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在我面前萬物皆虛

    奈瑟點了點頭，氣勢術法悄然用出。

    哥拉爾雖然強大，但是畢竟還隔了一段距離，他這種等級的存在，如果擅自離開邊牆，前往交涉區，只會引發國家的敵對。

    返階段的人，雖然強大，但是畢竟還沒有非人到能夠完全無視距離，距離這麼遠，不可能依舊感知的清清楚楚。

    他們的感知範圍大致便是能夠從邊牆到交涉區還多一段距離，對於交涉區的情況，能夠感應到有多少人，大致實力情況，如果目標實力夠強，並且曾經見過的話，還能確定目標到底是誰，但也僅此而已了。

    更進一步的信息便需要走進一定的距離才能進行感知。

    不過也不全是如此，超凡感知能夠憑藉聯繫，將自身的部分感知傳遞過去，對於擁有超凡感知的人來說，只要有著硬性的聯繫，距離便不再是問題。

    又或者是藉助其他儀器，感知畢竟只是個人的感官，而自然之力也卻不同，衛星這種現代科技發展出來的東西，在這個世界雖然沒有，但是藉助神術又或者是其他什麼術法，創造一個能遠距離仔細觀察的東西，對於某些人來說並不算難。

    比如奈瑟此刻就能利用自然能量手搓衛星，只是搓出來不敢送上天罷了。

    天空之神的教會宣稱，天空是歸於神的領域，一旦過度探索天空進行瀆神，必然會降臨懲罰。

    這並不空話，那群教會瘋子就如同親自感受過上古時期，燒死群獸的無盡之光一般，對於人們探索天空的行為十分仇視，聯合起來施展過禁忌神術。

    任何勢力如果探查天空，到達一定高度，就必然會遭受那個神術的攻擊。

    哪怕有組織成功想到辦法，將那個神術的攻擊機制給欺騙過去，也會引起天空之神的教會信徒注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組團前來討魔。

    在這個時代，很多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各種教會，信奉神的方方面面，形成一條條禁忌。

    有些教會是地域性的還好，出了那片地區，他們的規矩就沒什麼用了，而有些教會是遍布全世界的，看似零散，但是掌握的力量也不弱，尤其是他們一旦發現有人嚴重瀆神，是會叫人的。

    比如洛肯王國雖然主要教會是聖者教會，然而一些地方，還是有著零星的其他教會教堂。

    神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而教會便是神的僕人，雖然因為這個神的面非常多，導致每個僕人信奉的主人不同，甚至會彼此起衝突，相互廝殺，但是在遵循神的前提下，一部分教會，還是能夠相互理解，和平共處的。

    總之這些教會形成的方方面面的禁忌，奈瑟很多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收益和風險不成正比，貿然行事只會引發大量的敵對。

    現在的他，還需要一定程度上的『低調』，手段最好不要過於出格。

    要不然很多事情也不會這麼麻煩。

    氣勢術法悄然用出，精神力蘊藏在其中，調整自然之力的運行，光線微微偏轉，整個世界瞬間變得更加真實了一點。

    沒錯更加真實，這代表奈瑟的操控能力，完全淹沒了對方的個人感知。

    除非對方提前啟動了與神同在，以神在背後作為支柱，要不然在奈瑟面前，這種沒有到達返階段的存在，來多少都是送菜。

    弗拉如果此刻想要和奈瑟戰鬥，想要啟動與神同在，他會發現自己看似成功進入了那種狀態，但是並沒有以為真切的神與他同在。

    所謂的你以為真的是你以為，但感官徹底被奈瑟覆蓋之後，他們已經完全無法分辨自身行為的真假。

    「在我面前，萬物皆虛。」這便是奈瑟如今超越常人的實力的一種體現。

    當然必要的低調，奈瑟沒有忘記，自己隊伍中那些研究團伙中的一些擅長感知的人，還是能夠『發現』一些氣勢幻術的破綻，在感嘆不愧是氣勢術法發明者的同時，完全沒有發現，自己也全部都被操控在這幻覺之中。

