
貝爾看似慢不經心,但腳下的步頻又快又穩,就像是……八連中人在秘密行動中下意識的緊迫。
「難道朱迪亞船長是來接頭的?」
羅德尼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穿過韋斯利街,貝爾在燈塔山大道拐進一條無人煙的小巷。
巷子裡藏著一個民軍軍官,看衣著,應該是自由之子的少尉之流。
貝爾笑著上前和他握手:「少尉先生,您果然守約。」
那少尉皺著眉後退了兩步:「法第戎夫人不喜歡我們倒賣她的宴會請柬,尤其不喜歡魚腥味混進酒里!」
「一場中校舉辦的酒會……」貝爾鬱悶地癟了癟嘴,「說吧,我需要加價多少?」
「十……不!十五鎊!」
「先生,您這是坐地起價,上帝會討厭您的。」
「上帝只會厭惡你們這些野蠻粗鄙的走私商人!二十鎊,請柬就在這兒,你要不要!」
嘩啦啦!
貝爾麻溜地從懷裡抓出一把金幣,用最快的速度點出二十鎊的價值,一手交錢,一手取貨。
羅德尼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在他的印象里,法第戎中校是自由之子軍團的司務,負責全軍團軍火的採購與分發,所以交友非常廣闊,也時常會舉辦宴會。
但法第戎絕不是親英人士,或者說,整個美國所有與軍火沾邊的都不可能是親英人士。
貝爾為什麼會想去法第戎的宴會?
是見什麼人?
還是準備執行某些行動,比如說……殺人?
「等等,第二編隊所謂的支援……」
「會是什麼呢?」
正思量間,羅德尼的耳朵突然被一道細砂般柔膩的女聲占據。
那聲音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身後,清清淡淡打斷了他的自度,就如同老友間的閒話,完全聽不出半點違和。
冷汗當即爬滿了羅德尼的背!
他下意識踏步遠離,在踏步的過程中掏槍,在踏步的過程中回頭。
可那一腳踏步還未落地,他卻先聽到了噗的一聲……
噗一聲響,利刃從他的側頸切入,又順著他扭頭的動作輕而易舉對穿而過,徑直扎透了另一邊的皮膚。
兩人四目相對,海娜用翡翠般的眸子緊盯著他。
「我好像見過你。」
「海……娜……耶斯……」
「看來確實是見過了,我沒記錯。」
說著話,海娜揚手抽出短刀。
利刃在退腔的過程中依序切斷動脈、靜脈、氣管、食管和聲帶,卻沒有擴大傷口,只在脖子兩邊各留下了一道細長的血痕。
羅德尼無力地軟倒下去,抽搐著吐出大口大口的污血,卻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開始掙扎,掙扎著想爬出暗巷,形容無助地拖出一路血痕,又以血痕作墨,艱難留下了散亂的幾乎無法辨認的【k】【r】【e】【a】【d】五個字母。
海娜沒有試圖阻止他,只是蹲下來,努力回憶自己究竟在哪見過他。
可惜她最終也沒想起來。
不久之後,貝爾完成交易從原路返回,毫無防備地撞進了這座修羅場。
「耶斯拉!你幹了什麼!」
「依照你的請求,掃尾。」
「掃尾?殺路人?幸好賣家是從另一邊走的……」貝爾覺得自己要瘋了,「耶斯拉,我只是買張請柬,又不是見不得人!」
「那為什麼約在這種地方?」
「呃……」
海娜站起身,像貓一樣尋找到貝爾的視線。
「放心吧,那不是路人。我記得以前見過他,他也確實喊出了我的名字。」
「居然是熟人?」貝爾立刻警覺起來,「你們在哪見過?」
「不記得。」海娜伸出手指一一指出地上的字母,「但這幾個字或許有用。」
「kread……knead,捏?你捏他了?」
海娜搖頭。
「不是捏的話……那就是沒寫完的法語kreacher,怪物的角……你刺他了?」
海娜指了指自己的側頸,認真點頭。
迷題解開了!
貝爾自得地拍了拍手,總結陳詞:「看來這根本不是什麼遺言,而是一份未完成的死者證供,【怪角】。你說過他知道你的名字,由此可見,怪角很可能就是他們為你制定的代號!」
「怪角……」海娜反覆念了幾遍,「要擦掉麼?」
「當然擦掉啊。反正人都死了,看他的長相,沒人會為他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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