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月亮開裂

    不過也就是在源質之神將剩餘的源質化作泥頭車，想要一頭創死月亮，自己則是丟桶跑路的時候，變故同樣發生了。

    祂感覺自身正在快速的死去，死亡的氣息附著在自身的身上，那些祂曾經用的十分順手的真名在這一刻成為了一種將祂引入死亡的手段。

    「死亡之神……」源質之神在這個時候自然是明白了問題出現在哪裡。

    看似與祂們同一戰線的死亡之神出問題了。

    只見死亡之神身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光線，不知道何時，這位死亡之神已經被掌控支配，之前看似和祂們一起圍攻牧羊人，實際上卻是在趁機下黑手。

    祂掌握的死亡之道，直指一個生命的『真名』，認為只要真名還存在，那麼生命便不算是死亡。

    因此死亡之神能夠操縱生命的真名，讓生命復甦又或者以此來抹除一個人的存在，是真正掌控死亡的神之面。

    當初源質之神還是大地之神的時候，還和死亡之神有過一些爭端，同時之後也取得了一些合作。

    但是那個時候卻沒有能夠看出，死亡之神居然早已被牧羊人暗中控制了。

    死亡之神雖然比源質之神等要弱上一籌，但是祂也確實是有著競爭力的神之面，不是能夠被隨意忽視的存在。

    這樣一位存在，居然只是牧羊人的傀儡。

    源質之神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種自己遠不如牧羊人的感覺，如果是正常的爭奪，自己絕對不會是牧羊人的對手。

    「好在我一開始只想跑。」源質之神雖然被死亡纏身，但是並不是沒有辦法擺脫。

    就是可惜了那些源質了，這麼大一團源質，放其他世界，估計能創世數十次了，而祂就算逃跑，今後想要成為創世神，也只能自己去辛辛苦苦收集源質了。

    當然當務之急還是得先跑了再說。

    那一整個世界的源質化作泥頭車……呸，化作的巨嘴直接撞向月亮，這種壯舉又一次略微出乎了牧羊人的預料。

    「這出乎預料的事情，稍微有些多了。」牧羊人注意到了這一點，祂操控死亡之神的事情同樣也出乎預料，這種種變故，有些是來自於其他神之面，有些是來自於自身。

    雖然神之面確實應該有些底牌，但是有些變故過於突兀了。

    這個世界祂所不知道的秘密幾乎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變故還如此之多，那就只有著一種解釋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牧羊人看到了奈瑟。

    「你居然走到這一步了，速度有點超乎預料。」牧羊人說道，此刻的奈瑟看似還是一個『人』，但是祂本身便已經觸及到了真理之上了。

    之前的奈瑟依靠著未來道路，能夠分化未來，從哪無限的未來，獲取近乎無限的力量。

    但是奈瑟畢竟還存在於現在，就算祂被隱者逼入未來，將自身徹底融入未來這種現象，最後卻又依靠著阿星這位可以成神，卻放棄成神擁抱另一種可能的可能性，從未來歸來。

    祂想要發力，也要立足於現在。

    奈瑟的真理是未來的可能性，但是祂畢竟只是真理，只能運用這一真理，還未立於真理之上。

    在之前，祂使用這些力量，都需要一些支點，這個支點只能是祂自身，祂需要有著現在，才會有著未來。

    但是現在的奈瑟，支點卻不再局限於現在。

    所以在遙遠的夢境之地中，奈瑟確實是和神·諾的靈魂共鳴，然後被徹底拖入了神靈的思維之中。

    但是那只是奈瑟的一部分，逐漸觸及真理之上的奈瑟，哪怕失去現在這個支點，祂在未來也有著其他的支點。

    也正是這種支點，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多的『變故』，那都是在奈瑟影響下出現的『可能性』，又因為祂立足於那未來之中，所以才很難發現奈瑟存在的痕跡。

    目前來說，牧羊人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對於真理之上的探索，源質之神略有涉及但是還不夠深入，隱者卻走上了正軌，從命運的代言人，變成了掌控命運之人。

    另外便是奈瑟了，祂已經從依靠無限的可能獲得力量，變成了自身就能帶來無限的可能。

    這種轉變便是走上真理之上的基礎，這也是為什麼神之面這麼多，並且早就到達真理級，但是觸及這一更高領域的神之面卻沒有多少的原因。

    神之面靠著『象徵』到達真理，天然便有著身為代言人的局限性，同時又受困於神·諾念頭帶來的虛假性質，以及相互爭鬥需要爭奪信仰。

    所以神之面們雖然依靠著象徵，在象徵範圍內強於一般的真理，甚至可以說到達了頂峰，但是卻幾乎無法觸及到更高的地步。

    而奈瑟，不得不感嘆祂的才能，明明才到達真理沒多久，便已經觸及了這一步。

    也就是在牧羊人發現奈瑟所在的這一刻，交鋒也再一次開始了。

    如果源質之神沒有如此警惕並且果斷的丟桶跑路，那麼牧羊人想要處理掉那些神之面不會如此麻煩，但是現在不同。

    看著那張源質巨嘴，以及那些正在解決『最初之種』的神之面們，跑路的源質之神，以及那目光幽幽的天空之神。

    牧羊人做出了自身的抉擇，大量的絲線浮現，正是關於腳下的月亮。

    天空之神一怔，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牧羊人居然也涉及了月亮的權柄。

    明明是太陽思潮的主要推動者，但是暗地裡卻和祂一般，悄悄涉及了月亮。

    那麼之前太陽被弗拉刺中那一劍，就同樣在牧羊人的掌控之中。

    這一場眾多神之面圍攻牧羊人，就是牧羊人自己引導出來的。

    有舍才有得，先是示弱被人損傷了太陽權柄，引起了眾多神之面的圍攻，然後源質之神的『最初之種』叛變，以及死亡之神的反水，才會對這些神之面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可惜源質之神太過警覺，毫不留戀將所有的源質爆發出去，反倒是給了祂們一些機會。

    不過還不等祂們抓住這一機會，牧羊人便反應過來。

    在那無數絲線下，月亮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