    「按照他們原本的實驗計劃，他們還需要兩年時間，才能完成，而這太慢了。」

    奈瑟觀察著傑里米在活化法陣中布置的各種特殊儀式，搖了搖頭，其中有些部分還不夠優化，甚至有著錯誤。

    而這些錯誤需要一次次試錯，得出足夠的實驗數據後，才能得到足夠的反饋，完成無領地功績技術的初步應用。

    而這個時候便需要一點『巧合』了。

    在一個術師擺放法陣軌跡的時候，他一絲不苟的對其完成布置，然而在現實中，某個和他預想之中有著一些差別的法陣，被布置了下來。

    「一共二十六個法陣，嵌合在活化法陣中心，隨著活化法陣啟動，這些法陣會將嵌入到功績之中，隨後進行一定程度上合攏，形成一種特質結構。」

    「我們將這種預想中出現的結構稱之為地之座。」

    傑里米開始和自己的弟子達梅講解起無領地功績技術的原理和運作方式。

    通過各種材料模擬自然環境法陣，經過一系列剝離和嵌合等操作，將形成功績的生命力，從其中自然環境中剝離，隨後注入到自然環境法陣之中。

    最後將自然環境法陣進行結構回縮，便能形成如同術師儀軌般的實體功績。

    而這一整套包裹功績生命能量的事物，便是地之座。

    形成地之座的時候，內部被包裹的功績吸收自然之力的速度會減慢許多，只能勉強維持功績的運行。

    地之座身為實質化的功績，自然是可以移動的，等移動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便能展開地之座。

    重新展開的地之座會和周圍的自然環境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摩擦，最後完成契合狀態，功績便會再一次展開。

    理論上這樣不會讓形成功績的生命之力損失，然而理論畢竟只是理論，操作時候只有那麼幾步，然而實際上卻有著各種各樣的麻煩。

    環境的差異性，功績的差異性，如何剝離功績和自然環境的融合，最後收縮的自然環境模擬法陣，又如何保證在收縮過程中，不會對生命力進行扭曲以及污染，之後展開的時候，和周邊的環境碰撞，那激烈的自然之力要如何解決。

    無領地功績技術的理論早就被提了出來，在功績的形成中，自然環境因素是重要因素之一，然而這個因素卻並不具備唯一性，你無論在哪裡凝聚功績，其實都沒太大關係，因此無領地功績技術，才有實現的可能。

    只是中間問題實在太多了，這些問題，讓無領地功績技術的風險變得格外的高，一旦失敗，功績出了問題，喪失的便是貴族的身份。

    到現在也只有一些即將喪失貴族身份的爵士來進行賭命。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爵士，運氣不錯，隨著活化法陣的啟動，各種滋養生命的物質，沿著他手中的紋章，被注入到了相應的功績之中。

    功績那融入環境的生命力，在這種滋養下變得活躍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嵌入活化法陣的二十六個法陣開始聯合運作。

    「動靜稍微有點大啊。」奈瑟感受著那激烈的自然之力反應，暗中加大了幾分操控幻象的力度。

    奈瑟此刻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應對戰爭，然而洛肯王國還沒有準備好，奈瑟要的不單單是戰爭，還有戰爭的勝利。

    因此還不能現在就直接露出破綻，然後戰爭急速爆發，那不符合奈瑟的利益。

    看著對面一無所知的弗拉修士等人，奈瑟也開始觀察這一功績被從自然環境中剝離出來的現象。

    在紋章的擁有者的幫助下，這一切都顯得足夠的順利。

    「比我想像中要激烈許多，看來有些事比我想像中要困難。」奈瑟想到，羅尼家的功績是一個大問題，之後也需要進行改造。

    現在看來，正常的功績實質化便反應如此激烈，羅尼家那有些特殊的功績，只怕會更加困難，還是需要好好的計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