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棋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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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雲糯軟如蜜的聲音乍落,令狐沖與林平之只覺眼前一花,胸口微疼,身子倏的飛起,身不由己。
飛出一丈,二人落地,神色震驚,眼前仍閃現著剛才詭異的情形。
江南雲的嬌軀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團光影,似乎是映在湖水的影子,模糊不清,難以看明,偏偏又奇快無倫,給人的感覺極為矛盾,剛才還遠,剎那已被她擊中。
江南雲寒霜劍歸鞘,搖頭輕嘆,神色寂寥。
二人見此,臉皮發熱,大感羞愧,兩個男人,還敵不住一個女人,愧對男兒之身。
「江姑娘,這便是清虛劍法?!」令狐沖劍眉並在一起,凝神苦思,回想方才的一劍。
江南雲輕輕頜首,盈盈的眼波一閃,白了二人一眼,嬌嗔:「我僅使了一招而已!」
「清虛劍法,果然神奇!」令狐沖嘿嘿笑道。
林平之長劍歸鞘,神色肅然,鄭重說道:「太快了。」
令狐沖苦思一會兒,不解的搖頭,抬頭望江南云:「江姑娘,我為何看不清你的劍?」
「看不清?」江南雲一怔。
「姑娘不知?」令狐沖反應極快,見狀不由問道。
江南雲搖頭,黛眉蹙起,凝神片刻,搖頭道:「怪不得呢……」
當她使起清虛劍法時,眼中的世界忽然一緩,變得緩慢,他們兩個似乎在使太極劍,慢得如蝸牛。
刺中他們,易如反掌,她頗覺怪異,如此想來,卻有恍然大悟之感,心中的鬱悶頓時消散無遺。
師父一直沒有明說,清虛劍法威力何在,她看不出究竟,如此說來,卻並非是劍法如何精妙,而是快得離奇,令人看不清。
「如此劍法,我只能任由宰割了!」令狐沖苦笑連連,懶洋洋的提不起劍來。
他知道,縱使自己的劍法再精妙,遇到如此劍法,便毫無還手之力,什麼也做不了。
「蕭鏢頭的劍法,果然威力絕倫!」林平之精神一振,俊目精芒閃動,激昂非常。
他所修習的,便是蕭月生的劍法,雖非江南雲所習,卻一脈相承,只要自己的火候練到,定也能如此這般威力。
江南雲神色舒緩,看了一眼令狐沖,笑道:「令狐公子,你的劍需得再快幾分。」
「是啊……」令狐沖苦笑著點頭,看一眼遠處插在巨石上的黑鐵劍,大步流星走過去,一吸氣,抽出黑鐵劍,擰身揮舞了開來。
觀雲山莊後花園中月波亭一身藍衣的潘吼哈哈大笑,不時傳揚開來,與蕭月生各執一碗,痛飲如喝水。
「我說兄弟,你走了,沒人陪我喝酒,可是難受得緊!」潘吼喝了一大碗,一抹嘴,感慨萬千。
蕭月生一笑,執碗喝一口:「元翰的酒量甚豪,也堪陪你喝了罷?」
「他?」潘吼搖頭,神色無奈:「他只知道拼命練功,哪有時間陪我這個師父?!」
「這可是好事!」蕭月生笑道,朝旁邊倒酒的齊元翰看了一眼,點點頭:「嗯,果然用功了,大有進境!」
齊元翰臉上頓露歡喜,被他一贊,仿佛渾身輕飄飄的,想要浮起來一般。
潘吼見弟子如此神情,不由搖頭一笑,哼聲道:「瞧你那出息!」
齊元翰收斂笑容,忙正色而立,執壇替師父斟上,又替蕭月生倒上,神情恭敬。
兩人說到了正事。
「兄弟,怎麼不見南雲?」潘吼疑惑的轉頭。
齊元翰也豎起耳朵,凝神傾聽。
「我派她出去做點兒事,過一陣子才能回來。」蕭月生笑道。
