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8章 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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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虎,春虎…春虎?蠢虎!?」
土御門夏目的數聲呼喊,讓陷入沉思的土御門春虎回過神來,他迷茫地看向土御門夏目,有些奇怪為什麼突然這麼急促地呼喊他。
「在想什麼呢?喊你都沒有反應。快到上課的時間了,我們回教室吧。」
土御門春虎這才想起來,此刻的他們並非是在戰場,而是在陰陽廳祓魔局目黑支局的庭院裡,剛剛的戰鬥也並非什麼驚天大戰,而不過是一場限定了手段和場地的切磋。
好美……
並非是兩人戰鬥的景象,也不是那高深的咒術,而是過程,是咒術的碰撞,是靈感的迸發,是人與人之間的交鋒。
咒術之精妙莫過於此。
「戲法……欺騙……咒術……」
「蠢虎!?」
見土御門春虎再度陷入失神的狀態,土御門夏目有些擔憂了,難不成是陰陽師如今的境遇刺激到了?
阿刀冬兒等人也察覺到了土御門春虎的問題,他們聚集在土御門春虎的身邊,呼喚著他的名字。
倉橋京子和大連寺鈴鹿站在數米開外,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這不斷膨脹的靈光……看來是快覺醒了,難不成不需要覺醒儀式嗎?」
倉橋京子有些驚訝,按照原本的命運線,土御門春虎覺醒是需要鴉羽織這個式神搭配相馬多軌子的覺醒儀式即布瑠之言同時存在才可達成。
可是現在,這二者都不存在的情況下,土御門春虎竟是有了覺醒的跡象。
「是因為土御門春虎的封印解除得太早了嗎?」
為了遮掩土御門春虎的身份,土御門泰純在土御門春虎生下來之後就為其添加了封印,先前土御門夏目為其覺醒【見鬼】之力不過是解除了一部分封印,這個封印本應到土御門春虎因鴉羽織暴走才被土御門夏目用自己生命為代價完全解開。
結果,白井月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早早地將土御門春虎身上的封印解開讓其真正的資質顯露,隨著土御門春虎對咒術的學習,其靈魂的本質也越發澎湃。
「這樣下去……【他】很快就要醒了。未來可就真的要全亂了。」
「那可說不好。」
大連寺鈴鹿否定了倉橋京子的說法。
「讓土御門春虎決定成為陰陽師的那場泰山府君祭……如果沒有月的話,原本應該是由我來進行的。」
大連寺鈴鹿啃著手指,不爽地看著土御門春虎。
「結果,冒出來一個名字和我差不多的傢伙,做了差不多的事情,讓這個雙標的傢伙還是進入了陰陽界。」
倉橋京子當然知道大連寺鈴鹿為何憤慨,土御門春虎口口聲聲地說復活人是不對的,不讓別人用泰山府君祭,但在土御門夏目意外死亡後,想要用泰山府君祭的心比誰的堅決。
不過……也可以理解。
畢竟,別人使用泰山府君祭,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而土御門春虎,或者說土御門夜光,可以很精確地使用泰山府君祭——至少在如何從冥界撈人這點上,是這樣的。
大連寺鈴鹿也明白這一點,所以翻了個白眼後繼續說道:「不管他何時甦醒,未來都不會有太大變化,再說了,有變化不是更合你心意嗎?」
目標是改變命運,渴求的自然是更多的變化。
倉橋京子嘆了口氣:「只是有點忐忑,本來我以為改變命運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月說,收尾要比改變命運更難,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做好了準備。」
「月會幫你。」
「我不想月出手。」
短暫的沉默之後,大連寺鈴鹿摸著口袋裡那一枚特殊的式神符咒,說道:「我會幫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倉橋京子自然知曉大連寺鈴鹿的目標:「我會竭力創造一個你和他單獨面對面的機會。只是,現在的他以式神的形勢存在,很難徹底泯滅。」
「沒有關係~」
大連寺鈴鹿笑了,笑得很開心。
「我有一個喜歡吃東西的姐姐,她會幫我的。」
式神?以靈魂形勢存在又如何呢,死亡面前,眾生平等。
「現在的話,先把土御門春虎這個傢伙拉回去吧,再這麼下去,不等他覺醒,腦子就要燒壞了。」
兩人上前,和眾人合力把土御門春虎拉回了室內,而另一邊,同樣因為這一場咒術戰而沉醉不已的某人,卻是自己清醒了過來。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啊。」
大友陣走到昏迷的鏡伶路身邊,低頭看著那副半焦的身軀。
「這一次過後,有什麼想法?還打算繼續調查下去嗎?」
「你?」
鏡伶路一愣,他沒想到大友陣竟是會說這番話,他調查白井月的事情,什麼時候暴露的?
「鏡,你調查的情報,都是咒搜部調查剩下的啊……」
大友陣無奈地提醒了一聲,什麼時候暴露的?鏡伶路調查白井月的行為從一開始就暴露了,只是沒有人和他說,因為沒有必要。
「確實,白井閣下有很多疑點,但是……一力降十會。在白井閣下沒有表露出明顯的敵意,我們也沒有調查出明顯的問題前,只好當做看不見。我如此,天海部長如此,倉橋廳長也是如此。」
誰都知道白井月有問題,但從來沒有人指出來。
終究,陰陽界是一個以實力為尊的地方。
「你如果真的要防備白井閣下,起碼你要有白井閣下暴起,你能擋一會兒的實力吧?在那之前,就別多想了,你說對吧?」
「是啊,你連大友陣都搞不定,就別想著我了。」
白井月站在鏡伶路砸出的深坑旁,一手拍著大友陣的肩膀,對有點蒙圈的鏡伶路說道:「不就是當初電了你一下嘛,還是你挑釁在先呢,年輕人真是愛較真,從那時候開始就調查我到現在,要是查到點啥也就算了,結果連陰陽廳的隱秘資料都看不到,我都差點想要給你送點資料了。」
「我……你……我……」
一口氣沒提上來的鏡伶路最終還是暈過去了,留下大友陣和白井月不約而同地露出陰險的笑容。
「嘖嘖嘖,你是真的狠啊,這麼刺激他。話說,不藏了?」
面對白井月的戲謔,大友陣很是坦然。
「藏不藏的,本來就沒什麼意義,不是嗎?」
作為和白井月這幾個月交流最多的人,大友陣能看出,至少白井月是站在……站在倉橋京子和大連寺鈴鹿等目前偏向人類一方的眾人身邊的。
更多的……白井月忽悠人的那些話,信的人都屬於腦子進水的。
輕笑一聲,大友陣轉身面對白井月,深深一揖。
「感謝白井閣下,讓在下見識到這麼一場咒術的盛典。」
「前路可期?」
「前路可期,若是白井閣下有需要,在不違背在下的準則的前提下,在下願意奉上微薄之力。」
白井月笑了。
雖然對大友陣這種下限極低的人所謂的準則不抱希望,但稍稍注意一下應該還是能派上些用場。
工具人+1,挺好。
那麼,也差不多要開始了。
你說是吧?悄悄觀察這邊的某人?
即將覺醒?
呵呵。
真是騙人騙上癮了啊……
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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