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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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展天也不懼怕，反而是乾笑了兩聲。

    「大哥，你又何必大驚小怪。只准你一人坐享齊人之福，就不准你的女人背著你偷漢子。當初你是狀元郎，一人得到雞犬升天，如今你早已今非昔比，如今的鳳府還得靠我。只要你把雪姨娘讓給我，我還可以在獨孤貴妃面前提攜提攜你。」

    獨孤貴妃？

    鳳展天的話，讓鳳展連不由側目。

    他再看看鳳展天的模樣，如今的鳳展天比起數月之前，看上去又富貴了不少。

    有宮中的貴妃撐腰，也難怪鳳展天會此跋扈。

    「你和獨孤貴妃有關係？」

    鳳展連反問道。

    見鳳展連語氣有所緩和，鳳展天臉上更加得意。

    「那是自然。」

    「那你倒是跟我好好說說，獨孤貴妃是何來歷，她又為何要幫你。」

    鳳展連意味深長道。

    鳳展天沒有留意到鳳展連的神情變化，他拍著胸脯說道。

    「獨孤貴妃就是身上最寵愛的妃子，她很快就要當皇后了，她已經委派我掌管整個楚都的酒樓和茶寮。她器重我，自然是因為賞識我的才幹。你若是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就分你幾家酒樓，你我好歹也親兄弟，苟富貴，勿相忘。」

    鳳展天洋洋得意，就等著鳳展連妥協，他最是清楚自己的兄長。

    鳳展連點了點頭，他走到鳳展天面前，忽的手一揚，就見他衣袖中寒光一閃，一把匕首飛快地割過鳳展天的咽喉。

    鳳展天那張白胖胖的圓臉上，神情瞬間凝固，一旁的薛姨娘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鳳展天怎麼也沒想到風展連居然會殺了自己，他瞪圓著眼睛，眼前的鳳展連看上去和平日沒什麼兩樣，可又似乎判若兩人。

    鳳展天轟然倒地，絕了氣息。

    鳳展連探了探他的脈搏，確定了鳳展天已死透了。

    「老，老爺你你……」

    薛姨娘嚇得說不出話來。

    「還愣著做什麼？上來幫把手，把他拖出去埋了。」

    鳳展連聲音淡然，全然不像是一個剛殺了人的人。

    就在薛姨娘不知所措時。

    「爹，娘。」

    鳳昭安走了進來，看到眼前躺在血泊里的鳳展天，鳳昭安如遭雷擊，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鳳鳳展連。

    眼前的鳳展連，讓他感覺到很陌生。

    「不想被被人發現，就快些動手。」

    鳳展連抬起鳳展天，鳳昭安遲疑了下，還是上前將鳳展天的屍體拖了出去。

    薛姨娘癱坐在地上，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外頭院子裡，父子倆將鳳展天的屍體丟進了後頭的水井裡。

    那口水井自從當初鳳小鯉在那溺水後，鳳白泠就命人將它封了。

    水井如今已經廢棄，也不會有人發現有人死在了裡頭。

    父子倆回到房中，薛姨娘臉色煞白，鳳昭安忙餵了他娘一些水。

    「娘，你也是糊塗，怎麼做出這種對不起爹的事來。」

    鳳昭安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哪怕是今天沒撞到這一幕，他大體也知道了薛姨娘和鳳展天之間有些曖昧，早前鳳展連沒有恢復過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們也得仰仗著鳳展天。

    可如今鳳展天死了，鳳展連又猶如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鳳昭安不得不另做打算。

    「爹。」

    鳳昭安撲通一聲，在鳳展連面前跪下。

    「你就原諒娘吧，她服侍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之所以和鳳展天在一起也是被迫的，她一個婦道人家，你重病時，郡主府的人也不給他銀子，她走投無路，只能委身於鳳展天。」

    鳳昭安把這一切過錯都推到了郡主府身上。

    鳳展連的眸光微微一閃。

    「照你所說，你娘對不起我，還是因為公主母女倆的緣故。」

    鳳昭安聽得一愣，他聽出了鳳展連話語裡的諷刺之意。

    「爹，我不是這個意思。娘才是您的家人，你忘了你和公主早已經和離了。」

    鳳昭安也聽說了，今晚鳳展連還去參加了東方永的婚事，鳳展連當眾做了一首詩，那首詩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

    以前的鳳展連窩囊好色，就連鳳昭安都打心眼裡是看不起他這個當爹的，可是這一場大病下來，他爹猶如脫胎換骨，鳳昭安隱隱覺得，他爹出息了。

    「老爺，你就放過我吧，看在妾身為了你做的這一切。」

    薛姨娘哭哭啼啼，她這時候也緩過神來。

    鳳展連神情稍緩，將薛姨娘和鳳昭安扶了起來。

    他嘆了一聲。

    「不怪你。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些年我也是糊塗了。我雖然重病了一場，可是有些事情也都已經看透了，也多虧了你給我的那顆藥。」

    鳳昭安一愣，什麼藥？

    薛姨娘身軀一顫，她有些難以相信，鳳展連怎麼會知道自己給他吃了藥。

    那一晚那個神秘的女人給了她一顆藥，說是那顆藥能夠救鳳展連。

    她當時也是半信半疑，可是想到鳳展連一直癱瘓在床也不是個辦法，她就咬咬牙在那顆藥給鳳展連吃了下去。

    當時的鳳展連還在昏睡，她是把藥混在水裡面讓鳳展連喝下去的，沒想到那一顆藥下去之後，也就過了兩三天鳳展連居然真的就恢復如初了。

    當時的薛姨娘也是心中還暗喜，多虧了那位神秘女人相助。

    「娘，你到底還瞞了我們什麼？什麼藥？」

    鳳昭安逼問著薛姨娘。

    薛姨娘只能將事情的經過盤託了出來。

    「娘，你糊塗啊，一個連身份來歷都不知道的人給你的藥，你怎麼就能給爹吃？幸虧爹福大命大，沒有出事。」

    鳳昭安連連搖頭。

    此時的薛姨娘也是魂不守舍，她想到早前鳳展天被殺時的場景，心中不由暗暗恐慌，鳳展連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難道也是因為那藥的緣故？

    「那神秘女人既然來了第一次就會來第二次，她願意給藥，想來也是想要救我。也罷，我們再等些時日，對方總會找上門來的。」

    倒是鳳展連意味深長，沒再追究。

    「昭安，你先送你娘回房，我有些話要問你。」

    鳳昭安將薛姨娘攙回了房中，等到鳳昭安再回來時，鳳展連坐在桌邊，男人的臉上神情淡漠，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測。