「唉……,沒有南雲幫襯,我還真的不習慣呢!」潘吼喝一大口,搖頭嘆道。
「她又能做什麼事,只是瞎胡鬧罷了。」蕭月生擺擺手,不以為然。
「哎——!」潘吼忙不迭的搖頭,擺擺手:「你可說錯了,南雲的手段,我可是自嘆不如,望塵莫及啊!」
蕭月生笑了笑,不再多說。
「兄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這一陣子,莫名其妙的眼跳,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潘吼喝了幾碗下去,臉色微微泛紅。
蕭月生神色一正:「可有什麼異兆?」
「吳幫主遇刺的事,你聽說了罷?」潘吼放下大碗,神色難得的沉重,緊盯著蕭月生。
蕭月生眉頭一動,搖頭:「遇刺?傷得可重?!」
他知道,吳幫主,便是海天幫的幫主吳若耶,為人重義,上一次,因為一個無常幫小幫派,將嵩山派得罪了。
天地為棋,每一個人,都是重要的棋子,一旦動錯一步,步步皆錯,連鎖反應。
臨走之際,他將趙小四遣至吳若耶身邊,成為一個伏子,以備萬一,趙小四的武功已經極強,尋常高手,不在話下。
「傷得很重,身邊有趙姑娘捨身相助,方才撿了一條小命!」潘吼搖頭嘆息,似是同情。
蕭月生點頭,暗吁了口氣:「趙姑娘不要緊罷?」
「弟妹知道了此事,將她治好了。」潘吼笑道。
蕭月生點頭,想來,趙小四的傷並不重,否則,劉菁定會說與自己聽,再者,她的武功如今已是不凡,能夠傷她的並不多。
「嵩山派!」蕭月生眯眼,仰頭,一飲而盡。
重重一放碗,他若有所思,眼神散亂,陷入深思之中。
一陣風卷著湖水的涼意,猛的鼓進來,侵入眾人毛孔,沁人心脾,舒爽得很。
「兄弟,像嵩山派這樣的大派,看著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潘吼搖頭,重重嘆一口氣:「真正交上手,才曉得他的可怕,咱們就像是一隻小螞蟻,根本就抵不住源源不斷的襲擾!」
蕭月生脖子轉動,望向他:「大哥泄氣了?!」
「從前吧,我根本不知天高地厚,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潘吼神情苦澀,端碗靠近嘴邊,慢慢仰頭,咕嘟咕嘟,轉眼間,一大碗酒倒進去。
重重一放碗,神色愴然的抹嘴角,頗有幾分借酒澆愁之意。
「元翰,滿上!」蕭月生一指自己的碗。
齊元翰被師父所引,忘了給蕭月生斟酒,忙提壇斟上,誠惶誠恐的看著蕭月生。
蕭月生端碗一飲而盡,哈哈一笑:「嵩山派算得了什麼!?」
他雖懶懶洋坐在那裡,但腰直如標槍,身挺立如勁松,眼神流轉之際,睥睨之氣隱隱。
「兄弟,你雖武功厲害,但總不能將嵩山派夷為平地罷?」潘吼呵呵笑道。
「為何不能?!」蕭月生嘴角微翹,露出一絲笑意,眼神卻清冷如冰水,毫無溫度。
齊元翰僅是看他一眼,但覺背後冒起一絲寒氣,渾身雞皮疙瘩冒起,似是一顆一顆小米粒。
忙不迭的躲開,知道這便是所謂的殺氣,他雖見識過,卻從未有一人令他如此強烈的感受到。
他身子微軟,一直以來,蕭師叔都是一幅笑呵呵的表情,脾氣溫和,似是不會生氣一般。
他雖自師父口中得知,蕭師叔心狠手辣,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下手無情。
但從未見識過,感受不到這股威勢,僅是口說,總是差一些。
此時,他親身感受到了蕭師叔身上的威勢,果然不愧是天下聞名的驚鴻一劍!
他雙眼精芒閃爍,閃著崇拜的光芒,在他看來,此時的蕭師叔,才是絕頂高手的氣勢!
潘吼再飲一碗,搖頭感嘆,不與蕭月生的目光相觸,生怕自己一激,蕭月生真的做出傻事來。
清晨觀雲山莊之中,鳥語花香。
那些鳥兒知道這裡溫暖,夜晚都棲息在山莊裡的樹上,一到清晨,清脆的鳥鳴嘰嘰喳喳,熱鬧非常。
蕭月生難得的起了一個大早,正在後花園中習練九轉易筋訣,動作緩慢,身上金光流轉。
隨著自他的動作,金光仿佛有生命一般,一吞一吐,靈姓十足,又像調皮的孩子,在他身上玩耍嬉戲。
腳步聲響起,向問天一身白衣如雪,步履沉凝,踏進了後花園。
他身形快捷,穿過月亮門,沿著芳草繞匝的小徑,飄飄然來到蕭月生跟前。
「公子,趙姑娘來了。」他抱拳,躬身稟報。
蕭月生微一點頭,動作卻不停,身上的金光緩緩收斂,在向問天跟前並不避嫌。
收功,金光皆鑽入身體,他轉過身:「向叔,盈盈沒回來罷?」
向問天搖頭,露出一絲苦笑:「公子,莫要想了,依她的脾氣,怕是不會回來了!」
蕭月生露出一絲苦澀,點點頭。
沉吟一會兒,他抬頭:「讓趙姑娘進來罷。」
向問天一躬身,轉身離開,身法飄逸,奇快無比。
一會兒的功夫,趙小四一身湖綠勁裝,腳步輕盈,迅捷而來,宛如一陣風卷過來。
她玉臉英姿勃發,整個人充滿一股莫名的颯爽之氣。
「見過蕭先生!」她在蕭月生十餘丈遠停下,步子放輕放緩,來到近前,襝衽一禮。
蕭月生一擺手,上下打量一眼她,手撫小鬍子,輕輕點頭:「這一次,虧得你出手,救下吳幫主。」
「吳叔叔是我恩人,若不是蕭先生造就,小四有心無力!」趙小四笑了笑。
「好了,這些話以後莫要再說!」蕭月生一擺手,皺了皺眉:「你的劍法練得如何了?」
「請先生指點!」趙小四爽朗的道,提劍上前,擺開架式,拔劍出鞘,劍光閃爍,便緩緩演練開來。
時而輕捷,時而沉凝,或蕭殺,或輕盈,變化多端,自如變幻,令人看得心中舒服,似乎劍舞。
蕭月生撫須點頭,露出一絲讚許。
很快,一套劍光練完,趙小四長劍歸鞘,俏生生的站立,氣息均勻,臉不紅,氣不喘,神色如常,望向蕭月生。
「嗯,有了幾分火候。」蕭月生點點頭,手一伸,她腰間長劍出鞘,飛入他手。
他一劍一劍,緩緩演練,施展起她剛才所用的劍法。
趙小四雙眼緊盯著他,一眨不眨,如痴如醉,目光近乎貪婪,眼中興現著難以抑制的讚嘆與興奮。
其中的精妙,唯有她練過此劍法,方能體會,才能體會其中之精妙,忍不住讚嘆欽服,恨不得跪倒在他身前,頂禮膜拜,方能表達自己的敬佩之意。
演練一遍,蕭月生收劍,輕輕一送,劍飛入趙小四腰間的劍鞘,他擺擺手:「好了,領會多少,算多少。」
趙小四重重點頭,痴痴立於原地,臉上神色變幻,手腳胡亂動彈,似乎陷入幻境之中。
蕭月生緩緩離開,不再驚動她。
回到寒煙閣,閣中只有他自己一人,劉菁不在,所以他能起得甚早,不賴在床上。
劉菁昨晚睡在南雨閣中,宋夢君、蘇青青、何雪晴三女陪著她,說是要聊一聊女人之間的話題,說些悄悄話。
蕭月生付之一笑,不去打擾,任由她們胡鬧。
剛坐下不久,蘇青青推開房門,自外面裊裊娉娉進來,一身湖綠羅衫,腳步輕盈,衣裾飄動。
她玉臉生光,容光動人,仿佛整個人被燈光照著,見蕭月生盤膝坐在榻上,抿嘴一笑道:「蕭先生,咱們去我肪上吃早膳罷!」
蕭月生睜開眼睛,在她精緻絕倫的臉龐打了個轉,皺眉問:「怎麼去你肪上?」
「何妹妹要大顯身手。」蘇青青嫣然輕笑,臉頰酡紅,被他這般看著,羞澀難言,心中卻涌動著甜蜜。
「唔……,好罷!」蕭月生故做沉吟,點點頭,痛快的答應。
蘇青青白了他一眼,何雪晴的廚藝,她已經見識過,委實不次於小荷,但兩人風格各異,哪一種都不容錯過。
諸女打扮了一番,知道蕭月生不耐久等,僅是輕妝淡抹,卻各各艷光逼人,容光煥發。
六人出了觀雲山莊,小荷與蕭月生走在一起,劉菁與三女走在後面,她們羅裳飄動,頗為輕薄,眾是內功護體,外面料峭的寒意難以侵入。
了上柳堤上,此時人煙稀少,寒意料峭的清晨,西湖的風景蕭瑟,不宜觀賞。
「蕭先生,趙姑娘的劍法,如今可是厲害的緊!」後面的蘇青青揚揚聲說道。
蕭月生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劉菁抿嘴輕笑:「大哥親自傳她武功,趙姑娘的悟姓也好得很,竟然大有進境,實在難得呢。」
「她真是好福氣,因禍得福,便是如此了!」蘇青青羨慕的道。
「你若是喜歡練功,讓大哥指點你罷。」劉菁清亮的眼波輕瞥一下蕭月生,抿嘴輕笑。
蕭月生橫了夫人一眼,道:「蘇家的武學,已經精妙絕倫,無須他求。」
「可我練得不好,蕭先生,你點撥一二,好不好?」蘇青青明眸盈盈,泛著欺盼的光芒,令人難以拒絕。
蕭月生點頭一笑:「若是不嫌,我便看看。」
蘇青青大喜過望,腳下越發的輕盈。
何雪晴鼓著櫻唇,恨恨瞪著蕭月生,牙根直癢,恨不得上前刺他七八劍方能解恨。
自從回到臨安城,他便如換了一個人般,對自己不理不睬,見若未見,仿佛透明之人。
看來,自己的美人計根本無效,絲毫沒讓他動心。
看到劉菁她們,她心中恍然,怪不得,亂花迷人眼,他看多了美女,怪不得見到自己,並不如那些男人一般的驚艷。
只是,他對自己如此冷淡,也太過氣人,在宋夢君她們跟前,也抬不起頭來!
走到蘇堤中央一段,蕭月生忽然一抬手,轉頭打了一個眼色。
劉菁與宋夢君忙停下,蘇青青與何雪晴跟著停步,明眸望向蕭月生,見他神色沉肅,沒有直接開口相詢。
小荷一直跟在蕭月生身邊,微闔明眸,片刻過後,低聲道:「老爺,我去看看。」
蕭月生嘴角輕翹,無聲冷笑:「你在後面,我過去看看。」
小荷臻首微點,神情警惕,目光在四周掃來掃去,宛如雷達一般,慢慢站到劉菁跟前。
蕭月生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小荷,大哥他……?」劉菁疑惑的問小荷。
「前面有埋伏!」小荷低聲道,閉嘴不再多說,一雙美麗動人的眸子掃來掃去,眼光清亮如泉。
宋夢君三女心中雖覺疑惑,卻未多說,明眸緊盯著蕭月生,看他大步流星。
蕭月生停步,站在一株柳樹下,一陣風吹來,干禿的樹枝發出低低的嘯聲,吹動著他的青衫。
驀然間,「嗤嗤」響起,遮天蔽曰的寒芒像潮水般湧出,籠罩過來,毫無躲避餘地。
他揚手揮袖,右手掌劃了一個圓弧,一股無形的力量形成,樹枝顫動不已,往他的方向傾斜,抖動不已,似在掙扎。
嗤嗤輕嘯的寒芒驀然一緩,仿佛投入水中,水波蕩漾一下,這些寒芒銳氣盡消,晃露出形體,是一些飛鏢、飛刀、袖箭、鐵菩子等暗器。
它們像是被圈入一個無形的漩渦中,紛紛劃出一道弧線,最終鑽進他袖中。
九道人影自草叢中飛出,身上的泥土與草屑紛紛揚揚,落在蕭月生四周,分踏九個方位,將其圍住。
「真有人!」何雪晴訝然。
蕭月生橫了他們一眼,冷冷道:「報上名來罷!」
「蕭一寒,莫要以為你易名,便能躲過我楊家的懲處!」一個老者站出來,雙眼如隼,狠瞪蕭月生。
他鬚眉皆白,臉色紅潤,皺紋甚少,只是一雙眼睛太過銳利,破壞了和藹之感。
掃了這老者一眼,蕭月生眉頭緊皺:「山西楊家?!」
「不錯!」老者撫髯,神色傲然。
「上一次,沒有趕盡殺絕,我本以為,你們會知難而退,」蕭月生搖頭一嘆,感慨萬千:「唉……,不見棺材不落淚,世人皆是如此啊!」
老者冷哼,雙眼精芒一閃,似乎寒劍一般刺向蕭月生:「殺我楊家之人,唯有償命一途,縱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難逃一死!」
周圍八人神情冷肅,一動不動,眼睛也一眨不眨,讓人以為他們並非真人,而是木偶。
「莫說廢話,動手罷!」蕭月生一擺手,神情不耐。
老者眼中露出一絲憫然,卻馬上收起,右手重重一揮:「三連環,殺!」
九人拔劍出鞘,三人一組,互成犄角而立,背抵著背,腳下踏著步法,三人形成一個圓圈,劍光森寒,連成一體,宛如三個齒輪。
這三個劍光齒輪呈犄角之勢,蕭月生正在中心。
他們慢慢靠近,腳下踏步,三人成圓,劍光劃弧,劍光連成一個渾圓,遠遠看上去,像是一朵蓮花,蕭月生打量著九人,搖頭一笑。
「他們這是什麼陣法?」何雪晴黛眉微蹙,疑惑的問。
蘇青青則緊張盯著場中,生怕蕭月生應付不來,她關心則亂,明知蕭月生的武功高深,卻仍忍不住擔心。
宋夢君搖頭:「山西的楊家,一向橫行霸道,沾惹不得,蕭先生怎麼招上他們了?!」
何雪晴暗自一吐香舌,楊家是自己招惹的,卻牽連了蕭月生,他為了救自己而殺人。
如今,自己站在這邊,置身事外,好像不妥。
想到此,她踏前一步,嬌聲喝道:「欺軟怕硬,以多欺少,這就是楊家的真面目!」
楊家這些人意志堅毅,乃是殺人機器,對於這些閒話,理也不理,逼近蕭月生。
他們腳下踏著步法,面朝外,身子旋動,慢慢的向前移動,劍光如華,終於將蕭月生籠罩其中。
三道劍光,宛如三環套月,將蕭月生籠罩其中。
蕭月生屈指一彈,「嗤」的一聲輕嘯,正面的劍環一滯,露出一絲破綻來。
「嗤——」再一響,又一道白光划過,一人眉心貼著白棋子,緩緩倒下,長劍隨之噹啷落地。
三人所形成的劍環頓時告破,另二人呆呆看著蕭月生,神色怔然,忘了動手。
蕭月生再彈一指,「嗤」的一響,劃出一道白光,奇快絕倫,射向另三人。
「當」白光一滯,被匹練般的劍光斬中,露出棋子真容,已被剖成兩瓣,緩緩跌落地上。
「好劍法!」蕭月生由衷讚嘆一聲,彈指神通很少有人擋得住。
他屈指再次彈出,一抹流光在空中劃出,擊向剛才位置,分毫不差。
「當」白光再閃消失,一柄長劍沖天飛起,在空中高速翻滾,飛出很遠,掠過蘇堤,「啵」的輕響,波光一盪,長劍落至水中,消失不見,唯有漾開的波紋。
這三人的劍輪告破,沒有了劍,三人形成的劍輪便成了笑話,難以為繼。
「嗤——」「嗤——」「嗤——」
厲嘯聲接連響起,宛如風聲凌厲的低嘯,聲音懾人,帶著勾魂攝魄之力,一道道流光在空中劃地。
蕭月生彈指如電,一枚枚瑩白的棋子出現在他手指間,隨即被他射出,化為一道流光。
在他的彈指神通跟前,那些人的劍法宛如小孩子的把戲,不值一提,甚至連擋也擋不了一下,眉心被躺中,直接斃命,毫無痛苦。
待十二指過後,場中亂七八糟的躺著一地人,神情帶著驚愕,似是不信有這種事情發生。
蕭月生身形一退,出現在劉菁她們跟前。
宋夢君她們眼神散亂,還未反應過來,神情怔然,微帶恍惚。
剛才那些人還是威風八面,似乎能將蕭月生滅絕一般,忽然之間,卻煙消雲散,化為虛無,變化之快,目不暇接。
何雪晴臉色如常,如此情形,她已經見過,雖然這一次死的人更多,且是全軍覆滅,一個不停,她仍沒覺太過驚異。
「大哥,他們的武功看上去極好,可惜了……」劉菁悲天憫人,不忍的望著這些人。
「他們不走天堂路,非走地獄門,我又能如何?!」蕭月生苦笑,似是逼不得已。
劉菁無奈的嘆息,搖了搖頭。
對於殺人,她一向是不喜歡,而是想勸人,總覺得世人本善,不必動手動槍,最好不過。
蕭月生當頭,其餘諸女下意識的跟他身後,繞過這些人,到了湖邊,取下小舟,六人泛舟湖上。
小荷站在蕭月生跟前,白玉似的手掌一推,掌下的湖水頓時陷了下去,宛如一條魚般飛出,來到蘇青青的畫肪。
蕭月生進了畫肪,直接坐到窗下的書桌中,坐在繡墩上,翻看著軒案上的書卷。
何雪晴直接下廚,小荷在一旁打下手,其餘三女則坐在一旁,一邊說著閒話,一邊幫她打著下手。
忽然,他們舫身一晃,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到了上面,她們身子一斜,若非身法穩固,已經摔倒。
何雪晴容色一變,輕聲道:「船下是不是有人?!」
蘇青青玉臉嬌容微變,她一直呆在畫肪上,極有經驗,若是真的有人在下面搗鬼,船上的人可就危險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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